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皇帝对我念念不忘全文免费阅读-by半枝
这不可。
君臣有别。
他们还不是那种关系,不能逾矩。
好阿竹
齐珩咬在了他的耳垂上,痒痒的。他太想听了,因为只要一听兰溪竹喊自己的名字,他就能想起昨晚怀中这人在自己身下,眼底迷离地唤阿珩的样子。
除了母后,没有人这么喊过我。他垂下了长长的眼睫,眼中带着些失落。
兰溪竹的手僵了些。
他知道齐珩小时候的日子过得不是很舒坦,甚至可以用凄惨来形容。
我母后是在宫中自缢的,那时我还很小。所以我登基之后,就不允许宫中发生这样的事情。
齐珩越说,兰溪竹越受不了。
他是个心软的人,对方仿佛是打蛇打到了七寸,准确地抓住了自己这个弱点。
阿珩他无奈地唤出声,这人的目的达到了。
齐珩趴了下来,将头枕在兰溪竹的腿上。
我都要怀疑我在做梦了。
他竟然能等到兰溪竹承认自己的那一天。
从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骂我打我都行,但是永远不能离开我。得到了就害怕失去,这是长时间在上位孤独留下来的后遗症。
不会。
从前的事情他做的混蛋事确实不少,但是他也救过自己两次。
兰溪竹不打算跟他计较了,计较到最后也不会有个好结果。
我该回府了。
兰溪竹掀开了被子想要起身。
齐珩自然是舍不得,但是也不好多做挽留。他现在还没有合适的身份将兰溪竹留在自己的身边。
既然想要和兰溪竹好好的,就要收敛一些脾气,多包容一些。
我派人送你回去。
齐珩撑着头看着他。
不必。兰溪竹下床穿衣,我是骑马来的。
你现在还能骑马?
齐珩嘴边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兰溪竹动了动身子,感受到某处传来的异样感。纵使昨夜齐珩已经算是循序渐进,准备功夫也做全了,但他还是伤到了。
齐珩的东西不像是人长的。他在军中待了那么久,塞北缺水,大家在一起洗澡的日子也常有,见过那么多,都没有齐珩的看上去凶猛。
齐珩他有些无奈。
以后兰溪竹的舌头跟打了结似的,你需、需节制些。
遵命
齐珩拖了个长音,这两个字对他来说还算新奇,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这两个字了。
但面前的人不一样,这是未来的皇后,他将结伴一生的人。
外边天寒,下了些小雨,你回去小心些。
齐珩嘱咐道。
好。
春雨总是绵绵不断,连着下了好几日。前几日兰溪竹郁气心中,见这雨都不快,今日却感觉心情轻松了许多。
他最后还是做皇室的马车回去的。
兰将军的荣宠,无人可比拟。
回到府中,大哥依旧成日闷在书房。他回到房中之后坐了没多久便来了一个小厮,是大哥身边的人,通传叫他过去。
大哥没事不会召见自己。
兰溪竹心里一紧,跟着小厮一起去了大哥房中。
外边本就是阴天,大哥还只用一盏灯,仔细伤着眼睛。
书房里阴沉沉的,他大哥正在埋头看公文。
兰溪竹一进屋就觉得这屋的光线有些太差了,大哥未免节俭太过。
小四
兰溪韵的声音很沉,眼底的乌青清晰可见,像是彻夜未眠的样子。
兰溪竹心里一惊:大哥,你怎么了?昨夜没睡好?
他大哥摇了摇头,将自己手里的事情暂且搁下。
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兰溪竹心里咯噔一声,面上还是沉稳道:大哥请说。
为何这话一出口,兰溪韵也有些不知道从何讲起比较好。他有些犹豫地继续道,为何陛下总是将你留宿在宫中。
兰溪竹佯装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这个问题有些猝不及防,他像是未出闺阁的姑娘和心上人偷欢被家中长辈抓住了似的,慌得手都在抖。
北狄战事结束,有一堆事情没处理好。
那也不该是昨晚兰溪韵皱着眉,昨夜是陛下寿辰,又添佳人,怎会留你。
他细细回想起来,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北狄战事确实要紧,合该前两日就召你商讨此事了。
兰溪竹心中警铃大作。
他还没有做好跟大哥坦白的准备。
兰溪韵叹了口气,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兰溪竹。小四,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大哥?从小到大,你最不会撒谎。
若真是军机大事他不方便过问也就算了,可这时间太反常了,为何总是在夜晚。
实话跟你说了吧,昨晚你出去醒酒之后,大哥怕你一个人出事,派了小厮跟着。兰溪韵顿了顿,继续道,他回来之后跟我说,你遇到了陛下。昨夜陛下提前离席,我就觉得奇怪。
兰溪竹面色一白。
你跟大哥说兰溪韵仔细斟酌着说辞,不知道什么样的说法合适,陛下是不是逼迫你做什么了?
