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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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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谁偷偷跑到科尔沁,就为了看集市的?
    我才不是为了看集市!
    你撒谎,你脸都红了。
    阿娜尔,格娜,别吵了!
    吉布楚喝道,她揉了揉眉心,格娜,诺敏,你们给我出去。
    额齐,为什么。
    出去,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格娜咬紧下唇,拉住妹妹,转身跑了出去。
    吉布楚看向杭絮,我这两个侄女没礼数,冒犯到你们了。
    杭絮道:她们做的事是由她们承担,右贤王不必道歉。
    吉布楚点点头,也朝帐外走去。
    杭絮站起来,看着对方的背影,她注意到,自己刚才的那个问题,吉布楚似乎并没有回答。
    第198章 在这样广袤无垠的草原
    又是两天过去, 与克诺依方的交涉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不论是阿娜尔的死缠烂打,还是阿尔斯的数次询问,抑或是杭絮和容琤明里暗里的试探, 吉布楚全都一一挡了回去。
    这时候, 吉布楚身为克诺依可汗心腹的实力才显现出来, 不论是谁的打听,不论何种话术, 她都能不着痕迹地绕开, 却不让人反感。
    越是这样,杭絮便越是担心。
    克诺依是东北方的大族, 规模不下科尔沁, 若是他们不同意通商,被塔克族拉拢,对宁国的威胁重大。
    她不明白,为何在部落危急的时候,吉布楚依旧死死咬紧底线不同意通商,这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克诺依可汗的意思?
    在杭絮思索之际,终于有了好消息传来, 让她高兴了点。
    乌穆沁的斥候来到科尔沁, 言他们部落的队伍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再有三四日,就能到达科尔沁。
    乌穆沁是科尔沁北方的一个部落, 人数只有科尔沁的十之二三,规模较小,他们跟科尔沁的关系不错,常有往来, 部民交换各种生活用品。
    这次冬日,乌穆沁支撑不住,向科尔沁借粮,科尔沁慷慨同意,而通商的消息传出去后,也是他们第一个发来信件。
    听到这个好消息,杭絮干脆把克诺依的事放在一边,将心神投入到乌穆沁的事上。
    三日后,斥候又来报,乌穆沁已在科尔沁北五十里外,隔日便可到达。
    杭絮于是动身,跟容琤一起去迎接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
    这次阿布都和苏德依旧跟随,毕竟乌穆沁和科尔沁的关系不错,不能忽待,阿娜尔则留在了部落中。
    寒冬已过,积了一冬的厚雪慢慢融化,渗进被冻得坚硬的地面,和枯草残根交杂成粘稠的烂泥。
    四人及手下快马疾驰,马蹄溅起浑浊的泥水,粘在众人的衣角。
    他们清晨出发,太阳升上高空时,就以到达目的地。
    越往北的地方,雪就越厚,融化得也越少,现在,杭絮牵着缰绳,缓步在一片尚残存着薄雪的荒原上,向远处的一支队伍靠近。
    那支队伍约莫人,加一百多人,上马匹,占了一大片地方,远远看去,小半平原都被染成了黑褐色,最前方的一匹马上竖着一根杆子,杆上一面旗帜飘扬。
    阿布都抽响马鞭,向队伍奔驰而去,不一会儿绕圈返回,声音带上了激动,是乌穆沁,旗子上画着他们的标志。
    他打开腰间的囊袋,从中拿出一团布,将其展开,那也是一面旗帜,上面用朱砂绘制的狼头栩栩如生。
    他将刀鞘竖直,把旗子系在上面,布料随风翻卷,发出猎猎的声响。
    走,他们看见旗子,就知道是我们了。
    于是大家一鼓作气,向队伍赶去。
    赶到的时候,乌穆沁的队伍已停下脚步,下马迎接。
    为首的是一个男子,比阿布都还要年轻几分,他一见对方,便大步跨来,两人紧紧拥抱了一会儿才放开。
    特木尔,可汗呢,心中不是说他也要来?阿布都向年轻人问道。
    阿布都,我的好兄弟,你在中原太久,不知道草原上的消息吧。
    特木尔哈哈大笑,我的父亲已经退位了,现在我才是乌穆沁的可汗。
    特木尔可汗正值壮年,怎么会退位?
    父亲累啦,他见我事事都干得好,就把位置让给了我,反正他就我一个儿子,早晚都得继承。
    好啊,原来我现在要叫你一声,特木尔可汗了。
    不不,你还是叫我特木尔就好。
    两人寒暄一会儿,阿布都便向特木尔介绍身边之人。
    这两位是中原来的使者,一位是瑄王,就是宁国皇帝的弟弟,一位是他的妻子,瑄王妃,也是杭将军的女儿。
    杭小将军,久仰了!
