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4
做这类生意就是如此,市场大,同样的,可替代性也大,跟不上节奏就会被淘汰,如若背后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撑着,那亏本几个月基本就无力回天没救了。
卡法这次能在前后夹击中莫名其妙就挺了过来,的确挺教人摸不着头脑。
容因原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都做好了持续亏损的准备了,结果担心这么久却没受什么影响。容因偷摸让人到咖发打探了一圈,发现那边的生意依旧火红,客流量仍然很大,对周围同类型的商户冲撞不小,对卡法的影响还是有的,只不过卡法稳住了一部分老客,同时又靠新品维持住了另一批新的客源,所以才显得没那么无依无援。
在这之外,容因探到了一点别的消息∶
咖发前几天好像被问话调查了,与恶性竞争和打击同行这两个方面有关。以及,这才多久,咖发就爆出了质量方面的雷,不仅差点被问责,口碑还受到了负面影响。
不知道是哪家出手反击了,或是咖发本身就不无辜,总之事情比较复杂,周边好些商户都听说了这事即使经过核实调查,咖发最后并没有怎么样,也悄悄压下了消息。
一些同行为此暗爽叫好,另一些则高高挂起不闻不问,不至于落井下石。
咖发自开店营业以来,无形之中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以后保不准还有更多的问题。到底是开门挣钱,讲求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能和气发财就只能对着于了,你不让别人活,别人也不让你好过。
容因听说了这些后并未感到高兴,相反,还有些揪心。
也许呢,咖发会以为这些都是卡法干的,这边简直就是背锅的活靶子,头一个被怀疑的。
生怕哪天遭殃,容因麻利将店里上上下下都打理好,避免被逮住什么没做对的地方。
乔言对其不是很感兴趣,不关心竞争对手又作什么妖了,整天沉心搞甜品,打算再整几样新口味。她心态比姥姥还稳,岿然不动如山,不为外界所干扰。
卡法近期的线上订单中,益丰集团的单子占比不小,这周一连接了俩大单,每次都是五位数的销售额。
乔言接连往益丰集团跑了几趟送完大单送小单,有时还得单独上去送甜品蛋糕。
卡法有些贵价的甜品蛋糕单子不会外派,怕接单的外卖员会派送途中会损坏食物,导致三方都麻烦,这边一般是店里自己的人去送。
益丰集团风投部有一位顾客,一周之内订了五单甜品,五单都是芝士幕斯蛋糕一类的东西,看起来精致小巧又死贵的那种,哪样贵就点哪样。
头一回接到单子时,乔言还以为又是下四万订单的那个陈恪,孰知上去了才发现不是。下单的那位用的别人的号码,不是谁,正是周希云。
周女神不吃甜点,每次点了就分给同事,有钱烧得慌。
乔言每次上去都当做不认识这位,见着了,表面上看都不看一眼,私下里再问∶你不是没钱,点那么多吃的干嘛?
已经发工资了。周希云说,之前不是还你钱了,那次发的。
不是只有现金?乔言说,直直盯着这人。
嗯,周希云回道,面上平静,用现金和同事换的,所以让别人帮忙下单。这解释可谓面面俱到,挑不出毛病。
如果用本人的号码和名字,乔言多半不会亲自送,应该会让阳阳他们上去,工作期间有意避开周希云,但每次换成不同人的号码,乔言向来是有空就自己上去了,能多干活就多干活。
乔言不是傻子,猜到那么多益丰集团的单子应该与周希云脱不了干系,便问这人是不是帮卡法心。
周希云不承认∶没有。
那为什么你们公司一堆人下我们店里的单?乔言问。
周希云说∶不清楚,不了解他们。
乔言不信,自知绝对就是。
其实某种程度上真算不上,只是每到部门里的下午茶时段,还有点冷饮时,负责征集大伙儿意愿要一起结账前,问所有人想喝什么,周希云都会不经意地点一杯咖啡,店铺自是卡法。
组长都发话了,后面的组员和同事向来都是跟着点一样的,统一下单也方便报销。
卡法的饮品本身就可以,送货服务等各方面又周到,久而久之,后来不用周希云带头,其他人也会习惯性点卡法的东西。
口碑都是慢慢发酵来的,一传二,二传四酒香不怕巷子深。
周希云没说谎,不揽功,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即便这是比较正向的事。
功劳是乔言和容因她们的,外人的作用只有丁点大,卡法有本事才能稳得住客户群体,否则帮再多都是白搭。
周希云为乔言捏捏胳膊,转而问∶这几天做活累不累?
