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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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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敛于是站起来,很随意地向太后点点头。权作告别,便转身出去。
    只是身子才跨出门槛一半,外头便响起声音,三弟,你怎么在这里?
    又是一个声音响起来,温柔舒缓,妾身见过三皇子。
    大皇子咳了几声,笑意起来,大家都来了,真热闹。
    人实在太多,刘喜喂了药,又去拿椅子,太后、杭絮和容琤,三个皇子、温瀚波和萧沐清竟也来了,七八个人,把屋内塞得满满当当。
    只是哪一个人都不愿走,太后自然是要看着这帮不省心的,而杭絮和容琤,当然也要在这里看好戏。
    首先说话的是容敏,他接过刘喜递来的茶,多谢刘公公。顺势道:刘公公负责服侍父皇,对他的情况应当清楚无比。
    不知父皇现在情况如何?
    刘喜便跟他讲起来,陛下如今已有半身能够动弹,喂药也能够自行咽下去,不像以往那样艰难,还有
    说着,老人眼眶不禁泛红,落下泪来,老奴还以为,陛下永远都
    容敏叹了一声,安慰道:刘公公应当高兴,怎么还伤心起来,父皇恢复,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不不不,刘喜摇头,那是我的功劳,全都是
    他梗住,是太医院众位太医的功劳。
    是吗?容敏笑得更温柔,听说是其中一位太医带领众人找到解药的,我实在感激,不知他的名姓是何?
    老奴不大清楚。刘喜婉转拒绝。
    怎么会不清楚呢?容敏追问,我不过想私下感谢那位太医,刘公公不必担心生事端。
    好了,容敏!太后制止他的不依不挠,那位太医淡泊名利,不愿暴露名姓,你又何必追究。
    即使这样,我便不问了。容敏遗憾道。
    倒是我要问一问你,你来见皇帝,为何要带着两个外人来?
    她瞥了一眼温瀚波与萧沐清,不满溢于言表。
    或许是婚后收了心,温瀚波脸色较半年前好了不少,但是被太后一瞥,又白了起来,结结巴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萧沐清捏了捏丈夫的手,朝太后微微福身,温声道:请太后不要责怪二皇子,他也是经不住我和夫君的恳请,才带我们进来的。
    公公有事在身,无法进京,但听说陛下的消息后,十分担心,让我们一定要来看一看。
    而我自己她眉头蹙一蹙,是担忧的模样,也想见一见陛下,不然心中实在难安。
    太后神色缓了缓,你倒是忠心。
    容敏也不紧不慢道:温指挥是父皇的重臣,他们二人代表温指挥来探望陛下,儿臣因此没有阻拦。
    是啊是啊,温瀚波这时候才回过神,连忙接萧沐清的话,我也很担心陛下。
    太后看向他,问的是别的问题,往年端午宴,温指挥都回来,怎的今年就有事在身了?
    温公子身为温指挥的儿子,应当清楚吧?
    温瀚波点头应了,真要说的时候,却卡了壳,父亲嗯都在忙水兵的事,下等人的事就是多,我经常整天都见不到他。
    她皱了皱眉,一指萧沐清,你来说。
    萧沐清道:近日海边常有倭寇来犯,因此公公不敢离开登州,整天待在船上,演练水兵,抵抗外寇。
    即然是这样,那也情有可原。
    太后不再问,倒是大皇子出声,我虽未到过登州,但常听说温指挥使用兵如神,不知与杭将军相比,孰更高些?
    大家都望向杭絮这位杭文曜的女儿,她想了想,道:我也未曾经去过登州,亲眼见温指挥使用兵,但看过不少记录。温指挥善用水兵,善船上作战,重攻而非守;而草原广阔、敌军分散,我父亲善追击、善守城与攻城,两位都是陛下的爱臣,可以说各有所长。
    她说了个不偏不倚的回答,这惹了一个人不高兴。
    瑄王妃自谦了。
    容敏看向杭絮,温文尔雅的神色不知何时带上了几分尖刻,面对刘喜时他还能保持着温柔和善的面具,循循善诱,但对杭絮时,便难以克制地泄露出本性。
    杭将军当年掌兵近三十万,征战十五年,岂只有王妃说的这点东西,王妃不必顾及温指挥而收言。
    温瀚波是个藏不住脸色的人,听见对方的话,气得想要站起来,被萧沐清按住,低声安抚着。
    杭絮看了两人一眼,我没有顾及,说的都是实话。
    可容敏依旧不放弃,继续追问,看向杭絮的眼中满是恶意,她不耐烦道:二皇子既然这么想知道,为何还要来问我,登州战事正酣,你去看一看,不是更好?
