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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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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不久就晚上了,还是怪教人忧心的。
    电话打通了,但周慧文不接。
    一次不行,第二次还是不行。连几次都接通不了,那边没动静。
    徐子卿窝着火气,过一会儿干脆挂断乔言的来电,换自己的手机拨打周慧文的号码。
    乔言在这边大气不出,任亲妈冷落也不在意,站路边等结果。
    时半会儿肯定是没结果的,什么都等不到。周慧文还在气头上,不会理会这些。
    但长辈就是长辈,徐子卿再怎么也比女儿会来事点,懂得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儒局。徐女十用姥姥的手机和口吻发短信给周慧文,假意要请周慧文回去吃晚饭,说是家中炖了汤,问有空没。
    后续乔言就不知道了,徐子卿没告知,她也没脸细问。
    在街边干站几分钟,乔言等到太阳掉进地平线下方没影儿了才往回走,回小别墅里。彼时周希云已不在客厅,不知去了哪儿冷静。
    乔言知趣不烦人,进去就收拾收拾桌面与沙发,把茶水捡到厨房里,尽量不找存在感。
    其实乔言没全部听到周希云与周姨的对话,大部分都不清楚,隔得远只听了个大概,也就最后勉强懂了几句。
    那个他,可想而知指的是哪位,问都不用问。除了周希云亲爸没谁了,不会是别人。
    周爸是周家不能提的那个,这些年向来如此,周希云打小就没讲起过亲爹是何人物,不要说记挂怀念了,在外边连这位的称呼都没提及过一次,而周慧文亦从来不谈及周爸,好似这人从未存在。
    乔言幼时不当事那时傻不拉几的,一度好奇周爸哪儿去了,差点就当面问周希云,
    好在那时被徐子卿训斥了一番,让不准乱讲话,所以就没再问过。
    徐子卿了解一些细情,可不肯告知全部,只表示周爸不是好东西,是干恶心事祸害周家的变态。姥姥也说周爸是坏种,坏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所以他多年前的某天晚上遭了报应,大马路上被车撞死了。
    乔言小时候不懂,分辨不出长辈们话里的真假,不知道周爸是不是真死了,更无从得知他干了什么,到现在都不清楚。
    不管周爸的最终后果咋样,他做的孽遗留至今,祸及到了周希云。
    乔言有心无力,有些事是不能感同身受的,虽同是离异家庭的子女,可她没体会到那种的处境,不晓得该怎么解决问题。
    房子里清净,显得空旷。
    前几日欢快愉悦的气氛荡然无存,大夏天里颇有种冷清的感觉,再高的温度也热不起来了,拔凉拔凉的。
    周希云十几分钟后出现,从后花园进来。到外面平息了许久,状态还算稳定。
    乔言上前挨着,碰碰这人的胳膊。
    周希云柔柔说∶我没事。
    自觉不提那些,乔言没事人一般,转而问∶晚上要不要再去商场逛一圈?
    周希云说∶改天吧。
    她不自在点头,也行,可以明后天再去。
    语罢,小指勾勾周希云,有意无意安抚地刮两下对方的手背。
    周希云不似往常那样会回应,可也不躲开。
    乔言顺势抓住周希云的手,捏在掌心里一再揉按,轻轻的,以做抚慰。
    晚上注定难捱。
    周希云明面上不外露情绪,看似镇定,好像没有多大的难处,到点还进厨房烧水下面,给乔言弄吃的,可乔言明显能感觉到这人的异样。周希云很多时候都心不在焉的,心不在这儿。
    也正常,终究经历了那么大的事,哪可能不受影响。
    乔言安安生生,将周希云没动过几筷子的面条倒自己碗里嗦掉,主动清理残局,不声不响搞定剩下的杂务。等夜深人静了,她久久不睡,在黑暗中摸索三两下便抱住周希云,将其轻柔搂进怀中。
    周希云醒着,没困意。
    她拍周希云的后肩,凑近亲亲这人的额头,像小时候一样耐心地抱住安抚。
    你有我呢,乔言小声说,用脸挨对方鬓发,周希云,我还在这儿
    第66章 66
    夏日如往常般燥热,也沉寂,四处静悄悄。
    后夜里下了一场淋淅淅沥沥的小雨,豆点打在窗户玻璃上,咯辟啪辟啪,扰乱一室安宁。
    屋里的两位不受外边的干扰,在这阵纷乱的动静里没多大反应,期间也没人起来关窗,而是任由被风吹得斜飞的雨点淋湿帘子。
    都睡过去了,听不见那些响动。
    乔言还保持着搂住周希云的动作,没意识了都不拿开手,一直侧躺着。
    期间,她在雨声之中醒了一回,朦胧睁开眼后习惯性就帮周希云掖严实被子,顺便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从20℃调至22℃。
    周希云于这时也动了动,可没掀开眼皮子。
    雨到凌晨四五点就停了,来得快去得也快,等到天边冒出些许光亮那会儿,玻璃上的水痕都消散了,青石板地面上只剩坑坑洼洼的积水滩。
    她们双双晚起,比平日要迟三四十分钟下床。
    早餐是点外卖送进来,乔言破天荒比周希云先洗漱完毕,穿上行头就下楼接应,趁周希云出门前将所有事宜都搞定。
    什么都不用周希云动手,全由她来做,连周希云去公司也是她开车送。
    周希云没拒绝她的好,本来也没心情开车,至此就顺着了。
    乔言送周希云到益丰集团楼下,目送周希云进去了才转向巷子里,到卡法准备接下来一天的活儿。
