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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帝对我念念不忘全文免费阅读-by半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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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次除了右相,你猜下一个是谁?兰溪韵撑着自己的额头,眼神中都是疲倦。
    齐珩是一个年轻的君王,他比任何人都要有野心。
    南衡只能有一个国主,其他任何能够威胁到他的人或者势力都不应该出现。
    他的手段,文武重臣已经在他继位后的这一年已经见识过了。纵然他现在还护着兰家,焉知以后会如何。
    先前兰溪韵这样的意识还不那么清晰,直到陛下晋他为左相。
    这是赏赐,也是警醒。
    他们不得不重视起来。
    眼下最能求全的方法就是主动放低姿态,俯首称臣。
    兰溪韵要让齐珩知道,他们兰家威胁不到他的帝位。
    兰溪旌心思纯直,不过提醒至此也已然想到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脱口而出,不可能!咱们兰家
    兰溪竹打断道:三哥你不要太激动兰家世代忠贤,可是坐在龙位的那个人是陛下,他只相信他自己!
    听到这话,兰溪韵面上不悦。小四,不可妄议圣上。
    二人皆低下了头。
    大哥的想法是,让老三先回西南。衡都太小了,容不下我们兄弟三个在一处。兰府用不着荣华富贵,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才是大哥所求。他叹了口气,脸色在幽微的烛火下显得无奈又心酸。
    只要人在衡都,随时随地都能威胁到齐珩的位置。
    若是远在千里之外,才能让他打消戒备何疑虑。
    兰溪旌攥紧了拳头,鼻尖有些酸涩。
    今年老三本来想和大哥四弟一起在衡都过年的。
    兰溪韵摆了摆手,罢了。
    他何尝又不想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一起过年,可是局势所逼,他们不得不分开。
    他们久居上位,活得必须比一般人家更加敏感何谨慎。
    话已至此,两兄弟都已明了。
    兰溪旌垂下头来,声音颓靡,我明日便向皇上上书,请求离都。
    兰溪竹抿了抿唇,在一旁轻轻扯了扯兰溪旌的衣袖。
    三哥,你什么时候走?
    他的眼中有些失落。
    看着眼前两位幼弟,兰溪韵心中说不出的酸涩。
    他比这两人大了许多,在他们眼里更像是第二位父亲。
    老三和小四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现下好不容易团聚了又要被迫分开,大抵比自己还要难受多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子向书房外走去。
    你们兄弟二人再说说话,大哥去督察宁儿的功课。
    让他们多单独待待吧,他们当是有好些话不敢当着自己的面说。
    两人目送兰溪韵离去的背影,气氛有些冷寂。
    兰溪旌对着自己的小弟扯了抹笑意,然后站起身来从抽屉里取出一只蜡烛。
    多点一根蜡烛,房中更亮了些。
    三哥快要走了,临走前好好看看小四的脸。
    兰溪旌平日里就爱笑,他的笑好看极了,似乎能把那冬日的寒冰都给融化。
    若是大哥在此,三哥可不敢浪费。
    大哥节俭,平日里一根蜡烛都要省着用。
    兰溪竹眼眶都湿润了,强忍着点了点头。
    自打三哥常年镇守西南后,咱们哥俩好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他搂过了兰溪竹的肩,在明亮的烛火下看着他,诚挚地说:犹记儿时小四长得分外瘦弱,三哥从小就以为你以后要跟着大哥从文。没想到你这般调皮,不肯听夫子的话,气得娘藤条都打断了几根。
    兰溪竹破涕为笑,三哥,你快别取笑我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其实若不是二哥和爹战死,他本不用上战场,本该做个闲散文官。
    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好好好,兰溪旌脸上浮现了宠溺的笑意,抬起头来望着窗外,眼神里充满回忆,小四小时候长得像个姑娘,可好看了。那个时候三哥就在想,以后三哥的小四要是受人欺负了,三哥一定要打得他头破血流。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哪怕和他拼命。
    兰溪竹佯怒道:三哥胡说什么!
    自重生过后他格外敏感些,听不得自己的至亲把死这类的字眼挂在嘴边。
    好,三哥不说。兰溪旌劝道,三哥死了谁保护你啊。他眨了眨眼,有些俏皮。
    兰溪竹隐去眼中的痛色,有兰溪旌这句话,他在齐珩那里吃多少苦都有盼头了。
    不论怎么样,你永远是三哥的小四。
    兰溪旌伸出了拳头轻轻锤了锤他的胸口。
    嗯。兰溪竹红着眼眶应道。
    我们生在兰家,天生就背负着比别人更多的使命和担当。三哥从未抱怨过,所以小四也不要太伤心好吗?
