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3
她可以心无波澜地和敏姐她们躺一张床上,哪怕脱光了一块儿泡澡堂子也坦坦荡荡,绝对不会有半点旖旎心思,可其它的就不行了。
乔言描述不出其中差别,只是觉得,假使让她和别的女人亲密,像与周希云一样面对面地吃嘴巴搂抱,做点更逾距的行为,确实万万办不到。
真要是强迫这么干了,妥妥会留下心理阴影。
别说接吻这些了,就连像情侣
那样相处,如牵手什么的,乔言都倍感不对劲,提不起兴趣。倒不是讨厌那些女性,容因她们都挺好的,不论品行还是外貌都各有特色,一个个都是出色大美人,作为同性乔言也懂得欣赏她们,但对这部分人的感受就是与对周希云的不一样,毫无相似点。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合理的解释。
乔言拧拧眉,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没有恋爱经历,不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该怎么定义,搞不明白。
与影视作品中不同,掺杂了生活因素的感情几乎都是浅白的,现实中的爱情大多都趋于平淡,合则聚不合则散,这个对象不满意大可以换下一个,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恋爱只能同特定的那个人谈,选择自由,跟谁在一起都可以。
喜欢与否只是激素分泌的后果,这玩意儿很玄乎。
乔言又把男人代入刚才的想法中思索了一遍,心中的不适感更加强烈。更不可能,根本接受不了。
她不是封建保守的性格,明明在这种事上看得挺开的,觉得个人愿意就行,没必要给自己上那么多道德枷锁,但就是不能。
当初她对小男生都是仗义心作祟,收人家巧克力和情书时都没考虑过感情意愿,打从最初就没动过念头,现在这么久了都没遇到过一次正儿八经的恋爱,要跨出这一步简直比登天还难。
乔言只觉怪异,太莫名了,还是停止了胡乱发散的思维,吸完剩下的牛奶压压惊。
滋滋
一个不注意,吸管的声音没压住。徐子卿她们都听见了,纷纷转头看向这儿。
周希云亦瞧向这里,眸光定定落她脸上,不动声色地一扫而过。
双方的视线相撞,乔言讪讪,立马敛起心神,装作若无其事地站着。
徐子卿没看出女儿的异常,见其都快把盒子捏得死瘪,误以为是不够喝,说道∶姥姥那里有多的牛奶,不够自己拿。
乔言干巴地点点头,钦。
徐子卿让她背包,帮忙拎袋子。
包和袋里装的都是出去玩可能会用上的物品,包括防晒霜、帽子和水等等。当妈的心细,什么都准备齐全了,怕到外面了买不到,便一股脑装了一大堆沉甸甸的东西。
乔言乖生干活,半句怨言都没有。
一旁的周慧文说∶出去了你和希云换着背,我和你妈妈就看着姥姥,负责带路什么的。
乔言应下∶行,我都可以。
周希云也不反对,亦不在长辈们面前与乔言表现得太亲近。
划船的渡口位于上游浅水区,离客栈不算太远,约莫三公里路,可以开车过去,也可以坐镇上的大巴车。
念及外出本就麻烦,河边不一定能找到安全停车的地方,而且游客多车多的时候容易发生拥堵、刮擦等情况,徐子卿和周慧文一致决定坐大巴车过去,早就计划好了,连去哪儿等大巴都打听得清清楚楚。
上午到上游划船的游客很多,坐大巴的不少。
一行人愣是靠挤才得以过去,坐车时还差点被分成两队。
大巴超载了,后上去的游客必须打堆站,全都像发酵过了头的馒头一般挨挤着,脚下连活动半步的余地都没剩下。
有一位年轻乘客给姥姥让了座,然后朝后边退些,无心将定在边上守着姥姥的乔言往后推了推。乔言没站稳,身形一歪就直直栽倒进再后面的那位怀中。
后面那人的怀抱柔软,有力地接住她。
她艰难地转回身望望,当即就与周希云鼻对鼻眼对眼。
车里挤得要命,腾出一点地方很快就会被其他乘客占据。背上的包碍着别人了,有人不耐烦地又推了乔言一把,嫌她的包格人,乔言还没缓过劲来,后一秒就趴周希云胸口了,险些磕上周希云的脑门。
这次挨得更近,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一起了,似是粘上了。
感到面前有什么软乎乎的,乔言登时浑身梆直,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一边,该垂下还是该抬起来。她警觉且愕然地盯着周希云,一副啥也没干的无辜表情,整张脸都快绷不住了。她欲退开,可一步都走不动,反而因为往后仰的动作导致背上的包蹭到了后面的那位乘客。
乘客是个暴脾气,看不到是谁干的,只窝火地喊∶谁呀,脚下长钉子了是不是,乱动什么动!
