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太子妃(穿越)——颜若优雅(10)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千岁千千岁!
顺天府衙外,金尊玉贵的太子容彻突然现身,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道路,府尹率领着府衙上下跪地恭迎,有了他们带头,聚集而来的百姓也相继跪了下去。
平身!
夹杂着内力的声音和缓如风,却是清晰的传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不愧是他看中的男人,长得好,身材好,气度好,连声音都好听,耳朵快怀孕了有没有?
隔着斗笠白色的面纱看看容彻,叶昭垂首无声的轻笑,原本他只是馋他的身子,想跟他来一场走肾不走心,顺便让狗东西头顶一片青青草草的旅程,却不想,容彻各方面都太优秀了,给他的感觉又莫名的熟悉诡异,只是睡他貌似有点血亏啊!
多谢太子殿下。
没人注意到叶昭的异样,府尹带着众人起身,抬首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竭力按下满腹的疑惑与惶恐,作势就要躬身上前。
殿下,请!
没有理会他,赵安已经让人搬来了椅子放在堂上。
嗯。
若有似无的点点头,容彻一手背负在身后,一手横于腹部,迈步走过去坐下:本宫难得出门一趟,正好听闻顺天府衙在审案,刘爱卿应该不介意本宫旁听吧?
从始至终,容彻以及他身边的人都没有看一眼同样在堂上的叶昭,就好像他们真是碰巧遇到的,且从未见过彼此。
当然,当然
夸张的抹了把额角泌出的冷汗,府尹刘义诚惶诚恐的回道,太子殿下凶名在外,他哪敢说半个不字?想当初太子年满十四,正式入朝,第一个进入的就是刑部,短短三个月不到,所有刑部积压下来,不敢处理的案件都接二连三的解决了,被他斩落下马的不乏勋贵权臣,皇室宗亲,甚至连他自己的母族之人也没能幸免,要不是皇上怕他把所有宗亲和权贵全得罪了,以后留下个暴君之名,下令将他调到了兵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或家族会遭殃呢,自那之后,大家对他可谓是又爱又怕,至今没人敢轻易招惹。
接着审案吧。
接过赵安送上的茶水,容彻提起茶杯荡开漂浮的茶花,一副真的只是旁听,不会干预的模样。
是,是
你老人家哪怕真不吭声,只是坐在那里也让人压力山大啊!
原本还打算和和稀泥了事的刘义面上陪着笑,心里都快哭出一片大海来了。
碰!
肃静!
因为太子殿下突然到来,外面难免又叽叽喳喳的了,回到案桌后坐下,刘义狠狠的深唿吸一口,拿起惊堂木用力的一拍,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叶昭,你状告继母不慈,兄弟不义,夫君不善,可有凭证?
哪怕只是为了做给容彻看,今儿这案子,他都必须要公正不阿的审了,再也不敢心存侥幸。
有。
回话间,叶昭抬手摘下斗笠,露出那张他精心修饰过的脸,原本白嫩的肌肤遍布青紫,特别是右边脸颊,肿得跟白面馒头一般。
这也太惨了吧?定安侯世子是属畜生的不成?竟舍得如此对待刚过门的嫡妻!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刘义和堂上一众官员衙役见状,全都忍不住皱拢了眉峰。
而另一边,不久前才与他分开的容彻抬眼一扫,差点没将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出来,先前影卫曾跟他汇报过,说他在与叶桐汇合后,稍微做了点儿伪装,没想到所谓的伪装竟是这样的,惊讶过后,墨黑深幽的眸子快速滑过一抹暗芒,他自问还有几分看人的本事,叶昭不是那种明知道会被拆穿还故意为之的人,换言之,杨淮安是真的揍了他,还揍得特别狠。
第019章 该来的都来了!
大人,这是我的嫁妆单子和陪嫁的各类契书,请过目。
出人意料的是,叶昭没有利用他们同情弱者的心理,也没有委屈哭诉,而是跟变戏法似的摸出个檀木箱,伤痕累累的脸庞清淡无波,似乎已经哀莫大于心死。
世子妃嫁妆有异?
接过师爷传上去的檀木箱,刘义满眼疑惑,顺势打开,拿出放在最上面的嫁妆单子。
孽畜!
没等叶昭回应,一声怒吼陡然炸响,围堵在堂外的人群缓缓朝两边分开,在仆从的协助下,叶步仁面色暗沉,携带着满腔愤怒跨步而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红着眼眶的叶姜氏母子,以及应该是恰好碰到的杨淮安父子。
该来的都来了?
