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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白药不白-(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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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沈昭雪上马的一瞬间,沈昭玉的眼里充满了不舍与后悔。
    他捏紧了拳头,没作声。
    帝云歌将他的反应收在眼里,手里的缰绳也在不知不觉中握紧了几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却又纷纷在沈昭雪坐好后,彼此移开。
    帝云歌没再看沈昭玉一眼,引着马便带着沈昭雪离开了。
    入城门前,帝云歌拉住了辔头,侧身朝将领道了一句,领他们去城内。
    语毕,帝云歌便骑着马带沈昭雪回到他的住处。
    因为长雪比不上帝京,所以即便是最好的住处看起来也有些破旧。
    下来。帝云歌朝身后的沈昭雪道了一声。
    陛下带臣来这做什么?沈昭雪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
    你说朕想做什么?帝云歌不回反问。
    给朕滚下去,朕不想在门口再砍你一遭!帝云歌掰开他的手,直接就从马上翻身跳了下去。
    帝云歌跳下去后迟迟不见沈昭雪有动静,于是便皱眉道,逼朕拖你下来?
    陛下还未说原因。沈昭雪双腿夹紧马腹,就是一副帝云歌不说他就不下来的模样。
    帝云歌抬眼看他,这才发现许久未见,沈昭雪那容貌中总透着一些病态的白,仿佛之前生过一场大病一般。
    先前的一头黑发更是染了轻霜上去,可能是因为容貌问题,即使如此他也并不显得苍老,只是在美中平白添了几分破碎感。
    瞧着他,帝云歌忽的想起了那莹莹的白瓷,上手温润却也容易破碎。
    沈公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畏首畏尾了?这般害怕还是不要领兵的好。
    帝云歌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朝他伸出了手来好让他从马上下来。
    怕他犹豫,帝云歌还补了句,一会别死在朕面前。
    朕领兵打仗不死一兵一卒,你真死了,传出去辱朕名号。
    沈昭雪轻笑了一声,也没娇情扶着他的手便下了马。
    帝云歌收回目光,命了将马带去喂食后这才领着沈昭雪去了他屋里。
    云国哪里的野狗将你叼去吃了?帝云歌走在前面,抬手便引来了一个侍从。
    拿些帝云歌转身看了沈昭雪一眼,这才又继续道,金疮药,细布来。
    侍从点点头准备离开,却又被帝云歌给喊住了。
    再准备一些热水来。
    沈昭雪眨了眨眼睛。
    屏退左右后,帝云歌这才嗯了一声,示意沈昭雪回他之前说的话。
    哪里有什么野狗?陛下身边的那只不够臣剁碎了喂吗?臣为何还要自寻死处?死在陛下身旁不好吗?
    帝云歌冷笑一声,好一句死在朕身旁啊?
    朕的城池被你收入囊中,你同朕说你想死在朕的身旁?帝云歌将人压在抄手游廊的木柱上,你是想将朕弄死在你身旁吧?
    沈昭雪心里一惊,但面上仍保持平静道,陛下何出此言?
    白鸽上说的不是很清楚了吗?帝云歌还没说完便被沈昭雪皱眉打断。
    白鸽?什么白鸽?
    闻言,帝云歌压着他胸膛的手一松,面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朕知道了。
    知道什么?沈昭雪满头雾水。
    江别尘给你玩了一手,遮天蔽日。帝云歌看着远处端着金疮药上来的侍从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
    接过药后,帝云歌这才领着人入了屋。
    许久未见,让朕看看你消瘦了多少。
    两人刚入屋,帝云歌便将他反压在门上,薄薄的朱门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帝云歌吻上他唇的同时,门也随之咿呀一声关上。
    沈昭雪靠在门上同他接着吻,许是两人许久未见的缘故,这个吻显得格外的漫长。
    借着喘息的功夫,帝云歌覆手摸上他的腰带,想将它一把扯下,看着凌乱的衣衫,沈昭雪这才恢复了些理智来。
    未等他来得及开口将人推开,他便见帝云歌狠狠的皱了皱眉。
    你什么时候开始涂抹起脂粉来了?
    一句话,沈昭雪愣在了原地。
    他张了半天嘴这才生硬的吐了一句 ,臣以色侍君,涂脂抹粉不是应当的吗?
    帝云歌瞧了他一阵,这才凑过去闻了闻他脖颈上的味道。
    因为怕他发现自己容貌被毁,沈昭雪在他凑近的一瞬间便转过了头去。
    见沈昭雪转头,帝云歌没有再靠近。
    你怎么了?帝云歌看着他的侧脸。
    细看之下这才注意到了莹白脖颈上的细痕,帝云歌皱眉伸手抚上他的脖颈。
    刚触上的一瞬间,沈昭雪便回过了头来,一双杏眼里盛满了震惊。
    帝云歌将他的反应收入眼中,怕他反抗,直接抓紧了他的肩膀,然后细摸上了那黯淡的疤痕。
    怎么伤到的?帝云歌垂下凤眼,一张俊美的脸上满是溢出的关切。
    沈昭雪看着他,指尖微动。
    他半启朱唇,想问帝云歌是不是真的将他当成了另外一人,他想问,但他又不敢,他怕帝云歌真应了是。
    先前认为他死了,无从问起,现在人还活着站在他面前,沈昭雪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来问他一句是不是。
    是,他该如何?