有点,上午要准备一堆料,过去就要开煮。乔言回答,扒着床沿,面朝地板。
周希云单手托起她的脑袋,后退些,不要摔下去了。
不会,别咒我。乔言将脸塞对方掌心里,使唤道,空调温度低了,吹着有些冷,遥控器给我。
周希云不给她,找到遥控器就调高两度。
又是长辈不在的晚上,姥姥早就歇下了,周家房子里仅有她俩。
乔言已经在家里洗过澡了,穿的背心加运动短裤上门。她受不了热,胳膊腰肢全露着,两条细长光滑的腿也搭在床上,抬动一下都嫌兼累。
比起她的随性洒脱,周希云的打扮还是如往常一样,全身都挫饬得整洁大方,连睡裙款式都是订制货,里面是质地丝滑的v领细吊带,外面则是七分袖睡袍,剪裁做工精细,版型挺漂亮。
乔言没见过周希云穿这套,不晓得内里哪个样,上手摸了下,无心问∶你不热么,穿两件。
周希云回道∶还好,有空调。
乔言说∶开的26℃,也不是很凉快。
周希云嗯了声,不打算脱掉外面那件。
乔言也不强求,说完就埋头做其它的,专心致志画图,并吃两口半熟芝士。大半夜了都停不下嘴,不怕发胖。
周希云一会儿后才准备歇下了,披散放下头发,脱掉外边的睡袍,只穿一件吊带,掀开被子进去。
乔言本是不留这边的,念着姥姥还在家里,顾及明早回去迟了不好交代,余光瞥见周希云上来了便收起画图的工具要走,还问∶你明天要上早班?
不上。周希云说,没有早班。
也是,又忘了,你们公司没这规定。乔言将工具都塞托特包里装上,坐起身,伸脚去够拖鞋。
周希云却不让她离开了,由后面抱着她。
她侧侧头,不明白这是为何,以为只是搂两下,于是非但不拦着周希云,还配合地转身攀住周希云的肩,往下摸到这人的背。
亦是此时,她才察觉到吊带背后都是光着的,从上到腰间最窄的那一截都只有两根交叉的绑带连接。
现下的周希云很性感,自带轻熟妩媚的风情。
乔言没搞懂这是咋了,摸到周希云的背就怔了怔,待想通后更是无所适从,连手放哪儿都不会了。她磕磕绊绊开口∶我我要回去家里大门没没关
周希云轻轻说∶还早,晚点我送你过去。
乔言拧巴,我自己可以回去。
周希云不与她争论,低声说∶到时候再看。
随即就不让说话了,一只手抚到她颈后,另一只手亦护到腰间的地方,再用力摁向这边。
乔言不是对手,不管亲过多少次了,可对着这个样子的周希云还是没法跟上。她第一次见到主动的周希云,连该怎么说话都不会了,只感觉脑海里有烟花轰地炸开,呀里啪啦就绚烂的一幕,逼得她忘乎所以,手脚无措,迈不动一步。
这晚的周希云才是喷了香水的,还化了个淡妆,但乔言先前都没发现,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
如此样式的周希云与这人在职场上的类型差别挺大,她循循引诱乔言进入陷阱的捕猎者,一步一步地牵扯着,直至把乔言完完全全推进去。
乔言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倒那里宛若一块没有活力的石头,整个过程都连懵带呆,到周希云放过她为止。
得亏家里有个姥姥在,否则下夜里能不能回去都不一定。
乔言被刺激得彻底,离开了心头都还砰砰直跳。注定又是一个不易入眠的夜晚,更深露重,湿气弥漫。
因着周希云的突然发难,后面的一天内,乔言连见到随便一位熟悉的长辈都心虚,当碰上周希云后,如果有其他人在场,那更是臊皮得要命。
她平常脸皮厚,如今却不敢造次,原先的生猛势头没了,见到周慧文她们缩得比软体的贝壳还快。
周希云处之淡定,面上仍是寻常模样,好似不理解乔言这是怎么了。
乔言羞愤,周六到对面蹭饭都没底,不如以往那么理所应当,老有一种被忽悠咬上钩的错觉。
不过这些都是其次的了,不重要。
周六发生了两件事,其一是多日不见的宋辛余回来了,送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礼品到乔家,其二是周慧文忽然将生日提前,把下周二的庆生改到了明天。
乔言也是这时才记起了宋辛余的存在,差点就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
宋辛余前些天出国了一趟,到外面补办一些必要的手续,还有到那边做点私事,因为走前比较匆忙,加上到了国外也没精力顾到这里,所以期间就没联系乔言她们。