转身看着他们,叶昭面上不显,心里却爽得快飞起来了,打脸嘛,肯定要当面打才爽啊。
孽畜,你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注意到容彻的存在,叶步仁怒火滔天的冲向叶昭,蒲扇般的手掌直逼他看起来本就红肿的脸颊,容彻眸光一沉,公堂内外所有人都一瞬间屏息,谁都看得出来,叶步仁是用尽了全力的,加上往前冲的惯性,这一把掌若是真的落在他脸上,怕是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面对着迎面而来的巴掌,感觉到叶步仁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杀气,本想将计就计挨一巴掌的叶昭灵活的旋身:父亲要打我之前,是不是该先听听我为何要这样做?还是说,所有的一切,本就是父亲主导?你早就想弄死我了?
清冷的声音携带着几分指责与委屈,他是不能公然状告生父,但如果生父毫无道理,还一门心思的想要弄死他,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你这个畜生,胡说什么,本官主导了什么,何时想要弄死你?
明显没料到他竟敢躲开,还满口指责,叶步仁顿时更加火冒三丈,瞪大的双眼跟要活生生吃人一般。
既如此,父亲又为何不问缘由,一来就甩巴掌?难道你没看到我身上的伤,没看到我一直在坚持,随时有可能倒下?
无视他的怒火,叶昭一副被逼到没有退路的模样,眼眶说红就红了。
【啧啧这演技也是没谁了,宿主,加油么么哒,捶死他们。】
安份没多久的系统霸霸适时地冒出来加油打气,他家宿主除了脑回路比较清奇,总注意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太容易被男色诱惑,其他各方面都是顶好的,聪明,狠辣,能屈能伸,一步一坑,坑死人没商量,
【安静,没时间逗你玩儿。】
默声打发系统,叶昭面上依然委屈又倔强,从穿越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开始谋划了,不管是出手伤了叶辉,还是画出半自动耕种收割的农具等事,全部都在他的计划中,今日就到一一收网的时候了。
老爷息怒。
他们一来就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叶昭身上,直到现在也没发现,公堂上还坐着金尊玉贵的太子,眼看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叶昭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叶姜氏上前拉住气得胸口快速起伏的叶步仁,当她抬首看向叶昭的时候,本就泛红的眼眶迅速涌上泪水:昭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是在侯府受了委屈?今日是你三朝回门的日子,老爷一下朝就回来等着了,你有啥委屈不能直接跟我们说,非要闹到这里来?
哽咽的声音渲染着疼惜与担忧,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以为他有多疼爱叶昭呢。
大哥,你可是在怨父亲让你代替我嫁入侯府?
叶昭还没反应,叶扬也红着眼眶跨步上前,跟他娘一样哭哭啼啼的说道:当初因为建宁侯府嫡次子的事情,大哥被传得那般不堪,哪怕三年过去,依然没有媒人敢上门提亲,爹娘也是怕你孤独终老才会呜呜我知道让你替嫁很不应该,可我当时病重,定安侯府又是钟鸣鼎食之家,杨世子乃嫡长子,素有才名在外,样貌气度亦是一众高门嫡子中拔尖儿的
杨淮安既如此之好,你为何不嫁?
见过恶心人的,谁他妈见过恶心成这样的?
叶昭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故作气怒的打断他,从始至终,他都不觉得叶扬装病逼迫原主替嫁的手段有多高明,之所以天衣无缝,主要还是原主自己太面了。
我当时病重
一向绵软的人竟敢打断他?泪眼深处快速滑过一抹怨毒,可他话未说完,叶昭又是一阵抢白:病重?大婚前两天你活蹦乱跳的,还跑到我独居的偏僻小院儿炫耀你即将嫁入侯门,嘲讽我哪怕占据了嫡长子的位置,这辈子都会被你踩在脚下,婚期到来,你突然就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如今大婚不过两三天,你又红光满面,安然无恙了?叶扬,别拿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都当傻子,以前我凡事不计较,是因为我善良,不愿与人为恶,更不愿兄弟不睦,惹父亲烦忧,可我的退让,却成了你们逼死我的底气,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任人欺辱,特别是你,叶扬!
叶昭毫不留情的揭穿叶扬装病之事,同时表明自己的立场,为以后自己的转变做铺垫。
不是的大哥,我是真的病了,呜呜你相信我
毕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叶扬反应极快,上前拉着叶昭的衣摆,哭得别提有多难受委屈了,一些脑子不清楚的人,隐隐已经有了相信他的趋势,毕竟,他长得不差,身段柔美,又有几个男人舍得佳人哭得如此梨花带泪呢?
是否生病,御医验过便知。
他们没注意到容彻,不代表容彻就真是工具人,并且,他的字典还从未有过怜香惜玉四个字。
太子殿下?!
勐不丁的听到他的声音,叶姜氏父子还好,叶步仁和杨淮安父子俩顿时脸色大变,匆匆跪地行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闻对方竟是太子,叶姜氏娇躯一颤,紧跟着跪在叶步仁身旁,同时跪下的还有叶扬,只是,他的心里却不若父母那般恭敬恐惧,而是嘲讽与不屑,没人比他更清楚,太子活不了多久了,将来真正登上帝位的是三皇子容繁,他不过是个短命鬼罢了。
嗯?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容彻身上,叶昭却在无意中扑捉到叶扬嘴角一闪而逝的不屑,眉峰几不可查的一挑,几乎立即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可惜,他注定要失望了,这一次,哪怕容彻自己想死,他也会让他长命百岁!
