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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菜头(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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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云横沉声说道:秦悦。
    我看到了。秦悦陷入沉默。
    警察不是做过尸检吗?为什么这玩意儿还在?
    这种东西,一般人是看不见的,也无法在一般人身上存活,所以它暂时寄居在杨雪漫的身体里。现在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它就自己钻出来的,大概是想寻找新的宿主。
    秦悦将朝染拂落到地面,再用真火使它灰飞烟灭:合理假设,这是在报复。
    报复?
    对。还记得刘蓝房间里的那本书吗?孔先生说里面记载了操纵邪灵的方法。虽然不知道刘蓝是从哪里得来的,但显然她对那本书很感兴趣。所以我大胆假设也许刘蓝是想控制那位寄居者。
    你的意思是说她想控制寄居者,可惜功败垂成,所以寄居者才会提前杀了她。
    没错。刘蓝的身体还没有朽坏,但却被提前终止使用了。一定有什么万不得已的理由,让他抛弃这个躯壳。
    也许吧。然而脱离刘蓝身体后,因为恼羞成怒,他迁怒了杨雪漫。与容易掌握的刘蓝不同,他可能没法直接接触杨雪漫,所以用了朝染,做出跳河自杀的假象?关云横随着秦悦的思路往下走,这就说明,他可能已经找到了新的寄居体。正因为这样才不能亲自动手,以免陷入被动。
    Bingo,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想法,无法验证。而且看样子寄居者一旦离开刘蓝的躯体,他就可以成为任何人。现代人心灵脆弱,也比原来更容易受到蛊惑。只要有所求,就一定会给他可趁之机。这姑娘生前热衷社交,从她的行动轨迹上看不出来。除非把所有这段时间她接触过的人都试探一遍。当然这也是不现实的。只是想想,秦悦就觉得头疼。
    如果,只是如果他真的与二十多年前在黑溪村攻击我父母的是同一个人,那么他肯定是越来越强。因为他重新出现的时间在变短。别说看透他的最终目的了,我连他是什么身份都没搞清楚。秦悦叹了口气,沮丧地说道。
    到此为止,线索彻底断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下一次挑衅。如果这一回寄居者学聪明了,以他的实力,他永远也找不到他也很有可能。
    这样的情况令秦悦感到无所适从。他讨厌不清晰的结果与等待。前十年他等一个人来救自己;成年不久,他又在等一个不会回来的长辈;现在,他不知道接下来又会面对什么突发状况。
    我讨厌意外。唯一的改变可能就是他终于有了倾诉者。
    关云横握住他的手,走,回家。
    温热的触感顺着想贴的肌肤传递到他的掌心。秦悦勾起嘴角,扯出一个笑,他和关云横都清楚这个笑容有多僵硬。
    别勉强自己。你当然可以不高兴。男人的手轻轻摇晃了两下,关切的目光莫名让秦悦感到眼眶一热。
    唔他用力将酸胀感压下去,叹息道:关云横,我觉得好累啊。
    回去的路上,秦悦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一言不发。
    刚回到公寓,关云横就接到工作电话。秦悦面朝下,狠狠地向自己抛到沙发里。柔软的陷落感,让他感到一丝难得的松弛。
    当关云横再度回到客厅时,青年已经趴着睡着了。男人笑着摇摇头,为他盖上薄毯,决定暂时不惊扰他。
    但其实秦悦睡得并不安稳。梦中,他在一片没有边际的草场上奔跑。
    这是哪儿?他问自己,想要停下来仔细观察,但无法做到。他像被什么推着一样,只能往前。
    不知跑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草场的边际。那是群山叠翠,有起伏的地貌。他看到一个人站在不远处,正对着他微笑。那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polo衫,抱着一只黑色的登山包,不住地对他招手。
    爷爷!他惊喜地扑上去。明明仅有一线之隔,地面突然裂开一条缝。老人的神色突然变得忧虑又严厉。他指指地面,又指着背后的山,嘴巴一开一合。
    什么?
    小心呐,孩子。小心。老人无声地说道,转身朝山里走。
    爷爷您等等我!
