重生后朱砂痣他不干了(32)
娘娘这般火急火燎的过来,乾清宫都没什么准备呢。
钟延玉也不行礼,劲直到了椅子上坐下,那双凤眸滑过一抹暗色,怎么都不说话了?
你,究竟是是谁?!江心月指着他的脸,她的心倏地便僵了下来,手指尖也凉了半截。
怎么可能?
钟延玉不是死了吗?!
雪嬷嬷和她所想也如出一辙,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收起脸上的失态。
江心月却没缓过神来,她死死地盯着钟延玉的脸,像是要把对方看出来个窟窿。
娘娘。雪嬷嬷皱眉,轻轻叫了一声,江心月回过神来,这才冷静下来。
臣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觉得臣会是谁呢?钟延玉笑了笑,打算逗逗两人。
江心月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捏紧了手指。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长得相像几乎一模一样的人不是没有
难不成皇上把人当成了皇后
雪嬷嬷也想到了此,看了眼前人一眼,果真和先前的钟延玉长得像极了,连她都不能认出来真假。
陛下疼爱贵人是真,但老奴提醒娘娘一句,切勿恃宠而骄,雷霆雨露皆是恩情,不如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雪嬷嬷立即训斥起来,江妃娘娘是后宫妃位,您如今还没有位份,先前老奴等未打招呼便过来,的确有些不妥,但论规矩,您理所应当向江妃行礼。
而钟延玉的字典里就没有出现过向江心月低头这句话!?
第六十四章 钟延玉!你是不是以为朕不计较,就能肆意妄为!
他冷眸一扫,毫不客气地说道:陛下准许了臣不必向任何人行礼,更遑论一个小小的嫔妃了!又不是贵妃或者皇贵妃,还摆那么多的驾子!
你!江心月气急败坏。
这小贱人也敢嘲讽她?!
她也怒了,你不过就是个皇后的替身,充其量连个最低贱的御女都不是,哪轮得到你来评判本宫?!
雪嬷嬷也没有想到对方敢这般大胆顶撞,但她可是太后身边的人,自然不会惯着对方!
来人!这人以下犯上,不敬主子,掌嘴五十!她立即喊道。
她特意叫来的粗使宫女太监起了作用,侍卫想上前拦人,却被她一句话喝住。
老奴代表的可是太后娘娘,你们若是敢动!仔细点你们的脑袋!
侍卫顿时停下了手,陛下和太后他们一个都不想得罪,况且两人还是亲母子,他们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要听哪个的。
可粗使太监却不会等人,钟延玉冷眸看去,他在军中这些年也不是白待,立马踹开了凶神恶煞的人。
你个无位无分的庶民!也敢对太后的人不敬!江心月冷笑一声。
钟延玉闻言,冷眸微转,落在了她的身上,直接一杯茶泼了过去。
茶水正中女人的脸,从她脸上流淌下来
啊!!!江心月一声大叫。
所有人措不及防,都愣在了原地,包括江心月的贴身婢女。
这位贵人,不要命了!这可是江妃!
宫中在她手底下,暗地里吃亏的人可不少!
这位贵人就敢这么直接泼她茶水!
这茶是温的。钟延玉丢了茶杯,在宫女急匆匆地给江心月擦拭整理之时,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
毕竟他是个善良的人,还没有毁了别人容貌的乐趣
打!给本宫拉他出去狠狠地打!打到求饶为止!江心月怒不可遏,快要炸了。
粗使奴仆正想上前控制住钟延玉。
突然,一道铿锵有力的磁性嗓音打断了众人。
朕看谁敢!
江心月瞅准时机,立即可怜兮兮地往景孤寒的面前扑,陛下,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景孤寒剑眉压低,看了眼妆容散乱,衣服上还带着茶渍的江心月,再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继续喝茶的钟延玉,微微眯起来眼眸。
徐沉,你告诉朕,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冷声说道,并不去看江心月。
徐沉立即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江心月捏紧了拳头,陛下,臣妾就是想过来见见这位妹妹,太后娘娘也担心妹妹不能尽心伺候您,于是便派了雪嬷嬷过来管教,并非是有意要针对妹妹,可他竟然
说到此处,女人拿着手帕半掩哭泣起来,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钟延玉看了差点都得拍手叫好,若不是现场没有瓜子,他都能磕着瓜子,看这女人哭一天。
瞧瞧,那眼尾泛红,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脸颊,丝毫不损她风情,反倒是让人心生怜惜
钟延玉可太认识了!
这不和上辈子一模一样嘛!
