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皇帝对我念念不忘全文免费阅读-by半枝
因为苏未辰不是中宫皇后,所以只能站在他的下一个台阶。
这世间,只有皇后能跟他并排前行。
祈福大典约摸着有两个时辰,直到苏未辰觉得自己都站不住脚了才结束。归途中苏未辰怕齐珩出了什么状况,于是在几百人面前撒着娇挤进了他的龙乘上。
都道贵妃红颜祸水,迷得皇帝都走不动道了,说什么都答应。从前以为是虚传,没想到确有此事。
若不是身份太低微,恐怕这中宫的位子就是她的了。说来也怪,南衡没有嫡长子的规矩,庶妃也能诞下长子,可齐珩宠幸了贵妃这么些年,为何肚中还是没有动静?
皇嗣堪忧啊。
众人纷纷别开了眼,兰溪竹则是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
苏未辰一到了车上就把鞋脱了,踩上了齐珩边上的软榻,准备美美地睡一会儿。
真别说,你这车就是比我那车舒服,一点都不颠。
他是十分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齐珩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休息。
忙活了一下午确实劳累。
你今早把兰大将军怎么了,我在帐外看见他出来之后朝着里面望了许久才离去,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些什么。
苏未辰缩了缩脖子,把整个身体都围在一条暖和的毯子里。你莫非又对他来强的了?他嫌弃地看了齐珩一眼,然后啧啧道: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体不太方便啊。
齐珩黑了黑脸,解释道:我和他晨间没有做什么。
哦
苏未辰拖了个长音,勉强算是信了。
你最近半个月不便行房事,别忘了。
嗯。
齐珩沉沉吐出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未辰现在比从前操心的事情更多了。
年底,朝中压着许多政事。
齐珩这两日都在晨阳殿批折子,亦或是召见大臣商讨国事,忙得不可开交。
苏未辰提醒他不可过度操劳,可是他不得不操劳。
一日下午:
陛下,左相大人、御史大夫、太尉大人求见
江德清传报道。
齐珩暂且搁置了手中的折子,焦躁不安地吐了一口气,眸中划过疲色。
让他们进来。
江德清恭敬地传话去了。
只见三个身着朝服的男人稳步地并行走上前来,整齐地跪在地上:微臣叩见陛下。
他们之中,也就兰溪韵年轻些,另外两人都是念过半百的老人了。
齐珩大手一挥,免礼,赐座。
谢陛下。
江德清在身旁很有眼力见地引着几位大人入座。
今日召诸位爱卿前来,所为一事。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诸位是朝中重臣,也是朕信得过的人,所以今日一起来商讨商讨这件事。
一听这话,两个老头瞬间冷汗涔涔。
越是要紧的事,他们越不敢妄议,谁知会不会惹怒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年轻皇帝。
只有兰溪韵轻轻地颔首道:微臣愿为陛下分忧一二。
两个老头纷纷点头附和。左相大人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高权重,确实比他们都更有话语权。
齐珩锐利的眼光扫视了一眼下位的三人,开口道:说是大事,也着实算不上什么。只不过近日国事繁重,朕深感无力,念右相之位空缺已久,想从底下提拔一个上来。不知诸位心中有何人选。
这
两位老臣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的眼中的惶恐。
要知道兰溪韵在当太保之时,朝中左相之位空缺已有一年之久。在此期间,陛下从未提出要提人上来。怎的这次右相一倒台,便要人补上位子?
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皇上要打压兰溪韵。
右相之前势大,危及上位,最后失势在所难免。陛下想找人制着他,所以兰溪韵得势了。如今兰家在朝中如日中天,确实不能放任他们一家独大。
显然他们能想到的东西,兰溪韵也想到了。
他抿了抿唇,并未做声。
御史和太尉也是闷着头不敢随意推荐人选。
或许陛下已经心有所属了,只不过叫几个位高权重的来走个过场罢了。
齐珩见他们都不说话,便兀自开口:前年科举状元事何许人?
这个问题倒是好答,御史大夫连忙道:是现任工部尚书子书珏。
这人行事低调,却相当有才干。
齐珩点了点头,子书爱卿确实能胜任右相一职。他抬眼看了兰溪韵一眼,嘴上却说:诸位觉得呢?
兰溪韵点了点头,微臣并无异议。
听着左相都这么说了,另外两位又纷纷附议了。
只不过太尉大人的脸色有些奇怪,他知道子书珏有才能,只不过这人有个癖好已经在百官之间传开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这子书珏喜好男风。
近日听说他又在纠缠六殿下宁王,实在是荒谬。
不过他也只敢私下说道说道,陛下面前,怎能说这样的浑话。
子书珏就这样补了右相的位子,除夕早上,齐珩召见了他。
今日还劳烦你过来一趟,是有一事要问。
齐珩早已屏退众人,现下只有他们二人。
面前的这位右相大人身披灰白色大氅,清俊的面容让人以为他只有立冠之年。他温润的脸上并无半分怨色,仿佛除夕这样的日子并无什么不同。
在府中左右也是闲着,没人陪他同过。
陛下请讲。
两人看似十分熟络,仿佛已经认识很久了一般。
齐珩正了正神色,声音低沉:这件事查出来了吗?