    方才他一说要走,兰溪竹的神色就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许多。
    他得哄哄自己的小四。
    嗯。兰溪竹用手轻轻拂去眼角的泪珠,凛然道:从此三哥镇西南,我守塞北,整个南衡,皆可无恙了。
    十年南渡客头白,万里北征戎瞻寒。
    兰家人世代忠贞至此。
    【作者有话说:十年南渡客头白,万里北征戎瞻寒。
    选自《次徐相公韵十首﹒岳飞》+释行海
    话说,前一章有两千字的东西,我不敢放出来。
    {{{(_)}}}】
    第19章 雷顺被袭
    ========================
    第二日,兰溪竹是被外面的喧哗声给吵醒的。
    将军,大事不好了。
    彼时,兰溪竹还在榻上。
    他定眼望了望来人,是姚归林。
    那人脸色惨白,军服皱褶,发冠也没束好。
    想是出了什么大事,还没清理好就马不停蹄地来找自己了。
    怎么了?这下是一丝困意也无,兰溪竹连忙穿好了鞋,罩上了外衫。
    顺子被偷袭了,肩上中了一箭,现在正躺在帐子里呢。
    兰溪竹皱了皱眉,神色冷峻:什么人做的?顺子现在如何了?
    姚归林担忧地回道:顺子昨晚例行巡查五大营,不知怎么的突然喊了一声有北狄奸细,我们前去查看的时候已经看着捂着肩躺在地上了。
    兰溪竹心下越发冰凉,军营里出了奸细,怎么能不让他心慌!
    将军莫怕,约摸和上一次偷袭将军的是同一个人。
    上次出事后他们就加紧排查,可最后也没查出个结果。过去了那么多日没有消息,本来以为那人都已经回北狄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蛰伏在玄羽骑中!
    兰溪竹神色稍霁,我去营里看看顺子。
    姚归林颔首,语气有些紧张:劳烦将军请个医师来吧,顺子中的那箭给人淬了毒,军医也束手无策。
    他本来也不想大清早惊动兰溪竹,只是他们实在没有办法了。那毒好似是北狄人研制的,他们南衡的军医无从下手。
    听闻这话,兰溪竹的眼皮子猛烈地跳了跳,他顿时疾言厉色:胡闹!这么大的事情现在才来通报!
    他怎么不等人没了再来找他请丧!
    顺子让军营的人别惊动将军昨晚忙活完天都快亮了,卑职实在惶恐才来求见将军。姚归林素日正经的脸上泛了一层猪肝色,他是兰溪竹手里的得力干将,甚少被这样指责。
    兰溪竹头痛地揉了揉眼角的穴位,叫了下人来:去,进宫一趟。民间的医师怕是对付不了这种毒,太医院兴许有法子。
    不知道雷顺现在如何,听着不容乐观。
    如果他不出面去皇宫求医,怕是雷顺就要交代在这了。
    他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上一世好歹也是在沙场上战死的,这一世不能让他这般窝囊地离开。
    两个人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军营,掀开雷顺的帐子,兰溪竹只觉得一股难闻的药草味扑鼻而来。
    雷顺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唇色泛紫。
    顺子兰溪竹见到他这副样子,声色发颤地低喃道。
    这样的雷顺,真像是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身旁有个医师模样的男人在忙活着捣药,手法之娴熟,看起来便像是个靠谱的。
    从兰溪竹的方位看过去,只能看到那男子身量修长,青丝如瀑。对襟窄袖长衫就这样轻垂下来,遮住了半个身子,尽显儒雅温和。
    兰溪竹心里有疑,齐珩这么爽快就给他批人了?况且这人怎么会来得比他还快?
    正当他思绪翻涌的时候,那男人抬起了头,看向了他们。
    这一眼,让兰溪竹直接愣在了原地,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会和宫里的苏贵妃长得一模一样?
    莫非她还有个胞弟在宫里当差?
    之间他眉目如画,薄唇挺鼻,肤色赛雪。幽兰露,如啼眼。他容貌绝佳,比起苏贵妃的女相,这样倒是添了些阳刚之气。
    他修长的手指顿在了药杵之上,显然也是看见兰溪竹后楞住了。
    苏贵妃兰溪竹不确定地喃喃道,趁着失神的劲脱口说了出来。
    围观的几个将领听着这话,神色怪异地看了那医师一眼。
    早上他匆匆赶来的时候他们就觉得事有蹊跷,但是一听来人是北戎军的军医得了消息来救人就宽心了许多。
    方才那番景况,莫不是他们家的将军与这医师认识?
    可苏贵妃不是宫里的那位娘娘吗?关眼前的这个男人何事?
