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论如何收容异常物——何时赴
是时候了,一个声音轻轻在他耳边呢喃着。
青年人站起身,关掉了水闸,浴缸里的水已经满得溢了出来,水面伴随着对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以利亚锁好浴室的门,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匕首,重新跨进了浴缸里。
那实在是一把漂亮的咒具,冷且白的刀尖,流畅的身形,柄上还刻了防磨的咒文,五条悟没有告诉他咒具的名字,但是以利亚也料想到估计价格不菲。
青年人垂下眼睛,用师长赐予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在尸体们怨毒的眼神包围下平静而释然地准备割了下去。
他太熟悉接下来的一切了,血会立马涌出来,在热水的刺激下产生一阵酸痒的剧痛。但是很快痛苦就会结束,气力会伴随着血液的流逝一点点消失,眼前逐渐扩大的昏黑就像是天亮之前最深的黎明,然后他就可以满怀期待地等待着那彻底失去意识的一刻来临
以利亚酱,熊猫说你已经回来了,刚好老师有重大消息要告诉你欸?你在洗澡么?
宿舍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五条悟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以利亚手一颤,原本已经横在了手腕上的咒具立马掉进了热水里,连眼前的幻觉都被这过度的惊吓驱散了。
青年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稍微提高了点声音:是啊,可以麻烦老师稍等一下吗?
快一点啦,好在对方并没有听出来以利亚的不对劲,还在兴致勃勃地逗学生玩:要是不想被老师翻出来床底下不该被发现的东西,就不要磨磨蹭蹭哦?
并没有这种东西啊。
以利亚随手擦了擦身上的水,随即尴尬地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拿换洗衣物。那些脱下来扔在地上的脏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要是五条老师不在的话他披着浴巾就能出去换衣服,但是现在
那个,五条老师?以利亚神情僵硬地隔着浴室门板喊道。
嗯?怎么了?
可以帮我拿下换洗的衣服么?对不起,我好像忘带了
好在对方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就愉快地应下了:可以哦,你干净衣服都放哪了?
就在衣柜第一个格档,老师随便拿一件就可以了。
以利亚隔着门板听见衣柜被人拉开的声音,随后五条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找到啦,我看看,风衣,衬衫,西装裤啊以利亚酱怎么都是这种老气的衣服样式,这也太不青春了!算了哪天抽空再带你去买衣服,现在先随便穿一件好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以利亚正准备把门推开一条缝伸手接衣服,就听到五条悟问道:内裤呢?放在哪了?
以利亚:?
他的脸一下子爆红了起来:老、老师?!这个就
大可不必,真的大可不必。
老师什么老师,难道以利亚想真空穿裤子么?又不舒服又不卫生好不好。五条悟毫不客气:快点啦,放哪了?
衣柜下面从右数第二个柜子里。
年轻人深深捂着脸,听着门外的白毛教师还在语气淡定地点评到:原来以利亚是平角裤派哇,居然还有小熊图案和小兔子图案的,卡哇伊
以利亚终于有些恼羞成怒了:老师!
我认真的,你要哪个?小熊还是小兔子?
只是顺手拿了一整包并不是我特意挑的图案,以利亚挫败地揉了揉脸:算了,小熊。
好哦,开门吧。
总算从门缝里接过干净衣服穿上,以利亚用手抹了一把镜子上的水汽,最后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眼睛依旧漠然而麻木,但是过于苍白的脸已经因为刚才的羞恼染上了几分健□□动的色彩。对方知道自己每次使用异常战斗后都会情绪低落那么一阵子,如此倒也说得过去。
年轻人捡起地上坏掉的手机,深吸了口气,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微笑推开了浴室的门。
老师?怎么了?
五条悟正毫不客气地盘腿坐在他的床上翻看着一本书,听到声音后,头也不抬地朝以利亚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以利亚凑到他身边,发现对方正在看自己昨天睡前随手放在床头的诗集:老师?
你很快又要有俩个新同学啦,开不开心?五条悟合上了书看向了他的学生,他的眉心突然忍不住跳了一下:哇,怎么头发也没擦?