子书珏微微点了点头,如陛下所想,正是他所为。
听到这肯定的回答,齐珩叹了口气。
他终究是心思多了些。
亏齐珩之前还想传位于他,实在是受了他平日那副不问世事模样的蒙骗了。
宁王殿下母妃身份低微,本就自卑些,或许就想多了。
子书珏的声音如同清泉悦耳,在这冬天给人散去了不少焦躁。他以温润内敛著称,不过了解他的人知道,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笑面虎。
他这两日一直跟在宁王身侧,知道了不少事。
齐珩摇了摇头,心里颇为感叹。
前几日的刺杀竟然真的是宁王齐渊一手策划的,也不知是去哪寻来了希兰国的奇毒,借着这个噱头栽赃给齐淮。他料准了齐珩不愿传位给昭王,便留了这么一手。
齐珩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劲,便唤来了子书珏彻查此事。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件事是就是他体弱多病的六弟做的。
是该断了他的念头了。齐珩望着窗外飞雪,淡淡出神。
子书珏颔首待命。
子书,你如今二十有七了,尚未娶亲吧?齐珩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他一开口,子书珏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是。
今晚宫宴上,朕会宣布此事。
齐珩打开了一卷空白的卷轴,似乎打算起草什么。
子书珏跪下行礼:臣叩谢陛下赐婚。
聪明人之间讲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
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女人,左右要和一个男人相携一生。这两日他看着那个嫩白的宁王殿下确实对他胃口,若是强娶入府,却也有趣。
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作者有话说:如果没人有意见的话,齐渊和子书珏的大纲我就先构思起来了!ps:我太喜欢强制爱了!!
作者最近要考试,所以更新时间很不稳定。为了避免我今晚忘记更新,就先发出来了!】
第28章 喊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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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宫宴会请了所有的皇室宗亲,按理说齐珩的后宫应在左侧,可他后宫空虚,便没有了这个规矩。齐珩的龙椅宽大,苏未辰坐在他身边,几乎要倚到他怀里。
说来也怪,齐珩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不见美人入怀的喜色。
今日乃除夕夜宴,既是宫宴也是家宴,诸位无需拘着。
他的音色沉沉,携着若有若无的威压。
虽是这样说,众人却也不敢在陛下面前造次。
江德清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拍着手叫了歌舞上来。
宫中的舞女没些个花样,年年都是那一套,看得人都倦了。
王公贵族们小声地交谈着,妇人们之间总有话说,整个宫宴一片和乐融融。
就在这时,齐淮摇着手中的酒杯,似乎有些薄醉了,他眼色迷离地盯着那些舞女说:皇兄可知,希兰国圣女善舞,容貌不差贵妃娘娘。
此话一出,众人噤声了。
谁也不知道齐淮这番话意欲何为。
齐珩身旁的苏未辰懒懒地坐起身来,素手如葱根,不慌不慢地给齐珩剥了一粒葡萄。
二人这般亲密无间的模样,倒是显得把齐淮晾在一旁了。
齐淮也不恼,噙着笑意盯着龙位上的人看。
哦是朕见识少了,朕整日都待在晨阳殿,不敌四弟见多识广。
过了许久,齐珩才开口随意回了一句。
这便是有讽刺的意味了,谁都知道齐淮身上流着希兰的血,不能继承大统,整日无所事事,只能搬弄这些没用的出来。
皇兄政事繁忙,臣弟左右是个闲散王爷,自然只知晓这些风花雪月之事。齐淮毫不在意地装傻,然后仿若恍然大悟地想起来:说起来,希兰国圣女也早已过及笄之年,是时候进都了。
希兰国历任圣女都要与南衡国皇帝和亲,以求两国和平安定。这任圣女名唤崔雪怨,已经十八岁了,是到了和亲的年纪了。
只不过这个时候提出和亲显然不合时宜。
他这话一出口,宴席更加静了,只有奏乐和舞袖的声音。
苏未辰十分配合地努了努嘴,他可是齐珩的宠妃,怎能容忍有人在除夕夜宴提出要给自己的丈夫找妾。
几位王爷们更是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他们看得出来,贵妃娘娘已然不悦了。
这昭王果然是番邦人之子,说话就是这么口无遮拦。
谁知齐珩并无愠色,而是大袖一挥,撤去了歌舞。他捏起了桌案上的青铜酒杯,小酌一口,悠然道:昭王不提,朕都要忘了。
这两年总是听起外人道希兰圣女如何绝色,百闻不如一见。
前几日在佑民寺的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他齐珩又不是真的非要兰溪竹不可,何必自扰。
将那圣女迎进宫中,随意封个妃位,好吃好喝地供着也就罢了,总好过让兰溪竹误解自己真的心属于一个男人。