    不是,他又该如何面对帝云歌?又该怎么同他说是谁同自己说的这番话?
    横竖都是不对。
    沈昭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唇不语。
    见他如此,帝云歌也不好继续询问下去,罢了,朕有的是方法。
    帝云歌语罢便将沈昭雪的里衣解开,屋里燃起的炭火噼里啪啦的直响,两人皆不作声显得格外的安静。
    冷吗?帝云歌上了一会药后这才发现沈昭雪的身子一直在打着颤。
    没事。沈昭雪抽了抽鼻子,鼻尖有些泛红。
    帝云歌的手顿了一下,这才加快了上药的速度。
    借着帝云歌给他上药的功夫,沈昭雪垂眸看他。
    如果不是沈昭玉亲口同他说的,他只怕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是个替身。
    第104章 恍如昨日分别
    看着朕做什么?帝云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如一缕微风吹散世间的阴霾。
    随着帝云歌的话语落下,一瓶金疮药也被他用完然后随手放在了一旁。
    就只许陛下看臣,不许臣看陛下?沈昭雪接过他递过来的细布就直接上手围了起来。
    他还没包好,便被帝云歌甩头扔了一样东西在头上。
    陛下往臣头上扔了什么?沈昭雪还在包腰,无法伸手去拿他扔到头上的东西。
    帝云歌坐在榻上,将手靠在案形月牙炕桌上撑头看他包腰。
    消瘦了。帝云歌看着他莹白肌肤下隐隐凸显的肋骨,坐不住,下了榻伸手摸了上去。
    陛下这是做什么?沈昭雪被他吓得直往后退好几步。
    却没想到帝云歌早有准备,一手将他的腰揽住了,让他后退不得。
    摸摸你几斤几两够不够喂朕的狗吃。帝云歌说得坦诚,宽大的手掌却是在沈昭雪的雪粒处挤了挤。
    沈昭雪被他弄得眉头紧锁,连忙放下了拿着细布的手刚忙抓住了帝云歌的手,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道,陛下这是想做什么?
    帝云歌脸皮薄自然不会同他说他们许久未见了,他想同沈昭雪做。
    于是帝云歌便只能瞪着一双凤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挣脱他的双手,拧了雪粒一下,将雪拧化开来后这才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听见帝云歌离开将门关上后,沈昭雪的眼神暗了暗,这才弯腰拾起地上的细布又继续围了起来。
    里裤早已膨胀,沈昭雪咽了咽口水,这才打了个结将被帝云歌扎伤的地方给包好。
    被帝云歌拧过的雪粒宛若寒冬的腊梅,艳红诡魅,让人直想采颉。
    沈昭雪只看了一眼,便将衣衫整理好系上了腰封。
    待收拾完毕,准备离开,他这才想起了帝云歌扔到他头上了东西。
    沈昭雪伸手将头上的东西拿下时,这才愣住了,嫩绿的柳叶,同他离别前无二。
    仿佛他们从未离开,柳枝也从未败过。
    沈昭雪还在愣神,突然听见门外响起敲门。
    何事?沈昭雪问了一声,将手上的柳枝收进怀里。
    陛下让沈公子您过去沐浴更衣。
    沈昭雪愣了愣,看向了腰上包好的伤口。
    只消一会,他便笑了起来。
    两人刚入门那会,帝云歌便想着同他重温旧情,但脸皮薄只好哄他说帮他上药,后面瞧见他抗拒后,也不好继续便只能认真的给他上药。
    后面等沈昭雪自己包扎的时候,帝云歌又忍不住下了榻,想试试能不能直接上。
    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
    热水都命人准备好了,准备事后一起洗,却没想到沈昭雪会搞这么一出。
    沈昭雪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到帝云歌此时肯定气疯了。
    他一去,又开始变着法的嘲讽他。
    明明软软的一张嘴,偏偏要说那么难听话。
    问他怎么还不回来就直接问,说一个你是死了,被野狗叼去吃了所以这才不回来,这话换了谁听得下去?
    但帝云歌也只敢私下这么嘲讽他,明面上他顾及面子,自然不会说这种话来杀自己威风。
    心口不一,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沈昭雪抿唇轻笑,打开门走了出去,敲门的小太监还守在门外,瞧见沈昭雪出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沈公子这边请。小太监走在前面为沈昭雪引路。
    陛下有没有说其他的话?沈昭雪跟在他的身后闲着无事随口问了一句。
    小太监被他吓得脊背一直,赶忙摇摇头说没有。
    见他这反应,沈昭雪的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陛下就在里面。小太监提醒道。
    准备离开时,他突然瞧见沈昭雪的怀里露出的半截柳枝,于是皱了皱眉,疑惑的问了句,这东西陛下是赠与您了吗?
    是。公公何出此言?
