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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月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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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忘了今天叫我出来是为了什么,现在一门心思放在闻路明身上,活像发现学生早恋的班主任。
    结果到最后我们仨什么事儿也没谈成,光顾着说闻路明,秦北还说他曾经试图把自己的表妹介绍给闻老师,但被拒绝了。
    当时他说工作忙,暂时不考虑这些,我说谈谈也成啊,再忙也得谈恋爱吧?你们猜怎么着,他说他不喜欢omega。
    韩潜搭腔:都是借口。
    两个人话多又碎,一不小心就聊到天黑,秦北说要送我,刚好闻路明打电话来问我在哪,他下班了可以顺便来接我。
    我不太想让秦北送我回去,闻路明家像是一个秘密巢穴,能让我隔绝外界一切光怪陆离和灯红酒绿,我不想在那里也被打扰,于是便说要等闻路明来接。
    闻路明很快过来,把车停在茶舍门口。韩潜勾着我的肩出去,开玩笑道:宁坐奔驰也不坐法拉利,这位闻老师魅力够大的。
    贫了一下午我也累了,懒洋洋道:是啊,闻老师骑自行车也比你单手开帕拉梅拉帅。
    韩潜笑着推了一把我的后脑勺:小没良心的。
    临别前秦北又拉着我说了几句话,还傻缺似的重重抱了我一下,我看他是年纪越大越矫情,我只是被赶出家门几天,又不是被流放到埃塞俄比亚。
    行了我走了。我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背,回见。
    拉开车门坐进去,闻路明搭着方向盘,看向窗外的目光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
    抱歉耽搁了一会儿。我随口道。
    闻路明淡淡看我一眼,说:没事。
    我敏锐地察觉到他不太高兴,试探着问:今天上课累吗?
    回答我的又是简短的两个字:不累。
    照理说他应该问问我今天谈了什么。但他什么也没问,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说。
    车窗外华灯初上,我们两个像拼车的陌生人,一个沉默地开车,一个沉默地看窗外风景。
    我几次想跟闻路明搭话,但他都没在看我,镜片后的目光让人捉摸不透,于是我又几次把话憋回去。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红灯的间隙,闻路明漫不经意地开口:你身上有alpha的信息素。
    我猝不及防听到他声音,一时面露茫然:啊?
    闻路明转头看向我,目光依然淡漠:很多。
    是吗?我怎么又没闻到?
    疑惑片刻我想起来,alpha之间天生互相排斥,闻路明可能是产生了一些生理上的不适。
    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问,要么我先下车?
    红灯变绿,闻路明收回目光,说:不用。
    第28章
    一路上我抱紧胳膊,尽量减少自己和空气接触的面积,但闻路明还是不太高兴,自始至终皱着眉头。
    我暗暗腹诽秦北和韩潜不懂事,没事儿乱抱乱蹭什么,净会给我找麻烦。下次我一定记得带瓶阻隔剂,见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喷他们一顿再说。
    回到家里,贝儿蹲在门口,看见我回来喵了一声转头走了,我正不解,听到闻路明说:猫不喜欢陌生气味。
    得,又一个难伺候的。我只好先回卧室换衣服,闻路明随后进来,拿起我脱下来扔在椅子上的衬衫,然后等在旁边。我被他看得后背发凉,弯腰脱裤子的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裸着半身僵在原地。
    闻路明提醒我:还有裤子。
    我只好慢腾腾地脱了裤子递给他,闻路明接过拿走,几秒钟后浴室传来洗衣机的声音。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闻路明又出现在门口,说:我帮你放好了水。
    看来光洗衣服不够,我也得洗。
    浴缸和外间只隔了一扇半开放玻璃门,有和没有没什么区别。我在里面泡澡,闻路明在外面进进出出地洗衣服和整理杂物。
    闻老师,帮我递一下洗发水。洗发水放在高处的壁龛里,我懒得起身去够。
    闻路明过来拿了洗发水给我,又顺便帮我把浴巾和睡衣整理好放在手边的台子上。
    这回没味道了吧?我问。
    闻路明看了我一眼,嗅了嗅空气说:没有了。
    那就好。我扯过浴巾擦头发,说:我都泡饿了。
    闻路明没接我的话,而是说:alpha和omega不会随便在公共场合释放信息素,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目的。
    一句话说得突兀,好像在暗示我秦北和韩潜是故意在我身上留下气味的。我又想到那两人闻到闻路明信息素时也都不太高兴的样子,心想这难道是alpha之间的明争暗斗吗,也太幼稚了。
    应该不会吧
    我的辩解听起来毫无底气。
    说完我忽然想到什么,一步迈到闻路明面前,问:等等,这么说你也是故意的?
