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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诸葛抱富(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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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以忱没有被他的反问惹得生气,反而脸上挂着很得体的笑容:连情报工作都做的这么不到位,你们监察局还会做什么?使唤别的部门的人?
    乔因修恰时说明:这位,云槐山小山主姜以忱,朔中除阴一事你应该多少知道一些,那个委托便是我们全权交给小山主处理的。
    第43章 人至
    刘途阳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一点声音来,他原先嚣张的气焰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张云迟昨天联系他的时候专门说了姜以忱的情况,让局里的人都藏好自己的尾巴,少说少错,可他今天偏偏是那个踩了雷区还觉得朔乌只派了一个副局和一个小萝卜头来谈判而洋洋得意,却没想到萝卜头是云槐山的人。
    昨天客锦张家出了那么大的事张云迟没和你说过吗?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姑且认为你们两个知道的信息对等,依我所见,刘副局还是早点下船比较好,否则有朝一日被张云迟卖了还被蒙在鼓里,那得多可怜啊?
    过了嘲讽的那个劲儿,姜以忱说话又是淡且缓的,给人的冲击却不亚于之前,至少乔因修和刘途阳是这么觉得的。
    整间办公室的气压低得可怕,刘途阳在脑子里想了好几个道歉的方案,但他最后一个都没用,选择了闭口不言。
    咚咚咚大概过了十分钟,门口端着三杯茶的职员敲了敲门,试探着说道,副局,茶到了。
    刘途阳指了指他面前的茶几:先放这儿吧。
    职员把茶放下之后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把门轻轻带上了,借由刚才说话的契机,刘途阳给自己打了打气,说:姜小山主
    姜以忱打断他还没说完的话:我拒绝你的一切官腔行为。刘途阳,对于朔乌特殊部门牺牲的人,你就没有一点要说的吗?
    对于朔乌特殊部门牺牲的同志,我们也深深哀悼过,包括我市特殊部门其实也牺牲了不少同志,这都是必要的牺牲。我希望二位也能理解我们的苦衷,并不是我们故意让朔乌的同志冲在前面,实在是因为当时我们也没有摸清楚事情的因果,所以想让经验更加丰富的朔乌同志打下头阵,真没别的想法。
    这时候乔因修的茶也喝不下去了,他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那你这意思就是觉得桓清的事情该朔乌来背了?之前来借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刘途阳,你真以为贺俞享能护得住你这个蠢货?
    刘途阳有点警惕: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在来之前就已经上报给灵异部了,到桓清的时候流程结束刚批下来,算算时间,灵异部的人差不多也要赶到了,你不愿意在这里好好跟我们谈,那就坐在你的位置上,等着灵异部来的人来跟你谈吧。
    此时桓清市医院一般不开放的天台上站着季轻墨和抱着白猫的老大爷。
    白猫舔了舔爪子:殿主,黑岚说今天送你过来的那个小孩子特别厉害,刚才我也探了半个脑袋去看他,也没看出什么特殊之处来,一个普通的玄门弟子而已,值得殿主花这么多心思去照顾吗?
    季轻墨瞥了一眼抱着白猫的老大爷,问:牵止,你觉得呢?
    牵止就是老大爷的名字。
    他斟酌了一下遣词造句,在脑中过了几遍觉得没什么不妥才开口说:我觉得那孩子是个可造之材,但性子太过浮躁,做事也有些喜欢留情面,不太适合在殿主身边做事。既是姜局长的后代,日后也理应在姜局长手底下当职。
    季轻墨没有说话。
    牵止觉得自己说的可能有些错误,当即想要找补,白猫却开口说道:当真是个可造之材的话,没准可以帮我们做那件事,反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玄门弟子,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帮他护着魂魄,送他往生,下辈子也好落个富贵人家。
    牵止立马反驳白猫的话:那孩子好歹是姜局的子孙,你少说两句。
    我早就想抨击灵局的存在了,云槐老祖不该在云槐山好好守着么?做什么要来地府跟我们抢地盘还要跟我们平起平坐,平日里给他那几分面子还真让他
    白岚,季轻墨冷着一张脸说,适可而止。
    白猫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季轻墨口中带着冰碴子传进它的耳朵,它浑身都抖了抖,合理揣测季轻墨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我有悄悄关注过那孩子,我觉得他的确是个可塑之才,我很欣赏他。
    季轻墨嘴角总算是往上牵了牵:牵止,你可以问问白岚是怎么在这等高压下说出正确的话的。
    牵止:
    行,他好歹也是鬼殿的老干部了,现在在老板心里的地位还没一个小屁孩高。
    白岚松了口气,耳朵又动了动,说:灵异部的人来了,好像是我们鬼殿的老朋友。殿主,要我去看看顺便帮他们一把吗?
