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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菜头(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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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罗的表现就没那么愉快了。他先是一愣,尔后皱眉,恶狠狠说道:你没告诉我被困的是一个钱家人!
    这都能看得出来,也是厉害。
    秦悦干笑一声,将满脸莫名的徐泽同他分隔开,冤有头债有主,抓你的、关你的都不是他。他们这一脉都入赘改姓徐了。
    徐泽顺势举起手,满眼无辜,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先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在这里给您道歉!
    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瞬间滑跪总是没错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动乌罗直接怒火中烧道,扭头对秦悦吼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唬弄?当年囚禁吾之人,手腕也有相同的钱家刺青。他就是现在继续封印瀛洲的人!
    徐泽从秦悦身后忙不迭摇头,不不不,他说的是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无所知的背锅侠!我不知道这里是古瀛洲。您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算在我的头上!
    少废话!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我夜魅一族当年有多少折在你们钱家手里你知道吗?哪怕听从命令也难有善终!如果不是钱家内讧,将瀛洲迁至此处,我早已经和族人一个下场了!
    这些话除了表达他的愤慨,还不经意透露出两个重要的信息。
    秦悦按下他,急切地问:钱家曾经发生过内讧?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谁管他们到底为什么!最好都死掉才干净!乌罗切齿说道:可惜了竟然还有余孽。
    为什么会大费周章将瀛洲迁到这里?何况这移山倒海之术,真的是轻易能够做到的吗?秦悦陷入迷思。
    难道当年钱家将那位即将羽化的山神囚禁在堕天,还得到了他的神力?可姜夫人的手札里并没有提及,只是表达了自己个人的不齿。但后来肖家与钱家从家族层面并没有绝交,而是保持着不咸不淡的来往,互通有无。
    秦悦,秦悦,快跟你这位新朋友解释解释。我真的完全不知情。收拾烂摊子已经够倒霉了,我不想死。徐泽已经被乌罗抵在墙角,欲哭无泪地喊着他。
    谁和他是朋友?我承认这小子人不错,但和你有什么关系?!乌罗戳着他的脊梁骨骂道:你可知当年你的先祖们有什么手段对付我吗?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放过徐泽双手合十,举过头顶,我只是受祖宗遗训封住满月井!您也知道这里面怪物多,我的意思不是说您是怪物。像您这样明理,不害人的始终是少数,总不能眼睁睁等着这些东西出去吃人吧!除了封印,我什么都没做!不信你问秦悦!秦悦
    放心吧。他就是关久了,心中激愤难消,你就让他多骂两句得了。秦悦看得出乌罗虽然恼怒,但并没有失去理智。如若不然,早在他掉下来的时候,在梦境里就有千百种方法折磨人,何必打嘴仗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暂时充当人形沙袋?可我对他说的那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完全是天方夜谭!徐泽嚎完,突然变得极端安静。他指着耳朵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少废话,旧账还没翻完!乌罗以为他只是在顾左右而言其他。
    秦悦急忙朝前走了几步,有一定可能是韦知翔他们两个。乌罗,那些陈年恩怨就暂且放一放。我怕那边出事。
    空气中,逐渐弥撒开一股淡淡的妖气,这让秦悦感到十分不安要知道韦知翔的妖丹是放在乐廷身上的,一般情况下,不靠近连他都很难察觉他妖类的身份。但现在他们站在这个位置,不需要用乌罗教的清浊之法就能分辨出那是韦知翔,不,应该是芜野的妖气。可想而知,要是距离近会是什么感受。
    出事了吗?虽然认识不久,徐泽也没想过韦知翔他们会出意外。
    秦悦来不及细说,直接点点头,用狂奔的方式说明事情的轻重缓急程度。
    欸,等等我们。留下徐泽与乌罗大眼瞪小眼。
    乌罗目不转睛地盯了徐泽一会儿,突然释然道:哈,钱家的后人竟然没有一点灵力,连妖气都分辨不出来。也是报应不爽!
