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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菜头(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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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稳住呼吸,试图跟他讲道理:他帮了我许多,而且已经被我坑得不轻了。现在又因为你的酒变成这样。我只希望不要节外生枝。你破坏朱冥的结界,万一遇见危险怎么办?
    柳随歌一听不乐意了。他大马金刀坐到椅子上,用手掌扇了几下风:他又不是招妖魔鬼怪的修士或是术士,能遇见什么危险啊?住在这个地段,是山洪暴发、洪水泛滥还是龙卷风啊?再说了,那天我虽然怂恿了他,但也没直接把酒灌到他肚子里啊,还不是他自己一杯接一杯喝的?我当时还以为自己遇到个百年难遇的酒桌奇才呢!
    秦悦相当无语,哭笑不得说道:敢情你还委屈上了?
    可不是嘛!梦魂草我用了没有千回也有百回了,从未出过岔子。柳随歌瞪大眼睛,捏着下巴端详那个岔子:真别说,刚看到的时候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变得这么小了!不过屋子里凭空多出一个人,他竟然没有吓得大喊大叫,也挺奇怪的。
    秦悦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道:奇怪个毛线。现在这屋子里有正常的没有?
    瞥去自己不谈。槐精、鸟妖、箫灵、琴灵、相柳氏,外加一个靠妖丹存活的男人。缩小的关云横绝对是最正常的一个。
    虽然暂时没有记忆,可他本来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大喊大叫才奇怪吧。
    柳随歌先是露出一个你说得有道理的表情,尔后皱眉说道:不对啊,阿悦,我觉得你逻辑有问题。一正常小孩儿怎么也得问问我是谁吧?
    他凑近了,挤眉弄眼问道:有没有可能他是在装失忆?
    秦悦觉得他完全是在异想天开:那他图什么啊?跟平常一样相处,骂人还能减压呢。
    最怕空气突然凝固。韦知翔与乐庭对视了一眼,柳随歌啧啧称奇,只有秦悦没觉出任何不对。被当珍稀动物观赏,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万万想不出你还有挨骂的嗜好,我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发泄呢。柳随歌神色诡异。
    秦悦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滚。
    滚圆的橘猫咔嚓咔嚓嚼着薯片路过,清清嗓子,神情倨傲地说道:小年轻就是想象力丰富,是我让他别搭理你的。毕竟他变成这样是谁的锅啊!
    跟相柳氏这种大妖比,他的确不算老。所以尽管对方已经塌缩到这般可笑的模样,柳随歌依旧没有反驳什么。
    秦悦摊手说道:看吧,这下彻底破案了。
    他含笑望着在厅内探头探脑的小孩儿。硬绷出来的严肃表情下透出好奇,但可能是因为怕生,一直保持着他进门时的姿势。
    柳随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嘀咕道: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就是觉得怪。
    这事在秦悦这边儿已经翻篇,即便听出柳随歌有别的看法,也没放在心上。他指着桌上那四壶酒: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一个槐树精,怎么变得跟酒仙一样的作派?秦悦记忆中的柳随歌可不是这样的。他好茶,好书,好钻研法术,偶尔出现与爷爷谈天说地,极尽风雅。
    柳随歌忙张开手臂,将酒壶收拢到怀里,讪笑道:大过年的
    秦悦戳穿他:距离旧历春节还有两个多月呢。
    秦悦想了想,问道:随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回想起来,唯独那一回在咖啡厅偶遇槐柳的时候,柳随歌欲言又止,看起来十分奇怪。
    没有没有。你想到哪儿去了。那,唉总之就是马上要过节了。带点儿酒过来,大家一块儿松泛松泛呗。
    这时韦知翔总算找到机会插嘴了。他站起来跑到秦悦跟前,拉着他的手说道:悦哥,我们今天也是不请自来。可上回你们走的时候我还没醒,乐庭说你们都受伤了。
    明知道这张脸皮下顶着一百五十的寿数,秦悦还是被对方不作伪的关切打动了。他拍拍少年的肩膀说道:前两天不是打过电话了吗?你现在还算大病初愈,不在家好好养着,大冷天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少年撅起嘴,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我知道你这个人喜欢逞强,所以必须亲眼看看才能放心。
    我什么时候喜欢逞强了?
    随时随地,这回我跟乐庭真是欠你欠大发了。真是无以为报
    秦悦被他较真的表情逗笑了:当以身相许?
    啪嗒一声,客厅那边小孩儿手里的电视遥控板掉了。他跪在沙发上,低头捞起来,把节目换成爆款儿童剧《神奇飞侠》。欢快的音乐声中,鲜艳的色彩倒映在他的瞳孔里。他目不斜视,似乎并没把餐厅内的争执记挂在心上。
    这一边,韦知翔傻乎乎地继续说道:当结草衔环,执鞭坠镫!
