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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好上以后(GL)——讨酒的叫花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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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想不出由头的,解释不通,再这么下去也是徒增烦闷,她撑着胳膊起来,哗地大步跨出浴缸,拉下浴巾就裹身上,三下五除二就胡乱擦擦水。
    手机放在外面房间里,没拿进来。吹完头发光脚出去,摸到手机翻一翻。
    大院的群里消息刷屏了,一两秒就是一条。邢远@了全体成员,邀请所有人参加他的生日派对。
    派对过两天举行,地点就在邢远的新房子里,离西井大院不算太远,几公里路。
    邢远单独@了乔言,还私信了两条,说是大家都要去,希望乔言这个大老板也能赏两分薄面。
    乔言与邢远的关系一般般,不好不坏,小时候一块儿玩耍过几年,不过后来就疏远了。
    男生嘛,到了一定年纪都臭屁,爱跟小团体打堆闹腾,不喜欢再和玩伴过家家了,所以后来就成了点头之交,更多的接触便没有了。
    乔言对邢远不了解,不太想去,可翻群消息发现大院里其他人都要参加,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邢远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很快又发来定位,还有几位幼时小伙伴的名字,大有要趁此叙叙I旧的意思。
    乔言犹豫不决,过一会儿还是妥协了。邢远直爽告知∶【人来就行,不用带礼物。|乔言回复∶好。邢远∶【很久没见了。乔言∶【嗯。
    邢远∶【谢谢大美女赏脸。
    乔言不擅长沟通客套,到这儿就没聊的了,烦躁地又扔下手机。
    打开衣柜,前些天整理好的衣服就装袋放在最中间的那层,一眼就能看到。她径直取下一套睡衣,解开浴巾换上,换完再顺手把纸袋单拎出来丢垃圾桶里。
    垃圾桶内不脏,才换的塑料袋,还算干净。
    反手合上衣柜,乔言背过身去
    ,继续理理头发。
    许久,她又转过去,面无表情地弯身捡起纸袋,改为扔在门背后的角落里,挡住藏起来。
    反正不能出现在视线范围内。丢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第29章 29
    又是一个宁静夜晚,房子周围安然。
    夏天于后一天到来,六月伊始,A城开始进入新的季节了,只不过炎热的气候还未降临,需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悄然侵袭全城。
    电视新闻中报道了其它城市的情况,部分地区早在五月末尾就热起来了,极个别地方甚至突破了30℃的关卡,大有要持续上升的趋势。
    A城还得穿一阵子的长袖,街上基本都是标配两件衣服,要么就是厚实一点的单衣或裙装,本地近些时日估计不会出现高温天气这里一出门就怪冷的,凉风嗖飕。
    赶在春夏交替之际,乔言不幸着凉了,早上起床后头昏鼻塞,还有点低烧。
    她昨晚没休息好,被乱糟糟的思绪所困扰,翻来覆去小半夜,睡着后又踢了被子,快天亮了才硬生生冷醒,结果没过多久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乔言上一次感冒都是未成年时期了,这回冷不丁病了,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不懂如何照顾自己。她都没怎么在意,随便到路边的药店买了一盒感冒灵颗粒,到店里凑合冲水喝了就完事,自觉毛病不大,能抗下来。
    幸亏卡法今个儿订单量不大,一整天下来也不累人,如此还是勉强度过了。
    容因是下午才发觉她的不对劲,关切问∶你脸咋那么白,嘴唇又红又干,怎么了,不舒服?
    乔言兀自倒杯热水一饮而尽,实诚说∶还行,也不是特别难受,只是早上发低烧,现在好像没事了。
    看医生没?容因问,赶忙放下手上的活儿,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药呢,没吃?
