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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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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阿布都,你可算娶了一个好妻子。
    我就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找女人,原来是心里早就有了人啊!
    听到这话,杭絮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阿布都现年二十六岁,容攸刚刚十四岁,科尔沁人十六岁成年,阿布都刚成年时,容攸才四岁因此阿布都这么多年不找女人,大约和容攸是没什么关系的。
    那可不,这可是中原的公主啊,长得比草原女人不知道要好看多少。
    你眼瞎啊,草原上的好看姑娘也多!
    阿布都,你也老大不小了,两个人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我等不及要当叔叔啦!
    这话得到了众人的一致支持,大家纷纷起哄。
    酒过三巡,人群总算散开,去到别处讨彩,杭絮四处找寻,总算在帐篷里面找到了偷偷休息的容攸。
    她身旁是个倒解酒汤的婢女,公主多喝点,那些人也真的,怎么就知道灌酒啊。
    容攸费劲地喝完一大碗解酒汤,又接过一杯漱口的清水,这才有空闲说话,他们也是为了祝福,只是我的酒量太差。
    她将茶杯放下,擦擦嘴,一抬头看见杭絮,笑起来,絮姐姐,你来了。
    杭絮点头,走过去,累了的话,就在这里休息,不出去了。
    容攸点头,外头人快散了,我也不用再出去。
    孩子还是晚点生好些。她严肃道:不要听那些人的话,起码到十六岁之后再生孩子。
    为什么呢?容攸不解,嬷嬷说,来了癸水就能生孩子。
    是这样的道理,但年纪太小的话,对身体的害处很大。
    她见容攸不太懂的模样,想了想,换个角度解释,你知道刚出生的孩子有多大吗?
    容攸道:我见过母后的孩子,不过是刚满月的。
    杭絮道:小皇子出生时,我就见过,他有这么大。
    她比了一截小臂的长度。
    好小。容攸惊叹道。
    如果是放在你的肚子里,还觉得小吗?
    她贴上容攸的腹部,纵使裹了几层喜服,那里依旧平坦而纤细。
    对方掐住自己细细的腰,想象着里面放上一个人的模样,不由得颤了一下。
    怎么怎么可能放得下。
    你这样小的人,肚子里当然塞不下一个孩子。
    杭絮握住容攸的手,给她安慰,因此要再等几年,等你长大了,身量变高,身体也养好了再怀孕。
    容攸抿嘴,坚定地点了点头,絮姐姐,我知道了。
    她又想到什么,好奇问道:絮姐姐年纪也够了,为什么不和小叔叔生个孩子呀?
    絮姐姐长得这样好看,小叔叔也好看,容攸比划着,要是生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一定都好看。
    现在是紧要的关头,哪里有时间生。
    多事之秋,先不说孩子生出来有没有功夫养,光是怀孕挺着个大肚子,对她就已经是个麻烦。
    这么想,来北疆的唯一一件好事,大约是陆太医熬的避子汤比宋辛熬的味道好不少。
    夜深的时候,宴席终于要结束,阿布都明明喝了那么多酒,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还是清醒的,鬓发微湿,衣服换了一身,是中原婚服的样式,和容攸那套正好相配。
    他和众人寒暄,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感觉,没聊几句,就拜别,到帐篷里寻容攸去了。
    大家心知肚明地露出笑容,也不打扰,互相搀扶着散去了,还不忘带走撒酒疯的特木尔,这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叫着阿布都的的名字,你都娶了娘子,我的娘子在哪里啊!
    任凭他如何纠缠,终究是被人扛在马上带走了。
    杭絮一直在看着新帐,看里面绰绰的人影,看有人挑灭了灯花,帐子暗下去,她便也起身,遍寻不到容琤,猜测他大约是提早回去了,于是离开。
    回到自己的帐子,正好看见云儿急匆匆地要进去,她见到杭絮,将手里的东西塞过来,说一句,小姐去给姑爷喂药吧,我去烧些热水。
    杭絮只好端着一碗满满当当的醒酒汤,踢开帐帘,错身进去,正好看见伏在桌上的人影。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将汤药搁在桌上,蹲下来去看这醉酒的男人。
    他用手背垫着额头,眼皮虚虚敛着,发丝顺着肩背散下来,帘幕似的将一张脸隔开,也让灯火投下了几道浅浅的阴影。许是酒热,他的眉梢眼角都泛着红意,嘴唇难受地抿着,不小心黏上了一缕发丝。
    他的确是醉了,帮着给杭絮挡酒,一个人喝了两个人的分量,怪不得这样难受。
    她叫,珟尘,对方不应,眼皮都不动一下,只好动手把人抱起来,好歹靠在椅背上,不用趴着让额头受罪。
    对方的脸在灯火下更显得红,不是平日害羞的红意,而是一种粉红色,怪可怜的,杭絮忍不住伸手去碰,烫得惊人。
    正要把手移开,去端解救汤的时候,手腕却被轻轻攥住了,容琤不知何时把头歪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掌心,睫毛掻在皮肤有一种轻微的痒意。
    阿絮他的声音也像被酒浸透了,不复平日的冷淡,含着点黏糊糊的意味。
    不要不要走。
    好,我不走。
    杭絮抽不开手,任由容琤贴着,只得用另一只手端起解酒药给人喂。
    奈何这人醉了,脾气也执拗起来,紧闭着嘴,不肯碰一滴汤药,她劝孩子似的哄道:珟尘乖,把嘴张开好不好,喝药了,不然明天起来头疼。
    容琤把脸埋进她的手掌里,赌气一样的哼哼,不喝,好难喝。
    难喝吗?