宋辛余大忙人一个,飞机来飞机去,难得抽空特地送礼来的。那些东西都是宋家父母让带给乔家的,说是感谢徐子卿寄了特产给他们,因而以示回敬。
对于宋家的谢意,乔家这边真有些消受不了,当徐子卿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摞满了燕窝鲍鱼干,一些晒干的名贵海货和补品,知道那箱东西值钱,价值远超送给宋家的那些,徐子卿实在是不好意思收,只挑了两样,剩下的赶紧喊乔言搬到宋家去,顺带客气地多塞一份回礼给人家。
乔言搬着箱子两边跑,累得够呛,可终究拗不过宋辛余,又把那箱玩意儿放回家,说什么也不愿意跑腿了。
要还徐子卿去还,乔言只觉胳膊酸,没力气干活。
最后一趟进家门,正正就赶上周慧文过来通知改庆生日期。偏生更巧的是,周希云也在场。
周希云瞄了下乔言手上的东西,光是看到露出一角的鲍鱼干就猜到是谁送的了,问都不用问。
乔言到桌边猛灌一杯水,歇口气,听周慧文和徐子卿聊天。
长辈说话没有晚辈插嘴的份,周慧文的安排她们都只能听着。
周慧文的意思是这次的庆生早已订好酒楼了,改日期也是早有打算,说是星期二不方便,周日大家都有空,提前两天更合适。
徐子卿像是清楚这事,听到消息也笑响问要不要帮忙,还假意问周慧文都请了哪些人。
周慧文一一道来,告知有哪些宾客。
请的人不多,今年只是小办一场,不似去年要将认识的生意伙伴等都叫来。这回只请关系近的亲属,还有几家街坊邻居,以及周希云的朋友,比如邢远和温如玉。
乔言尖着耳朵听,到这儿就逐渐琢磨出味儿来了,心知肯定不止小办这么简单。
果然,周慧文三两句又提到自己的熟人,包括某位老同学和他儿子。周慧文状似凑巧地笑着说∶老袁他前些时日还在深圳出差,刚好明天到这边,可以过来吃顿饭。
徐子卿毫无表演痕迹,接话茬∶这可有够赶的,下飞机了能来得及吗?
周慧文说∶没事,到时候让希云去机场接人,应该能。
周希云没听出异常,闻之,不反对。
一旁的乔言抓着水杯握手里,没出声,低下眸子盯着地上,不安地转动杯子。她咬了下唇内侧,不舒服地张张嘴,倏尔犯抽打断道∶我可以去。
其他三人顷刻就看过来。
乔言不大理智,冲动说∶明天我要去机场送朋友,可以顺路接他们。
第50章 50
那话讲得不合时宜,中断得不是时候。明晃晃的不配合,不机灵,过于没眼色了。
两位长辈都愣了愣,俨然没料到她突然这么好心懂事,蓦地就站了出来。
周慧文和徐子卿费了一番心思才将这事拎到台面上来,好不容易一唱一和地做足了功夫,想着可以藉着接机顺水推舟搞个不那么刻意的初次碰面,认为这样也更能让周希云接受。
毕意不管明天见面后的印象如何,但最起码的,这绝对是比较顺当、合适的开场了,一般都能为双方留足不错的印象。且离开机场到酒楼还有一段路,中间有一截空白时间需要交际,届时周希云多半会和老袁的儿子说说话,至少得走个过场,如此便能相互了解一下,简直两全其美,妥妥的最佳方式。
然而完美计划没用,未能敌过不稳定因素。
分辨不清乔言是无心或是有意的,周慧文也没深究,只当她看不出现下是在做什么,可能是真的想帮忙。
徐子卿也觉得女儿是没过脑子,忘了早前说过的那事,随机应变地反问∶你明上午不是要去店里,怎么又要到机场送人?
下周才是我守店,这个星期有容因在那边,用不上我。乔言说,语调平稳,上上星期不是我干的活么,这周怎么可能还是我。妈你记错了,明天我不去店里。
徐子卿听不出虚实,又问∶送谁去机场?
乔言不心虚,一本正经回道∶敏姐。任江敏,年前商场买茶叶送姥姥的那个,她这次要到陕西做公益,估计会在那边待十天半个月,带的行李多,一个人不好搬不走,就找我捎她一程。
圆谎的理由张口就来,半真半假掺杂。
敏姐明儿的确要坐飞机去陕西一趟,也真的是到那边做公益,后面要参加一个培训活动,因而会在当地久留一阵子。请朋友帮着搬东西亦确有其事,但找的却不是乔言,而是其他人。
乔言清楚这些,开口就嫁接过来了,陈述得头头是道。
徐子卿说∶喊江敏找个师傅不就行了,比你去能当事。
那不能,乔言说,她九点的飞机,应该七点就得出门,等我过去估计天都没亮,这么早多不安全。
那倒也是,不无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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