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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皇帝对我念念不忘全文免费阅读-by半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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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研磨。
    是。
    齐珩经常翻脸比翻书还快,兰溪竹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他一个将军被人叫去研磨有失体面,但是这已经是目前最能接受的和齐珩相处的方式了。
    只见齐珩不紧不慢地翻开了几本奏折,大抵是还有国事没有处理好。
    兰溪竹从侧面能看见齐珩的侧颜,不得不说,齐珩生得很好。
    犹如刀削的面庞一贯冷峻,浓密的剑眉给人威压之感,高挺的鼻梁和泛着淡红的薄唇张扬着优雅,飞入鬓角的几丝黑发更添贵气。
    可是当他强迫人的时候,再好看的容颜也变得让人厌恶。
    朕好看吗?突然,这声音冷不丁地传进了兰溪竹的耳朵里,吓得人滑了研杵。
    齐珩抓住了兰溪竹骨节分明的手,凤眸幽深:不要盯着朕看。
    对方敛容道:微臣冒犯。
    心中却思忖着这人的规矩越来越多了。
    似乎是听到了兰溪竹的心声,齐珩十分不满地想要把人拖进自己的怀里。
    兰溪竹未加防备,重心不稳,一下子倒了下去。
    兰卿无心做事就不要做了,坐下来陪朕一起看折子吧。
    兰溪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被人死死按住。身材不算瘦小的他被禁锢在齐珩的怀里,竟然没有违和感。
    他面上微愠:陛下,这不成体统。
    齐珩冷哼了一声,没有看他,继续挥动着笔写下批文:朕和你在一起干过的不成体统的事情还少吗?
    【作者有话说:接下来断个更+累死我了】
    第8章 巧遇贵妃
    ======================
    兰溪竹闻言,面色一滞。
    为了不再惹齐珩生气,他乖乖地伏在了这人怀里。
    齐珩见他的举动,不由得一挑眉。
    兰卿最近几日听话不少,怎的,在塞北一个月终于悟出君臣之道了?
    听着他的冷嘲热讽,兰溪竹在心里默默骂这狗皇帝不要脸,不过面上还是乖觉:微臣惶恐,心中一直敬重仰望陛下,不敢存有异心。
    齐珩不轻不响地淡淡嗯了一声,也没觉得兰溪竹这话多有诚意。
    不过他今天心情愉悦,就不打算强迫兰溪竹了。
    傍晚见到自己怀里的人搂着白芷如的那般场景之后,齐珩一直感觉自己的胸闷闷的,这下见到人才好些,先前的怅意和不快消散不少。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齐珩终于把手里的折子批好了。
    他轻轻地把笔搁下,覆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拂过了兰溪竹的脸。
    兰溪竹紧紧闭上了眼睛,身下已然不自觉地战抖了一下。
    上方传来齐珩的嗤笑。
    兰卿仿佛很害怕的样子?
    齐珩不算温柔,每次都要把人做得只剩半口气才肯罢休。
    要不是兰大将军的皮厚实,早就死在他的龙榻上了!
    这换做任何人都会感到害怕。
    兰溪竹压着怒意,沉声回答道:微臣不敢。
    齐珩今日饶有兴趣,他握住了拳头,轻轻把肘放在案上,撑着自己的头,语气慵懒:兰卿对那白家女有何想法?朕今日见她似乎很相中你的样子。
    果然还是问到这里来了!
    兰溪竹在脑海中权衡了一番,思索着怎样的回答能让对方满意。
    白小姐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微臣不愿高攀。
    齐珩皱了皱眉,白家终究不敌兰家,何必自谦。
    一听这话便是不满意他的回答了。
    兰溪竹瞳孔微移,气息稍沉,把话说重了些:微臣无意于白小姐。
    齐珩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朕早就知是如此的神情。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他微微抬眸,语气微微缓和几分。
    没有大碍了。
    兰溪竹摇了摇头,肩上的伤连着被大哥家法惩治的伤一起养着数日,已然好得差不多了。
    朕听说太保打你了。
    齐珩的薄唇里又吐出几个字,让兰溪竹一愣。
    这事都传到皇帝耳朵里了?