    不用管,小可会处理好的。
    此时的姜小可正看着刘途阳满头冷汗,贺俞享还没有回来,刘途阳并没有能够覆盖全局的权力,他在这个期间也给贺俞享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贺俞享一个电话都没接。
    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忙什么。
    姜以忱看着已经不再温热的茶,手肘撞了撞旁边的乔因修,收到行为提示的乔因修看了一眼时间,慢悠悠地说:灵异部的人就快到了,我们的刘副局长想好用什么借口来搪塞他们了吗?
    灵异部来地方市区等同于国际刑警来到小地方抓犯人,刘途阳正为这件事焦虑着呢,现在又被乔因修直接提了一嘴,他心里纠结得很。
    乔副局,小山主,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谈一谈,类似于这种事情都是部门的正常牺牲,算不上什么重大事故。灵异部一旦到达就会把普通的事件升级成重大案件,流程繁琐至极,乔副局应该也不愿意走那么繁琐的流程
    巧了,乔因修的手机铃声恰好打断了刘途阳的话,他扬了扬自己的手机,灵异部部长廖孑清打来的。实在不好意思,我先接电话。
    说着要接电话,乔因修却也没有要走到一边去接的意思,反而很直接地打开了免提,巴不得刘途阳听见廖孑清的话。
    因修,你现在在哪?
    乔因修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对面人的眼睛,笑了一声:廖部啊,我现在在贺俞享的办公室。
    廖孑清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生气,说话的语速也比平时要快上一些:那你让贺俞享接电话。
    乔因修看着刘途阳说:那不巧了,贺俞享不在,不过刘副局刘途阳在,廖部要跟他聊两句吗?
    刘途阳?我记得他,被誉为桓清第二人是吧?贺俞享不在行,你让他接电话,我有事要问。
    刘途阳战战兢兢地拿起乔因修推过来的手机,放缓了语速,尽量平静着心态,说:廖部,我是刘途阳,请问您要问什么
    你们监察局连灵异部的车都敢拦?停车场是荒废了吗连个车都不能停了?之前在灵异部申请的款项是吞到自己肚子里了吗?贺俞享不在我找他算不了账,那你来处理。不来不知道桓清还真是乌烟瘴气。
    什,什么?
    骂人的话还要听第二遍?现在来现场解决!
    乔因修自然乐得继续看戏,只不过廖孑清要是一直上不来,他也会在这里浪费时间,只能被迫摆出一副友好的样子提醒刘途阳:廖部的车被你们的人拦了,让你去处理一下。刘副局,廖部的脾气可不是很好,你要是让他在下面等急了,你这副局长的位置坐不坐得稳就不好说了。
    说时迟那时快,刘途阳立马起身,拿着乔因修的手机就往外跑:诶好,廖部您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下来处理
    声音远去,姜以忱看着还是一脸吃瓜看戏表情的乔因修,说:我倒是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
    刘途阳那瘪犊子玩意儿终于要被收拾了,我当然高兴。
    姜以忱唇角微牵:可是他把你手机拿走了。你也说了那位廖部长脾气不太好,这要是拿你手机撒气,你就得重新买一个了,破费啊乔副局。
    乔因修后知后觉,却并不在意:没事,我手机要真因为这事报废了,那也有廖部给我报销,根本无所谓好吧。
    刘途阳跟在廖孑清和另外一个人后面指路到这里的时候距离他下去已经过去十分钟了。
    廖孑清进门的时候目光扫过姜以忱,然后停在了乔因修的身上,他嘴里的因修转了几圈没喊出来他注意到乔因修旁边的少年有点眼熟。
    注意到面前这位很年轻的部长目光聚集处是自己,姜以忱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廖部好啊。
    他没有起身打招呼,只是平淡地说了四个字,廖孑清倒是觉得有点稀奇,又把他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遍,和记忆里那个小朋友的身影重合之后,他语调明显上扬:啊!你是当年的忱宝宝!
    姜以忱:???
    这是个什么怪物顶着一张二十六七怪帅气的脸喊他忱宝宝?
    第44章 破局
    看姜以忱这个表情,廖孑清就猜到姜以忱已经把他给忘了,于是他只能自己提起当年的糗事。
    十二年前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还是个小萝卜头,我那时候也就十四岁,被一只强大的厉鬼控制在了云槐山山脚的一棵松树上。你身边跟着地府的人,他们叫你忱宝宝,当年你个子不高,脸也是圆乎乎的,我被救下来之后还捏了两把
    见廖孑清的回忆要往自己的黑历史走去,姜以忱及时叫停: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记起来了。
    廖孑清看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有点狐疑:你真记起来了?不是忽悠我?