    吃了,刚来就吃了,路上买的。乔言说,坐定不避开,任容因怎样,这点事哪需要去医院,没必要,明天就好了。
    容因把手背贴自己额头上,多对比几次,确认好像真的不烧了,才舒心些。容因向来周到体贴,接下来也啊咋让乔言干活了,拉人到吧台旁边坐着休息,喊阳阳接替乔言的位子。
    乔言说∶不影响,没什么。
    你坐这儿点单就成,歇一歇。容因说,也挺坚持固执。
    店员们过来看看,关心老板,一妹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体温计塞给乔言,非让量一量。乔言趴那儿瘫着,不大配合,可最后仍是听话地量体温,再喝一包感冒灵。
    这事乔言没告诉家里,也叮嘱容因别跟徐子卿她们讲,不然俩长辈必定会火急火燎赶过来,到时候麻烦得很。
    其实徐子卿还好,姥姥一定得瞒着,否则老人家成天都提心吊胆,保不准这边一两天就痊愈了,姥姥反而会因为担忧而急出问题。
    容因保证∶放心,不会说。
    感冒到晚上那会儿缓解了不少,头不晕了,鼻子也通畅了,只是总感觉冷嗖嗖的,穿两件衣服都不暖和。
    乔言借了身容因的外套裹着,最终还是没能待到下班时间,七点多就提前回去了,到房间里躺着休息,连晚饭都没吃。
    人一生病就爱乱矫情,喜欢瞎想。
    乔言搁心底里骂了周希云千百次,缩被子里捂住全身,越想越不是滋味,蛮不讲理地把着凉的原因归咎到周希云头上。
    都怪周希云非要找事,如若不然,乔言昨晚也不会心绪不宁,从而在浴缸里泡了那么久,以及夜里还失眠了。周希云就是她生来的孽障,每次只要她的生活稍稍安定些了,这人绝对会跳出来作乱,不让她好过。
    乔言很是郁闷,记起周希云做过的那些行径,忍不住窝火,比昨晚还愤懑。
    但很快的,她又莫名生出一股无力感,自暴自弃地挺直身子,拉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呆呆仰望着天花板。从那天到现在,包括昨晚想了半晚上,她始终没搞明白,当时自己是如何想的,干嘛会纵容周希云乱来。
    按理说,就算那时候再怎么茫然蒙圈,一时无措,可过后也应当立马挣脱出去才对,而不是被带着走,傻痴痴搂着周希云的后颈,坐在对方腿上,直到已成定局了才缓慢给出反应,回神补救。
    乔言那时是居高临下地瞧着周希云的,虽然看不清对方的眼神,可依然与那人视线相接了许久,皆都默不作声。
    周希云轻嗅她的脸侧,挨挨她,红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耳廓。她扬了扬脖子,抬起下巴
    到后面快一发不可收拾了,乔言才迟迟抽离出来,动手打了周希云,将人推开,赶快失措地脱身。
    心事总是反覆无常,那些场景不断
    地闪现。
    几天过去了,不仅忘不掉,反而会时不时记起些许细枝末节。
    这样的经历就像是受刑,一遍一遍地重复,在神经上拉扯。乔言觉得难堪,又有种不清不楚的感受,一直郁结着抒发不出去,实在是憋得慌。
    天杀的周希云,都是这人的错。
    乔言拧麻花般裹紧被子,认为对方就是上辈子做的孽,思索良久,打定主意日后不可以再搭理姓周的,再遇到就撤开,先行拉出三米的中间距离。
    二号是阳光和煦的晴天,比之前一日更舒适。
    感冒好了,不再那般难受。
    乔言去了趟商城,还是买一份礼物带上,选了条领带准备送给邢远。
    不能真的不准备礼物,该送还是得送。即使两边算不上朋友,可仍旧应该上心点。
    派对晚上才举行,白天不过去。
    六点之前,乔言都在卡法守着,调饮品,等容因过来接班。
    容因有私事要处理,晚上才能过来,一时半会儿抽不出空,只能让乔言帮忙看着店里。乔言没问具体的缘由,收到消息后就忙着干活,期间也不打扰容因,知晓对方肯定需要私人空间。
    二人本来也没成,这次好像是要彻底散
    容因单独去见阿宽了,得解决两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了。
    主要是容因不愿意继续发展下去,不接受阿宽。
    乔言不八卦这些,可仍猜得到部分原因,比如容因个阿宽对未来的规划不一致,比如阿宽年纪不大,目前完全没考虑过出柜这个事,再比如阿宽以后不愿意留在A城,计划到S市发展,她想让容因一块儿走。
    容因向来独立要强,她对未来有一定的设想和打算,目标挺明确,本身也对周边所有亲戚朋友都出柜了,她不会离开A城,不可能放弃这边的基础去一个陌生的城市重头再来,做不到为爱痴狂着魔的地步。
    再者,感情应该理智,奔三的人了,还是应该以事业为重,爱不爱、喜不喜欢的,以后再找也不难。
    现实不是狗血电初剧,为了所谓的另一个人放弃物质基础,真的没可能。荷尔蒙和多巴胺的分泌只是一时,再冲动的感情感,总有一天也会逐渐被生活磨平,终将归于平淡。
    何况她们仅仅停留在暧昧阶段,虽然
    曾有过几次身体上的接触,但到底还是没捅开那层隔在中间的窗户纸。
    阿宽不愿放手,又不愿意退步,执拗得很。
    容因这次是要跟对方好好谈一谈,把话说开,欲一刀两断了,不想再有更多的牵扯。
    乔言在恋爱一事上毫无经验,便不献丑插手了,连一句见解都不发表。