    只是略惩小戒,大哥苦心,微臣已经领略了。兰溪竹辩解道。
    兰家家法也叫'小戒'?那么整个南衡的酷刑都该称得上是'小戒'了。齐珩眯着眸子,语气危险。
    不知道他为何这般咄咄逼人,兰溪竹心中懊恼,难不成这人还要为了自己惩治自己的兄长不成。
    况且大哥便是为那君臣之道罚的他,他不想齐珩深问下去,免得被察觉原由惹狗皇帝笑话。
    微臣无事。他只好再强调一遍这件事。
    齐珩也不打算刨根问底,只是闭上了眼睛,放开了兰溪竹。
    只是放开的时候兰溪竹没扶好,一不小心跌了下去。
    眼看着就要摔倒了,齐珩眼疾手快地托起了他的腰。
    将军的腰肢不算粗,齐珩将他稳稳地搂住了,不过却吃痛地皱了皱眉。
    兰溪竹站好了身子,瞧见齐珩的表情,脸上闪过错愕:陛下
    齐珩阴着脸,没有回答。
    你下去吧。声音低沉得可怕,他不想让兰溪竹察觉出不对劲。
    兰溪竹的手犹豫地在空中顿了顿,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齐珩好不容易要放过他,他该走才是,何必在这里自讨苦吃。
    他弯下了腰,作礼退安。
    帐内沉寂了好一会儿,齐珩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出神。
    半晌他才传来江德清,给朕宣太医。
    齐珩掀开了袖子,露出了缠满纱布的胳膊。
    方才的那番动静显然扯动了伤口,白色的纱布上已经渗了血。
    点点血红晕开了,有些可怕。
    江德清望见齐珩的胳膊,神情大变。
    陛下这是怎么了!晚膳前刚扎上了,那样深的伤口,可不敢再裂开啊!
    齐珩不回答。
    他想起方才兰溪竹欲言又止的样子和收回去的手。
    他不愿在兰溪竹面前承认自己下午有多暴躁,在猎场上不留神弄伤了自己。
    他乃当朝天子,九五至尊,何故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收起了眼底的晦暗,齐珩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朕无碍。
    而这边已经退下的兰溪竹也心神不宁。
    他小步快走着,一时没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个人,撞着她一片衣角。
    大胆!
    一个老太监捏着嗓子喊道,声音之高亢,听得让人头晕目眩。
    兰溪竹定了定身形,抬眼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胸前开得很低的女人轻轻捂着自己的嘴,轻轻蹙眉。
    她身材高挑,着一身玫红色衣裙,裙上缀着些许珍珠,与捻着金线银丝裙摆相映生辉,看上去十分贵气。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容貌也是上乘的。
    兰溪竹一怔,想起这人的身份,苏贵妃。
    怪不得皇帝喜欢,眼前这人虽然服饰妆容华丽些,但是恰到好处,合了她的身份也不显冗余。
    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
    贵妃在此,为何不跪?那老太监继续捏着嗓子叫道,却被苏贵妃制止住。
    她神色不悦:兰将军面前,怎能这般放肆?