    徐泽好脾气地揉揉脑袋,轻言细语地回答:您说什么都是对的。只要您愿意消消气。
    真没出息。拳头打在棉花上,乌罗感到索然无味,调转身体,追着秦悦的方向去了。
    徐泽叹了口气,开什么玩笑,我还有女儿要养,怎么能够轻易死呢。
    他张开手指,掌心的黄符已经被汗水全部浸透了,不管怎么说,挨骂总比同归于尽的好。
    另一头,秦悦已经找到了韦知翔和乐廷。一头怪兽正倒伏在血泊中,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
    那头怪物只看身体像普通的鸡,但有四条腿。脑袋是白色的,长有獠牙。前足像老鼠或者松鼠的爪子,后足结实有力,还有斑纹,像老虎的后肢。乍一看很像现代科幻电影中,被基因实验室拼凑出来的残次品。
    它的嘴角渗出血,腹部还在微弱的起伏中。但很快它被人用手捏碎了头颅,扯出碎裂的脑仁,丢在地上,还用脚狠狠地碾了两下。
    秦悦顺着那双脏污的白色球鞋往上看,只见韦知翔双眼赤红,张开双翼,站在那堆血肉模糊之上。注意到他们过后,还张开还滴着血和白花花物体的手,轻快的微笑道:哟,是你啊,修士。看看你算的什么卦,把这没用的废物逼成什么样子了?
    是鬿雀。乌罗稍后赶到时望着地上那只已经断气的怪物说道,它这样的体量竟然能杀死鬿雀,很不简单。
    徐泽已经被这血淋淋的场景逼到墙根吐了两回,含着酸水问道:他疯了?
    不,是妖性避显了。秦悦摇摇头,乐廷呢?
    你猜?
    少年凌空跃起,毫不客气地将翎羽射向最不具有防备能力的徐泽。乌罗独善其身地跳开,啧啧两声看向秦悦,你居然跟妖做朋友?奇哉怪哉!
    毕竟交过一次手,秦悦保护完徐泽,已经来不及大结界,于是他只能先结了一张微型盾牌。
    老三篇。韦知翔咧嘴一笑,不断变换方位,目标依然是徐泽。
    这波攻击结束后,少年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站着不动了。
    徐泽吞了吞口水,忐忑道:秦悦
    他伸手指向他防护最弱的下半部分,对不起,是我太弱了。
    秦悦低下头,只见自己脚踝处插了一根细小的翎羽,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
    怎么样?修士没想到吧。这是我专程为你准备的,虽然毒性不强,但也够让你难受一阵子的。
    来不及说话,秦悦的身体一软,跪了下去。
    不行!不能昏。如果韦知翔在妖性控制下伤了乐廷还有他,醒来不知道会自责成什么样子!何况,他还要找关云横!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
    第187章 瀛洲(六)
    其实这根纤细柔软的翎羽并没有带给秦悦过多的痛感。就像小时候为了躲避人群, 爬上树冠,被路过的独角仙夹了那么一下。与其将其形容为一种疼痛,不如说是渗透皮肉的酥麻感。
    当然酥麻过后, 他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像是整个人坐在塑料泡沫里,又像是透过一片磨花的镜片,和所有的人与事都隔了一层。
    他坐直身体,努力辨认着四周的景物。喉咙陡然变得十分干燥, 里面正烧着一把火,将那些曾经湿润光滑的黏膜烤得燥热而刺痛。
    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一些?男人表情严肃地蹲在他的膝盖旁边,自下而上望着他。脸上饱含着担心与忧虑不似作伪, 俨然是已经失踪了几个小时的关云横。
    秦悦吃力地移动视线, 朦胧得仿佛雾里看花的视野定格在男人的脚踝位置。尽管用尽全力, 他依然看不清楚。
    据徐泽认真检查过后的说法, 那里有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小口, 是韦知翔翎羽所伤的镜像。
    而此时, 那位始作俑者正用类似的姿势蹲在五六步开外, 脸上写满沮丧与自责。狗狗眼时不时地朝他瞥过来, 但完全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乐廷屈膝跪在他身侧,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还有些不严重的擦伤。他几次抬起手想揉少年的头发, 都被有意无意地躲开了。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越过徐泽和乌罗, 看向秦悦。
    但由于中毒的缘故, 秦悦的五感短暂衰退, 并没能准确接收到这一求助信号。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突然冒出来的关云横身上。
    大约半个小时以前, 他们在不远处的通道与韦知翔或者说芜野进行对峙。
    当他即将失神昏迷前, 乐廷一边呼唤韦知翔的名字, 一边从鬿雀的肚皮底下挣脱出来。虽然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血浸透,但整个人并无大碍。
    秦悦很快意识到这就是韦知翔失控唤醒妖性的根本原因。
    乐廷,跟他说话,尽可能的多跟他说话!秦悦觉得每一个字都像从牙关里蹦出来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将面前的地板砸出一个坑。
    然而并没有。
    他被徐泽支撑住身体,看着乐廷慢步靠近韦知翔,又看着韦知翔失神地卸去防备,喃喃地念叨着听不清的话语。
    握住他的手,让他充分感受到妖丹的存在。然后把这个放在他的额头上。秦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判断,他所说的指令全都是自然而然流泻出来,而他整个人处于一种混沌的晕眩之中。更糟糕的是,他感觉到灵力像潮水般溃退,是因为翎羽的毒、木女的眼泪,还是地下城里不知名的蹊跷,他也说不清楚。
    乐廷抬手接住徐泽帮忙丢过去的三角黄符,照做了。没过多久,韦知翔狂躁的情绪被安抚。他眼睛里猩红的颜色褪去,变得清澈无辜。长长的指甲和背后的翅膀也陆续收了回去。
    谢天谢地,他恢复神志了。徐泽推了他的肩膀一下,兴奋地说道。
    你没发现他现在很虚弱吗?一道声线突兀地插进来,男人一只手揣在休闲裤里,满脸不高兴地从拐角跑出来,快速接替了徐泽的位置,让开。你这样他很不舒服!