乔言立时放弃挣扎,怕被乘客发现。
周希云倒不觉得有什么,于这时抬起一只手,虚搂在乔言腰身上。没完全碰到,差一点距离,主要是为了隔开别人。
乔言没看到,毫无感觉。跟前的触感太尴尬,她别扭地转开脸,欲把手放在中间挡着,可还没行动就止住了。
用手挡更不行,俨然就是耍流氓。她有些臊皮,仿若被火炙烤。
由于大巴上乘客多,车子的行驶速度便相应地变慢,三公里路足足开了十几分钟。路程显得漫长难捱,一分一秒都是受罪。
乔言直到下车前都趴周希云怀中,期间有几次还碰到了对方。周希云脸色不改,中途把手伸到她肩上,帮她提了会儿包。
乔言没拒绝,也不道谢。
从旁边人的角度看,周希云的手似是搭她身上了,像抬手抱住了她。她自己也感觉没啥差别,抿抿唇,良久才瓮声瓮气小声说∶我能背,不重,不用你帮忙。
周希云温声问∶不累?
乔言说∶也就这点时间,下去了换你就是。
周希云没放,还是她拉了拉才松开。
上游的渡口修建得很有地方风味,那边有专门停大巴的高地,高地上有摆摊的小贩,河里则泊着密密麻麻的小船。
靠岸的这边设立了专门的租赁处,买票价格都是统一规定了的,300RMB一条三人小船,400RMB一条五人船,划船时间都是三小时。再大的就不能自己划了,只能花钱上去观光,不能动手,收费还不便宜,按人头算。
车子刚停下,一窝蜂下来的游客们就火速往租赁处冲,生怕晚了就抢不到船似的。
乔言和周希云都不急,她俩慢悠悠跟在后头,下车后乔言不着痕迹地扯扯衣服,接着把包取下递给周希云。
徐子卿她们已经走远了,也齐刷刷抢船买票去。
徐女士不亏为干销售的,那奔跑买票的精气神直接秒杀全场,不仅顺利买到了票,还发挥利索的砍价功夫让租赁处为其打了个八折。
租船的人实际上并不多,价格就摆在那儿,远不如坐观光船实惠,好些游客问完价就打消了租船的念头,转而抢观光船票。
几分钟后,徐子卿她们招招手,示意乔言和周希云赶快过去。
租赁处为所有租船的队伍都配备了一位安全员,做好相应的准备,把不必要的随身物品都托管到岸上,穿上救生衣,之后就可以放心玩去了。
余后的时光闲散舒适,划船很有意思。
乔言不会操作小船,上去后啥也没干,全程坐着欣赏风景。周希云也一样,偶尔会递点吃的过来。
划船是徐子卿和周慧文轮换着来,俩妈妈玩心重,都不让安全员帮忙就把船划到了河中间,一会儿往上一会儿往下,出力不嫌累。
河里的水清澈,不深,坐船上都能瞧见底下的沙子与鹅卵石,尤其是靠近两岸的地方,拉起裤腿下水趟都没问题,那深度最高都没不过成年人大腿。
现阶段还没到夏日汛期时节,很久没下过大雨了,因而一直不涨潮,河里的水位从春季至今都比较浅。
她们划船不到一小时就折腾不起来了,周慧文把船停在岸边,五人便凑合着坐船上看风景聊天,商量一下中午怎么吃。
周希云一概不发表意见,长辈们说什么都可以。
周慧文问乔言,乔言随便报了个菜名,想吃辣的。但这遭到了徐子卿与姥姥的一致否决,徐女士说∶你俩上火上得嘴巴都是红的,还吃什么辣子鸡,换一个清淡的,比如菌菇炖排骨之类的。
乔言张口就要否认上火这事,可忽地瞥见周希云过分红润的两瓣唇,紧接着还是闭嘴。承认上火总比露馅强,不吃辣的也没关系。
几经讨论,最终决定吃家常菜,中午先将就一顿,晚上再去吃汤锅。午饭是在一家小餐馆内进行,没回客栈。
在两位妈妈的安排下,接下来的半天时间内,大家都是一起行动,乔言和周希云除了上厕所,其余时候都待在对方身边,但同时也没有太多的机会交流。
她俩都不提那些有的没的,行为举止与往常一般无二,唯一的差别就是乔言不再嘴损周希云,两人的相处极其和睦友好,真有点邻家姐妹的意味。
徐子卿让乔言买饮料,乔言不用问周希云的口味偏好就带回来对方最常喝的苏打水。
她们到一家店里挑选纪念品,周慧文买了两支手工发簪让乔言先选,乔言也不跟周希云抢款式,将碧绿色的那根留下,自己拿了粉红色的。
周希云从来都不中意粉红色的东西,更喜欢稳重一点的颜色。
这要是以往,乔言肯定选碧绿的那款,多半会把粉红色的留给周希云,可眼下却懒得作对逗耍那人,不那么恶趣味。
周慧文说∶你俩都试试,戴上看一看。
乔言不会挽发,直愣愣地将簪子放头上比划比划。这样?