    声音不似一般女子细柔,却别有风味。
    她认出自己了。
    兰溪竹想到前世这人十年来从未失宠于齐珩,在宫中呼风唤雨,不免对她高看了几分。
    她认出自己的身份了。
    齐珩对苏贵妃从不隐瞒什么,两人经常谈话到深夜,所以认出他也正常。
    看见她就想起齐珩后宫佳丽,再想到生前江德清跟自己说过齐珩心属自己,兰溪竹心中轻蔑地笑了笑,齐珩的心意,也不过如此。
    那老太监听见兰溪竹的身份后双眼翻了翻,嘴巴都打了个颤。
    在宫中跋扈也就算了,宫外多的是他们惹不起的贵人。
    他胆战心惊地躲到了苏贵妃身后,只盼面前这位兰将军能不发怒。
    微臣失礼,娘娘莫要怪罪。
    只听见他温润地致歉,又见他端庄地行了一礼。
    他不知能在此碰见苏贵妃,现下这个时辰,怕是要前往齐珩帐中为他舒缓疲劳的。
    兰溪竹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恐怕这也是为何齐珩早早放自己离去的原因吧。
    苏贵妃翘起兰花指,垂在胸前。本宫教下不严,叫将军见笑了。
    兰溪竹正想开口说无碍,却没有想到紧接着她又添了一句:毕竟日后须常常见面,也不好闹僵了让陛下为难。还请将军宽恕这不知礼数的狗奴才。
    声音不大,刚好能让兰溪竹听见。
    他的脸顿时变得煞白,脑袋嗡嗡地响起来。
    常常见面是什么意思?只有在宫里才需要常常见面吧?
    是谁告诉她的?齐珩已经跟她说过要立自己为后了吗?
    没想到他费劲心思,最后还是免不了这一遭!
    兰溪竹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发凉,望向苏贵妃的眼神也免得冰冷起来。
    这般姿态,仿佛是在挑衅自己。
    夜深露重,娘娘保重凤体。微臣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他逃一般地走出了苏贵妃的视线里。
    只见后者轻轻捻起掌扇上的稀碎流苏,眼底一片探究。
    第9章 孽缘伊始
    ======================
    围猎大会操办得中规中矩,白芷如惊马的事情似乎只是一个意外。
    下面的人最后找了个托辞,说是因为那天管理马厩的马夫牵马上鞍的时候没调好位置,这才惊了马儿。
    兰溪竹对这样的解释不置可否,毕竟若真要深究下去也查不出来什么东西,他和白芷如萍水相逢,就只能帮她至此。
    自从上次巧遇了苏贵妃后,他这两天的脸色一直不好,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
    这天夜里,他又梦见了自己和齐珩过往种种。
    那时的齐珩,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太子,若不是嫡长子的身份阻挠,恐怕先帝早就废了他的身份。
    而那时的兰溪竹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虽然才十几岁,但已然立下赫赫战功,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父兄。
    两人的孽缘,伊始于先帝判罪于齐珩外祖家。
    虽然皇帝不喜太子,但是朝中拥护太子的势力众多,而且他有一个在朝中做左相的外祖父。
    后来林相贪污受贿被告发,众人弹劾,加之那段时间齐珩外祖和他自己书信来往被先帝察觉,气得先帝差点废太子。
    许是觉得有愧于先后,而且齐珩体内好歹是流着他的血,先帝最后也没有废了齐珩,而是把所有的怒火撒在林家身上。
    林家满门抄斩,只留下了一个从小寄养在和熙郡主膝下的林曾语,按着辈分,当叫齐珩一声表哥。
    这件事有始有终,谁也没有觉得这样的惩罚对于林家太过残忍。
    可坏就坏在这整件事背后的推动人是兰溪竹的大哥,当朝的太保大人兰溪韵。
    也是他带头弹劾齐珩外祖一家的。
    于是齐珩登位后,把十八岁的兰溪竹当成了报复对象。
    想到这些,兰溪竹饶是在睡梦中都觉得不安,眉头紧锁,蜷缩着身体,在冷硬的床上呓语着。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被迫承欢的时候,齐珩便是拿着他爹留下的玄羽骑威胁自己。
    齐珩说要毁了他的大好前程和美好人生。
    梦魇中,皇帝那张冰冷没有表情的脸一直浮现在兰溪竹的脑海中。
    他不知疲惫似的一步步夺取自己的一切,强行攻占自己。
    胜利之后则是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埋在自己的脖颈深处,仿佛魔鬼低吟:
    兰溪竹,我恨透你了。
    凭什么他有那么好的人生,有无忧无虑的童年,有宠他爱他的父兄,是个人前人后都体面尊贵的大将军。
    凭什么自己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蛆虫,从小丧母,父皇不爱,兄弟相残,靠着不光彩的手段夺得皇位后却被那些有着狼子野心的朝臣处处挤压!