    不过她个人是偏向容因的,从朋友还是旁人的角度来看都一样,认为分开更合适。阿宽的想法太幼稚了,不够成熟,需要多磨砺几年。
    生活哪能面面都美好如愿呢,现实就是不等价交换,舍出更多,换来更少,大家都只能顾到其中的一小点,很少有人可以做到两手抓。
    乔言想了想,无端端就记起周希云。
    周希云也是这样,一方面学无止境打算深造,一方面又固执己见。这人起初不愿意出国留学,宁肯留在国内硕博连读,后来发现去外地和出国没啥差别,加之周慧文强硬要求,乔家这边也劝了几次后,周希云才出去了。
    那年她们还闹了一回,周希云似乎非常生气,迁怒乔言问道∶你就这么想我离开?乔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讷反问∶关我什么事?你读你的书,走就走呗,又不是以后都不回来了。
    周希云像个神经病一样,咬牙说∶那就留在外边,不回A城了。
    乔言没良心,不在意回道∶不回来就不回来,据说国外赚钱容易又轻松,留在那边也挺好的。周希云被气得够呛,口不择言骂了她一通。
    而与那番狠话不同,留学的那几年内,周希云时常回国,毕业后没真的定居外边,实际上的做法截然不同。
    乔言至今都想不通周希云怎么想的,多大点事,干嘛搞得像是壮烈赴死一般。
    某种程度上,阿宽与周希云有一点相似。
    当然了,平心而论,肯定还是周希云更果断些。真按照周希云的倔脾性和能力,她才不会犹豫到底该去哪个地方,这人在A城或S市都可以稳步发展,绝对得不差。
    思及此,乔言心头微酸,感慨人与人的差别比狗与狗还大。
    人肯定不是指阿宽,而是她自个儿。乔言没能力,比不得周希云,除了A城,她哪儿都去不了,没有可以在别的城市随意扎根的底子支持。
    容因行事果决,不拖泥带水,五点二十左右就回来了。
    乔言还是不多嘴,只从容因的脸上看出应该妥了。她洗把手就脱下围裙,吱个声再上楼收拾,换了身行头后离开,放心把店铺交给容因。
    大院的群里,有人发消息表示已经先过去邢远那里了,还发了照片出来,也有人吆喝,约着一起过去。
    乔言顺路载上其中两个小伙伴,加入大部队,避免到那边了尴尬。毕竟是在不熟的地方,而且她和邢远那些同学朋友什么的都不认识,也就见过少部分面孔。
    邢远的房子在三环边上,面积宽阔,也是一栋别墅。
    三环不比一环内繁华,可那边别的方面真不逊色,甚至吃喝玩乐更便利些。邢远的别墅比乔言那个阔气多了,前院后院小花园一应俱全,另外还有人工假山养鱼池等等,后院内自带的超大泳池更是烧烤聚会的不二去处。
    乔言她们到那边时,邢远出来接应,领着一行人往后面走。乔言把礼物给他,邢远笑着接了,说道∶破费了破费了,还是大美女更有心。
    没懂更字何来,乔言也不问,跟在后面进去就是了。
    后院里吵闹喧嚣,数十个人打堆闹腾,有的打麻将玩牌,有的凑一处捣鼓新奇电子机器,剩余的或聊天或帮忙搬东西支烤架,要么躺坐在椅子上啥也不干。
    邢远把大家带到打麻将那里,让赶紧再团两桌,并问乔言∶乔美女,你想坐哪桌?
    乔言不想玩牌,婉拒了。
    邢远对其他人介绍她,说∶我发小,以前一块儿长大的,小时候关系很好,她现在开饮品店当老板了。
    接着向乔言介绍那些朋友,顺带爽朗地让大家以后多去照顾乔言的生意。
    现场的气氛融洽,相处比较和睦。
    乔言还是挺随和,既然决定来了,肯定不会端着架子放不开。她扫视现场一圈,没发现熟悉的身影。
    邢远忽而又说∶对了,乔乔和希云是朋友,她们两家关系很好,房子是对门,你们去过希云家的应该知道,斜对面种着竹子那家,那儿就是。
    言讫,邢远又对乔言说∶
    4;希云估计要晚一点过来,她今天加班,应该再等半个小时才到。'
    乔言不太关心这个只点点头。
    寒暄认识结束,又有别的朋友到场,邢远再去接应,没空照料这边了,只让一好友帮忙顾着点。大伙儿都喜欢打麻将,随后便是玩牌时间。
    乔言找了个角落坐,有时会跟大院里的人讲讲话,但多数时候都独自待着,对周遭的所有不咋感兴趣。
    一易天彻底黑沉,后院里的灯悉数亮起。
    肉都烤上了,周希云于这时姗姗出现,一身日常装过来。
    周女神今日的装扮魅力不减,裙装高跟鞋,外搭小外套,连发型都是特意挫饬过,一看就是经过了精心准备才现身,私底下保准没少花心思。
    周希云也给邢远准备了生日礼物,将一个印有醒目logo的大袋子递过去。
    是名牌,明显价格不低。
    周希云刚来,场上好些人都停下来动作,连打牌的那部分都侧头瞅了瞅,出声与之打招呼。邢远的朋友们也是周希云的老熟人,相互间关系很铁。
    乔言坐角落里瞧向那边,不由得瘪瘪嘴。还真是受欢迎,都快成全场的焦点了。
    平时不是不爱跟其他人打交道么,高冷得如同冰坨子一般,眼下看起来却并非如此。
    邢远对周希云也挺特殊的,别人送他礼物,他客套接了就随手放下,周希云送的他还打开看了看,拿出来当场炫耀。
    周希云买的是一块表,镶钻的那种,放灯光下可以亮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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