    太后也不耐烦了,接道:我看二皇子似乎十分感兴趣,温公子不日就要回登州,不如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在海上打仗试一试,自然就知道了。
    容敏一愣,道:儿臣并不擅打仗。
    无事,跟在温指挥身边,当个文书就行,锻炼锻炼,自然就会了。
    好、皇祖母说得好。
    一直不说话的容敛出了声,拍掌大笑,二哥,你看,皇祖母都给你计划好了,多合你的心意,还不快谢恩。
    容敏脸色沉了下来,怎么连三弟也跟着起哄。
    我哪里是起哄了?容敛委屈道:我是真的叫好,要不是我不会武功,我都想跟二哥一起去了。
    容敏一笑,向太后拱手,要儿臣去也可以,不过能否让三弟同去,我们都不会武功,在一起也有个照应。
    别别别,二哥,你饶了我罢。容敛讨饶,我哪里是打仗的料。
    怎的?太后问他,你方才不是还说想去登州看一看,难不成是在京城有事舍不得?
    当然舍不得。容敛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数,我的朋友、我的酒会、还有那几个舞女,今天见不着,我还想过几天再去见一见。
    三弟,你少说些,皇祖母。容敏简直要伸手堵住他的嘴,
    大皇子也劝道:三弟,你不要总惹皇祖母生气,让她不喜,流连花楼酒宴,总有一天会耗空身体,还是在家修身养性好
    他又看向太后,登州险恶,若是二弟三弟出了什么意外,该如何向父皇交代,皇祖母还是将他们留在京城,好好训诫便是。
    他虽然苍白,笑容却温和,谆谆善诱,一副好大哥的做派。
    容敛却不领情要是修身养性有用,怎么大哥还是整天咳个不停,像肺痨鬼一样?
    第286章 重玄门有大军涌入,如
    容敛, 慎言!太后道,语气中的斥责却并不是很重。
    大皇子脸色一沉,转瞬又恢复笑容, 三弟说的也是实话, 我的身体自幼虚弱, 只得靠居家修身养性方能缓解,像饮酒作乐这种事, 是万万不能行的。
    说来说去, 就是身体不允许嘛,容敛像是抓住了攻击点, 要是大哥有一副好身体, 指不定比我还厉害呢。
    三弟莫不是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容敏插了话,享乐并非正道,你不过仗着父皇的喜爱胡作非为罢了。
    二哥是在嫉妒我吗?容敛毫不留情地反击,父皇对我的关照,让你眼馋了?
    或许是因为皇帝陷入了昏迷,两人说话简直一点顾忌都没有,直刺对方的痛点。
    容敏的脸色沉下去,他可不像容改那样好脾气, 他猛地站起来, 容敛, 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的二哥。
    好了, 哀家还在这里呢!太后一拍桌子,略带怒气的声音让室内安静下来。
    容敏这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向对方赔罪,皇祖母息怒, 实在是三弟说话太过放肆,我才
    好了,不必给自己推脱。
    她又看向在那里偷笑的容敛,笑什么,你也是一样的。
    你们两个给我在府中禁足半月。
    还有温公子,既然已经看到了陛下,那便回去罢,我不多招待了。
    几个人不满地走掉,大皇子见状,也没有多留,拜别了。
    室内重新归于寂静,刘喜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收拾杯盏和桌椅。
    杭絮忽然问道:太后是故意留他们在这里争吵的?
    那是自然,能把他们兄弟几个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可不多。几人走后,太后褪去端庄的姿态,懒洋洋地倚在软枕上。
    我之前就得到了容敏进宫的消息,因此才要留住容敛。
    太后道:本想看看能不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结果竟变成了两人的互相攻讦。
    她冷笑,若是再留他们一会儿,说不定皇帝都要被气醒了。
    不过还是能看出一点东西。杭絮沉吟道:似乎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关系,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亲密和谐,二皇子似乎对容敛有些怨念。
    还有容改。容琤补充道: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方才容敛刺他,他竟半分不满都未表露,或许暗地里正在筹谋什么。
    我也注意到了。太后道:这些日子,我也派人去查探过。
    那容改和各路大臣交往甚密,尤其是汤丞相,这点我不意外。
    容敏也算安分,留在京城,没什么动静,但容敛,却让我有些看不透。
    她揉揉眉心,闭上了眼,他整日流连花楼宴会,醉生梦死,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连半点奇怪的动作都没有,之前好歹还和吏部尚书有来往,这段时间,交游的都是一群二世废物,靠祖上荫蔽过活,没一个有实权。
    若不是你们找到了证据,我实在不相信这样的人会联合异族叛国,谋划如此大事。
    她看向杭絮,杭将军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发现?