    空气骤然凝滞,闻路明难得露出哑口无言的表情,目光也不自然地从我脸上移开,愈发印证我的猜想是对的。
    没想到啊闻老师,我逼近他说,你也会干这种事。
    闻路明很快找到说辞:我在自己家当然不会那么注意。
    嗯这话倒也没错。房子是他的,别说乱放信息素,乱撒尿我也管不着。
    见我无言以对,闻路明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冷冷清清道:把衣服穿好再说话。
    刚洗完澡我只围了块浴巾,但我故意和他对着干,说;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穿不穿有什么关系。
    闻路明理也懒得理我,留下一句随你就转身出去了。
    最后我还是老老实实换了睡衣,去客厅跟贝儿玩了一会儿,等它玩累了我才回卧室睡觉。
    闻路明正坐在角落的沙发里,抱着笔记本电脑不知道在写什么东西,听见我进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脚凳上,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腿,问:还不高兴呢闻老师?
    闻路明神色不变:没有。
    乱放信息素确实不对,我替我朋友跟你道歉。我说。
    闻路明说: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都道歉了怎么还这么冷淡?我在闻路明看不见的地方瞪了他一眼。
    这种时候换别人我早没耐心了,但闻路明到底不一样,我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好声好气地说:秦北跟韩潜都是我发小,平时没遮没拦惯了,而且我是beta,beta你懂吧,没那么多讲究。
    闻路明终于肯看我,若有所思地重复我的话:韩潜。
    我点点头,嗯哼。
    知道了。他收回目光继续自己的工作。
    我吃了个闭门羹,继续没话找话:你还不睡啊?
    你先睡,我把这份报告写完。闻路明说。
    行吧。
    我上床躺下,拿起手机发现秦北拉了个小群,还在群里@我问:怎么样,闻老师是不是生气了?
    我打了个问号过去,随即猜到一种可能。
    什么意思?
    你俩真是故意挑事的?
    秦北很快回我:不是你说这么久没进展,我帮你试一试他是不是哪方面不行。
    生气就好,生气就对了,生气说明生理功能正常。
    ?
    我看着屏幕上的对话框,恨不得钻进去敲开秦北的头盖骨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脑子还是AD钙。
    你有毛病吧?我咬牙切齿地打字,你脑子里除了男盗女娼还有别的东西吗?
    秦北挨了骂还不反省,狡辩说:试一试又没什么损失。
    我怕我再跟他说下去会被气死,关了手机丢在床头柜上,用力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睡觉。
    没多久闻路明过来了,仿佛犹豫什么似的在我身边停了一会儿,然后伸手帮我把被子拉下来,手指很小心地没有碰到我的脸。
    我压根没睡着,倏地睁开眼对上闻路明的目光。他动作一滞,正要开口,被我用力抓住手掌,问:干什么?
    一晚上冷着脸不理人,现在又来招惹我。
    闻路明没说话,我用了点力气扔开他的手,说:没事我睡了。
    言乔。过了一会儿,闻路明轻声叹了口气,我没有生你的气。
    我哦了一声。
    是我自己的问题,和你没有关系。他又说。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闭上眼睛不说话,把被子重新拉上去埋住自己半张脸。
    闻路明依然安静站在床边,直到我泛起困意,他才很轻地碰了碰我的睫毛,说:抱歉。
    我被他弄得痒痒的,但困意使我不愿睁眼,只软绵绵地哼了一声当作回应。
    闻路明的手还停在我脸颊旁边,碰完我的睫毛又摸我的头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黏着我,在寂静的深夜无处可藏。
    他好像还念了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听清。
    第29章
    我开始了人生中第一份算得上是工作的工作。结果隔天和秦北见面才知道,他之所以投资这个项目,是因为言颂的授意。
    你哥一向嘴硬心软你又不是不知道,秦北说,他不放心你又不好意思管你,才让我来替他照看你。
    我心里升起一股被轻视的不爽,没好气道:他让你来你就来?
    秦北睁圆了眼睛瞪我:那可是言颂啊我的祖宗,我没事儿跟他作对干嘛?
    我呸了一声:狗腿子。
    随你怎么说。秦北不跟我一般见识,反正你哥说赔了算他的赚了算我的,嘿,有钱不赚王八蛋。
    结果你转头就把他给卖了。我毫不留情地戳穿秦北,我哥没说让你把这事儿告诉我吧?