    谁都不提昨天那一出,半个字都不讲。
    决定已经做了,掰扯也掰扯了,回头路被截断,既然不后悔,那之后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上班的上班,守店的守店,日常清河街与天成路两点一线。生活照旧往前进行,一步一个脚印。
    无力改变不了的现实只能任其发展,撇下一些沉重的,留下一些适宜自己的。
    消沉了小半天,当无可奈何的丧气渐渐退去,周希云很快又调节过来,不似昨日那般寡言少语了,没那么令乔言担心。
    人得为自己负责,不能想一出是一出,到底是自己做的选择,到这局面了,看清情况后还是应该继续走下去。一时的情绪只是一时,翻过这道坎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天大的困难都可以翻篇。
    另一方面,目前的难处并不止一个,S市那边还没彻底解决的,A城这边的抛售资产套现还在进行之中,周希云还有一大堆事没做,哪有这么多时间暗自神伤。
    奔三的人了,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有时候得分清主次,不然要面对的场景只会更乱。
    周希云到下午就集中心力处理更重要的事,一边工作一边私下找到几位朋友,让搭把手帮帮忙,顺带再关注一下子S市的进度,与邢远他们联系。
    要做的还有很多,一两天以内也忙不过来,短期内是分不出更多的精力去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周希云善于规整自己,能冷静分析现状,控制得住脾气。
    这点比周围其他人要强得多,正常人估计至少得上心十天半个月才能走出来,等重新振作不知猴年马月去了,更有甚者指不定中途就反悔不已,多半过几日就回头是岸了。但她没有,做决定之前就考虑得非常清楚,早已权衡过利弊,各方面都已斟酌完毕,旦认准了就不会出尔反尔突然又改变。
    这人对自己负责,也对这件事中的其余人负责。包括对乔言。
    乔言倒不清楚周希云的心路历程,今儿从早到下班都挺揪心,老是挂念着,一会儿想周希云本尊,一会儿记起周慧文,忧心周姨怎样了,不多时再思虑自己和家里。
    现今搞得这么恼火,她是万万不能出柜的,绝对不可以捣乱。
    反正在周慧文接受周希云以前不行,必须死死瞒着,就算是被发现了或怀疑了,瞒不住了也得找借口装下去。
    单是周希云的二次出柜都闹成这样,不敢想像她再插一脚会变成啥样。她俩心态稳倒是能抗住,抵得过这一遭,可长辈们就不一定了,保不准有哪个会被气进医院,甚至更严重。
    乔言不怕公开,不担心她和周希云以后会过成哪样,但不想因此而给悉心养大她们的长辈带来过大的困扰。
    恋爱有时并不只关乎当局的两个人,偶尔也得考虑其它因素,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行那一步险棋。
    这种时候藏着掖着委不委屈都是其次的了,不是首要的点,最关键的还是稳妥处理后面的一切,力求平和些,别再像这回那样难以收场。
    乔言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添乱,不给周希云找事,尽力维持两边的稳定,不让周家真的散了。
    或许是与周希云的秘密交往关系作祟,乔言总觉着此次的问题与她本身脱不了干系,导致
    母女双方矛盾加剧的复杂纠葛里,她也占了相当一部分原因。
    也不是过于自省,非得给自己找烦恼,只是真实情况确实如此。假若不是一连串的事粘一起了,周家的矛盾可能会处理得温和一些,而不是这么简单直接,可能周希云会跟周慧文好好聊一聊,亦或者循序渐进地来,总之说不准。
    认识二十几年了,乔言昨天还是第一次见到那般场景,有生以来头一回遇上周希云直白地反抗忤逆周慧文,要知道周希云往常都是十分尊敬周慧文的,即便有时不愿接受周慧文的意见,与亲妈的想法相左,可周希云也从未是这个态度。太坚决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乔言说不出来究竟是何滋味,心里头有些感慨,又略微难受。
    都是自小就接触到的,周慧文对周希云是哪个级别的存在,她很清楚。即使是世界末日了,再过不久就活不了了,周希云也不会真丢下亲妈不要,做不到那种程度。
    现实的出柜难就难在这点上,一端是割舍不掉的道德与情义,一端是未来和自我,要做到彻头彻尾的分开不容易。
    能完完全全抛开世俗羁绊以及感情责任不管的,要么是精神境界真的超脱了,不为外物所动,比寺庙里的尼姑和尚还想得开,要么就是过分冲动,上头了没脑子净干蠢事,迟早有一天会后悔不迭。
    后者是大多数。
    现实会磨平所有尖锐的棱角,激烈会归于平淡,到那时候往往是一地稀碎。
    乔言自知不靠谱,这些年没少为周希云找事,因而现下就极其明事理,愣是发挥了干倍万倍的心思和耐性来面对这些。
    周希云与周慧文暂时断开了,她便悄摸在中间周旋,下午趁有空再问问姥姥大院那边如何了,周慧文昨天回去没有。
    家里徐子卿上班去了,姥姥嫌天热不出门,接电话那时正在吹风扇听戏曲,一听是外孙女打来的就立马关掉电视,专心与乔言闲聊。
    老人家有些絮叨,在电话那头讲了一大堆,总结起来就是周慧文没事,昨夜被徐子卿叫回西井大院了,回去后当着姥姥她们哭过一次,挺伤心的样子。
    知晓周慧文那是与周希云闹了过后才崩溃的,姥姥也不问原因,亦不责怪周希云,只对乔言说∶你店里啷个忙,天气也热得很,这哈就先不要回来勒嘛,要得不?
