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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西嘉(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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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头转向容琤,有了办法。双手用力,将蚕圆子掰成两半,断口冒出热腾腾的白气,接着露出红豆馅料,沙沙的流心中还带着未磨碎的颗粒,一股香甜的气息。
    杭絮把一半递给他:喏,给你。
    *
    夜渐渐深了,四周越发喧闹,两人走在路上,一人一半蚕圆子,竟也别有几番趣味。
    忽地,一位穿着嫩黄衫裙的少女挡在两人面前,将一方绣了桃花的绢帕递给容琤,娇俏的面孔羞答答地低下,眼角却斜过来,透出几分慕恋。
    可她等了许久,手中的帕子也没有被拿走,不禁疑惑地抬起头,惊讶地发现那位俊朗的男子不知何时退到离她三尺远的地方。
    容琤尤觉不够,又避嫌地退了一尺,冷漠道:姑娘自重。
    少女听见这话,恼怒地跺了跺脚,也不装羞涩了:我哪里不自重了,我送帕子给你,我们交个朋友,有什么不对吗!,南方风气较北方开放,女子见男子俊朗,主动搭话也属常见。
    容琤摇摇头,凤眼微阖,一副不愿多话的冷漠姿态:我已有妻子。
    你是说她吗?少女指向一旁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杭絮,你骗人,我跟了你一路,你们两个手都没签过,怎么可能是夫妻!
    杭絮愣住,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蚕圆子,有些无语,两个人都吃东西呢,怎么牵手?
    少女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我知道了,你们都长得这样好看,一定是兄妹对不对,你方才的话是幌子对不对。
    杭絮把蚕圆子用一只手拿住,另一只手刚想拉住容琤的手,却恰巧也被对方拉住。
    容琤举起两人交握的手,冷漠的脸难得有些无奈:现在你相信了?
    少女冷笑一声:现在握上了,我才不信呢!
    这回连杭絮也无奈起来,她咽下最后一点浸透红豆酱的蚕圆子,半转了身,面向容琤,拉一拉他的手:你转过来。
    容琤听话地转了身,跟杭絮面对面,疑惑道:怎么了?
    她又命令道:把头低下来。
    纵使不明白意思,他还是低下了头,眼皮垂着,长睫在下眼睑上映上一圈深深浅浅的阴影。
    杭絮抬起头,丈量了一下两人的距离,嘟哝一声:太高了。
    接着伸手扣住容琤的后颈,用力踮起脚,咬上他的嘴唇。
    明明外表这么冷漠,连体温也是微微偏凉,嘴唇却温热柔软。
    杭絮放开牙齿,用舌尖安抚似的舔一舔那个有些重的咬痕,尝到了一点铁腥味,再描摹一圈线条分明的唇线,最后伸进他的口腔,没花一点功夫,对方的齿列已经颤抖着打开,她尝到了一点香甜的红豆味,同她嘴里的一样,却又很不一样。
    让她很想多尝一尝。
    不知过了多久,杭絮终于放开容琤,脚尖已踮得酸软。她转向少女,杏眼弯起来:现在你信了吧?
    对方愣愣地看着她还带着水光的唇,手中的绢帕轻轻飘到地上,似乎还没回神,接着反应过来,猛地闭上眼,脸上漫起红晕:你、你、你不知羞!
    便慌忙地跑进人群,不知所踪了。
    第49章 太守失踪
    杭絮转身, 重新和容琤面对面。他的神色依旧是一幅冷漠的模样,但双眼已经放空,长睫细碎地颤抖着, 显出内心的不知所措。
    他张了张嘴, 却没有说话, 下唇那个整齐的牙印也随着动了动,渗出一点血液, 更显得明晰。容琤也感受到了下唇的异样, 抿了抿嘴,尝到一点血腥味。他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低头看向杭絮, 对方也在含笑看他,红意汹涌地从颈脖蔓延,将整张脸都染上一层薄红,连耳垂也不放过,红得滴血。
    容琤此刻忽地变成了一个结巴:你、你方才、亲了我
    对呀,杭絮点点头,抬起手,轻轻把他唇上那点剩下的血迹抹掉, 用力大了点, 没咬疼你吧?
    容琤还在怔愣中, 摇头道:不疼。
    又想到什么,改为点头, 其实有一点疼。
    所以,他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
    可以是可以,杭絮环视四周, 不过你确定要在这里吗?
