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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重生)——谢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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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纪羽的命令,明珠才上前接过药碗退了出去。
    纪云川没去看明珠,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感受着自己肚子里的空虚,淡淡开口:殿下说的不会死,其中可有饿死这一条?
    纪羽闻言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才反应过来,纪云川这是饿了。
    若二人之间没横着贵妃与皇后那般不可调解的关系,若没有之后假皇子一事被揭露,也许纪羽还会笑他一句饿了就直说。
    可他们从前也只是碰到了好时机才会说两句话的关系,如今更是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屋内一瞬间静了下来,纪羽没有答话,纪云川也没有再说。
    仿佛纪羽给不给饭吃,他都无所谓一般。
    纪羽突然有些烦躁,有些不高兴对方这副模样。
    他想听纪云川求一求自己,求自己给口饭吃。
    可他也很明白,纪云川不会做这样的事,至少这个时候还不会。
    既然不会这般求纪羽,他也没有再将时间拖下去,只唤来明环,吩咐好二人这些天照顾纪云川,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纪云川见纪羽要走,心中有些奇怪,冷冷抬眸看他,问:此处是殿下的地方,殿下何故要走?
    纪羽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一眼,眼中多了几分讥讽,笑道:说得不错,但此处只是偏殿,孤还没有留下来与你同床共枕的癖好。
    被对方这样一说,纪云川才去仔细打量周围,发现虽然布置华丽,但只是东宫的规格,不是纪羽惯用的,想来确实不是纪羽住的正殿。
    这么看来,是他说错话了。
    纪云川垂下眼,以睫毛掩去眼底情绪,想了一想,才冷硬地回了一句:我也没有与殿下同床共枕的怪癖。
    纪羽脚步又是一顿,回头眯起眼看他,眼中多了几分危险。
    第4章 养病(二)
    纪羽又不高兴了。
    纪云川感受到那难以忽视的目光,抬起头时对上对方那满含危险的眼神,眉头微蹙,问:又怎么了?
    纪羽回头朝他走来,摆摆手让明环出去,独自一人径直走到了纪云川身边。
    随着屋门关上的声音,纪羽在纪云川床边站定,垂眸与他对视着,嗤笑一声:你在激孤。
    激?
    纪云川眯起眼看他,嘴唇微张着想问点什么,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问才不会让纪羽更加的不高兴。
    若纪羽不高兴,如今被安排在东宫偏殿的他想来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纪云川不想给自己的日子添堵,即便他原本根本不想去管纪羽高不高兴。
    怪癖,若日后叫你与孤同床共枕,岂非成了孤有这般怪癖?纪羽看着纪云川,没有坐下来,只这样用狼审视猎物般的眼神看他。
    这样的话让纪云川想笑,他原先还想纪羽是为什么生气,没想到竟然还为了这样的事情。
    从前他就觉得纪羽这人颇有些我行我素,如今看来何止是我行我素,根本就是刚愎自用,十分拿自己当回事,又固执不肯听人解释。
    若他现在解释了,纪羽定然还有别的话说,反正都是要说出个纪羽的道理来,哪管原来究竟是个什么事儿。
    那殿下往后会叫我与你同床共枕吗?
    但纪云川也不至于就这样让纪羽说下去,他抬起头直视着纪羽,冷冷反问了这话。
    纪羽被噎了一下,到了嘴边的话没说出口,像是突然发现什么一般伸出手掐住纪云川的脸强迫他扬起脖子来。
    这样突然的动作叫纪云川有些措手不及,等被强迫更大幅度地抬起头时才出手去抓纪羽的手,想着将对方的手掰开。
    可纪羽的力气是纪云川的数倍,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掰开对方的手。
    这样的实力悬殊让纪云川多了几分挫败感,他冷冷地盯着纪羽看,说:既然不会,殿下为何要回来,为何还要生出不快来?
    纪羽被纪云川问得眉头更加紧皱,他心中不快自有他自己的道理,但被纪云川这样问就是心底不舒服,总有种被纪云川看穿了的感觉。
    可他心里明明什么别的心思都没有,甚至都没想过方才他们争论的问题。
    跟纪云川躺在一张床上这样的事,从前他不想,现在不想,往后更加不会想。
    所以他到底在不高兴什么,不高兴纪云川也不愿做这样的事吗?