    不敢不敢,奴家只是个小小太监,当不起公公这个称呼。小太监被沈昭雪吓得直摆手,奴家只是问问,上次这小东西丢了,陛下发了好大的火,砍了将近一半的宦官这才将柳枝寻了回来。
    陛下如何发现它不在的?沈昭雪下意识便认为帝云歌是将它插在白瓷里天天观赏。
    小太监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后这才低声在沈昭雪的耳旁道了声,自然是天天带在手腕上,用灵力涵养着它。
    所以这才看起来这般鲜嫩。小太监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昭雪怀里的柳枝。
    得到消息后沈昭雪笑了笑,塞了些银子给小太监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帝云歌早就梳洗好了,穿着一身黑纹龙袍,外着银狐裘坐在榻上批着奏章,瞧见沈昭雪进来,帝云歌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将一旁的金疮药扔给了他。
    去里面洗。帝云歌用下巴点了点他对面的屏风,衣物在一旁的桌案上。
    沈昭雪接过他扔过来的药,犹豫的张了张嘴道,可是陛下刚给臣上的药,这会洗岂不是白失了药效?
    沈昭雪不敢洗,他怕一洗脸上的脂粉掉了,帝云歌就会瞧见他脸上的伤。
    扫去细腻的脂粉,露出脸颊上的月牙,沈昭雪在这一刻多么期盼,要是拨云也不见月那该有多好啊,这样帝云歌就不会瞧见他脸上的伤,他也不用害怕了。
    帝云歌放下奏折,认真的看了他一眼后,这才道了句,扭扭捏捏的,朕寻思你也没穿肚兜这般害羞做什么?
    帝云歌一开口,沈昭雪便愣住了。
    他呆呆的看着帝云歌,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般戏谑的话语是沈昭雪从未听过的。
    瞧见沈昭雪一副震惊的模样,帝云歌勾唇轻笑道,你不进去,等着朕抱你进去吗?
    沈昭雪摇摇头。
    药在你手里,洗好后自己上药。
    末了,帝云歌还怕他不肯又补了句,药不够去找太医拿。
    逼不得已,沈昭雪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屏风后洗了起来。
    他刚泡进木桶里便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
    陛下。那人喊帝云歌。
    沈昭雪泡在水里愣住了,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江别尘!
    第105章 杀外面的野狗
    闻声,帝云歌将奏折重重磕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待帝云歌说话,江别尘便主动磕头认错道,臣知罪。
    江将军何罪之有?帝云歌明知故问,将刚刚磕下的奏折直接扔到了他的面前。
    承安一年,你父亲江焕押粮私吞,被朕查封入狱,幸得白易恒求情朕才饶你一命将你流放北云,这些年来你以为你在北云做的那些事朕不知吗?
    帝云歌话语一出,江别尘跪在地上的脊背都软下了半分。
    承安二年,参军。贱民何时能参军?没有朕的的许可,你怎么能参的军嗯?帝云歌用脚挑起江别尘的下巴。
    一双凤眼微眯,极具危险,盯得江别尘大汗淋漓。
    十年前还是个小娃娃,现在长开了不少,胆子也肥了不少。帝云歌往他胸膛上踢了一脚将人踹翻在地上。
    江别尘虽然满心愤怒,但却也不敢发作 ,只得被帝云歌踹倒后又赶紧跪了下来。
    白鸽可是被你抓去了?帝云歌不想再列他的那些陈年旧事。
    说出来脏了他的嘴。
    江别尘赶忙点点头,像只看门狗似的。
    好吃吗?帝云歌突然俯下身子,将江别尘吓得直往后缩。
    他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了。
    不好吃?帝云歌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你想吃什么?
    被帝云歌捏住下巴,江别尘害怕的瞳孔紧缩了起来,嘴里呜呜咽咽道,臣错了,臣错了。
    你何错之有?吃得挺好的,怪朕疏忽,应该给你们一些犒赏。帝云歌将他拖拽着走到了火盆旁,天气挺冷的,吃个炭吧嗯?
    帝云歌说到做到,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一手便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火夹子,便夹起一块烧得通红的木炭。
    喜欢吗?帝云歌夹着木炭在他面前晃了晃。
    江别尘吓得直摇头,说自己再也不会了。
    但帝云歌哪里肯听,捏着他的下巴就要逼他张口吞炭。
    火红的木炭耀得江别尘的眼睛发虚,他瘫软的坐在地上,身下的衣裳被尿水淋得滴答作响。
    帝云歌瞧了他一眼便嫌弃的将他摔开来,那火红的木炭也应声落了地,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掉了些星子后这才停了下来。
    来人,将江将军扛下去。帝云歌朝门外喊了一声,这才回头看了一眼,被吓傻的江别尘道了一句,再有下次,朕直接把你投火里。
    江别尘低着头刚忙点了点头。
    得到吩咐,门外的侍从赶忙推门走了进来,朝帝云歌匆匆行了个礼后这才扛起瘫软在地上的江别尘。
    江别尘任由他们扛着自己走了出去,离开前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屏障后的人。
    待人走后,帝云歌这才负手站在屏障后淡淡的道了句,洗好了就赶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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