只不过他前世是真的冤,不过口头上指桑骂槐了对方几句,女人就哭得好像是自己掘了她家祖坟,还逼着她上吊自杀一样。
今天这壶茶果然没白泼,臣记得宫中还有不少鹤鸣茶,一会儿你们给江妃多带点回去。
钟延玉啧啧称奇。
多好的茶艺,没个几十年的泡茶功夫都下不来。
你!江妃怒火攻心,差点破功。
宫女太监恨不得捂上钟延玉的嘴,但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可钟延玉他还嫌弃闹得不够大吗?!
景孤寒也有些无奈了,江妃带人擅闯入乾清宫,禁足一月。
随后他看了眼继续喝着茶的钟延玉,也不舍得重罚了他,软了声道:你擅自动手,不敬妃嫔,禁足三日。
一个月和三日,这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陛下,这刑罚于理不合雪嬷嬷在一边都看不下去了。
陛下再宠爱这位公子,也该有个限度,这位公子所做之事,可比江妃要过分得多。
连钟延玉都点了点头,这位嬷嬷,说得甚是。
这句话让在一旁听着的徐沉,忍不住使了个眼色给钟延玉,压低了嗓音提醒,娘娘别再闹了,待会儿皇上都保不住您了
自己哪里用得着他保?
钟延玉心中嘲笑,放下茶盏,好心科普道:不敬妃嫔,目无尊长,按照后宫典制和宫规,可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毕竟当了这么久的皇后,对于规矩,他可比江心月和景孤寒要知道得多。
江心月立即抓住了这点,哭诉起来,陛下,臣妾知道自己的过错了,但陛下罚臣妾重些也就算了,可您不能只罚臣妾呀,这位公子还打骂了太后娘娘的人,这岂不是不孝吗?
青年红衣肆意,撑着下巴看她,饶有兴味地说道:江妃娘娘所言极是,那陛下不如将臣打入冷宫吧。
正好整天不用见着这晦气,也有了由头避开江南随行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呀江心月立即拉着冷峻男人的衣袖,控诉般地看着钟延玉。
拉拉扯扯!哭闹不止!成何体统!景孤寒看了江心月一眼,像是找到了由头,江妃禁足两月思过,宫中事务交由熙妃代为处理,太后那边朕会亲自去解释。
这后面一句话,是对雪嬷嬷说的,这下,欲言又止的雪嬷嬷更是说不出来什么话了。
陛下!
江心月不服气了,她比不过钟延玉就算了,可连钟延玉的一个替身她都比不过吗?
而此时,钟延玉却微微勾唇,得意一笑,陛下何必如此,今日江妃娘娘也没有犯了多大错。
他的红衣张扬,肤如白雪,一步一步走来,扶起来狼狈的江心月,江妃娘娘,方才臣手抖了些,这才不慎将茶水泼到你身上的。
什么手抖?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江心月的温柔可怜形象也差点破防。
臣记得陛下近些日子要下江南,江妃娘娘可是个好人,不如让她
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步!景孤寒看出他想法,立即打断,随后训斥众人,一干子宫女太监,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将江妃扶回去!
任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瞬间大厅内的仆从只好将人带了出去。
很快,前厅内只剩下景孤寒的一干亲信。
钟延玉抿了抿红唇,陛下,若是无事,臣也先退下了。
你站住!
景孤寒脸色阴沉,立马拉住人,侧过头对徐沉道:你先领着这些仆从下去
徐沉担忧地看了钟延玉一眼,很快,大厅内只剩下两人。
景孤寒有些疲惫地看向钟延玉,那双黑眸充斥着无奈,延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钟延玉看着厅外广阔无垠的天空,没有说话。
陛下,说得是什么话,臣如何敢怎么样?陛下让臣做甚便做甚。
自由的翅膀被生生折断,困在囚笼中的鸟,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取悦别人的玩具,他的所有举止都逃不了景孤寒的眼线。
但他不好过。
也不会让景孤寒称心如意!
延玉朕只是希望你开心。景孤寒怕他误会,连忙说道。
触及少年眼中的绝望和狠意,他忍不住轻轻将人拥入怀中,过几日,朕便给你个名分,你不喜欢那些女人,朕就让她们都不来打扰你的清静。
钟延玉猛地推开他,眼眸冷了下来,先前陛下不是询问臣,想要什么吗?
这句话在此时此刻有些突兀,但景孤寒不想要失去对方,立即应道,延玉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吗?朕马上让人寻过来
如今臣只算个草民罢了,住在皇宫于理不合,臣自请回到钟府,也省了陛下的照料,专心于国事
景孤寒眼眸微缩,几乎是想都没想地说道:不可以!