第66章 那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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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兰溪竹的反应有些过了,手猛地一颤,茶杯中的烫水都洒了出来,溅到了他的手背上。
兰溪韵眉头拧得更深。
他不再盯着自己的四弟,也不再追问昨晚的事情,反而是若无其事地拿起手上的画卷。
画卷上都是些姑娘的肖像图,想来都是大家闺秀,眉目之间都流转着恬淡的贵气。
近日你长嫂寻思着,你也快及立冠了,是该娶亲了。兰溪韵眉眼中闪过遗憾之色,我总是想起你两个哥哥,为国战死是忠,可这兰家后继者太少,怕是承不了祖先的志。如今兰家也只有你一个让我操心了
兰溪竹垂着头,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你自己可有心上人?
大哥淡淡的问话声再次传来。
不知为何,分明是婚嫁正事,兰溪竹却偏偏从中听出了一股别的含义。
或许是他自己做贼心虚。
有。
兰溪竹抿了抿唇,答道。
哦?兰溪韵好像也没有多讶异,他点了点头,谁家的姑娘,我好和你长嫂商议着上门提亲。
不不用。兰溪竹的心跳得厉害,可自己怎么也压不住,生怕这猛烈的心跳声都被人见了去。
他直挺挺地站了起身,弯下腰来:北狄战事未平,男儿怎可立家。
兰溪韵苦笑了一声,你三哥过去也总是拿这套说辞敷衍我,我还当他真是一心报国,可结果呢?他重重地将手里的画卷扔到了桌子上,语气也沉了些,结果是一直肖想着陛下的人!
大哥怎会知晓此事!
兰溪竹的身子猛然一颤,眼神也抬了起来。
大哥,三哥他
他想要为兰溪旌辩解什么,却只听兰溪韵抖着鼻息说道:跪下。
三哥不是大哥想的那样!兰溪竹还是急于解释。
我让你跪下!
这声发了狠,远远看过去会发现大哥的指节都泛着白。
兰溪竹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撞到了地上,发出了响亮的撞击声。
他低着头,遮住了脸上又惊又慌的神情。
你三哥的事情我已经查明了,我知道他是个晓得分寸的,你不必为他解释,我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兰溪韵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担心的是你。
兰溪竹仰着脖子,对着外面阴灰的天长叹一口气。接下来的这句话,让兰溪竹彻底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小四,他是陛下啊
其实那晚派去的小厮什么都看清了,也什么都跟他说了。
兰溪韵彻夜未眠,一直在想这件事。
是不是这两年他疏于对两个弟弟的管教,才会让他们变成这样。老三倒是个安分的,也没做过什么逾矩之事,可老四总是歇在宫中,让他忍不住胡乱猜测。
兰溪竹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就愣愣地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作何回答。
不是没想过要和大哥坦白,但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若是前一阵子,兰溪竹还有底气跟自己的大哥说话,因为那时的他是为了保全兰家委身于齐珩。
可如今不同,齐珩从未想过刁难打压兰家,他也已经将真心交付于齐珩。
现在他们二人算是两情相悦。
大哥再问你一遍,可是陛下逼你的?兰溪韵的脸上流过一抹痛色,仿佛还是不相信这个结果。
陛下霸道气盛,如果他想要强宠,兰溪竹也是不能拒绝的。虽然这个结果并没有比另一种结果好多少,但兰溪韵想听听自己四弟的态度。
兰溪竹不是没有担当的人,于是还是承认道:没有。
无人逼迫是小四自愿的。
说这话的时候字字铿锵有力,甚至在空旷的书房生了回音。
荒唐!
兰溪竹被打了一巴掌,打得他偏过头去。
这一掌力度极大,兰溪韵手抖着指着他,似乎不可置信,自己的四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兰溪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一晚他想了许多,若是齐珩逼迫自己的四弟,他就算是拼上自己的仕途和兰家满门,也要救出自己的四弟。可是对方现在却告诉自己,他是自愿的。
多荒谬啊。
南衡的大将军和皇帝,竟然都有那龙阳之好。
跪在地上的人闭上了眼睛。知道
兰溪竹知道,若是告诉大哥他非自愿,大哥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前世齐珩宣布立后的时候,他极度反抗,差点罢官,惹得皇帝好不痛快。
还是他自己劝说着大哥,为了保全兰府,他愿意。
他当时就骗了大哥,说自己心悦齐珩。
如若不然,他那正直保守的大哥指不定要怎么闹。他嫁进宫中之后,大哥便与自己断了来往。不知是为了避嫌,还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
大哥是个传统的人,哪里能接受这样的事情。
兰溪韵看着他这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顿时觉得胸闷心口疼。
谁先的?
