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3
容因的前任们几乎都是后者,圈子里也基本都是这种,想找个敢公开的真的很难。
容因说∶即使将来同性婚姻合法了,愿意领证的还是少数。没办法,老思想嘛,有的人在乎的也不是那张证,事实上更在意社会群体的目光和别的东西。
大家的说法都不无道理,人是群居性动物,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那样,逆流而为很艰难。
乔言翻翻身,脑海里各种念头浮现。纷乱不堪,理不出个头绪。
她不知道周希云的想法,没问过,丝毫不清楚。她直楞望着窗外,眼也不眨一下,出神了。
周慧文又一次不在家,公司里业务繁忙,有应酬没搞定,晚上不回来。彼时的周家空无一人空寂喜立在那里。
沉心静气许久,乔言坐起身转头看向对面,过了一两分钟再抱起笔记本电脑,随便抓几样东西塞进托特包里,背起就下楼。
楼梯间遇到了姥姥。姥姥好奇,干啥子去?
有事,乔言说,匆匆下楼,去对面找人。
姥姥又问∶你咋子咯?
乔言不正面应答,只道∶姥,我今晚不回来,明早再过来,我妈找我的话,你跟她讲一下。说完,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闪得飞快。
她要去对面周家,姥姥自然也不拦着,仅在上楼后站窗户后瞧瞧,发现乔言已经跑到周家门口坐着了,便不再管她。
周希云还在外面没回来,临时被喊出去加班,回程又遇到了邢远他们,一群人就约着聚一顿。
回来是朋友顺路送。
刚转进大院,还隔着一段路,周希云在车里就看见了坐在自家门口捣鼓电脑的乔言。第一眼还当是看岔了,细细一瞧还真是。
周希云告别朋友下去,走到乔言跟前。
乔言收起电脑,合上塞包里,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灰尘,顺手递来一杯冷掉的咖啡。
周希云接着,不大理解这突然的示好是何意。
给你的。乔言说,喝不完了,多带了一杯。
周希云看了看,美式?
卡布奇诺。乔言回道,你喜欢冰美式?
周希云说∶还行。
碰面先废话两句,惯例的开场。
乔言站近了闻到周希云身上的味道,参加了酒局?
不是,聚会吃饭。周希云说道,按密码锁开门,聊聊出去做了什么,等进门了才瞥向乔言肩头胀鼓鼓的包,但不开口问这是要干嘛,似是看出某人要留在这边,因而反手关上门。
乔言捏了捏手心,再拉拉肩上的背包带子,少有的不话膀,跟在对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到了二楼再放下东西。
周希云帮乔言把包放桌上,又将笔记本搁沙发那里,方便乔言待会儿要用。
乔言敛敛心神,转而说∶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
周希云旁边坐着,我不忙。
乔言把电脑放腿上,哦。打开笔记本,点开方才的界面。
周希云看了眼,发现好像是在画图。她知道她在网上连载短漫的事,完全不惊讶或好奇,瞄一下就没了下文,不干扰乔言创作。
大抵是相亲的事后劲太大,乔言连带着不想理会周希云,分明是她主动跑过来,要见到周希云,可此时却一言不发,什么都不愿意告知。
乔言兀自抓着电子产品,埋头写写画画,手下的动作很快,刷地就是两笔。
周希云隐隐感觉到她的情绪,本来还想着要去做别的事,斟酌片刻还是没动。守在一旁,看究竟怎么了。
乔言沉闷一会儿,画了删,删了画,对作品不满意。
周希云挨挨她胳膊肘,有事?
没有,乔言说,尽量调节过来,放平语调当做没那些事,你还不去洗漱?
还早,等等再去。周希云说,又问,谁惹你了?
乔言说∶没有。
周希云回道∶不太像。
知晓掩饰不了,乔言思忖了下,说出部分令自己感到心烦的事,比如卡法最近遇到的困境,但对徐子卿讲的那些避而不谈,仿佛毫不知情。她一五一十讲着,不算是说谎。
周希云拧拧眉,听出这些不是假话,也不是全部。
她几乎不会跟周希云分享工作和其它方面,如果有,那肯定就是在搪塞什么。
她那么口是心非,恨不得见面就给周希云添堵,即便是前一阵子,亲密时也得噎人两下,不然浑身不自在,哪有这么正常的时候。
周希云低眼看了下,目光掠过乔言揪扯沙发套的手。
乔言说∶你有没有在听?