    特木尔闻言,略过容琤,向杭絮微微躬身,他的中原话竟也说得不赖。
    乌穆沁太北,不曾南下过,也未参与战争,但他跟阿布都的关系要好,常从对方口中听说杭文曜和杭絮的大名,今日一见,自然惊异。
    他见过杭絮,这才转向容琤,我也听过瑄王的名字,阿布都在信里,可是夸奖过你许多次呢。
    见过两人,他又看向一旁的苏德,苏德叔叔,你也来了?
    两人拥抱一番,特木尔遗憾道:父亲常常想起你,要不是这个冬天太冷,把他给冻伤了,这回他一定会来的。
    苏德也叹了口气,我跟随六王子前来,就是想见一见特木尔。
    特木尔,你这次为什么带了这么多人?
    这个嘛,特木尔笑笑,哈萨可汗的信中说,我们不只可以来这里买商品,还可以卖东西,我就让大家把储存的皮毛药材都拿出来,能卖一点是一点嘛。
    没想到报名的人这么多,干脆就一起带来了,这才花了这么多时间赶路。
    苏德笑道:特木尔的脑子,总有新奇的点子。
    对了,使者大人!
    特木尔返身到马边,从侧面的包中拿出一块皮毛。
    你看一看,这样的狼皮,有没有用处?
    杭絮接过灰色的狼皮,上面的毛发浓密而厚重,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中原会有很多人喜欢这种皮毛。
    那就好。特木尔松了一口气,明显高兴起来,他掸掸毛发,看着它的眼神仿佛看着一袋粮食。
    哥哥
    青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一个少年冲这边跑过来。
    特木尔,哈沁嬷嬷晕倒了!
    什么!我去看看。闻言,特木尔把狼皮朝袋中一塞,朝那个方向奔去。
    阿布都道:我们也去看看。
    杭絮赶到的时候,特木尔正半跪在地上,怀中搂着一个老妇人。
    一旁的老人在往妇人的嘴里喂药丸,另一只手擦过额头上的汗,嘴中喃道:哈沁,你忍一忍,马上就好。
    特木尔摇晃着妇人,声音满是焦灼和紧张,哈沁默默,你醒一醒,不要晕过去。
    那个喊话的少年坐在地上,把汗湿的头发捋到脑后,刚才哈沁嬷嬷说胸口疼,这是老毛病了,我们也没在意,没想到下马的时候又疼了,她没踩稳马镫,摔了下来,把手给摔耷拉了。
    没事特木尔怀中,老妇人的声音微弱,就是骨头脱臼了,一下就能装回去。
    话是这么说,但脱臼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老妇人的呼吸急促,好像下一刻就要晕过去。
    你说得轻巧,我可没把握!
    给她治伤的也是一个老人,撸起妇人袖子的动作颤巍巍,他握住老人的手,使了好几下力,都没能让骨头的位置复原,反倒增加了疼痛,妇人脸色苍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唉,老人有些愧疚,老了,手上的力气不够,早知道就把孙子带过来。
    我来吧。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老人立刻抬头看去,杭絮恰好站出来一步。
    他望着这个中原人长相的少女,心中疑惑,悄悄凑到特木尔的耳边,道:特木尔,她是谁?
    她是中原来的使者。
    这位使者是大夫?
    特木尔也有些疑惑,问道:杭小将军,你会医术?
    杭絮摇头又点头,不会医术,但会接骨。
    特木尔望着对方淡然坚定的神情,一咬牙,把位置让了出来,杭小将军,哈沁嬷嬷就交给你了。
    若是现在不治,老妇人的伤势只能拖到科尔沁才治疗,到那时已过了一天一夜,老人年纪又大,伤势不知会恶化成什么地步。
    倒不如现在赌上一把。
    杭絮走到老人侧面,单膝下跪,轻轻地抬起对方脱臼的胳膊,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对方倒吸了一口凉气。
    杭絮只好让动作更加轻微,您忍一忍,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痛。
    我忍得了,小姑娘,你放心。
    老妇人点点头,用气音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大臂一阵剧痛传来,她还未来得及呼喊出声,疼痛便倏地退去,连带着方才持续不绝的绵绵痛意。
    杭絮放下妇人的手臂,接好了。
    好了?
    特木尔惊讶道,他在旁边看得清楚,对方一手握着哈沁默默的肩膀,一手攥着大臂,轻轻扭动一下,就放开了手。
    看样子是好了。老大夫道,他也在旁边看了全程,心里觉得这小姑娘接骨的手法比自己年轻时还要利落,不禁暗自咂舌。
    确实好了。
    痛楚消失后,哈沁恢复了力气,坐起来活动着手臂,一点也不痛了。
    你不要这样。杭絮制止对方大幅度挥舞手臂的动作,你的手臂刚脱臼,动作大了,容易再来一次。
    面对救过自己的人的话,哈沁可不敢反驳,立刻停下动作,把手臂缩到衣襟里,好着嘞,小姑娘,一直到科尔沁,我都不把手拿出来。
    哈沁嬷嬷在族中似乎很有威望,从她受伤开始,周围便聚集了不少人,恢复后,那些人便从四面八方挤过来,询问哈沁嬷嬷的状况。
    那个颤巍巍的老大夫从药囊里拿出一袋药,嘴里叫嚷着,不要挤我,我要给哈沁吃药,快让开,让开!