    我骗你做什么?我真记起来了,姜以忱现在只想让廖孑清闭嘴,免得当年他的那些傻事被他不经意间宣之于口,范久温口中的小廖子嘛,我记得你。
    廖孑清听到熟悉的称呼,这才相信姜以忱是把他记起来了,也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摆正了脸色,说:记起来就行。好了,叙旧也叙完了,那我们就来说说正事吧。
    不愧是当上部长的人,一提起正事来,就和刚才散漫的样子如同两人。
    这次的事情我也差不多了解了,刘途阳,你对朔乌阴监局对你局的控诉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刘途阳不吭声。
    廖孑清最讨厌的就是不听他说话不给回应的人,特别是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刘途阳的表情很淡,以至于廖孑清的注意力都在他的眼中。
    这不,刚好在他眼里看到了慌乱的情绪,廖孑清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自认为客观地了解了整件事的经过。
    目前,他很坚定地站在朔乌阴监局这边,加上现在刘途阳这明显心虚的眼神,廖孑清更加认为自己的站边没有错。
    那边刘途阳在绞尽脑汁想要怎么应答来势汹汹的廖孑清,这边的姜以忱和乔因修好整以暇地准备看戏。
    这可真是一场好戏啊。
    在四个人都沉默了两分钟的时候,雁妄秋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叠资料,资料最上面摆着很显然的【合同】。
    刘途阳在听到声响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恰好就看到了雁妄秋手上的资料,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慌张起来。
    是肉眼可见的仓皇。
    雁妄雁先生,你这些资料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雁妄秋冷笑一声,并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把手里的资料都递给了廖孑清本来他应该直接拿给乔因修的,但是廖孑清在这里,就不用走那样的流程了。
    廖孑清接过之后并没有急着看,而是看了一眼已经掩盖不住仓皇模样的刘途阳:刘副局长,比起这些资料,我更想从你的口中了解这件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开尊口讲述一下。
    刘途阳咽了口口水,欲言又止。
    说不出来?廖孑清也没那么多耐心,直接看起了刚才才拿到手里的资料,那我就好好看看你们这里都有哪些龌龊事吧。
    时间一点一滴,刘途阳只觉得煎熬,他一个人是应付不过来的,偏偏贺俞享现在还没有办法赶回来
    大人!大人!并没有关严实的玻璃门里钻进来一只小纸龙,它的爪子拉着它旁边人的领子,是姜以忱很熟悉的同班同学于昭,你看看我在他们家地下室里找到了谁!这人居然在监察局的地下室里待着,我就知道沾染上丧运鬼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片片,你什么时候从云槐山回来的?
    片片用力地把于昭甩在地上,然后飞到了姜以忱的肩膀上:当然是今天啊。只是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大人和季轻墨都不见了,我就跟着大人的气味一路追到了桓清,没想到进来之后看到一拨人鬼鬼祟祟,我就跟上去了,没想到在那地方看到了这小子,我就把他也带上来了,最重要的是我还在他脖子上看到了那只丑娃娃,我把他们一起带过来了。
    于昭在这里是姜以忱没想到的,本以为只是个家里招了丧运鬼的普通学生,没想到还跟桓清的阴气监察局扯上了关系。
    姜以忱看着摔在地上的于昭,也看见了站在于昭肩膀上死死勒着他脖子的悦凉季轻墨的守护灵。
    悦凉,你过来。
    一只守护灵的身上可不能沾了杀人这种业障,季轻墨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今天才去了医院,这要是因为悦凉杀人沾染业障,保不齐明天会生什么大病。
    悦凉没想到姜以忱知道它的名字,它小小的身体先是顿了一下,而后慢慢松开勒着于昭的双手,乖乖地落在了姜以忱的肩膀上。
    这种小鬼是这样的,欺软怕硬,狐假虎威。
    有主人在的时候就可以肆无忌惮随意招惹别人,主人不在的时候,又被人知道了名字,要是再嚣张,恐怕会被毫不留情地收掉。
    片片看着站在另一个肩膀上的悦凉,笑嘻嘻地说:终于可以和你正式打招呼啦,我叫片片,稍微比你大一些,你可以叫我大哥。
    姜以忱发现片片对大哥这个称呼很有执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以前有个妹妹,所以现在总想听到别人叫它大哥。
    或许是想从这个称呼里得到一些慰藉。
    悦凉之前没在意过片片,现在季轻墨不在,它也好好地观察了一下片片,这才发现片片身上承载了很大的阴气,比它身上的多多了,这证明片片是一只比他厉害得多的鬼。
    悦凉思考了一分钟,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大哥,悦凉表面年纪小实际年纪也没多大,声音还是童音,没了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感觉,其实还挺顺耳。
    好弟弟,以后大哥罩着你!
    姜以忱把它从自己的肩膀上拎了起来:你要罩着谁?
    片片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悦凉也跟着噤声了,它以前狐假虎威,但在这里谁才是话语权最大的那个人它还是分得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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