    光是这些,就让齐珩嫉妒得发疯。
    不过最重要的是,兰溪竹太善良了,他像一张白纸一样纯净。他的胸中是浩然正气,是天下苍生。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弄脏他。
    我要毁了你。
    齐珩的声音不断地回荡在空旷的暖阁中,令人窒息。
    身上仿佛有什么重物压着兰溪竹,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痛苦地抱住头,突然惊醒,随后大口地喘气。
    他定睛一开,发现这是在自己的卧房。
    兰家不喜奢华,他床上的缎带都是素色的,幽微的烛光在半开的窗吹进来的细风中跳动,惹人心乱。
    兰溪竹捂着胸口,摇着头自嘲:多大的人了,还会被噩梦吓醒。
    他悄悄起身下床掩窗,没有惊动守夜的仆人。
    后半夜好眠。
    第二日休沐,是个晴朗天。
    兰溪竹本想在家中与大哥下下棋品品茶,闲过这么一天。
    但是没有想到府上一大早便迎来了意外之客。
    大哥早上外出有事,现在只有兰溪竹能主事。
    他加快步履走向了前厅,却未曾想见着了熟人。
    只见秦阳将军小心翼翼地拖着岁和公主的手,说话都细声细气的,生怕惊了她。
    兰溪竹脸上闪过愕然的神色,不过一瞬就消下去了。
    没想到秦阳那么敬重岁和,不过这似乎太把自己放在低位了吧?
    秦阳并未觉得有丝毫不妥,而是耐心解释道:公主怀胎头三月,处处都得仔细些。
    兰溪竹一惊,连忙嘱咐下人道:愣着做甚,快去把公主的茶撤了,换些枸杞汤来。看着下人们面色匆匆手忙脚乱,他也跟着捏了一把汗。
    原来秦阳这般小心是有这个缘由在里头的。
    公主有喜是何等大事,有什么要紧事方可往日再议。寒舍简陋,礼数不全,大哥回来得怪罪我招待不周了。
    岁和公主笑而不语。
    她是个温静的美人,笑起来两靥有浅浅的窝痕,美目灵盼,巧秀天成。
    许是要做母亲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慈爱。
    她不仅是南衡的长公主,还是齐珩一辈子看重敬爱的人。
    将军言重了,我们夫妻二人未呈拜帖上门叨扰,还请将军莫怪。
    声音温柔空灵,宛若林籁泉韵。
    兰溪竹微微颔首,示意无碍。同时心中也存了狐疑,这样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今日冒昧前来,是为了兰将军的好事。
    岁和掩唇轻笑,似有打趣之意。她悄悄从背后拿出了一块玉佩,看着通灵剔透,光泽斐然。
    昨日有个姑娘跑到我府上,我认识她这些年来从未见过她如此扭捏。问她什么事也不说,只求我来把这个送到你府上。
    投我以木瓜,报之与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玉佩莹润,滋润人心,有定情信物的意思在里面。
    兰溪竹面色一紧,没有答话,伸手接过了茶杯,低头轻轻抿了一小口。
    白家和秦家皆是将门世家,白芷如性子跳脱,活泼可爱,和秦府上的媳妇岁和公主交好并不让人感到意外。
    不知将军对白家女儿何意,最近听闻将军在围猎大会上救了她,现下在坊间都传开了。岁和浅浅笑道:都说将军好身手呢。
    其实不然,坊间鱼龙混杂,话传着传着变了味儿。
    传闻道,围猎大会上兰溪竹以命相拼救下白家女,白小姐感激涕零,两人在此后互相暗生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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