    那男人咳了两声,给兰溪竹行了一礼。将军,许久未见。然后干笑了一声,向他们解释道:在下和将军是旧识,在下名为苏桧飞,各位见笑了。
    听着这话,兰溪竹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军营里的大老爷们心思直纯,一听这话便了然地笑了笑。
    医师名讳挺好听啊。几个大老粗憋了半天也拼不住一句文邹邹的赞美的话。
    苏未辰抿嘴笑了笑,几位过誉了,在下研药喜静,不知可否劳烦各位出门等候?顿了顿,又添了一句,兰将军请留下。
    他们都是识趣的,不一会儿就退出去了。
    帐中静静的,只有苏未辰捣药的声音。
    兰溪竹不语,一直等他忙活完。
    苏未辰将制好的药草敷在了雷顺的伤处,又给他嘴里塞了个药丸,擦了擦头顶的细汗。
    这毒不好清理,还好宫中有备用着的草药。这肩差点废了,三五年之内提不起重物了。
    他语气轻松,似乎觉得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还好那奸人射偏了,没伤到筋骨。
    兰溪竹淡淡地望着雷顺紧皱的眉头,语气遗憾:若是手废了,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对于雷顺来说,上战场杀敌才是他誓死追求的事情。
    苏未辰嗤笑了一声,得了吧,留这条小命在,比什么都值。他净了净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这次是我来了,若是旁人在这,今天他就得去见阎王了。
    这般轻浮的语气倒是有些突兀,与他清俊绝色的容貌不符。
    苏未辰叹了口气,转瞬之间有有些头痛。他知道被兰溪竹瞧见了模样肯定是瞒不住身份了。方才军营里的那些将领怕是从未见过后宫的娘娘,骗骗他们还轻松些。
    兰溪竹知道他想要坦白身份了,屏住呼气等待着。
    你都看见了,我是个男子,宫中的苏贵妃也是我。
    听到他的承认,兰溪竹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他质问道:你以男子身份潜伏在陛下身侧,是何居心!
    第20章 贵妃真身
    ========================
    不怪兰溪竹语气冲撞,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匪夷所思。
    想起前世齐珩专宠苏未辰十余年,他的眼角更是染上一层寒霜。
    齐珩哪里是因为自己是男子身份折辱他,怕是他本身就有这个嗜好。
    自己的这点不同,在齐珩那里竟然成为了理所当然。
    只可惜他这张嘴太硬,怕是没有面前的这位贵妃讨喜。
    苏未辰听到这话,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安何居心?明明是齐珩求着我留在皇宫的。
    一听这话,兰溪竹皱了皱眉。
    眼前这人怎敢直呼皇帝名讳,也不怕被别人听去了。
    苏未辰好像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哎呀我跟你解释清楚吧。
    听过他滔滔不绝的一长段话后,兰溪竹只觉得有些恍惚。
    原来齐珩早年和苏未辰相识于塞北,他当时被夺嫡的三皇子派人追杀。身受重伤的他正好被在外采草药的苏未辰遇上了,带回家中给他治伤。
    齐珩中的是希兰国的毒,没想到面前这人竟然能解。他感叹这人医术了得,想要把他请回去镇守太医院,当做自己安排在太医院的眼线。
    谁知面前的这人根本不愿意伺候别人,胸无大志,只想做个江湖郎中,便拒绝了齐珩。
    被拒绝的太子殿下也不气馁,而是和苏未辰同住了半月。
    他们二人谈天的内容逐渐变得宽泛了许多,从生活琐事聊到朝廷政事,齐珩察觉这人竟还有理政的才干。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着,直到有一天齐珩撞见了回到家中还未换回男装的苏未辰。
    他这人本就生得雌雄莫辨,穿上女装就更加难以区分。
    最令齐珩讶然的是,苏未辰会化作女声。
    上天赐予了他一副好嗓子,让他方便出来招摇撞骗。
    他那样美貌的姑娘买东西砍价的时候对方都狠不下心来拒绝。
    齐珩心思翻涌着,因为实在舍不得苏未辰这样的人杰,于是就大胆提出:既然你不想伺候别人,那本宫就让别人伺候你。若本宫继位,你便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
    听到这样的许诺,苏未辰动心了。
    过去的前半生他一直在漂泊,有时饿得没钱了只能摘山里的果子吃。
    本来也能在城里开个小医馆,可是那样活着太累了。
    他是个没有野心而且肆意潇洒的人,不希望自己束缚在那小小的医馆里。
    虽然不喜皇宫那样规矩多的地方,不过要是有人众星捧月一般地伺候着,倒也不是不可以
    苏未辰鬼使神差般地答应了。
    在宫中他以女装示人,是那人人敬畏的贵妃娘娘。
    在宫外他便还是那个江湖郎中,和从前不一样的是,这下他不用愁吃也不用愁穿了。
    这对于苏未辰来说,何乐而不为啊。
    不过齐珩的破事太多了,他经常为了这狗皇帝的事跑断腿。
    他说完这些的时候已经口干舌燥了,坐在椅子上歇了片刻。
    兰溪竹从一开始的大惊失色变得逐渐坦然。
    原来如此,所以上一世齐珩后宫里竟是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假贵妃,另一位却是真皇后。
    在下有一问。
    他皱着眉思索道。
    问吧。
    苏未辰显然做好了被询问的准备。
    为何齐珩在你宫中夜夜笙歌。
    他的口气有些犹豫,不知道自己用词是否准确。
    看来是不大准确,因为听见这句话的下一刻,苏未辰就把嘴里的水喷了出来。
    我和齐珩是在聊正事!他慌乱地擦了擦嘴,急忙继续解释道:国家大事,百姓民生,朝廷变换,他都愿意跟我聊。有时候聊到兴起,半夜都不灭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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