周希云颔首,嗯。
乔言抿抿唇,算了不讲了。
周希云也不逼她,给她点空间缓缓。
等会儿睡哪边?转开话题,不让其那样拧巴。
乔言瓮声说∶我晚点要回去。
周希云拎起她的包,迳自朝客房走。不问了,光做就是了。
乔言没制止,眼看着这人进去再出来,憋了片刻,说∶你不喝咖啡?
周希云回道∶冷了,马上热一下。
嗯。
再是热咖啡。周希云扔了张毯子给乔言,过后才端着杯子转身,到另一边去加热。
距离拉远了,乔言缩沙发一角,忽而编扯了句∶我有个朋友今天找我说了点事,问我意见了。
周希云背对着摆弄机器,等着咖啡热好。说的什么?
乔言犹豫,不看对方了,全程垂头瞧着屏幕,谎话顺口就来,不带打腾卡壳的,像在讲真事。她要去相亲,家里介绍了一个条件不错的男的,来问我们怎么样,让给点建议。
周希云不太上心别人的事。嗯。
其他人都挺满意的,觉得那个男的还可以。乔言说。
周希云没感觉,回头看看。还有呢?
没了。乔言说道,就这些。
那你怎么回的?周希云问。
乔言曲起腿,将毯子裹背上,没回,我不了解这些。
咖啡热好了,周希云将其端出来,走回去。那你为什么生气?
乔言怔了怔,慢腾腾挤出一句∶我没生气,又不是我的事。
你哪个朋友?周希云问。
乔言回道∶你不认识。
周希云坐下,将杯子推开放一边。
乔言不看这人,轻声道∶你觉得相亲怎么样,可行吗?
周希云说∶不知道,我没相过。
模棱两可的回答最为致命,没有表态,不确定性太大。乔言心里都一沉,那种难受劲更加强烈了。酸酸的,从胸口冲到鼻子,整个人都显得无力。
周希云这人素来理智,本身就这样,问再多也没用,得到的反应与乔言预想的一致。没相过,所以给不出行或不行的答案。
乔言张张嘴,话到齿关了再咽回去,半晌,低低说∶那就是可行
周希云伸手过来,拿开她身前的东西。
乔言挪开些,别扒着我。
小心把东西掉地上了。周希云说,拂两下她的头发,又敞开了问,就这个,没别的了?
乔言嘴硬∶还能有什么,人家的事我也管不着,又不是我要去相亲。接着又是∶我倒是想去,但别人也看不上我。
越讲越离谱了,连在说些什么都分不清了一般。
刚还在聊朋友呢,这下又是自己愿意去,气话有够糊涂,压根不经脑子。
周希云滞住,不由得停下。
没得到想要的结果,乔言心里窝火得要命,见此也不解释,哪管周希云听到这番嘀咕的心境,后一刻就压周希云身上,不管不顾要算账。
周希云赶紧抬手护住她,怕摔地上。
她挨近就啃人,一口咬周希云颈侧,然后不讲道理地吃对方的嘴。阵势生猛,誓要不解气地把身下的人给吞了。
第46章 46
沙发就那么大点地方,完全不够两个高挑个子发挥,随意翻转折腾一下,周希云就被来势汹汹的乔言摁边角缝那里了,不得不倚着靠背才行。
乔言这时的劲儿大,下嘴挺狠。
那张裹她背上的毯子眨眼就盖在了两人身上,遮住了她们的上半截,将腰肢那部分也都挡着。
毯子动一动的承载着上边那位的憋屈。
周希云没法儿回应,没搞明白状况,想抬抬胳膊要把乔言拎开,让冷静一点,打算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然而才刚动一下,乔言就抓住了她的手,像她早前那般把她两条胳膊都折在头顶上,死死按着。
霸道蛮横,不给半点缓和的余地。
周希云动了动,乔言也跟着动,还用膝盖顶住周希云的腿。
大有要将人束缚在原地的意思,无论如何都不给挣脱的机会,当真要解气才罢休,死倔得很。
周希云有些招架不住,无所适从。
不过接下来还是随着了,没用力推开乔言,暂且顺由这位,纵容其先发泄一番。
家里也没其他人,就她俩在,有什么可以晚些时候再谈,不急在这一时。
而且旁边还放着一杯热咖啡,再乱动下去,一个不注意扫上面了,保准又得痛两天。
乔言的吻技也不咋样,这么多天了都没丝毫长进,这会儿临到用场了却生涩得像从未亲过嘴似的,一股脑全胡来,哪管周希云是何感受。她那冲动任性的样子就如同凶巴巴的小豹儿,眦牙的气势十足,一张口就要将周希云拆骨入腹了一样,乍一看挺能唬得住人,但实则只会挠挠爪子,连表面皮肉都啃不下来
一通闹腾下来反倒把自己搞得很累,伤害度为零。