    老人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去。
    秦悦又朝前跑了几步,被一块石头绊倒。他像被无形的力量束缚,留在原地。眨眼间,老人的身影和山峦消失了。眼前的情形像浓墨晕染开又聚拢。一座精巧的苏式建筑呈现在他面前。建筑的大门禁闭着,靠近门的外墙两侧描绘着精妙的麒麟与凤凰。
    真是奇怪花俏的画啊,笔触隐约很熟悉。他想走得更近些,但在下一秒惊醒了。
    预知梦?是预知梦吧?虽然说不出所以然,但秦悦清楚的知道梦的性质。这样的梦醒来很快就会记不住,因此他急于站起来寻找纸笔将能回忆起的细节写下来。
    然而好像他起不来。
    你醒了?圆润的橘猫垫着脚尖站在他背上,就像一块有温度的秤砣,将他整个人压得深陷进沙发的皮子里。
    他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将橘猫掀开。无视对方的抗议,拿起茶几上的纸笔开始记录。等把能想到的细节都写下,他脱力般地倒向沙发靠背。
    秦悦,你小子什么意思?如果不是你一直在呻/吟,老子才懒得管你呢!
    让我静一静。头疼,太阳穴在跳。
    偏不!
    为什么他总是忘记这只猫有多任性。
    阖眼坐了一会儿,放在茶几上的电话开始振动。秦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按了接听键。
    韦知翔无比欢快的声音从另一端传过来:悦哥,悦哥,你春节有没有别的安排?
    安排?秦悦一愣,想起再有三天就要到旧历新年了。爷爷在的时候,偶尔会带着他到老友们的家里热热闹闹团年,当然更多是他们祖孙俩单独守岁。后来老人家失踪,他也就没了过年的习惯,也不存在安排不安排。
    这么一想,还不如答应跨年晚会的邀请,好歹能赚多点外快呢。秦悦想起那些让他花钱如流水的拍卖就觉得头更疼了。幸好,不是每件东西都是大价钱,否则把他称斤高价卖了都买不起。
    悦哥?Hello?你还在吗?
    秦悦这才注意到自己心绪飘浮,已经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他说了声抱歉,如实回答:暂时没有。
    你声音听起来好累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就是刚睡醒有些迷糊。
    哦,好吧。我就想问,如果没有别的安排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到琼州去吧?乐廷他们公司新开发的游戏真的太好玩儿了!我都上瘾了。到时候咱们可以住一个房间,切磋切磋!
    呃。他倒是无所谓,只是乐廷恐怕提刀的心都有了。
    乐董愿意吗?
    管他愿不愿意。他自己说的,我高兴就行。我还做了新曲子,正好想让你给点参考意见。悦哥,距离我退出乐坛只有十年了。你真的不打算支持一下我创作梦想?明明是个百岁老人,但日常被周围的人宠着,韦知翔习惯性撒娇道。
    秦悦不禁莞尔。这是韦知翔自己发明的段子。虽然能够他能调整外表形态,但终究还是太麻烦。所以他和乐廷约定再唱十年。十年之后,等乐廷处理完公司的事情,他们就找到地方隐居。毕竟乐廷因为身体因为放入妖丹的关系,也不会再继续衰老,久而久之,难免有人起疑。
    既然你这么说秦悦真的心动了。琼州冬天温暖,很适合他这种怕冷的人。
    突然,旁边斜出一只手,拿过电话替他回绝道:喂,是我,关云横。你的提议我不愿意。他今年春节要跟我过。
    秦悦开的是免提,两人先前的对话一点不漏地落进关云横的耳朵里。他刚冲了澡,一手拿着毛巾,上半身光裸,还透着水汽。
    秦悦耳朵一红,别过脸,假装欣赏对面墙壁上大理石花纹。听到这话,不禁错愕地看过去。
    就因为他的反应慢了几拍,那头男人已经打发了韦知翔,挂上电话。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关云横说道:你要是去,乐廷和我就太可怜了。明明是过年,还得当孤家寡人。
    瞧瞧这说得什么话!秦悦剜了他一眼问:你过节不需要陪家里的老人吗?虽说平权运动深入人心,同性可婚法案早已经通过,但毕竟只是少数派。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跟同性交往。更何况关云横那样的家庭,有些观念恐怕是根深蒂固的。这过年过节的不必闹得大家都不痛快吧。
    是需要陪。但这回其实是爷爷邀请的你。
    秦悦呆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关龙的观念这么开明,你爷爷知道我们的事?
    他本来打算如果能够长久,见家长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就受到对方家人的关注,还被邀请做客,想想忽然有些别扭。
    关云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从来就没隐瞒过。
    真有你的。
    何况男人起了个话头,然后顿住
    他想起二十分钟前的那通电话。老人和他彼此问候了一下近况,又讨论了一些公司里的事务。关龙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思路依然比很多年轻人更清晰,关云横做很多决定的时候并没有瞒着他。
    通常到了这种时候,他们都会彼此叮嘱几句,利落地挂上电话。但今天老人一反常态地叫住他,快过年了。云横,你还跟那孩子住在一起吗?