    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额头,就像他惯常使用的力度,看似粗暴实则温柔地确认他的状况。
    关云横?秦悦一时忘记了别的言语,只是满心想着,他怎么没等他找过去就自己冒出来了呢?他有很多疑问,也不乏警觉,但全部堆积在喉咙管里,吐不出来。
    关老板!关云横!关先生!
    众人错愕的声线在地下城里此起彼伏,除了乌罗带着审视与防备站在不远处,其他人都不约而同靠近他,拍拍他的肩膀和背部,如释重负地笑起来,太好了。完好无损。我们简直要担心死了!
    男人的鼻梁和侧脸都沾有浅色的灰尘,身上的衣服有被钩破的豁口,但总的来说,比乐廷精神状况更好。
    就在这个时候,秦悦推开关云横,对站得最近的徐泽说道:等等,徐泽,你先帮我看看他的脚踝。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禁愣住。
    脚踝?为什么要看脚踝?徐泽茫然地问。
    因为受过诅咒的关系,他与我互为镜像。如果我受伤的话,他也会。秦悦解释道。
    天下竟然还有这种事?徐泽感叹道,但面对关云横黑如锅底的表情,顿时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再度望向秦悦求助。
    几秒钟后,男人抱着手臂冷笑说道:秦悦,你真是这个天底下最没良心的家伙!枉费我听到动静,一路跑过来。你现在是在怀疑我是冒牌货吗?
    虽然看起来不像,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尤其他因为灵力流逝,变得不敏锐的情况下。
    好个小心驶得万年船!男人垂下双手,站在那里不动了,对左右为难徐泽说道:要检查就快,我怕过一会儿我会改变主意。
    徐泽哦了一声,快速蹲下,揭起他的裤腿,用手机电筒照亮脚踝的位置。
    怎么样?找到了吗?我是真的吗?关云横牙关紧要问道,视线却投射在秦悦的身上。不过后者仗着自己视线不清,半点也没心虚。
    有吗?他问徐泽。
    有有有!成为夹心饼干的徐泽羡慕地看了韦知翔和乐廷一眼,急忙说道:无论位置形状深浅都你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听到没有?一模一样呢。关云横身体前倾,距离秦悦只有半掌的距离。
    这时他能够清楚的看到青年的额头汗珠密布,肤色白里透着青,一点都没有缓过来的样子,你,还是不舒服?
    秦悦苦笑道:是翎羽上面的是慢性毒素。看来芜野对我的意见挺大。
    他这么一说,本来想上前确认情况的韦知翔直接僵在原地。他将满手的血在裤缝周围擦了擦,对不起,悦哥。我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好的。鬿雀太大了,我、我对付不了。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啊。
    他本意是想宽慰,谁知这句话让韦知翔心中的罪恶感疯狂生长,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每回都给你惹事情,真是恨不得掐死我自己!悦哥,你想让我做任何事情尽管说!
    我能让你做什么?我自己有灵器使唤。你大可不必这样自责,算起来,你们会遇到鬿雀,不都是我的错吗?!
    才不是悦哥的错,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我早就
    够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矫情!你们干脆跪下来,相互对拜得了。乌罗不耐烦地打岔,到底还走不走了?
    这是关云横似才发现这个陌生孩子般疑惑地问道。
    这是夜魅一族的乌罗,我能找到徐泽他们得亏他的帮忙。乌罗,这是关云横,也是最早失踪的一位。现在人都凑齐了,稍事片刻,我们就开拔。
    一人一妖的视线在半空交汇,然而飞速撤离,连发出的冷哼声都极为相似,秦悦暗暗觉得有些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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