    想着这些,纪羽松开手,看着对方脸上红红的指印,心底终于是舒畅了一些。
    但也仅仅只是舒畅一些罢了,纪羽在纪云川面前总是不肯当落于下风的那一个。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说点什么来做出一副自己压过对方一头的样子。
    他说:孤做什么想什么,还轮不到你一个罪人来置喙。
    只抛下这话,纪羽一甩袍袖离开了这里。
    只余下纪云川跪在床上看着前方发愣,神色呆呆的,等纪羽走了小一会才犹豫着垂眸抬手去摸那脸上的指印。
    咔哒一声,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纪云川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清冷模样,侧过头去看来人。
    进来的是明珠,看起来像是正在为纪羽的离开松了口气,但又怕他不好伺候,正小心翼翼地朝他这边看来。
    你你还好吧?明珠进屋来后朝外边一点头,门就这样关了上去,她手上端了膳食往桌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小心地打量着纪云川,又犹豫着问出这话。
    不算好,也不算坏。纪云川如实回答,下了床想朝那边走去,可也许是余毒未清叫他身子更弱了一些,刚下床的时候竟是有些腿软。
    这般腿一软吓得那边的明珠好大一跳,连忙就要过来扶他,走到一半却见他自己抓住床边纱帘,扯得纱帘掉了一半才稳住身形。
    滋啦的声音响得很,让纪云川想不去注意都难。
    待他站稳之后回头去看那被扯下一大半的纱帘,眉头微蹙,心中暗道不好。
    虽说他并非故意而为,但情急之下扯下人家纱帘也是明摆着的事,到时候纪羽想以此找他的麻烦,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碍事的,不过是个纱帘,殿下为人大方,想是不会计较的。明珠瞧着纪云川蹙眉,猜是怕纪羽惩罚才如此,便笑着安慰对方。
    你们跟了他许多年,与我是不同的。纪云川不欲多言,只简短说了这话,便不再多言。
    明珠见他这样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劝下去,站在原地有些尴尬,只能笑着叫他用膳。
    这位的事情她也是听说过的,骤然从那样高的地方摔下来,竟还能维持这般清清冷冷的模样,也是叫明珠有些佩服。
    可明珠不知道的是纪云川虽面上仍旧清冷,但心中并不平静,他在皇上震怒之时也曾感到害怕,在被李公公三言两语救下的时候也曾生出感激之情,在刚被推进冷宫那扇门的时候也曾有过迷惘。
    他不是俯视世人的神明,虽瞧着如冷玉,却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用完膳之后纪云川便睡下了,许是因为方才吃下的药有些安神的效用,他用完膳这个时候刚好药效上来,便顺势到床上躺着去了。
    纪羽说等他养好了再说,想在他彻底好起来之前应该不会对他再做什么。
    只是纪羽这个人他也知道,虽不至于在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但旁的冷嘲热讽想来是不会少的。
    但纪云川不是会怕冷嘲热讽的人,只是几句话罢了,也不会少块肉。
    纪云川当做没听到就是了,养好身子应对之后纪羽的招数才是要紧事。
    就这样,纪云川在东宫养了大半个月,直到年前纪羽都没有让他滚。
    也许是纪羽这段时日实在是忙,也许是他这样不紧要的人早已被纪羽忘到脑后去,反正纪云川就这样在东宫的偏殿住到了除夕这日。
    在除夕到来之前东宫就已经开始布置了,除夕这日更是贴起了春联,挂起了红灯笼,叫整个东宫都看起来十分喜庆。
    纪云川站在窗边看着外边一片红的喜庆景象,脸上仍旧冰冰冷冷的,什么也没说便要转身回到桌边去坐一会。
    可他还没转身回去呢,便瞧见明珠小跑着往这边来,见他开着窗吹风,远远的便喊道:你开窗做什么哟!你这身子再吹风可是又要不好,大过年的哪能带着病呢!
    纪云川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看向那窗外小跑着过来的大宫女,听着对方打开门的声响,又眼看着她手脚麻利地过来关了这扇窗户。
    是我错了,姐姐莫怪。纪云川这声姐姐也没叫错,不说明珠、明环二人本就比他大两岁,这太子跟前的大宫女本身便比旁的宫人尊贵些,他一个待罪之身的庶人这般喊倒还有些太过套近乎了。
    不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明珠也将他当做了自己人,只明环还生分一些,但明环生性如此,纪云川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纪云川也是性子冷的人,若对方对他好一些,他才会稍微不那么冷一些。若对方也那般冷,那他们便是冷冬之中对望的两块冰,谁也化不了谁。
    明珠见纪云川这般说,到了嘴边那怪罪的话也说不出口,叹了口气便催促他赶紧换身暖和衣袍跟她出去。
    可是殿下召见?纪云川听说出去便明白没什么好事,想是太医那边已经将他身子养得还算不错的消息告诉了纪羽,而纪羽刚好今日将一切都忙得只剩夜里的除夕宴,这般时候便想起尚未惩治的纪云川来了。
    是,你到时候说话仔细些,殿下虽对外狠厉,但对咱们东宫自己人总归是宽和的,你千万别惹他生气,想来不会太为难你。明珠将纪云川当做是东宫自己人,焉知纪羽是把他当仇人的。
    仇人,又怎么能跟自己人一样呢?