对方体内的白色不明物是不是更大了些?
五条悟发现自己似乎格外看不得学生这种湿漉漉的状态,这总让他想起那天这个年轻人在他面前崩溃而绝望的眼神。
因为老师说要快一点出来就没有擦,等它自然干就好了。
我有说过这种话么?肯定没有啦。五条悟胡搅蛮缠道。他探身从衣柜里取了一条干净的毛巾,示意学生坐到他身前来:坐下坐下,风一吹等会要头疼了。
以利亚站在原地不想动,奈何被人直接拽着手臂拉到了身前坐下:等、老师!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了!
好啦,五条老师限定服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白毛教师淡定地转移了话题,用柔软的毛巾糊住了那头已经变得有些冰冷的潮湿头发就是一顿大力的揉搓:你还没回答老师的问题呢,开心么?
被人揉得晕乎乎的以利亚:开心开心老师你别用这么大力气啊,会掉头发的!
作者有话要说:
T002:▉▉▉▉
特性二:T002通过进食获取能量,同时祂会利用吸收得来的负面情绪污染寄生体,借此诱导寄生体自.杀。
终于进漫画主线了,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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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故事
头发上的水分已经被吸干得差不多了,五条悟一边慢慢揉搓着学生的发梢,一边兴高采烈地念叨:原本只有一个女孩子说要从乡下来东京上学,结果惠酱前几天又遇到了一个男生,老师帮忙和上面老头子吵了一架后悠仁也能来咒高上学啦。
悠仁?
啊,虎杖悠仁,一个和你的那只蠢兔子一样的孩子,很有趣哦。
以利亚瞳孔地震:等、等一下啊老师,和兔子一样是什么意思?
欸?我没说么?五条悟可爱娇俏地歪了歪头,哪怕背对着他的学生完全没有看见:悠仁和以利亚一样,也是容器哦,但是那个孩子是直接吃掉了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
吃掉?!
什么鬼啊,S009是异常,它能吃掉咒物这种事哪怕离奇倒也不至于离谱。但是那个叫虎杖悠仁的男生是人类对吧?还有那个叫作两面宿傩的手指的东西真的是手指么?!
对啊,惠酱和我讲的,五条悟开始用年轻人的头发编小辫子:说他和你的兔子一样,直接一口就把宿傩的手指吃掉了呢。你真该看看惠酱当时的表情,哈哈哈哈简直超级有意思的啊。
以利亚:
对不起啊老师,我完全不能理解到你的笑点,还有两面宿傩到底是什么啊。
那群胆小的老头子一直叫嚣着要处死悠仁哦,但是既然惠酱拜托我了,老师就争取到了缓刑。五条悟轻描淡写地说:大概是等收集完所有的手指后再被处死之类的。
处死么。
真可悲啊,对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师?
嗯?
以利亚垂着眼睛:这么说来的话,同为容器的我能够入学,老师也下了很大的功夫吧。
最强咒术师语气格外轻松:那倒没有,毕竟以利亚酱看起来欺骗性实在是太强了,那群老头子在老师的晓之于情动之以理下倒是很轻易就松口了。
也不枉费他大半夜闯进那群老头子的府邸里挨个给人留恐吓信的功夫。
但是悠仁就不一样了,毕竟两面宿傩的凶名实在是太盛了,简直快要把那群老橘子吓尿了没办法啦,只能先争取缓刑再说了。
五条悟心满意足地松了手,打量着自己的大作年轻人的头发已经被擦干的差不多了,潦草的小麻花辫横七竖八地支愣在脑袋上,看起来滑稽得要命。愉快掏出手机对准学生的后脑勺拍了几张照片留念,就听见几乎靠在自己怀里的年轻人用一种平静的声音问他:老师,今天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您有收到我的电话么?
五条悟上下滑了滑手机屏幕:欸?我看看记录没有哦,怎么了?
