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你-魔尊没文化,但魔尊爱
掌心里是他猛烈的心跳,像是抓住了一颗心。
容卿被吻的发软发烫,心猿意马,想起那几天几夜的玉鼎谢和,他那时脆弱的格外动人。
她那时才知道,原来在交出锁结之时,他会掉眼泪,浑身的肌肤都泛着粉色,敏感得不能触碰。
欢|愉中带着痛苦。
背后有脚步声蹬蹬跑下来,黄二的声音传过来:卿卿,这里怎么没有白娘娘啊?白娘娘不是被压在雷峰塔下吗?
容卿慌忙推开了谢和。
谢和喘|息着被她推靠在围栏之上,微红的唇,发红的眼尾,滚烫起来的手指紧紧抓着她的腰,她在他眼前抿了抿被吻红的唇,他的心就发麻,将她又往怀里一带,紧紧抱住了她:卿卿
容卿贴着他剧烈跳动的心,听见他微微过呼吸地问她:你想学骑马吗?
骑马?容卿被问的摸不着头脑,她如今御剑不好吗?为什么要学骑马?
背后的半扇门被黄二拉了开。
魔尊大人!黄二丝毫不觉得他们俩抱在一起有什么,过来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又问:你吃我留给你的粽子了吗?明天就要坏掉了。
吃了。谢和伸手揉了他一把,差点没把他噎死。
黄二立刻问:好吃不?
谢和说瞎话道:好吃得很。
黄二满意地仰脑袋:我就说全是肉好吃得很,青娘还不信呢。
容卿笑着没说话。
夜太深了,容卿担心谢和连夜奔波没休息好,催着黄二回了京都。
回去时,青娘已睡下了,容卿没吵醒她,让黄二自己去睡觉,带着谢和悄悄进了寝殿之中。
连灯也没点就被谢和压在了榻上。
细密的吻,全是呼吸声。(审核员好只是吻)
容卿在失控之前忙按住了谢和,低低哑哑的说:不行,你身子还没好,再调息两日她脸烧红的厉害,说不下去。
谢和一双眼在夜里湿漉漉的望着她,与她十指相扣喃喃道:死了也甘愿。
容卿听的耳朵发烧,心突突乱跳,他这人好不知羞。
哪就差这两日她小声嘟囔。
他按下她的手,又来吻她,在她的耳垂旁气声问:你就不想我吗?
她耳朵麻了,嘴硬道:不是天天见,日日在一起吗?
天天见,日日见,我也想你。谢和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想。
她呼吸全乱了,若是亮起灯一定能看见她烧红的脸,动情的眼。
还要什么理智
天际泛出鱼肚白时,殿中寂静无声。
容卿在谢和怀里睡去,迷迷糊糊地听见谢和理着她的发喃喃说:若是能回到你的小时候我陪你过生辰,带你去骑马打鸟
她半梦半醒以为在做梦,只想着,他怎么知道她小时候想骑马打鸟?
她小时候想做的事情可多了
想着想着就昏睡了过去
梦里有蝉鸣声,她听见有人在外小声说:快将蝉打下来,别吵着殿下午睡。
好熟悉的声音
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看见窗外明晃晃的太阳,窗户下挂着琉璃做的风铃,在阳光下摇晃出五彩的琉璃光。
她瞧着那风铃愣了好半天,这是她小时候生辰时父皇送给她的礼物,她记得九岁那年被她自己摔碎了。
怎么会好好地挂在那里?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的胳膊腿变的细小,连躺的床也变成了小时候的矮小床榻。
这是
殿下醒了?青娘从殿外走进来,瞧见她,眼睛一弯的笑着走过来。
连青娘也变的年轻了。
这是她在做梦?
容卿慌忙下床走到了穿衣镜前,高高的穿衣镜中照出她小小的身体,圆圆的婴儿肥脸,正瞪圆了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不是她六岁那年吗?
是梦吗?
入梦
她是在做梦回到小时候了?
容卿站在镜子前摸了摸自己的脸, 触感那么真实,一点也不像是在做梦。
她捏自己一把, 并没有那么疼。
殿下。青娘已到跟前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地上凉,殿下光脚会着凉的。青娘抱着她,另一只手轻轻包裹住了她的脚掌。
掌心里的温暖也是真的。
容卿伸手抱住了青娘的脖子,仔细看她的脸,这个时候青娘还那样年轻,乌发如云,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她拉过青娘的手,那手背上还没有为了护她被碎瓷割伤留下的疤痕。
是梦?还是她真的回到了过去?
她被抱放在柔软的床榻上,青娘蹲在地上为她穿上罗袜和鞋子,轻轻柔柔的在说:殿下可是被蝉吵醒了?头还疼吗?一会儿叫太医再来瞧瞧
容卿听着她的絮语, 抬头看向窗外, 两名宫人正拿着长长的竹竿和弹弓在打掉鸣叫的蝉。
蝉声在金灿灿的骄阳下,像是一场很远很远的梦。
她怔怔的听着蝉鸣,看着小宫人拉开弹弓打蝉,记起来是六岁?还是七岁?