    容琤这才把注意力从她的身上转移,看向周围,纷乱的讨论声立刻传入耳中,以两人为圆心,路人若有若无地围了一个圈,余光不住地看向两人,有惊叹也有羡慕。
    他原本就充血的耳垂立刻又多了一层红色,悄悄握住杭絮的手,低声道:那我们回去再亲。
    离开的时候,杭絮又去了一趟木雕摊子,雕好的物件被她极快地收进了袖子里,不让容琤看见。
    可她不知道,自己转身的时候,容琤也从对方手里接过一样东西,摊主还冲他眨了眨眼,无声地笑起来。
    *
    回府后,杭絮照例给容琤上了一遍药,对方背上的伤口好转趋势喜人,已经有一部分的痂脱落,露出里面深色疤痕,同未受伤皮肤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种事情经过数次,她已经可以心如止水,一边上药,一边想着下次再去找宋辛,让他做点祛疤的药。
    把药上完,杭絮净了净手,照例嘱咐容琤:你多趴一会儿,等药膏干了再躺着。,便欲离开。
    阿絮。
    对方叫住了她。
    她回头,容琤已经起了身,里衣半搭在臂弯上,露出的半个胸膛,昏黄的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他望着杭絮,声音有些飘忽,想是用了极大的毅力才说出口:不是说,回来就亲吗
    于是这个吻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开始了。
    容琤跪坐在床上,杭絮站在床下,她顾忌着对方的伤,只虚虚地拢着他的后颈。这是个温柔的吻,她轻轻咬着容琤的下唇,擦过那个伤口,对方却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同她交缠,她顺从地张开嘴,由他伸进口腔。两人的技法都很生涩,靠着一点好学探索,上颚、齿列、舌尖,一点点舔舐而过,甚至到了口腔深处,升起让人心悸却兴奋的窒息感。
    不知过了多久,杭絮握住容琤的肩膀,用力把两人隔开。
    容琤疑惑地看她,像是在问为何要停下来。
    她手背擦掉唇上的水迹,狠心摇摇头道:已经很晚了,我们该休息了。
    对方默默地穿好衣服,躺在床上,临到杭絮离开时,侧过头问她:我们明天还能再来一次吗?
    杭絮点一点他的下唇:等你嘴上的伤好了再说吧。
    容琤失落地点点头。
    *
    翌日
    昨日入睡极晚,容琤依旧早早起来,坐在书桌前,办着公务。
    卫陵给他倒了茶,又去磨墨,自家王爷忽地开口:我今日可有什么不同?
    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容琤冷漠俊美的脸,仔细瞧了瞧,忽然叫出来:王爷,你嘴上怎么了,不会是被虫子咬了吧,涂药了没有?
    对方的下唇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新结了暗红的痂,不甚显眼。
    容琤状似困扰地皱起眉头:昨日同阿絮她用力了些。
    卫陵呆呆地啊?了一声,又忽地意识到什么,嘶了一口气,想不到啊,王妃竟然这么粗暴,平日也看不出来啊?
    他依旧蹙着眉:不知这伤何时才好,这几日出门办公,岂不是他人都要看见。
    卫陵又瞧了瞧,安慰道:王爷放心,这伤口浅,不仔细瞧是看不出来的,等明天褪了痂。就没痕迹了。
    容琤神色不变,点点头:如此便好。
    可不知为何,卫陵却觉得王爷忽然生了气。
    *
    杭絮起得也早,想起岑玉堂,便散着步去回春堂瞧他一眼。
    年轻郎中的身体已经好得多,她来时,对方正在院子里的书桌上皱眉研究一沓纸,忽地抬头,中气十足地喊上一声:汛黎,再拿些纸来。
    汛黎应声,一溜烟去屋子里拿纸,出来的时候,看见杭絮,动作慢下来,喊道:郎中,王妃来了。
    岑玉堂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蹙起的眉头松开:王妃
    杭絮走近,看见书桌上密密麻麻的图纸和注释,惊叹道:看岑郎中的模样,进展不错吧?
    对方点点头,神色柔和一些:虽然这几日不能实地勘察,但仇太守送来不少资料,我先画出大致的图纸,待身体好全再去,也不耽误时间。
    她原本想把自己让卫陵去找李冰图纸的事告诉他,但听见对方的话,还是压在了心底。
    毕竟找不找得到还是两说,不必给人无谓的希望,且看岑玉堂的进展,也不会拖上太久。
    她见对方答完又低头奋笔,一丝余光也不分给其他人,便默默离开了。
    *
    杭絮经过药堂后院的时候,又听见宋辛在和孙大夫争论。
    这些天来老是听见两人争执,她偶尔去听几耳朵,大部分是为了某种药材的几铢重量、熬煮时间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这等细枝末节又极其重要的问题。
    可今日的争执却有些不同,她仔细去听,竟含着许多激动。脚步一转,杭絮朝声源走去。
    石桌上摆着数堆药渣,发出难闻的苦涩气味,桌旁的两人却毫不在意,不时抓一把放在鼻尖嗅闻。
    她好奇地走过去,敲敲桌子,宋辛抬起头,眼睛又圆又亮,看见杭絮,兴奋地出声:小将军,我们快找到了配方最适当的剂量了!,便有低下头,一手攥着药渣,一手记着什么。
    孙大夫也欣慰地放下药渣,对杭絮解释道:我们已经确定药方大致的药材和剂量,只是还在摸索最适宜的一种,每日给病人服的药都作了微调。
    昨日有几位病人的症状竟然已经全无,说明最佳的配比就藏在这些药渣里面。
    孙大夫指指桌上的药渣:如今,我和宋小友便只剩查找的任务了。
    杭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出最重要的问题:所以,要不了几天,治疗瘟疫的药方就能研制出来了吗?