    他身后站着乐庭,用手霸道地环住少年的脖子:翔翔嘴笨。今后只要在我能力范围的事情,秦先生您尽管开口。
    我哪里嘴笨了?这叫真诚!少年反驳道。活像只被逆毛摸的猫仔,虽凶但软,没什么威慑力。
    秦悦本想顺势调侃韦知翔几句,门铃突然响了。一开门,外面站着三个身穿制服的物业管理人员。大概没料到屋里的热闹,他们愣了两秒才说道:秦先生,我们谨代表物业管理处,祝您元旦快乐!
    同时双手奉上一只礼盒: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您收下,来年继续支持我们的工作。
    他一个租客还能享受这待遇,管理处真是有心了。秦悦也双手接过:谢谢。也祝你们元旦快乐。
    送完礼物,三人并未马上离开,而是无声交换了一下视线。为首的主管略迟疑地问道:秦先生,您知道关先生他大概什么时候在家吗?不知能否将他的那份礼物留在您这里,由您代为转交呢?
    说完,好像生怕他误会什么似的补充道: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秦悦倒没觉得唐突,反而欣然说道:也好。反正他这几天都不在家。省得你们跑空趟子。谢谢啦。
    他说得自然,没太注意到工作人员瞬间变得更奇怪的表情。
    临走时,工作人员向他鞠了躬。主管又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扭头说道:秦先生,刚小区南门水池边有块地方出现了塌陷,整改部门正在加紧抢修,您这些天尽量绕行吧。
    其实秦悦多半是从北门出小区,连南门附近有水池这件事也是今天头一回听说。但他不好驳了别人的好意,随口问道:好的。多谢提醒。怎么会突然塌陷呢?
    主管愁眉苦脸回答道:目前原因还在调查中,只是今年最后一年就遇到这样的事,就怕业主们心里会不舒服。希望圆满解决,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一定会的。
    送走物业,柳随歌坐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对了,那生辰烛的来历有眉目了吗?
    卖家挺爽快地退了一部分钱。但对来历没有过多的解释,只说是前几年从其他人那里买来的收藏品。他还提供了上一个卖家的联系方式,但目前对方没有任何回复。
    想也知道,毕竟是几年前的交易了,联系方式还不知道在不在用呢。所有的线索几乎都无法追溯,想起来更觉得扑朔迷离。
    秦悦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韦知翔随之叹息道:生辰烛的事我也听说了,究竟谁这么坏把人的魂魄囚禁在里面啊?
    柳随歌又说:我这几天一直在琢磨。妖丹的事情是个意外,那么生辰烛的使用也是意外。也就是说对方在制作生辰烛的时候,并没料到这蜡烛会到你的手里。兴许将魂魄囚禁在里面,仅仅只是因为他跟那个女人有宿怨或者更变态一点,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技巧呢?
    你的意思是
    对方两次三番避开你的搜索,说明他并不想被你找到。你想从生辰烛入手怕是难,还不如从那个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网入手来得更快,至少可以排除仇杀的可能。
    秦悦略有些焦躁地说道:哪有那么容易,上回我还被带到警察局盘问过一番
    说完,他突然顿住了。
    怎么?你又有办法了?
    秦悦扬起手机:不是,我手机突然响了。
    他一心二用,连来电显示都没注意就接起来
    喂?
    喂,秦先生吗?我是关鹏。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
    第105章 千岁酒(九)
    秦悦这头短暂的沉默, 立即引发了关鹏的追问。透过电波,他似乎敏锐的察觉出对方并不希望接到这通电话:秦先生,您那边是不是不太方便?
    秦悦马上摆正态度。他觉得自己太不应该了。关鹏跟关云横的关系有多亲近他清楚。这样拦着不让见面, 活脱脱扮演了影视剧集里的反派角色。可这事儿不解释是个问题, 解释了怕会牵扯出更多的问题。
    他定定神,认真回答道:不是,有什么事儿,您说。
    其实关鹏为什么打电话他心里门儿清。关云横虽然日常不坐镇公司, 但到底是星光的掌舵者。现在整整一个星期联系不上,换其他公司估计早报警了。关鹏还能勉强稳得住,一是因为公司目前运作平稳, 没出需要人拍板的大事;二是因为关云横为人独断, 行事没有固定的章法;三嘛自然得益于关鹏对他莫名的信任感。
    他一面胡思乱想, 一面听关鹏说道:今天上午我给大哥打电话, 还是能打进去但是一直没人接。
    秦悦苦笑一声, 心想, 那当然!关云横的手机没有关机, 只是静音摆在卧室床头柜上。每隔两三天时间他还帮忙充一次电呢。
    他只得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早上碰到的时候还跟他约了晚上一起吃饭
    关鹏那头古怪的沉默了一下, 旋即打断他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他。现在已经走到繁花立交的位置了。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到你们小区。
    后面他叽里呱啦说了什么秦悦也没仔细听。现在跳窗还来得及吗?