那年她想要一个弹弓, 不敢告诉父皇,只敢偷偷缠着三哥求他做一个给她,三哥做了一把金色的弹弓送给她。
她开心极了, 一晚上睡不着, 天没亮就跑到御花园想找蝉, 可她没有找到。
那么大的御花园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那把弹弓在第二天就被父皇收走了, 青娘跪在殿中听父皇训斥说:公主该有个公主的样子。
好啦。青娘笑着为她穿好鞋子, 抱她下地, 再过半个时辰, 国师便要来为殿下授课了, 殿下可要先吃些小点心?
戴雪要来教她识字了。
容卿眨了眨眼,若是真回到过去,她最想做什么?她该做什么?
该早些遇到拂雪衣,杀了殊苍云,避免灾祸发生?
该早些去找谢和,找黄二,这个时候谢和与黄二是不是还在吃苦?
窗外忽然吹起一阵风,小宫人在外惊恐的叫道:狗!好大一只狗!
狗?
容卿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一道银灰的影子猛然从窗外扑了进来,撞翻一桌子的点心扑向她。
狗,银灰色巨大的狗。
殿下!青娘吓的慌忙要抱她。
那阵风却将青娘吹得跌坐在地上,死活动不了,只能看着一只硕大的银灰犬狼扑向了容卿:殿下小心!
容卿被风吹得跌在地上,几个脑袋大的狗头就探到了她脸前,眯着一双幽绿色的眼睛。
这是
她看见眼前犬狼脑袋上的断耳。
是谢和!
她惊喜的呆了住,她的小时候怎么会有谢和?这真的是一场梦啊?那梦里的谢和还认识她吗?
眼前毛茸茸的狗脑袋朝她张开了嘴,巨大的嘴,白森森的牙齿。
殿下!青娘快要吓晕过去。
那只巨大的犬狼却伸出舌头在容卿脸颊上舔了舔。
好痒。
湿漉漉的舌头舔在她脸上、脖子上。
容卿被舔的痒痒笑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捏住它的嘴筒子,却忘记自己这是六七岁时,她的手小到只能抓住它嘴边柔软的肉,谢和一定还认得她。
它被捏的脑袋歪了歪,用嘴筒子轻轻去拱她的手,拱开她的小手,张嘴含住了她的腰,像狗妈妈叼小狗一样,叼住她转身跳出了窗。
殿下!青娘急切地叫她。
容卿被谢和叼着,忙喊了一句:你放心!这只是个梦!
她听见自己稚气的声音被风吹散。
青娘、公主殿、高高的宫闱全部在脚下缩小,她被风吹的飘荡,一颗心也在飘荡,皇宫离她越来越远,她忽然想起小时候曾在生辰日时许愿能够有神仙来将她带出宫去玩。
去打蝉、去骑马、去放风筝、去集市去她从三哥口中听到的许多地方,她小时候那么羡慕三哥,他的双脚可以去那么多她不能去的地方,而她的双脚甚至没有踏出过皇宫。
这个心愿被她遗忘太久了,因为后来她发现没有神仙,身为圣公主就该有公主的样子,渐渐她已经忘了她想要成为的样子。
她在飞中伸开了双臂,随着风飘啊飘。
谢和垂下眼瞧她,小时候的她那么小一点儿,黑发扎着双髻,红色的发带飘飘荡荡,阳光金灿灿的照在她脸上,她眯着眼抬头对他笑了,小小的手抱住了他的嘴巴。
软绵绵的小人儿,这么的可爱,为什么不许她打蝉、骑马?
谢和带着她一路疾行进了山中,飞鸟惊的四散飞去,远远的就瞧见傻愣愣坐在大树下的黄二。
他听见小容卿低低惊叹了一声:天啊,还有黄二。
她想要什么没有?
谢和带着她落地,张口将她轻轻放在了地上,她没站稳,小手扶住了他的嘴筒子。
魔尊大人!黄二欣喜地叫他,目光又落在他旁边小小的人上。
小容卿也在看他,一双眼睛睁的溜圆,忽然笑着扑向了黄二。
黄二吓了一跳,就被她塞了个满怀,她抬起短小的胳膊去够他的脑袋,他的耳朵,却只够到了他的嘴巴。
原来你小时候就这么大。她仰着头对他笑,手在嘴巴两侧的毛毛里揉来揉去。
黄二不敢动,呆呆地看谢和,这小不点好像卿卿呀,难不成就是魔尊大人说的小娃娃卿卿?
谢和在几步之外化成人形,忍不住勾了唇角,连说话也是可爱的。
什么小时候,她六岁时,他与黄二就已经快一百岁了。
做好了吗?他走过去,将小小的容卿从黄二怀里拉出来,蹲下身用手臂圈住了她。
她扭头看向他,伸出柔软的小手摸了摸他的脸,又小心翼翼摸了摸他银发间的断耳,不知想到了什么,脑袋一歪,抱着他的脖子靠进了他怀里,喃喃说:原来我小时候你就吃过苦了。
稚气的声音,老气的话。
谢和的心却被她抱的化成一滩水,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呆瓜,做梦也想着别人。
做美梦该只想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
做好了。黄二将手里做好的弹弓递给谢和,看看容卿的小手又挠着头说:她的手也太小了,像小鸡爪
他做大了。
容卿扭头看见黄二手中拿着一个比她脸还大的弹弓,柳木叉架,牛筋条条绑着,树皮被他刮的干干净净。
给她做的?