钟延玉仇视般凝视着他,陛下,臣要你解散后宫,你不行,将太后移居普陀寺也不行,连兵权你都不愿意放过!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是带了刺,尖锐又犀利。
如今连这都不可!陛下不必寻着臣开心,然后再像是当初一样将应允臣的承诺抛之脑后。
他扯开男人的手,奈何景孤寒的手像长在他的腰上一般,如何都挣脱不开,他只能任由对方去了。
他冷冷注视景孤寒,干脆撕破了脸皮,臣当初写下那封休书之时,便代表着我们早已恩断义绝!
没了恭敬语气,没了伪情谎言,他们这一次彻彻底底,结束了!
景孤寒不信!
我们十几年的情谊,怎么可以你说断就断!他死死地扣住青年的腰身,眼眸发红。
钟延玉!你是不是以为朕不计较,就能够肆意妄为?!这天下是朕的天下!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朕的附属子民!
男人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那封休书一字一句就像他脑海中紧绷的弦,而如今钟延玉却又亲手把弦扯断了,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一切他企图隐藏的害怕和怀疑全都是真的。?
第六十五章 他不要对方视他为君王,他想要成为对方的爱人
他的脸色很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鬓角处凸起一条跳动青筋。
钟延玉,这些日子,朕真的是给你太多恩典了,就不该纵容着你
他猛地拉下青年的腰带,扯开红袍衣襟,粗粝的手指抚摸上如丝绸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不顾青年的挣扎,将他狠狠压制。
你个混账东西!今日就让你瞧瞧朕的厉害
啪!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景孤寒的脸上,力道之大,让他侧过脸。
冷酷俊美的脸上出现一道红痕。
景孤寒不敢置信地看着底下的青年,那人充斥仇恨的目光像把尖锐的利刀,扎在他的身上,还使劲搅动了几下,让他的心破碎得不能再碎。
他不明白
明明他们曾经有着最亲密的关系,为何演变成现在最痛苦的感情?
他如今整个心脏都因为钟延玉而跳动,脑海里面全是少年的身影。
而对方却视他如仇人
延玉朕不想要这样的景孤寒崩溃地看着他,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还是喜欢朕的,对不对?
钟延玉撇过脸去,却被男人掰了回来,亲吻上他的红唇。
延玉,求你了,不要恨朕好不好?不可一世的帝王低下头颅,不断祈求。
钟延玉冷眸看他,趁他不备,终于挣脱开了人。
陛下今日失态了。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离得景孤寒稍远了些。
总有人傻傻的认为,烧成死灰的爱情还能重新燃起,殊不知那只是欺骗自己的谎言。
陛下放心,臣就算对你没有感情,也会忠于大颂,您会是臣一辈子的君王
就算今生轨迹发生了点变化,可景孤寒是个明君这一点却不会改变。
他将会缔造盛世华年,成为千古一绝的贤元景帝
钟延玉垂下眼帘,在边关他也听到过景孤寒的丰功伟绩,无论是减免赋税还是兴修水利景孤寒在民间的威望很高。
但景孤寒要的不是这个答案,他很想问清楚钟延玉究竟如何看待他的?
他不想要对方仅视他为君王,他想要成为对方的爱人
延玉,朕不是不应允你的要求,可是你明知道朕不想和你分离的。
他上前拉住少年的手,仿佛这样,对方才不是遥不可及的人。
那陛下想如何就如何吧。他抿了抿红唇,甩开了手,大步离开。
冰天雪地,让人冷得发抖
景孤寒红了眼眶,如坠深窟
江心月在梧桐宫内,气愤地掌殴宫女,你个下贱奴才!连皇上过来乾清宫之时都不知道立即过来禀报一声。
宫女被打了好几个巴掌,她知道江心月这是拿自己在泄愤,娘娘,不是奴婢不禀报,是皇上的人拦住了奴婢。
江心月又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没用的东西,还找借口!
她的面孔狰狞,想到这次过去半点好处没有捞到,还被禁足了这么久,连掌管后宫的权力都被夺去,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怎么能够失去实权?!
熙嫔那个贱东西!说不定现在正在嘲笑着她呢。
景孤寒为了钟延玉的事情,特地走了慈宁宫一趟,听说出来的时候,连太后都不敢反驳他。
夜幕降临之时,外面的风雪越加大了,钟延玉联想到边关战士,上一年他做玉副将的时候,因为这风雪还生了好大一场病。
那时候,各位将军和副将送来了毛绒垫子,还有各种各样的护具。
他都能够想到一个个大老粗的男人,嘴上骂他,私底下却偷偷让人多买了些护具给他的样子。
徐公公联想此处,他叫了人。
徐沉走上前,娘娘有何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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