    不错!孙大夫看向宋辛,若我一人,可能要花一月,但有宋小友的帮忙,至多一旬,就能写出药方。
    他感叹道:宋小友天赋惊人,比我不知强上多少,假以时日,成就不知几何!
    这一番夸奖宋辛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又换了一种药渣,拈起一点,嗅一嗅,笔端不停,嘴里念着:乌头、干姜、白术
    *
    杭絮回府的时候已是中午,这正是仇子锡日常回来的时间,她走到正堂,想把医馆里的好消息告诉对方,毕竟太守大人对一切与百姓有关的事总是非常上心。
    但正堂里空无一人,她又四处找了找,依旧没见到对方。
    或许是有什么急事吧,杭絮这样想着,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到了夜间,依旧没有看见,仇子锡的身影,她心中有些不安,去问秋岭,秋岭倒是笑呵呵地回她:王妃放心吧,有冬实跟着呢,怎么会有事?
    她心事重重地睡去,到了半夜,却被一声闷雷惊醒。
    闷雷过后便是倾盆大雨,雨水猛烈地倾斜在庭院,风声呼啸,樟树叶片呼啦翻卷,小小的卧室似乎也随着风雨摇晃起来,让人心惊。
    杭絮起了身,靠在床柱上,听着外头的风雨声,半点睡意也无,起床穿了衣服,刚欲打开门,就听见外面快被雨声淹没的敲门声。
    她打开门,容琤就站在外面,眉头蹙着,见她衣衫完整,有些惊讶。
    不等对方开口,杭絮便问道:是不是仇子锡出什么事了?
    容琤点点头,神色严肃:我方才被雷声惊醒,出门去问府卫,府卫说仇子锡到现在也没有回府。
    她原本就不宁的心提了起来。一夜不归并非什么大事,只是对仇子锡而言,一夜不归,且半点通知也无,确实从未有过。
    杭絮跨出门槛,握住容琤的手腕,便往下人的厢房奔去,语速匆匆:今天他是和冬实一起出去的,我们去问问他。
    冬实被吵醒时,憨厚的脸还是睡梦中的迷茫:您是问太守去哪儿了?
    她点点头:去哪儿了,去见了谁,为什么到现在也未归?
    对方挠着脑袋想了会,慢慢回道:大人今天上午接到封信,好像是新来的郎中找他去讨论堤坝的事,我带他去了地方,大人让我先回来,明天再去接他,我就回来了。
    他笑一笑:两位就别担心了,大人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会出事。
    岑玉堂?杭絮把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心中掠过一丝疑惑。
    容琤的注意却在别的地方:那封信在哪里?
    好像是在书房,大人的书信一般都是放那儿的。
    两人又去书房,书桌上果然躺着一封信,里面的字迹秀丽遒劲,杭絮粗粗看了大致,道:确实是岑玉堂的字迹。
    与她在医馆院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又重看一遍内容:请太守都陵山北脚相见,我欲在此处建堤,有要事相商。
    都陵山是何处?她转头问容琤。
    对方比她熟悉扬州地势,立刻答道:都陵山是扬水西岸唯一一座山,就在鹈鹕村以南。
    他见书桌上有一张扬州舆图,便拿来铺开,指了指此处,沉吟道:此处确实适合建堤,只是何事要商讨两日?
    杭絮看向容琤指的地点,杏眼微眯,断然道:岑玉堂绝不可能选在此处。
    她指向水岸东西两堤坝偏南的中间处:他选的是这里。
    这正是她在岑玉堂院中,看对方标注的地点。
    杭絮叹一口气,看向容琤,眼神沉凝:仇太守被人给骗了。
    第50章 死要见尸
    容琤眉眼沉下来, 他当即行动,先叫醒卫陵,这人一边揉眼睛, 一边敲着锣鼓把整座太守府的侍卫叫醒。
    侍卫怨声载道, 但还是在常年训练下迅速拿好武器, 披好蓑衣,整理队形。当他们听到太守失踪的消息, 更是没了睡意, 肃正许多。
    容琤站在檐下,有条不紊地将近百人的队伍分成几个小队, 分派不同的任务, 一队赶去都陵山、一队沿途搜索有无异常,另一队则驻守府内。
    夜半突逢暴雨,本就迷惑视线,阻碍搜寻,若是等到明日再作打算,不知线索还剩下多少。
    雨越来越大,打在院中人的蓑衣上,发出噼啪的声音, 又顺势滑落, 溅起无数水花, 此夜无月,侍卫们的武器却反射出莹莹冷光, 将一整个庭院映得朦胧微亮。
    男人纵使站在檐下,也依旧被暴雨溅得衣摆微湿,连脸上也带了几滴雨水。
    他退后几步,走到暗处敛眉深思的杭絮身边, 声音温和下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着,不会遗漏消息。
    杭絮却恍若未闻,这次仇子锡的失踪,让她想到了两人初次见面时,那个隐隐的疑惑。
    前世上京述职的扬州太守,并非仇子锡,而是那个叫陈舟的县令。
    仇子锡政事稳妥,面对水患也事事亲为,成效显著,短短一年,既不可能因罪降职,也没到升迁的时候。除非
    除非,因意外丢了性命,不得不临时提拔一人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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