他感觉身前学生本来微微紧绷的身体似乎一下子如释重负地松懈了下来:没什么,因为准备给老师打电话的时候手机被撞掉了,没有打扰到老师就好。
五条悟在学生背后眯了眯眼睛:以利亚为什么要给老师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他这个学生他知道,能发短信一定不会打电话,战战兢兢地生怕影响到别人。眼下居然主动给自己打了个电话不对劲。
没有啦,原本只是想和老师确认一件事。
以利亚捏紧了碎屏的手机,声音却是格外的镇定:今天我有给窗那边打过招呼,因为我遇到了个能够交流的人形咒灵,对方通过很奇怪的改造手段至少杀了两个人,我自己也杀了三个被改造的人质,但还是不小心让它给逃了我没有告诉窗是我动的手,只说遇到了咒灵杀人后的现场,这种程度应该不会破坏老师的计划吧?
是因为被迫杀了人质么?
五条悟把声音刻意放得更柔和了些,就像是哄孩子似的温声道:没问题啦,以利亚处理的很棒伤势怎么样?我就说有闻到血腥味。
都是些皮外伤,有异常在呢,没事的。对方果然放松了下来,那种强撑着的镇定外壳慢慢软化了下来,显现出了透露着些许异样的内里。
最强咒术师不动声色地伸手把年轻人往自己怀里揽了揽,亲昵地将下巴靠在学生的头顶上,继续套话:能交流的人形咒灵啊老师也是第一次听说呢,有趣么?
他说他叫真人,是源自人类对人类的恐惧与憎恶的咒灵,攻击手段很奇怪,大概是可以改变人体形态不过很抱歉,因为我的疏忽与无能,不仅杀死了那些改造人,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
这也是咒术师难免会遇到的情况,以利亚尽力而为就可以了,下次遇到的时候直接干掉不就得了。伸手拽出了那个已经彻底报废的手机,五条悟打量了一下就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去:他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以利亚乖巧地把所有对话都复述了一遍。
最强咒术师若有所思:这么一看果然很奇怪啊,居然知道那个特级咒灵是你祓除的而且似乎背地里有组织的样子。
好了,别担心,老师会处理的。五条悟突然毫无征兆地转移了话题:你的精神状态怎么样?
什么?最强咒术师明显感觉到对方本来已经放松了不少的肩背无法自控的一僵:没什么事,就是有点情绪低落。
真的?
一只手自背后探过来去摸他的眼睛,以利亚眨了眨眼睛,有温热的手指轻轻在他眼下擦了一下,似乎在确认些什么:不开心的话可以找老师倾述一下啦,老师保证会保密的。
年轻人的眼睛一酸,就像是个找到了后盾的孩子,几乎要立即掉下泪来。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如果没有人哄,他们总能坚强地扛住一切;但是只要有人问上一句你还好么?,委屈而悲伤的情绪立马就会破防而出。
良久,以利亚哑着嗓子说:我想起了妈妈。
唔,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五条悟松了口气,还好,对方还愿意交流就是好事。
她很年轻,也很漂亮,眼睛美得就像是森林深处的湖水她不太会做饭,但是生前偶尔会给我烤很好吃的布林饼。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眼眶,以利亚注视着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外貌扭曲而恐怖的母亲,闭上了眼睛,慢慢朝着后方靠去。
果然有温暖的胸膛接住了他,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他发麻冰冷的手指,示意以利亚自己在听。
生前?五条悟从身后拥抱着年轻人,闻言皱了皱眉,就像是生怕吓着对方似地放轻了声音。
这不是一个多么动听的故事,不过告诉老师也没什么。以利亚的语气倒是冷静了下来,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故事。
我是私生子,我妈妈的家庭古板而传统,年轻女人与外族人未婚先孕在当地是件极丢脸的事,而且妈妈不愿说出来她的情夫是谁,她的父母一气之下就和女儿断绝了关系,只给她留了一套郊外破破烂烂的老房子,而她在那里独自生下了我。
俄罗斯少女的爱情如雏菊般天真烂漫又似火焰般热烈汹涌,她太年轻了,也太单纯了,满心以为着只要有爱情,就能抵抗住世间的一切风风雨雨。
她期待着父亲会和她结婚,一同抚养我,但是那个男人只是在我未出生之前留下了一笔钱财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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