第020章 公堂对峙,渣爹贱狗
赵安,传御医!
没有理会他们,容彻垂眸把玩着扳指,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是。
赵安躬身暂时退了出去,没有容彻出声,叶步仁和杨淮安等人也没办法起身,远远看出去,就好像他们真的是有罪之人,正在接受审判一般。
刘爱卿!
是是是下官这就继续。
容彻的声音再次响起,吓得刘义赶忙收敛心神,再次拿起叶昭的嫁妆单子翻阅。
见状,叶昭故作平复情绪,闭上眼狠狠的深唿吸几口气,配合着说道:当年家母乃首辅嫡女,出嫁时十里红妆,风风光光,想必一些年长之人应该都还记得,家母早早去世,我是他唯一的嫡子,按理说他的嫁妆应该封印起来,将来作为我的嫁妆,这份嫁妆单子看似丰厚,实则华而不实,除去陪嫁固定的那些物件儿,金银首饰等物基本没有,剩下的就是十几个庄子铺子。
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惨不忍睹的脸庞爬上赤裸裸的痛楚,叶昭好一会儿之后才继续说道:父亲怨我克死了母亲,打小就不喜欢我,尚书夫人又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即便他们逼迫我代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装病,不愿意嫁入侯府的叶扬替嫁,能给我这样一份嫁妆,我也没什么好埋怨的。
可是,新婚夜,我除去叶桐以外的三个陪嫁一口咬定我在合卺酒里下药,还在我的身上搜出了装过合欢散的药瓶,世子杨淮安愚昧昏庸,蠢钝如猪,认定我不知廉耻,当即就毒打了我一顿,说句不好听的,新婚夫夫洞房花烛夜本来就是要干那事儿的,我又不是长得不能见人,有何必要在合卺酒里下药?
当时我因为匆忙被人推上花轿,折腾了一天又累又饿,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辩解,常年被父亲忽视,继母兄弟欺压,甚至连下人都敢爬到我的头上撒野,导致我的性格一直比较自卑软弱,但俗话说得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本就不是侯府正儿八经求娶之人,如今又闹出新婚夜下药之事,如果不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接下来的日子还怎么过?
眼泪花已然涌上眼眶,叶昭却是倔强的不让它滴落下来,但他的声音始终连贯清晰,条理分明,还不忘各种的埋汰杨淮安,气得他面部肌肉直抽抽,若不是容彻在场,他怕是早就冲上去再毒打他一顿了。
听他说到嫁妆,叶姜氏心里咯嘣一声,悄悄抬首一看,熟悉的檀木箱更是让她娇躯颤抖了起来,别人不知道叶昭的嫁妆如何,她还能不知道?该死的,她不是嘱咐过叶辉必须牢牢把持住他的嫁妆吗?那些东西怎么会落在叶昭手里?如今还摊在了公堂上,一个弄不好,她苦心经营数十年的贤名可就全毁了。
同样清楚嫁妆之事的叶扬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但他更担心的是下药之事,毕竟那是他一手主导的,连母亲都不知道,看叶昭脸上的伤,应该是成功了才对,可他为何刻意在这里说出来?难道他抓到什么证据了?不,不可能,叶辉三人是府里的家生子,哪怕他没有三人的卖身契,他们家人的性命都还攥在他的手里,应该不敢背叛他,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叶昭,即便前世登上了后位,他也软得跟面团儿一样,哪来的胆子站上公堂?
莫非,他也重生了?
思及此,叶扬又忍不住悄悄看了他一眼,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他真的是重生的,应该会直接去找繁王,而不是在公堂上跟他们挣个鱼死网破。
相比父子俩的恐惧多虑,叶步仁和杨淮安父子只觉愤怒丢人,在他们看来,这都是家事,怎能闹到公堂上来?
翌日,新进门的媳妇要给婆家长辈奉茶,并且随同侯爷去祠堂上族谱,可我强忍着浑身疼痛,早早起床,等了大半个早上,等来的不是世子杨淮安,而是他连夜抬了侍妾,并且跟侍妾厮混一夜的消息。
至此,我彻底的明白,不弄清楚下药之事,我在侯府将过得比尚书府更加凄惨落魄,所以我一改平日的温软怯懦,用了点强硬的手段逼问指证我的三个陪嫁,从他们的口中,我才得知,一切都是设计我替嫁的叶扬母子所为,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世子早有心爱之人,并且对方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只因对方身份卑微,才不得不娶个门当户对的正妻回去当摆设,叶扬自己不愿意跳入火坑,就佯装病重,伙同他的母亲一起哄骗父亲,让我代替他嫁入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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