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来不及都不是问题。人的性命也不是问题。我是为了一个更远大的目标而奔跑的。】
    【如果是那样，您就拼命地奔跑好了。】
    第108章
    家里的两个孩子都去上学了, 织田作之助也忙于函授课程的繁杂课业，就连芥川银都有每天读图画书的启蒙作业，二叶亭鸣反倒成了家里最空闲的那个。
    二叶亭鸣也的确不怎么想动弹, 正处于零零七高负荷加班搞完了大项目后身心俱疲的贤者时间, 特别是这个项目掏空了他全部的能量储备, 除了维持身体运作的口粮外真的一滴都榨不出了。
    新补充进来的甜菜们都还在成长期，结出的果子品质和数量不尽如人意, 也就是给二叶亭鸣当零嘴啃两口, 就着勉勉强强的滋味展望未来会有的甜美。
    要不是鬼灯紧急给二叶亭鸣运了批地狱甜菜的旧书做能量补充，二叶亭鸣真不敢保证自己能抗到战争结束。
    毕竟世界范围的潜意识操控不是一般地烧能量, 为了把一个两个自己往泥坑里跳的背叛者们拖上岸, 让那些被战争与私利冲昏头脑的政客们清醒一点, 所有的英雄之名与和平过渡的战争收尾，背后全是二叶亭鸣挤海绵似的挤出来的压箱底能量。
    还有头发也掉了不少，要在全世界都陷在战争里的背景下把舆论彻底扭转到反战的一边, 光是为了让因果线发展符合逻辑就让二叶亭鸣死了不知多少脑细胞。
    人心对“书”真的属于超纲题。
    好在一切终于结束了, 迎来了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 二叶亭鸣瘫在鸣屋当一条咸鱼, 但也姑且在梦境里给超越者们开了个简单的庆祝会。
    王尔德依旧是每天都会造访的那一个，二叶亭鸣出现在梦境里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窝在沙发里看书看得入迷，瞥见了二叶亭鸣出现也只哼唧了两声就当打招呼了。
    坐在另一边的奥威尔放下书干咳了两声，摸摸鼻子也有点不太自在，寒暄了几句后随口扯了点他跟王尔德海上旅行的话题试图缓解气氛。
    倒不是他们对二叶亭鸣有什么意见, 只是超越者们看到二叶亭鸣的时候控制不住地会出现点微妙的别扭情绪, 毕竟之前他们不相信二叶亭鸣的能力准备豁出命去大干一场, 结果二叶亭鸣这样那样的操作下居然真就把他们都给保下来了, 干了票那么大的事后连象征性的□□都没有，政府想返聘想限制他们的活动范围，也是打商量谈条件，好声好气得叫他们都不适应。
    现实跟预想的落差过大，当初又信誓旦旦得太过坚定，让超越者们面对二叶亭鸣时很难分清感激和尴尬哪个更多一点。
    偏偏二叶亭鸣不怎么能察觉人类复杂的情绪变化，奥威尔提起了就自然而然地接着话题往下聊，和平条约签订后王尔德立刻拽着奥威尔抢了条船，连带着船上的船员一道说走就走，不给英国政府一点挽留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片海上漂着。
    这种一看就是凡尔纳会喜欢的旅行方式，凡尔纳可是计划着把Nevernd打造成真正的永无岛，在全世界航行给大人和孩子带去快乐。
    梦想很宏大，可惜现实有些骨感，和平最先给十五岁的凡尔纳带来了逃脱不掉的网课补习——网课资源来自波德莱尔，如果魏尔伦看到可能还会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毕竟打仗这么多年教材也没更新换代，大家用的都是同一套补习资源。
    凡尔纳被网课折腾得头昏脑涨，到梦境里晃悠一圈就跟放风一样快乐，看到二叶亭鸣忍不住就扑上去抱了抱他，努力练习过的表情管理完全失控，眉眼弯弯显出这个年龄应有的活泼稚气。
    “我们做到了！”凡尔纳搂着二叶亭鸣的腰，又把脸埋在他胸口闷闷地哽咽了两声，再抬起脸咧着嘴笑得极高兴的样子，重复道，“我们做到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尾微微湿润，但一点也不影响心里满满的满足与快乐。
    他们做到了！大家都在一起！
    “嗯，我们做到了。”二叶亭鸣摸摸凡尔纳的头发，少年微卷的棕发剪短了许多，摸起来柔软又蓬松。
    凡尔纳吸了吸鼻子，不太好意思地从二叶亭鸣怀里钻出来，又小心地凑到塞万提斯先生那边去——和平条约刚签订塞万提斯先生就被西班牙政府火速请去稳定国内局势，甚至是跟西班牙首相一艘船走的。
    好几天没有见面，凡尔纳不免担心塞万提斯先生回国后的处境，塞万提斯看到凡尔纳想问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的纠结模样，嘴角不禁往上翘了翘，“不用担心我。”
    “是啊。”欧·亨利习惯性地阴阳怪气了一句，“再努力点您自己就能当首相了。”
    塞万提斯先生体谅这个被美国政府骚扰烦得不行的可怜情报官，微笑着用自己回应媒体的话答复道：“我没有从政的打算，以后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欧·亨利撇撇嘴，“谁不想呢。”
    他简直不知道美国政府是个什么脑回路，还是情报部门真的缺人到疯魔了，居然还打着让他回去接着给政府干活的主意——履历有污点不能碰核心机密，边缘任务总能接，实在不行给新人做技能培训也是好的，二十岁的首席情报官放跑了才是最大的资源浪费。
    本来欧·亨利打算就算回去会被软禁也先回国再考虑后续的，被美国政府这么一搞直接就决定在Nevernd上常住了，反正Nevernd上有吃有喝有住处，凡尔纳也不会把他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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