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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韵也跟着笑起来:“哈哈哈。”笑了过后,又说:“小钟萦,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以后还要继续这样下去。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过得随意放纵一点。鬼生足有几百年,不肆意一点岂不浪费?”
钟萦哑然失笑:“这倒说得非常有道理。”
说话间,就到了鬼城城门,钟萦道:“好了,就到这里吧,后面的不用送了。”
陆之韵道:“真的?”见她点了头,这才真正放下心来,“那好吧。虽然着黄泉路上出不了什么问题,一过鬼门关你就能到家了,我还是祝你一句,路上小心。”
钟萦笑:“好。”
阳光照不进地府,比起夜晚的灯火通明,白日里,地府都静了下来,只有幽幽宛如月色的日光和天边像星星一样的长明灯,将整个天空都照成了暖黄色。灯光映在彼岸花上,花更娇艳。钟萦望着天际的灯光,加之话也说出来了,心情舒畅许多。这一路走回去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穿过鬼门关,钟萦便站在了自家门的门口。她用钥匙开了门,忽然听到门里有点动静。但是只有一点,很快又消失了。钟萦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那声音窸窸窣窣,又出现了。
钟萦第一次以为是自己幻听,第二次片刻都不犹豫,当即推开门——
她却愣在了门口。
屋中洁净,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冰箱都新换了一个。
钟萦愣了好久好久,都反应不过来。等等!她走错了吗?!
钟萦退出去看了又看,把门关上又打开,如此反复好几次。
屋里传来了轻轻的笑声,钟萦开门关门的手一顿,终于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幻觉,靠着门框,道:“严寄。”
他站在屋子正中,低声地应了一声,道:“是我。”
钟萦缓缓关上门,慢慢走进来,走到他身旁,抬头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久,就像什么都没法发生过一样,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钟萦随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甚至都没有灰。钟萦捻了捻手指,回头问道:“这都是你做的?”
“嗯。”
他承认的这么快,钟萦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许久,她才回答道:“谢谢严寄。不对……”钟萦低声说了一句,轻微幅度地摇了摇头,然后注视着严寄的双眼。到了此时此刻,她反倒没有丝毫犹豫了,连紧张都没有,只是坦然,“应该说,谢谢你,阎王大人。”
严寄听了这个称呼,倒没有多大的反应,钟萦却眼尖地看见他环抱在胸前的手,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一些。
她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严寄应当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把手臂放下来。
钟萦道:“对吗?”
天光大亮,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
钟萦看到他敛了笑意,用一种十分正经的神色看着自己道:“初次见面,钟判。”
作者有话要说:
轻轻扒掉严小寄的马甲(小心翼翼.jpg
钟萦:会不会掉马掉太快了?
雪:不会,他还有好多层,咱先掉一个。
钟萦:洋葱成精阎王大人。
雪:更像笋?
钟萦:夺笋啊。
笋精严寄:???
第27章 不动声色
钟萦听了,心道,这话说的也没错,事实上,他们两个也算得上是初次见面。
严寄道:“姐姐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阎王的?”
他这一句换了称呼,钟萦初听还觉得没什么,细细一思索,才感觉真是万分的不妥。
这这这……虽说之前还是她提议让他叫自己姐姐的,但是当时他身份未明,看起来也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她年长他几岁,叫她姐姐也正合适。但现在身份都挑明了,就算严寄不是阎王,那也比她大几百岁,还叫她姐姐?!这辈分都乱了套了!!!更何况,他还是阎王,是钟萦的顶头上司。
钟萦身子打了一个激灵道:“别,别这么叫了。”
严寄闻言,只是轻声“嗯”了一下,什么都没说。钟萦觑着他的神情,看样子只是当她刚才的话作耳旁风,并没有听进去:“……”
严寄见她看了过来,又问了一遍:“你还没有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钟萦想说的话都被堵了回去,叹道:“你的马甲穿了和没穿没有任何区别,都不用特意留意,就能知道了。”
“比如呢?”
“比如啊……作为一个人类的修士,你太强了,能使用的法术也太厉害了,对地府也太了解了。”钟萦拿来杯子想给两人倒水,提起水壶,却惊讶地发现壶中水是满的,她看一眼严寄,不动声色地把水倒好,递到严寄面前,然后和他一起在台前坐下来,“而且你去地府那天,如果是活人,会因为在地府停留的时间过长而感到不舒服,你不但没有半点不适,反而悠然自得。想隐藏身份的话,怎么也要装一下不舒服的样子嘛。你连装都没有装。”
“你根本没有在认真藏着自己啊。”她和陆之韵说,严寄向她瞒了一件事情,但其实算起来,根本谈不上隐瞒。毕竟在当时来看,两人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相互帮了一下忙,也并非是什么朋友,严寄和她说得那些是正常交流,毕竟谁会和一个陌生人全盘托出自己的所有事情,一见面就坦白那才是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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