    纪云川自嘲地笑笑,却也没对明珠说什么。
    说到底明珠也是东宫的人,他眼中的纪羽与明珠眼中的纪羽并不相同,他说的明珠想也是很难明白的,且明珠一个东宫的大宫女,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何况一些事情还是知道得少一些的好。
    纪云川穿戴整齐被明珠引到了正殿外,正殿的门在他面前打开,明珠在外边停住脚步,明显是纪羽吩咐了只叫他一个人进去。
    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这是纪羽做事的风格。
    他只是抬眸朝正殿内坐着的人看去,看着对方那玉冠下俊朗容颜,想当初自己也是仰慕过这人的。
    谁能想到罢了,曾经只是曾经,不宜多思,多思易忧思,到头来便是他独自困于忧思之中。
    至于纪羽,想只会笑他,笑他也配仰慕自己罢了。
    纪云川收拾好心情往前走去,一步步朝纪羽跟前走,按着庶人见太子的礼节跪下行礼。
    还当你会不肯跪下,看来你这硬骨头也不过如此。纪羽俯视着纪云川,只说这话,不叫他起来。
    草民是骨头硬,不是蠢。纪云川垂眸看着地上那外邦进贡的外族纹样的地毯,淡淡说出这话来。
    而纪羽安静了一会,纪云川低着头也瞧不清对方的神情,只在安静一瞬之后听见对方站起身往这边走来的声音。
    看来明珠的劝告没起到什么作用,纪云川还是惹恼了纪羽。
    他突然就想到这个,随后只在心底自嘲地笑。
    第5章 除夕(一)
    殿内安静得可怕,距离纪羽朝他走来又叫人拿来一套与宫女相同样式的衣裙已经过去了小一会。
    那套较之宫女穿的还要艳丽许多的衣裙被扔在纪云川身前不过半步的距离,可纪云川却半点都不想朝那衣裙看去。
    他觉得纪羽是在羞辱自己。
    不是用女子衣裙,而是让他一个男子扮成宫女模样,甚至当做是一名宫女。
    还用这样显眼的颜色,只要被带在纪羽身边出门去,所有人都会注意到纪羽身边多了一位穿了艳丽衣裙的高挑男子,与宫女一般样式却更加艳丽。
    而穿着艳丽衣裙的男子还生了一张已废三皇子的脸,到时候宫里会如何传言?盛京会如何传言?
    底下人最爱的传言无非就是宫闱艳事,而一个宫女打扮却更为艳丽的男子出现在纪羽身旁,会被如何传言甚至不用去细想。
    他们会说纪羽睡了他,会说他以这张脸、这身体魅惑了纪羽。
    从此娈宠二字便只会黏在他身上再也脱不开,甚至会被写进史书里。
    说皇上曾经宠妃的儿子是太子的娈宠,只会以色侍君,侍奉这位未来的君主。
    即便他从未这般做,更从未想过做这样的事。
    怎么?不愿意做孤的第三位大宫女?纪羽走到纪云川身旁居高临下地看他,压着他的脑袋逼他去看那地上的衣裙。
    那石榴红莲花纹织金齐胸裙与那艳红肚兜都红得刺眼,即便肚兜外边还要穿银丝内衫,即便石榴红莲花纹织金齐胸裙外还要罩一件墨绿衫,最外边还有一件象牙白莲花纹罗褙子。
    可他心底还是十二分的不愿意。
    你做大宫女,你有自个的屋子,更能做些轻松的活儿。孤这般对你,你能有什么不愿意的?难道你愿意做屋外边的杂役宫女吗?纪羽说着这话,越说越觉得自己这般对待纪云川是极大的恩赐,甚至觉得纪云川应该感恩戴德。
    可纪云川只觉得浑身发寒,他用尽力气挣脱纪羽的手,掀起眼皮冷眼看向对方。
    久久不语之后只一声冷笑,他说:你不如杀了我。
    杀了纪云川?
    纪羽眉头微挑看向纪云川,竟是气笑了。
    云川,孤可没问你愿不愿意。当初也是你说只要父皇同意,便愿意给我当奴隶的。纪羽冷笑着挑起纪云川的下巴,看着对方那张貌若西施的脸与那瘦弱身子,眼底忽的暗了暗。
    但那点心思在刚冒出来的时候便被掐灭,纪羽并不觉得一个仇人的儿子有什么值得自己生出心思来的,世上样貌好的人那般多,何必去看纪云川这样一个仇人之子。
    当奴隶?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纪云川回忆着从前自己与纪羽说过的话,好不容易想起当时在冷宫时与纪羽说的话,一个回味却是闭上眼摇了摇头。
    纪云羽,我说贬为奴籍不过是一件只需要皇上答应的事情,这与我愿不愿意有什么干系?
    那声纪云羽让纪羽愣了一下,他盯着纪云川看了小一会,想对方不遵照皇族规矩竟直呼他原本的名到底有没有那个心思。
    按理来说如今的纪云川没有了继承皇位的权利,但若纪云川愿意,其实并不是没有人愿意跟着他一起反了。
    纪云川自己从前交好的那些人不提,徐家尚且还在,皇上念及自己那点爱恋可是根本不打算对徐家出手,只是夺了徐家手里头的不少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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