    乔言没答应,说∶过几天有时间就过去看你们,到时再看看周姨。
    姥姥还是不让,回道∶慧文她自己晓得分寸,几大几十岁咯,想不通就让她个人想嘛,你莫管囊多。
    乔言打算再劝两句,准备让姥姥帮忙看着点,姥姥却又开口∶你们两个好好的,不要闹架,你看斗点希云,其它勒不要操心。
    老人家有经验,走过的桥比小辈行过的路都长,看事的角度比较透彻,即便不清楚内情,可想得比谁都开明。
    凡事有问题双方都应该先沉淀沉淀,想明白了再谈,如今乔言着急也没用,没必要忧心那么多。姥姥点到即止,不多讲,让乔言自己领悟做事的道理。
    以为姥姥这是不想管别人的家事,怕乔家这边难做,乔言还是不说了,同样不给长辈添麻烦。她稍稍调整心态,得知周慧文没大碍了,勉强松了口气。
    挂断电话,乔言沉心做甜点,算着时间等容因过来接班。
    乔言这回没再变相向容因讨教经验容因十几岁就出柜了,家里没管过,随便她在A城怎么自由生活。
    毕竟容家的近亲都离开A城搬到别的城市去了,谁还有心思管容因这个不愿走的呢。而且当年容家爷奶把小洋房留给容因的主要考量也是因为这个,觉着她的性取向会影响以后的路,又不乐意让她掺和家里的其它方面,怕她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便把老房子留给她了,以期自此后可以不再管她照顾她,天高海阔能飞多远全靠容因个人本事。
    有的真相表面温暖,实则冷冰冰,不讲半分人情。乔言还是不去揭容因伤疤,老实闭嘴。
    七点前就可以回望江嘉园,晚上容因守店。
    乔言下班先绕路到外面买了个沙襄西瓜,晚些时候再到家放进冰箱里,待冰镇后与周希云各分一半,到了晚间观影时分一块儿用勺挖着吃。
    她们肩挨肩并着,相互聊聊今日的工作,纯情分享一下。
    乔言仍是一如既往的老样子,尽量表现得风轻云淡些,不那么沉重。她故意坏心眼支勺子过去,不客气挖周希云那一半西瓜最中间的部分,有心欺负人。
    周希云对此不介意,把中间的都留下,让她随便吃。
    你不喜欢西瓜啊?乔言问,又挖一勺自己的喂给这人。
    周希云说∶还行,味道清甜。语罢,低头吃乔言喂过来的。
    乔言又问∶开会怎么样,你们领导又安排了哪些任务?
    周希云笼统讲讲,提两嘴。
    不涉及具体的细节,比较概括不会透露不可以说的那些。
    乔言还是听不懂,对这些窍不通,但嘴里叭叭半天停不下来,啃西瓜都堵不上嘴巴。
    陪伴是温情的,纯得像张白纸。
    往常惯有的腻歪黏乎劲儿少了,连接吻都不复有,双方都没那种心情,近几天只想静一静。
    躺床上后依然是乔言缠着周希云要抱,睡的也是乔言的房间。
    某人比城墙还坚硬的脸皮充分发挥了作用,只要乔言舍得下面子不松手,那就没有她干不出来的举动,无论是搂周希云睡觉还是别的什么。
    不能两个人都安静不来事,必须有一位得主动点,早前是周希云先发制人,当下是乔言后来居上。
    虽然双方感情经验不足,可这些还是会的。海誓山盟太夸张了,陪伴实际一点。
    不过乔言这人骨子里就不怎么浪漫,比不得周希云做过的那些,她比较接地气务实些,嘴里讲的好听话有限,更多的则是带着周希云出去放松筋骨,散散心之类的。
    她自有一套解决烦恼的发泄方式,觉得运动可以搞定许多问题,于是有时间就拉着周希云跑步,练双人瑜伽,以及外出游泳或做SPA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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