    她自己抿了一小口,药材特有的清苦味,不重,淡淡的,里头或许还放了糖,带着一点甜,不愧是陆太医的方子,连药也格外好喝一点。
    不难喝,是甜的,不信你试试?
    骗我不喝!
    容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脑袋蹭到了杭絮的肩弯里,鼻子抵着她的锁骨,呼出的热气还带着水汽,弄得她的脖子湿漉漉的。
    就一碗汤,喝下去好不好,喝完我们就睡觉。
    不,现在就睡跟阿絮睡觉!
    容琤得寸进尺,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缠在了她的身上,两只手搂住杭絮,已经顺着脖子亲到了下巴。
    杭絮不得不仰起头避开他的亲吻,稍一不小心,汤药差点就要洒出来,她连忙将碗放回桌上,两手用力把人从自己身上拉开。
    被擒住双手,容琤犹不悔改,再接再厉,誓要把人抱在怀里。
    杭絮眯起眼,这代表她的耐心已经告罄,你喝不喝?
    不喝。回答她的是含含糊糊的喊声。
    她叹了一口气,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大口,接着俯下身,吻上对方带着涩气的唇。
    第275章 离别
    或许是草原的酒太烈, 杭絮就算没喝酒,只尝了点酒气,第二天起来依旧晕乎乎的, 出去练了一个时辰的武才好些。
    再回来时, 见到了刚起床的容琤。
    对方坐在昨晚发酒疯的那个位置上, 一手撑额,另一手握着本书, 像是看入了神。
    杭絮走过去, 坐在椅子上,对方才堪堪回神, 阿絮, 你回来了。
    他把一个茶壶推过来,刚晾好的水。只是从始至终都不看杭絮。
    杭絮接过水壶,给自己倒了碗,
    一边喝一边盯着容琤,喝完一碗,慢悠悠道:珟尘,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什么?容琤的脸在书后,看不见,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昨晚应该是喝醉了, 什么都不记得。
    这样啊她拖长了声音,遗憾道:昨晚你活泼极了, 看着比现在好多了。
    捏着书封的手指收紧又松开,阿絮当真这么觉得?
    唰的一声,容琤手上的书被抽出来,那张神色莫名低落的脸露出来。
    他慌乱地抬起眼, 有几分不知所措的感觉。
    杭絮笑起来,骗你的。
    她把书合上,谁叫你也骗我呢。
    明明记得,却怎的说忘了?
    容琤盯着杭絮那双含笑的眼睛,慢慢地游移开,又忍不住望过去。
    昨夜饮酒太多,十分失态。
    脸颊腾起淡淡的红意,闹了阿絮许久,最后还那样喂药,实在是荒唐。
    荒唐吗?她的笑意更大,但你昨晚,似乎很高兴。
    一碗药喂完,还追着不愿停下,要不是杭絮威胁,对方连洗漱也不想做,一门心思要把她抱到床上。
    阿絮别说了。
    容琤的耳垂也红起来,这是难以掩饰的地方,此刻红得像要滴血一般。
    为什么不说?
    杭絮靠得更近了,额头贴着额头,这可是我头一回见你醉酒的模样,多可爱呀。
    她说完这话,却见对方因羞赧而微颤的眼睑忽的垂下来,脸颊的红也褪去了。
    阿絮果然觉得,昨晚的我要更好些吗?
    杭絮对容琤的话一头雾水,但这不妨碍她意识到其中的危机,她原本上半身撑在桌子上,此刻干脆越过桌子,直接跳到容琤怀里。
    对方情绪低落,但见杭絮跳过来,仍下意识伸手搂住,不让她落空。
    阿絮,你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杭絮捏住容琤的下颌,上上下下打量他那张因低落而更显得冷酷逼人的脸。
    怎么忽然生气,我说错了话?