容卿惊讶的想,她怎么做梦梦见谢和、黄二给她做弹弓?这也太离奇了。
谢和接过弹弓,在她手上比了比,她张开手握了住,他瞧着她小小短短的手指抿嘴笑了。
小手也可爱。
你拉得开吗?谢和帮她一起握着把手,捡了一枚小石子包裹在牛皮里,让她试着拉拉看。
容卿接过牛皮,使足了力气拉开牛筋,牛筋绷的紧紧,以为是自己力气大,却高估了如今自己的力气,谢和一松手,她就没拉住,砰一声石子射在了黄二的脑袋上。
咚一声,好大的声响。
容卿吓的忙丢开弹弓,去看黄二。
黄二却只是愣头愣脑的甩了甩脑袋,捡起石子说:不要射|我嘛。
谢和坏笑着故意逗他,卿卿射的真准。又捡起一枚石子裹进牛皮里,握着她的手瞄准黄二的脑袋:再试试。
不要。容卿慌忙挣扎抽出手来,推开他的弹弓,不要射|他。
黄二咧着嘴朝她歪脑袋,卿卿这么小小点儿的时候不是不认得他吗?
不要乱射人。容卿在谢和怀里拉着他握弹弓的手,皱起眉头看他:这样不好。
谢和瞧着她小小的人,一本正经教训他的样子,又可爱又好玩,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软绵绵像豆腐,想逗她又舍不得,只好将那句你叫我哥哥,我就听你的。改成了:那你想射什么呀?
容卿被他的语气酸的起鸡皮疙瘩,拉起牛筋轻轻绷了一下他的手:你好好说话。
谢和唇角的笑意就更明显了,单手抱着她起身说:你想学骑马吗?
容卿一愣,想起入梦之前谢和冷不丁的问她,你想学骑马吗?
这梦,是她的梦?还是谢和的梦啊?
弥补
谢和是对教她学骑马有什么执念吗?
容卿看着谢和不知道从哪里牵来一匹通体雪白的大马, 神采飞扬地朝她抬抬下巴:喜欢吗?
她很困惑。
好好的谢和怎么会梦到带她打蝉,骑马?
好大的马!黄二在一旁捧场的赞叹, 伸手一下一下摸着马儿雪白的皮毛,阳光下这匹马白的闪闪发光:滑溜溜。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马儿,雪白雪白,身上没有一根杂色的毛毛,长长的马尾拂尘一般轻轻摆动,像神仙骑的马儿。
他歪头对那马儿说:你真是一匹漂亮的马。
容卿被逗笑了,但她总觉得这匹马很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来试试。谢和将缰绳递给黄二拉着,走过来将小容卿单手抱了起来,放在了白马身上。
马儿动了起来, 被黄二用力拉了住。
容卿下意识抓住了谢和的手臂, 她早就不怕骑马了,但如今她身量太小了,腿短的四处没个着落,总觉得自己随时会掉下去。
谢和却抿嘴笑了, 瞧着那么点儿大的人正襟危坐的骑在马上皱着眉,别提多可爱了。
别怕。谢和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她才到他胸口。
小不点卿卿。
他将小不点圈在双臂里, 握着她的小手掌摸了摸白马, 哄着她说:摸摸看, 它一点也不可怕。
滑溜溜的皮毛蹭在容卿掌心里, 她看到马鞍上的麦穗纹饰, 忽然想起来这匹马了, 这不是父皇最喜爱的玉狮子吗?
西域进贡给父皇的宝马, 因为通体雪白所以叫它照夜玉狮子。
她父皇宝贝的很,因这马性子烈,父皇也没骑几回,倒是三哥曾在马场上驯服了这匹马而被人人赞叹。
她只被抱过去看过这匹马。
容卿忙仰头问谢和:你在宫中偷得马?
谢和低头对她笑,一张脸在阳光下白玉一般,嵌着两枚幽暗的绿宝石:怎么能叫偷?借出来玩玩。再说,进贡给你爹的马,你三哥能骑,你自然也能骑。
容卿愣了一下,他是故意偷出这匹马给她骑吗?三哥可以的,她也可以。
他握着她的手,让她摸着马儿的脖子。
躁动不安的马儿在她和谢和的手掌下一点点安静下来,谢和笑着说:你瞧,它一点也不凶,它喜欢你。
容卿看着雪白是鬃毛拂过她的手指,它乖得像个兔子。
我也喜欢小卿卿。黄二在马下仰着脑袋对她说。
像个等她摸的小狗。
容卿笑着弯腰摸了摸他的大脑袋。
来,试试看。谢和拉着缰绳让她抓着,她小小的手抓在缰绳之上,怕抓不紧,紧紧勒着,勒的手指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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