    杭絮顺势退到一边,把位置让给老大夫。
    她四处看了看,在不远处找到容琤和阿布都,走了过去。
    原来阿絮还会医术。容琤的声音中带了一点讶异。
    阿布都也道:是啊,连我也不知道。
    不是医术,只是会一点接骨。
    杭絮摆摆手,战场那么大,军医不是每个人都能照顾到,一点小伤就得自己解决,脱臼这种伤,我见过许多次,久而久之就会了。
    事情解决,众人整装上马,重新踏上朝向科尔沁的路程。
    由于越往南,雪化得越多,道路也越发泥泞,导致队伍的速度一慢再慢,等到天色暗下来时,也不过行了五十里,距科尔沁,还有一天的距离。
    是夜,众人搭帐生火,安顿下来,一顿饱餐后,各自回去睡了。
    杭絮躺在帐子里,外面篝火的明亮火光透过布照进来,把小小的空间从黑暗隔绝。
    外头除了木材燃烧的劈里啪啦声,就只有守夜之人细碎的脚步,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安宁。
    但不知为何,杭絮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她闭上眼,火光在眼皮上跳跃成一副奇异的图画,睁开眼,半明半暗的帐顶荡漾着水波一般的纹路。
    不对劲,不对劲
    她睁着眼睛到了半夜,等到篝火熄灭,守夜人的脚步也停停止,四处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时,终于想明白,这点不对劲来自何处。
    在这样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怎么会出现寂静的夜?
    怎么会没有狼嚎?
    第199章 现在,我们唯一的任务
    在这样广袤无垠的草原上, 怎么会出现寂静的夜?
    怎么会没有狼嚎?
    京城的夜晚,总是会在打更人的梆子声度过,而与草原的夜晚紧紧相依的, 大约就是狼嚎。
    不论寒冬炎夏, 不论暴雨大风, 只要夜至,狼嚎一定会出现, 从入夜到凌晨, 或远或近、或稚嫩或沙哑。
    而在这一夜,杭絮居然没有听见狼嚎, 明明在白天的时候, 她还听见过。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又凝神听了一刻钟,确定附近没有一声狼嚎,至少在她能听见的范围内。
    一般的狼嚎能传二三十里远,但杭絮能听见的范围会更大一些,因此,以驻地为中心,周围至少六十里没有狼嚎。
    草原上的狼群都有固定的领地, 按说绝不会离开, 但为何周围的狼群, 会在半日之间消失不见?
    她猛地坐起来,将身边人摇醒, 对方甫一惊醒,尚带着些朦胧,但当看见杭絮凝重的神色后,立刻清醒。
    怎么了?
    听完杭絮的讲述, 容琤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两人匆匆穿好衣物,从帐子里出去,数堆篝火早就燃尽,只剩一点火星在发着微弱的赤光,守夜人抱着刀鞘坐在火堆旁,眼镜合上,脑袋一点一点。
    一阵夜风拂过,连那一点最后的火星也消失了。
    没了布料的阻隔,连容琤也发现了不正常。
    周围实在寂静得过分,就算在科尔沁这个热闹的部落,当夜深人静时依旧能听见远方此起彼伏的狼嚎,而这里,竟然什么也听不见。
    阿絮是说,周围至少六十里没有狼?
    不错。杭絮对自己的听力非常自信。
    草原上狼群遍布,各自有各自固定的狩猎场地,这块地方不算贫瘠,按常理说,不可能没有狼群出没。
    这也是为何要在夜间安排人守夜的缘故,并非防人,而是防狼。
    除非
    杭絮接道:除非有人把这一片的狼杀了,其他地区的狼还没来得及进入。
    有人在白天,把狼给杀了。
    为什么要杀狼?杭絮似在反问,又向在问自己。
    因为碍事,还是因为缺少粮食?
    都有可能。
    杭絮返回帐篷,在背囊里拿出一份地图,在膝上展开。
    她在地图上点出两处,这里是科尔沁,这里是乌穆沁,我们在科尔沁正北,离驻地还有五十里。
    所以她的手指上划,停在一处,我们在这里。
    她指着科尔沁正上方的一处地方,在地图上,它被用浅黑的斜线填充,代表这处地方没有部落长居。
    容琤倾身,从那处向外延伸,北方,乌穆沁;南方,科尔沁;东方,克诺依。
    不可能是这些方向。
    他们都没有动机暗中潜伏,特别是科尔沁和克诺依,这些大族绝不许自己的部落周围有盗匪游荡,而乌穆沁,他们的队伍就是从北方而来。
    只剩下西方。
    他向西划出一条浅痕,那些人,来自西方。
    西方吗?
    杭絮在地图上辨认西方部落的名字,塔克、巴林、巴拉特、阿拉善、诺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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