久久,他又问了一句。
兰溪竹仔细斟酌了一番,还是承认道:陛下。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答案让兰溪韵好受了些许,他坐回了椅子上。
自己的四弟年纪小,意识不坚定,又没见过什么姑娘,陛下本就俊美不凡,所以他才会轻易着了道。
多久了?
他又问道。
兰溪竹的脸还火辣辣地疼,他抬着头,眼眸却垂得很低。一年多了。
那时,他才十八岁。
兰溪韵扶额道:你还有娶妻生子的打算吗?
那才是正轨,是一个正常的男儿该过的日子。
兰溪竹的目光不移,沉默无声。
看着他这副模样,兰溪韵就知道他的答案了。他还没活够二十年,这人间都没看够,又怎能着急地妄论一辈子的事。
去演武场待着吧。他摆了摆手,无奈道。
大哥?兰溪竹的声音哽了一下,似乎有些不相信。
这是要减少他和齐珩见面的机会吗?
若是常人也就罢了,可那是齐珩,是皇帝,这关系又怎么能是他说断就能断的。
第67章 负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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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哥不同意咱俩的婚事,那么弟婿如何才能讨得他欢心呢?
兰溪竹读到这里,突然笑出了声。
他的薄唇微微弯起一抹弧度,整个人看上去明艳了许多。
这两天的阴郁一扫而空,兰溪竹的心情突然舒畅了。
他正在读齐珩从宫中送过来的信。
这两日他听从大哥的安排,守在了郊外的演武场。可是齐珩三天两头地差人送信,他倒是不觉得有多空虚。
那晚之后,齐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比从前油嘴滑舌了不少。
底下的人还没见过自家将军这么笑过,还寻思着是不是宫中传来了边疆的喜讯。
将军,可是北狄那边的协议谈拢了?底下的人问道。
嗯。兰溪竹将眼底的笑容敛去了几分,生怕在自己的下属面前露出什么把柄。不过也确实如此,和北狄的停战协议已经签了有些日子了,齐珩已经传信送了过来。
报秦阳将军求见!
外面响起了一声通传。
听到这个名字,兰溪竹面色一滞。他怎么从狱中出来了?
莫非是齐珩估计长公主尚在养胎之中,不宜动气,才暂时将他放了出来?
可是,那也不应该找上自己。如若那般,他身边必定全是齐珩的眼线,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敢来找这里?
兰溪竹心中隐隐地担忧,秦阳那天已经猜到了自己和齐珩的关系。
宣吧。
他摆了摆手道。
现在连大哥都知晓了,他还怕什么呢,秦阳对他来说只是个外人。
兰溪竹身边的人默默地退了出去,还以为秦阳过来是有军机要事,需要回避旁人。
不一会儿,面色略显憔悴的秦阳走了进来。
他一甩披风,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秦某今日前来给兰将军赔罪。
他在大狱中的这段日子怕是不好受,身形都单薄了几分。
秦将军,此话怎讲。兰溪竹的声音淡淡的,熟悉他的都知道,这语气已经算是不善了。
秦阳知道自己理亏,便更加诚恳:前几日在狱中对兰老将军出言不逊,是秦某的错。
哦?
兰溪竹笑了笑,似乎感觉这样的说法十分滑稽。秦阳将军不是说家父迫害了秦老将军,怎么说是出言不逊呢。
不,是在下一时听信了昭王的话,才误会了兰家。他给我的证据是伪造的,昭王只是想把我当成刀子使罢了。他想谋权篡位,却找不到合适的盾牌替他挡箭。秦某识人不清,又惦记着家父的死因多年,这才着了他的道。秦某深感痛悔,还请兰将军原谅。
这件事前几日齐珩已经在信中跟他说了。
虽然早知道是这样,兰溪竹听后还是不免唏嘘。
他爹当然不是那种残害忠良的人。
昭王救兰家一次,又害他们一次,兰溪竹对他不再有什么愧疚之情了。
说来也是秦阳这人太耿实单纯,要不然也不会替别人做了嫁衣。
要不是齐珩早就有所发觉,说不定就要死在他的刺杀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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