    对。
    要是认定了就带回家给我看看吧。
    虽然这本来就是关云横的打算,但老人主动提出来,还是令他感到既吃惊又高兴。
    他是个非常好的人,您一定会喜欢他的。他一口答应。
    我知道。老人挂电话前回答道。
    为什么是我知道,而不是我希望?难道爷爷私下也深入调查过秦悦?不过他自己曾经之前也调查过。希望他们爷孙俩不会用到同一家背调公司,否则一物两用,还帮别人省去了不少麻烦。关云横想了想,不觉感到有些好笑。
    男人长时间神游太虚,秦悦拍拍他:何况什么?怎么突然没下文了?
    没什么。老爷子虽然看着严肃,但其实是很温和的性子。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说完,关云横陡然想到那些深受关鹏热爱的狗血生活剧。现在自己这样两头讨巧,怎么都像剧里演得夹心饼干。
    他一边摇摇头一边将那些不合逻辑的剧情赶出脑海。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是奇怪的事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
    第153章 博山炉(一)
    尽管觉得怪怪的, 到了约定的时间,秦悦还是跟关云横一同前往关龙的住所。
    前夜,帝都刚下过一场大雪。哪怕是坐在暖气充足的车里, 秦悦的脚还是冷的。他低头看了看羊毛靴, 又望着车窗外银装素裹的街景,心里感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开着开着,车忽然靠路边停下, 距离市郊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秦悦用手肘碰了碰关云横:干嘛,这是?
    下车再说。男人穿上外套,先一步打开车门。
    冷风瞬间从外面灌进来, 拍到他的脸上, 秦悦的脑子险些跟着结冰。他皱着脸, 裹上夸张的厚羽绒, 紧随其后。
    关云横领着他进了一家服装店, 店员立刻热情地迎上来。单从装修看这里摆明是生人勿近, 价值不菲。
    你要买衣服?关云横穿衣的风格其实偏商务与保守, 与这店里的设计有些格格不入。新的一年, 打算换风格了吗?
    不是我。是你。
    秦悦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这件羽绒服,这是入冬时刚买的, 拢共没穿过几次。无论是版型还是外观都没有任何问题。但鉴于出门前关云横曾经上上下下打量过一遍,大概率是被嫌弃了。
    他无奈道:我记得我们之前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的衣服已经很够穿了。
    你裹得就像一只熊。男人笑道。
    这样至少暖和。秦悦有些赌气地回答。怕冷又不以他的意志转移, 时不时嘲笑他过分了吧!
    别有店长名牌的工作人员抱出三件衣服, 躬身说道:请您试一试。
    别人笑脸相迎, 秦悦也不会莫名其妙甩脸子。赶鸭上架站起来, 试穿了一遍, 三件居然都很合身。
    果然很合适呢。秦先生穿着很好看。这种高科技的轻型材料可以按照客人需求定制成仿布或者仿皮, 但保暖效果一流,比鹅绒的保暖性更强。店长笑眯眯解说道。她当然知道眼前这两位是是谁,但好奇心远没有钞票营业额来得实在。
    店长热络道:您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可以按照您的需求调整。
    难怪合身,恐怕是先前定做的。原来,连嫌弃都是装的。穿衣镜里倒映出男人得瑟满意的表情,秦悦摆摆手:已经很可以了。
    既然他这样回答,关老板龙心大悦,手一挥:留一件在外面,其余两件都包起来。
    过年就该穿新衣服。他笑着说。
    其实,关云横的五官都长得不错,但经常因为气场过于嚣张犀利,让人紧张害怕。但咧嘴笑的时候,微弯的弧度中和了鹰眼的锐意,使得他整个人舒展平和,更易接近。也易让人感觉心跳加速。
    秦悦红了耳朵:可是,我都没有给你准备新年礼物啊。
    我已经得到最好的了。关云横露出手腕上的红绳,目光却意有所指地落到青年的嘴唇上。
    秦悦整个人直接烧起来了。
    男人!只要一谈恋爱,满脑子是黄色废料。这话适用于关云横,同样也适用于他!
    *** *** ***
    共计耗时两个多钟头,他们抵达关龙的居所。
    当站在大门口看到那座熟悉的门牌楼时,秦悦有过短暂的晕眩。这座宅院他见过,就在不久前的预知梦里,无论是门牌楼上的浮雕还是两侧的麒麟与凤凰都和他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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