周慧文笑了笑,慈爱回道∶希云会,让她给你挽。说着,招呼周希云上前帮忙。
乔言不习惯,但拗不过长辈,而且周希云两三步就走了过来。她只得站直不动,方便周希云上手。
挽斜的还是正的?周希云温声问。
她回道∶都可以。
周希云便随便弄一弄,尽量简单点。
这人的手指灵活,几下子就将乔言披散的头发勾到一侧,还为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抓头发时,周希云的指尖有意无意从乔言耳廓上划过,貌似不在乎地挨了挨。
乔言眼睫毛抖了抖,脑袋里嗡的一声。
极其不争气,身体上的反应藏都藏不住,经不起这般捉弄。
周希云轻声说∶抬头,不要低着。讲着,又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动作轻柔。
第39章 39
乔言被迫稍仰起脑袋,呆愣地配合。
忽如而来的束缚感让她紧张,这光天化日的,即便没做什么,可对方随意一个小动作就使得她心口漏跳了半拍。
不知是乔言的错觉还是怎么,周希云的举止似乎过于亲昵了些,带着些许刻意的成分在。本来挺简单的一事,只需开口提醒一声就行,没必要将指节曲起抵她软肉上。
触感略微酥痒,带着两分漫不经心的暧昧。
乔言无所适从地怔住,站定身子不乱动,没能做出及时的应对。
周希云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顺带还帮她再捋捋头发。
过后的行为都非常正经规矩,没再像适才那样,仿佛刚刚只是再寻常无异的一个动作,只是乔言多想了。
乔言抿了下唇,忍不住问∶还要多久?
很快。周希云说,挺上心的样子。
乔言不自禁就拉扯自个儿的衣角,又说∶老半天都挽不成,脖子都酸了。
周希云淡淡拆穿道∶才一分钟不到。
那是感觉不一样。乔言语气生硬,歪理一套套,主观和现实不能混为一谈。
周希云倏尔将手放她颈后,为之揉两下,低低问∶这儿酸?
乔言受不住痒意,总觉着这样太奇怪了点,毕竟在外面还是得注意点距离与分寸,不能老是像私下单独相处那样随性。
她这时倒是无比懂事,方方面面都顾虑得到,往常可不会在乎那么多,早前当着家长的面也随心所欲地忽悠周希云,现下却放不开手脚。
明显是心虚了,昨晚干了坏事,今天从出门后就忐忑,总是胡乱瞎想。
乔言意欲躲开,不让碰。不用,你赶快挽头发就是了。
周希云按住她肩膀,别乱动。
乔言说∶你手好凉。
周希云接道∶天气又不冷,有什么关系。
乔言说∶店里开空调了,凉飕飕的。
那也不影响,这点风不至于。周希云说,执意揉按几次才松开,行了,站直些,簪子给我。
乔言把簪子递给这人,还是顺着了。
周希云没继续磨蹭,捣鼓一番就搞定。
得以解放的乔言动了动,这就可以了?
周希云点头∶嗯。
并随手拿来一个货架上的镜子摆乔言面前,斜朝上转动镜面,让开位置,又说∶看看,不满意再换种。
纪念品店内的顾客不多,零零散散不到十个,彼时徐子卿和姥姥都在不远处的商品橱窗柜前挑选东西,这边只有周慧文一个长辈。
周姨笑吟吟的,丁点没看出或听出她俩哪里有问题,未能察觉到端倪。眼见乔言戴发簪的模样还不错,周慧文又找了一对同色的耳环过来,连连说∶再把这个也戴上,试试好看不。
乔言不好意思收周慧文太多东西,敛起先前那些腻歪的念头,开口表示婉拒。发簪就够了,那个待会儿再看。
然而周慧文还是让她试,乐呵道∶这不正好嘛,只有簪子也不行,没耳环太单调了,来来来,我帮你戴。
长辈的盛情难却,乔言还是接下了,不在这种场合下固执。
耳环有了,其后又是项链,还得再配个做工精细上乘的镯子,样样都不能少。周慧文很有欣赏品味,做生意当老板的不缺钱,送东西都不看价格,中意哪个就拿哪个,嘴上说着只是让她们随便试试,不买,但最终结账时还是嘱咐导购把这堆玩意儿都分装好包起来。
当然了,乔家这方也不会全占周慧文的便宜,徐子卿亦在店里挑了一份礼物送周希云,另外还买了个玉石吊坠给周慧文。
周希云大大方方收下礼物,说∶谢谢伯母。
扫荡完纪念品店,五人步行到下游看热闹。
赛龙舟下午两点半举行,时间还早,走过去也来得及。
一路上又是俩年轻人分担拎东西的任务,乔言主动背包,一手两个礼品袋,以行动回报周慧文送的一堆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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