    一码归一码,凭咱俩的关系,我肯定不能瞒着你。秦北说,再说了,保密那是另外的价钱。
    我算是明白了,人一旦放弃要脸,就能活得潇洒又快乐,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另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是韩潜,他把我花言巧语地拐过来,面儿上给了我个副总当,实际上却让我干陪酒的活儿。
    什么陪酒,那叫应酬。韩潜说,生意人免不了的。
    我跟城建的人扯皮扯了一晚上,实在懒得再跟他咬文嚼字,躺在沙发上一边撸猫一边说:反正你交代的我都已经谈妥了,其他的你明天自己去跟那姓王的聊吧。我实在不想再见他了,他妈的也忒能喝。
    成,你歇着吧,明天我自己去。挂电话前,韩潜还不忘夸我一句:还得是我们乔儿,手到擒来。
    闭嘴吧你。挂了。
    放下手机,我把贝儿抱起来放在身上,捧着它的脸说:宝贝儿,爸爸喝多了,好难受啊。
    贝儿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喵了一声。
    人家的闺女都是贴心小棉袄,怎么你连杯水都不知道给爸爸倒呢?我继续跟猫说话,什么?你是公主,公主不可以亲自倒水?那你去叫那个姓闻的管家给爸爸倒杯水。
    贝儿又喵了一声。
    一只玻璃杯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顺着拿杯子的那只手往上看,看到闻路明流畅的下颌线和薄薄的嘴唇。
    胡言乱语什么。闻路明说。
    说你好看。我露出一个夜场搭讪必备笑容,说:闻老师,你有心事。
    如果我完全喝醉了,我会说不清楚话,只想睡觉。但我现在半醉不醉的,话变得比平时多得多。
    闻路明抬了下眉毛,问:我有什么心事?
    你在想我坐起来,仰着头眯起眼睛观察闻路明,眼前这位迷人的beta先生怎么还不邀请我一起跳舞。
    听我说完,闻路明无动于衷,问:你平时就是这么勾搭人的吗?
    客厅明亮的灯光下,闻路明的五官异常清晰,我看到他镜片后深邃的瞳孔,和天鹅羽毛般漆黑浓密的睫毛。
    他的鼻梁那么高,凸起的驼峰像一座桀骜的山,很奇怪,这么沉静温和的人,竟然会有这样锋利的骨骼
    回过神来我不屑一笑:怎么可能。
    从来都是莺莺燕燕前赴后继地往我身边凑,哪有我主动勾搭人的道理?
    但闻路明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眯了眯眼问:你还有更高明的招数?
    当然有。我故作神秘地冲他勾勾手,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闻路明不愧是象牙塔里待久了的纯情直A,也太容易上钩,几乎想也不想地俯下身来。我心里暗笑,趁他没有防备,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一次两次都被我用同样的方式得手,闻老师真是不长记性。
    虽然不长记性,但动作熟练了很多,不再有第一次的犹豫和凝滞,而是配合地张开嘴巴,任我亲吻和舔.弄。
    他一只手撑着我身后的沙发,另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吻着吻着将我禁锢在由他的身体和沙发组成的狭小空间内,用潮湿的目光回应我的燥热。
    时针走过零点,而我们仿佛吻了一个世纪。
    酒精使我心跳紊乱,呼吸困难,舌头也被亲得发麻,不自觉发出暧昧的水声。闻路明揉乱了我的头发,用指尖挑开我的皮筋,碎发钻进衣领,激起阵阵痒意。
    我渴望更激烈的抚摸,也得到了更激烈的抚摸。
    这就是你的招数吗亲吻间隙,闻路明沉沉看着我问。炽热的吐息拂进我的耳朵,皮肤像被点燃,从耳垂烧到指尖。
    是啊我眯着眼睛轻佻地笑,闻老师中招了吗?
    闻路明离我太近,视线里只有两片殷红的唇。我被那抹红勾引,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瓣。
    如果我说没有,你准备怎么办?他问。
    没有没有就算了。我按着闻路明的肩,作势要推开他,又不是非谁不可。
    我愿意正视自己的欲望,也愿意承认闻路明的特别,但这不代表他无可替代。
    对我来说,无论是alpha,beta还是omega,都是一样的可有可无。就像今晚的酒精,我可以沉醉迷失,但时效只有一夜。
    仿佛不满意这个回答,闻路明按在我腰上的手骤然收紧,目光也变得寒冷。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现在没有别人。
    现在没有,以前有,以后也会有。我目光迷离地笑了笑,趁着酒劲释放自己内心的恶劣,我只是需要人陪,那个人是谁不重要。
    说着我重新勾住闻路明的脖子,凑近他的耳朵低喃:闻老师,早说过我不是唔
    光线刺眼,我看不到闻路明的表情,但能感受到某处传来的疼痛,丝丝缕缕,像针刺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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