    等关鹏主动挂断了电话,秦悦面无表情把手机揣回兜里, 视线从其余三人身上转到关云横坐的位置。
    一直在等下文的柳随歌被他这种灰蒙蒙的表情唬住,说道:干嘛了这是?怎么突然半死不活的?
    没有, 只是一秒钟前突然领悟到该来的始终会来, 撒了一个谎就会用更多的谎掩盖。真是心累啊。
    说人话。
    他对一直乖乖坐在客厅里的孩子招招手:关云横, 你过来一下。
    小孩儿放下遥控板, 抱着玩具企鹅, 急匆匆跑到他面前, 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目不转睛望着他,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韦知翔忍不住:噗,对不起。因为实在太像机场行李带上站着的小型缉毒犬了。
    秦悦伸手蓐了把他的头发说道:去拿外套。翔翔说他想跟你出去堆雪人。
    莫名被cue的韦知翔头顶问号乱飞,但还是聪明地忍住了。他用尽毕生演技,表情管理才没崩裂:是啊。我是正宗南方人,每回看到雪就特别的兴奋!总是忍不住想跑出去堆呢!
    小关云横:似在琢磨南方人跟堆雪之间是否存在必然联系。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顺从地跑进衣帽间里拿外套。
    柳随歌望着他的背影吹了个口哨:不错,训练有素。怎么教的啊。
    韦知翔悲伤地说道:悦哥,为什么是我啊!我是鸟,怕冷,而且最讨厌羽毛被弄得湿乎乎的。
    秦悦拍拍他,貌似安慰实则补刀:这有什么办法,在场只有你看上去跟他年纪差距最小啊。
    经常用这幅皮相骗吃骗喝的百岁老人无语凝咽,最后壮士断腕地说道:悦哥,我明白了!保证不辱使命!
    不久后,柳随歌倚在椅子上,望着突然变得很啰嗦的乐庭。他正帮韦知翔整理衣服:你身体才好没多久,不要徒手摸雪,里面的夹层背心记得扣好。
    他觉得自己眼睛都快瞎了,咂舌说道:这也太腻歪了。又不是真小孩儿。
    转头本想从秦悦那里寻求点支持,谁知他听到青年对小关云横嘱咐道:围巾一定要把脖子上的缝隙堵严了。别随随便便脱衣服,不然又跟那天一样发烧了。
    真是够了。他险些把手里的酒壶捏碎了,不忍直视的眼神乱飘。看热闹被迫塞了满嘴狗粮,难道还要他大声夸一句好吃吗?!不公平、不人道!保护单身狗人人有责!
    等把伪少年跟假小孩儿都送走了,秦悦开始疯狂翻书。
    柳随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你方才那股淡定劲儿,我还以为你是胸有成竹了呢。没想到居然在临时抱佛脚。
    我说你这人吧,火都烧到眉毛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秦悦翻完一本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又打开一本刷刷刷地翻找,还是一无所获,放到一边开始拿起第三本。
    柳随歌扬起眉毛,在嘴皮上比划出关拉链的手势,低头仔仔细细盘玩酒壶,仿佛上面一时生出出其不意的花纹来。乐庭属于边缘人,他并不知道秦悦在找什么,但也尽量不打搅他,只安静地坐在旁边喝茶。
    秦悦又翻了几本,因为动作很快,额角居然沁出一层薄汗。他将手里那本书册重重摁在桌面上,长出一口气说道:总算找到了!
    爷爷留下的上百本书籍里载有上万条符篆,常用只有百余条,剩下的就变成压箱底的宝贝,只有极端情况下才会使用。就好比说今天。
    刚才摸关云横头的时候,他凭直觉蓐下了几根头发,现在看来正当得用。
    秦悦从小茶几的抽屉里翻出一张没有裁剪的黄纸,剪出巴掌大小的人形。又以手指蘸水在地面画出一道阵法。他将黄纸小人丢到阵眼,双手结印念道:天地六合,合一元而统合。道气归中,积精华而结成。万道光腾,请神形而往来。律令九章,随我所指,急急随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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