    杭絮摇头,父亲这段时间一直在城外军营,没什么大发现。
    连太后的人手都找不出什么线索,杭文曜当然也不能,他便将心思都放在了练兵上,只要拥有精兵强将,就算灾祸来临,他也能保住京城、保住皇权。
    太后听罢,点头道:杭将军所言的确有道理,宫内的御林军也要开始训练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京城内一片安定,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大约是流言愈演愈烈。
    如今大家纷纷扬扬传的,从太后变成了大皇子,民间都说皇帝早已立储,正是大皇子,连圣旨藏在哪里都说得清清楚楚。
    只是民间传言再烈,朝堂依旧安稳,因为皇帝的毒已解了大半,再有几日,或许就能醒来,就连一心支持容改的李太师,也不再向太后上谏,乖乖上朝,唯有几个固执的大臣,像是汤丞相,依旧一门心思支持大皇子,要逼太后说一个结果。
    这一日上朝,汤丞相照例上谏,下跪时扑通一声,只是话语却不像以往那么强硬了。
    陛下虽在好转,但为防保意外发生,臣以为还是将大皇子立为参政皇子,既能帮助太后处理朝政,也能作个保险,想必陛下醒来,也不会责怪。
    太后这次也不那么强硬,一口拒绝,她饶有兴致地在汤丞相和大皇子的身上打转,爱卿当真要哀家立大皇子?
    汤丞相隐隐见到了曙光,膝行上前几步,臣恳请。
    陛下好转在即,汤丞相的请求,实在是令哀家为难。太后的声音拉长,不过哀家决定给大皇子一个机会。
    她没有看惊喜的汤丞相,而是看向大皇子,对方依旧是一张苍白病弱的脸,神色是掩盖不住的亮得惊人、
    即日起,立容改为理事皇子,协理朝政,待陛下醒来后,另做定夺。
    谢太后汤丞相欲磕头谢恩,动作忽的一顿,理事皇子?
    虽都有皇子二字,但参政皇子和理事皇子的重要性却大为不同,一个只能有一位,位同太子,可分皇帝的职责;另一个却可以让多人担任,不过是让皇子上朝的名头,协理朝政说得好听,但朝廷里哪位大臣不是协理朝政?
    太后许是听错了,臣说的是参政
    哀家没有听错。太后打断了汤丞相的话,大皇子忠厚有余,才学不足,担任参政皇子,哀家实在不放心,还是先放在理事皇子的位子上锻炼锻炼。
    她看向大皇子,容改,哀家的决策,你可有不满?
    她死死盯着容改,想看对方表情的变化,从里面找出零星半点的线索。
    容改跪下,头深深磕在地上,如太后所言,儿臣才学不足,自然需要锻炼,理事太子一职,儿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满?
    他的语气温和诚恳,但头从始至终没有抬起来。
    好,太后笑,果真忠孝。
    忠孝个屁!
    太后看着手中的线报,忍不住骂道。
    太后息怒。刘喜弯腰。
    哀家可没生气。她将东西扔到桌上,冷笑道:倒是容改,看样子是气急了。
    她之所以立容改为理事皇子,是对京中立储的流言生了疑,猜测与容改有关,因此想引出他的下一步行动。
    没想到对方倒好,似乎是觉得受了辱,连着五日不来上朝,频繁来往于各大臣的府邸,不知要搞什么动作。
    太后派人去查,竟查出那容改竟四处宣扬,自己是陛下亲立的储君,且已经拿到了立储的圣旨。
    刘喜,你看一看,然后猜猜,容改做这一连串事,是为了什么?
    刘喜拿过线报,快速地看了一遍,声音抖了起来,陛下写每一份圣旨时,奴才都在身边,陛下绝对没有写过立储的圣旨!
    妇人嗤笑道:哀家当然清楚。
    皇帝立没立储,太后比谁都清楚,因此嗤笑,市井里的流言,居然有人当了真,那圣旨定然是容改伪造。
    刘喜,伪造圣旨,是个什么罪状?
    老太监跪了下来,伪造圣旨,即为矫召罪同谋反,凌迟亦不算高。
    太后看着刘喜忧虑的神情,笑了起来,你放心,容改毕竟是皇帝的儿子,哀家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处死他,最多发配北疆。
    其实她非但不为容改的行为生气,反倒欣喜对方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有理由撤了他的所有职位,有理由将其发配,最好滚到离京城几千里外的地方,那样才会让她真正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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