苏未辰的身份已被他识破,崔雪怨此时进宫倒也不错,还能顺便堵上朝廷里那些老头子的嘴。
不过,这事还轮不到齐淮插手。
就在诸位以为齐珩没有恼怒的时候,他突然撂下了酒杯,轻声冷笑道:既是和亲,便要彰显我南衡大国气度。和亲使团可不能寒酸了,叫人看了笑话。接亲人也自然得是位高权重之人,这次是昭王开口,便劳烦老四你了。
许多人都是面色一变。
这可不像是一门好差事,昭王这不尴不尬的身份摆在那,去希兰接亲不太合适。
齐淮终于按捺不住,皮笑肉不笑道:皇兄抬举臣弟了,臣弟去接亲怕是于理不合。
齐珩当然不会让他去接亲,不过是想借着这话敲打敲打他,不要对自己的事情指手画脚。
齐淮的浪子野心自己早就有所察觉,就算上次的刺杀不是他谋划的,他背后也不见得比老六宁王安分多少。
不过这件事也没有必要就这不放,总归是宫宴,齐珩还有正事没说。
他扫视了众人,徐徐开口道:这事姑且搁置一旁,朕近日听闻一桩美谈,倒是想和诸位说说。
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并不像美谈,更像是什么骇人听闻的消息一般。这顿饭吃的心惊肉跳,他们也不得不竖起耳朵听清皇帝想要讲什么。
朕素日听闻,右相大人与宁王情投意合,结为良缘,却被众人说得十分不堪,朕有心成全二位,也好堵住下面人时刻都闲不住的嘴。
齐渊自打宴席开始之后就默默地坐在一角,全程未发一言,身边只站着一个小厮随侍着。听闻这话,他的脸色迅速泛白,急急地站了起来,一个不稳差点倒了下去。
众人还没从齐珩惊世骇俗的话里走出来,便被齐渊的动静吓了一跳。
当真是药瓶子灌着长大的,步子也太虚了些。
他们唏嘘道。
齐珩就这么注视着齐渊的动作,眼神中一片冷意。
被他这么盯着,宁王顿时哑口无言,他的额上出了一层薄汗,想要开口解释,却知晓自己无力与上位之人抗衡。
他就这么站着,也不开口,气氛顿时更加冷寂了。
老六高兴糊涂了,谢恩都忘记了。
老四齐淮的声音冷不丁地传来,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齐珩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一直放在看着实在瘦弱的宁王身上。
你身子不好,别站着了。
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斩断了齐渊的退路,叫他没法抗旨。他现在根本没有能力跟齐珩叫板,这一遭他是只能受着了。
皇帝便是皇帝,圣旨便是圣旨,任何人都不能忤逆齐珩。就算是齐淮也得乖乖地夹着尾巴,更何况身无倚靠的他。
齐珩绝对是知道几日前的真相了,不然不会突然拿他开涮。
底下的人也会没回过味来,大家都知道宁王和右相情投意合是胡扯,宁王手无兵权又无靠山,何必这般折辱他。
齐渊捏紧了拳头,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谢陛下赐婚。然后便无力地坐了下来。不知是气急攻心还是怎么的,他竟然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场宫宴闹得不欢而散,尤其是齐渊,回府的路上指节都在打颤。
身旁小厮贴心地给他披了件大氅,怕自己的主子冻着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过,齐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他抽出了怀中藏着的软剑,剑光刺向了那人影。两人当下就交手了一番,僻静的宁王府响起了冷剑和竹器相撞的声音。
最后,齐渊被那人死死地擒在怀里不得动弹。
他左右晃了两下,咬牙切齿道:子书珏,你放开本王。
子书珏怎会如他心意,他瞧瞧靠近了齐渊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喷洒其间:殿下,你猜陛下可知自己孱弱多病的四弟有这样好的身手。
这便又是要威胁他了。
齐渊脸上闪过恨色:子书珏,你无耻!
哎子书珏拿自己的箫弹开了怀中人的软剑,颇为遗憾道:王爷这么叫我可就生分了,你现在应当喊我夫君。
【作者有话说:就是说,好兄弟就要一起对媳妇耍流氓】
第29章 殿下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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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渊顿时怒目圆睁,他大喘了两口粗气,语气十分不客气:是不是你跟皇兄请的婚,你这下流的登徒子!
他被人抱在了怀中,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十分依人。
在这萧瑟的冬风中竟然有几分温情。
子书珏脾气好,听到这样的骂话也不生气,不过是噙着笑温声哄着:殿下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敢以下犯上呢这明明都是陛下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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