    容琤摇头,阿絮没有说错。
    我这样冷淡寡言的模样,不讨人喜欢是应该的,阿絮当然喜欢更粘人些的。
    谁跟你说的!
    杭絮惊讶,这不是凭空污人清白吗?
    她勾住容琤的脖子,把对方的脑袋按下来,注视着那双黯然的凤眼,斩钉截铁道:我只喜欢你一个,别的人都不喜欢,再粘人也不喜欢!
    那阿絮为何说,喜欢我醉酒时的模样?
    容琤原本就因昨晚的失态而万分自惭,得知分去杭絮的喜爱后,更是恼怒,后悔昨晚为何不干脆睡过去。
    因为是你,我才喜欢的。
    杭絮叹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是你,我才觉得有趣,觉得可怜可爱。
    若别人在我面前发酒疯,早就一脚把他踢远了,不肯喝药,卸了下巴灌进去就是,哪里还会让他抱着我闹,亲嘴喂药?
    容琤的脸又红了,且杭絮每多说一个字,就更红上一分。
    阿絮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知道容琤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高兴起来,我从来不骗人倒也不是没骗过
    我从来没骗过你。
    容琤也高兴起来,因抑郁而散出的冷酷气息消失,阿絮真好。
    珟尘也好。
    两人碰上唇的时候,她这样黏黏糊糊地回应着。
    下午的时候,容攸和阿布都走出了帐子,脸上都透着点羞涩的意味。
    众人又有机会闹腾揶揄一波,办宴席,接祝福,总归婚前婚后都要闹个不停。
    但这些跟杭絮和容琤没什么关系了,婚礼已过,他们必须马上启程,天公作美,这几天都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正适合赶路,再晚些,说不定会碰上暴风雨。
    他们不准备带太多人赶路,军队和商队都留在科尔沁区区一两千人,对京城的局势也起不了多大帮助。只有卫陵、云儿,还有几个忠心的侍卫跟随,加上行李干粮也不过十几匹马,轻便得很,因此没花几个时辰就收拾完毕,只待明日一早出发。
    不过在本日的夜间,一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传来。
    王爷、王妃,我们根据线索,在延风城外截获了信使。那风尘仆仆从延风城赶来的探子单膝跪地。
    那信使现在在何处?杭絮微微激动,问道。
    探子把头嗑在地上,属下无能,没有看住信使,一被抓获,他就服毒自尽。
    不愧是容敛的人,竟能如此干净利落地自尽。
    可有搜出什么?
    探子的头更低,属下只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册白纸,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把纸拿上来。
    探子呈上来一册皱巴巴的纸张。
    纸被送到杭絮手中,她左右翻看,发现这纸虽皱,且泛着黄,却半个字都没有写。
    见此,她反而笑起来,拉克申果真没有骗我。
    北疆军中有传递秘密信息的法子,容敛和拉克申之间自然也有,幸而她当日仔细地将方法给问了出来,不然拉克申已死,想要获悉信上的内容,还真是一件难事。
    按照方法将这册纸一番操作,被撕碎又按规则拼凑的纸面组合成一封完整的信。
    没有题款,直入主题,京城事已定,东南之军已启程,即刻南下,勿再拖延。
    短短的一段话,被两个人翻来覆去念了几遍,京城事是什么事,定又是怎么个定法,还有东南之军,又是指什么?
    杭絮将以京城为中心的地图摊在桌上,看向它的右下角,京城的东南角,大大小小有十几个地区。
    东南处临海,滕州、登州、冀州、海州都算得上地位重要的州郡,且为了抗击倭寇,屯兵也不少。
    容琤沉声道:难不成有州郡同容敛勾结,暗中行兵至京都,意图反叛?
    两人都知道,若无皇帝调令,各地的队伍绝不可能靠近京畿,如今皇帝昏迷,而容敛的语气又如此笃定,这绝不可能是正常的调动。
    ,
    就算不是反叛,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杭絮望着地图,便是东南处离京城最远的登州,也不过五百余里,而北疆距京城,则是两千多里,甚至无法标注在这张地图上。
    容敛他到底要做什么?
    杭絮分析道:要是为了皇位,看他所为,怕是离行动不远了。
    容琤揉揉眉心,神色有些忧虑,若其所图真为皇位,皇兄如今又昏迷不醒,性命危在旦夕。
    众所周知,皇帝只能有一位,新的皇帝登基,意味着旧帝必须死去。
    他所忧的,不只是局势和安定皇帝毕竟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杭絮猛地将地图合上,日夜兼程,最多半月,我们就能到达京城。
    她将信从容琤手中抽出,也收起来,别担心。
    翌日一早,杭絮便起来了,启程的队伍也在陆陆续续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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