压抑半天还是自个儿生闷气,越想越不是滋味。被亲妈贬了一顿不止,到这边后更受刺激。
讲事实摆道理的现实伤害威力不小,那阵仗效果堪比往盛满油的缸里扔了根燃着的火柴,倏地一个爆裂,直接把那些潜藏着的小情绪都给炸出来了。
乔言只觉得她俩之间有什么被轰得渣都不剩,本来装作不在意还能藏起来不去管,可眼下那层布被彻底扯开,让内里不好的一面暴露了出来。
或许是一起长大的缘故,这些年瞎打瞎作也就过来了,好像她和周希云真就是一个层次
上的人,没多大差别,毕竟不都是一个院里的么,整天出门就能碰到,怎么就差得远了。
她们小时候都快是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后来读书的十几年里亦不怎么分开过,即便是读大学,两人的学校都隔得不远,出校门转个方向就能到对方的地界上。
但下午徐子卿的话撕掉了表面的假象,直白道出了个中真相∶人跟人的差距比狗与狗还大,哪怕是十年如一日相处的对门邻居,也不代表大家就是一路人。
乔言否认不了这一点,一方面不得不承认,另一方面又心生抵触。
说不清是介意相亲男的存在,还是对周希云的话感到生气,亦或是对自己的无力觉得恼火,她扒着周希云的肩膀咬了咬,兀自较劲。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放开了周希云,软踏踏趴周希云身上不动了,宛若放气的皮球,从胀鼓鼓变得蔫吧,垂贴在对方怀里。
周希云侧侧头,看着她。
她不给看,把脸埋进这人颈窝里藏着。
周希云摸了摸她的后颈,轻轻揉捏。以此无声安抚。
乔言却不领情,脑袋保持栽倒朝下的姿势,只动手拉开周希云,不耐烦地不让碰。
周希云反过来握住她的手指,扣着。
乔言立马收回爪子,改为抱住这人,死死黏上去了一般。她用尖牙磨磨周希云白皙的皮肤,认命颓丧地喝两口,咕哝道∶周希云,你不要烦人
将手搭她背上,抚了两下,周希云柔声说∶行。
手拿开。乔言说。
周希云照做,让干嘛就干嘛。
乔言不舒服地扭动腰身,下一刻就蹬掉鞋子,往上边缩缩脚丫子,不讲究地勾勾周希云的小腿,手臂收紧,更用力搂住周希云。
不止如此,半晌后还又开始作妖了,继续适才没做完的事。撒气不够,还得再来一遍。
周希云不反抗,双手垂在两侧,等感觉到她没那么憋着了,才又虚搂着她。没碰到,中间隔着一截距离,遵循先前的话。
乔言过了片刻就拉下周希云,变卦飞快,又把周希云的手压腰后。
随即又是一番乱啃,胳膊越收越紧,都快勒得人家喘不过气。
占有欲比谁都强,与平时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样子。
周希云的指尖顺着她背上最中间的那条线往上走走,从腰到背,再到脖子后边,穿过头发又是后脑勺。
待稳定下来了,心情稍微平静一些,乔言由上往下望着周希云,与之视线相接。
周希云还是摸着她的后脑勺,不多时再碰碰她耳后的位置,用指腹刮擦两下,抚她的颈侧,肩膀向上又是脸,将掌心贴上去。
她们头一次这么安静地处着,周希云比以往更柔情,一如既往地惯着乔言。乔言偏了下脑袋,难得顺从地倒周希云手上。
一只手撑着沙发立起上半身的姿势太累,这般温和的局面仅持续了十几秒。乔言一下子又倒周希云锁骨上把脸挨上去蹭蹭,嫌弃开口∶你身上的酒味好难闻,臭死了。张嘴就又找事了,非要整点不痛快,挑些无关紧要的小毛病。
周希云轻声说∶今晚有一个大理来的朋友在,邢远他们多倒了几杯,都让喝了。
那是,乔言语气僵硬,你们关系铁,不是外人。
周希云安慰拍拍她后背,也不急于否认,只不慢不紧道∶邢远有在追的女生,是一位搞艺术的画家,天津的,他表哥的同班同学。算是澄清,讲明那些误会。
乔言与邢远接触不多,如今几个月都见不了几面,对他的私人生活感情什么的肯定不清楚,对那位画家就更不知道了,别说没见过是谁,连耳闻都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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