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别走——八千楚翘(20)
哪有人一醒来就这么可爱的?薛潮被勾得心痒痒,恨不得将他看上几千几万遍,恨不得将他揉到骨头里,一个劲儿轻啄他脸颊。
萧灵祤本想踹他下去,但一大早便被哄得晕头转向,下不去脚,十分生气,凶巴巴地看着他。
薛潮笑出声:这是哪来的绝世大宝贝?
萧灵祤耳根红红,有一丢丢受用,但表情还是很凛冽。
可爱又不失帅气,英明神武中带着一丝丝优雅从容,怎么会有人能将这些结合得这么完美?薛潮发自内心觉得他好,哪哪都好,很客观地说,原本就好,一直都很好,重重地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萧灵祤脚指头动了动,一点儿都不喜欢听好话,也没有看着房梁偷乐,傲娇道:朕怎么知道?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清晨起来的慵懒和刻意的凶巴巴,小萌音勾得他心痒痒。
薛潮被萌得心口疼。
那必然是被朕可爱到了。萧灵祤板着脸,伸出摸摸他的心口:给你揉揉。
薛潮捉住他的手,不让乱碰,心脏是真的受不了。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萧灵祤有些不好看他,视线乱飞,专心盯房梁,然后看到薛潮凑近的脸。
萧灵祤按住越来越近的脑袋:干什么?
甜的。薛潮将颗糖丸送到他嘴边,哄道。
萧灵祤顿了顿,垂眸盯着看了一会儿,张开嘴。
薛潮没忍住,快速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之后喂他吃糖丸:甜不甜?
糖丸很快在嘴里化开,又凉又甜,嗓子变得尤为舒服:嗯。
饿不饿?薛潮刮刮他的鼻梁,轻声道,早上出去买了些东西,鸡汤在炉上煴着,还有白粥。
萧灵祤看了会儿精神抖擞的人,忍了忍,终于没忍住:你不用睡觉的?
嗯。薛潮亲亲他头顶。
萧灵祤淡淡道:嗯什么嗯?你看看人家萧灵祤,作息多规律,再看看你。看来嗓子舒服了很多,一口气能说一长串话。
作息是很规律,虽然现在已经下午了。薛潮毫无判断力地觉得他说得极对,温柔地给自己的小懒虫顺毛。
萧灵祤懒洋洋地任由他捏。
疼不疼?薛潮问道。
萧灵祤生气地点头,尤觉不够,重重点头。
薛潮给他揉揉腰,低声道:有的人,真的极有作为一家之主的风度。
说的必然是朕。萧灵祤严肃脸,宽容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手慢慢往下,勾开他的里衣。
薛潮顿了一下。
萧灵祤看了眼他的肩膀,耳朵一热,没事人一般快速遮好,抬头发现薛潮正在不怀好意地看自己。
萧灵祤直视他,根本不带臊的。
薛潮失笑,捉住他的手,送到嘴边亲了亲,末了摸了摸他圆润整齐的指甲:这指甲也没多少啊?
话音刚落,便荣获恼羞成怒的萧灵祤,和一个指甲印。
但是威力很大。
*
虽然这个人很恶劣,但萧灵祤堂堂一家之主,不能太过暴力,度量很大地摸摸他腹肌。
薛潮:好摸么?
萧灵祤撇撇嘴,毫不在意:一点点吧,就那样。
萧灵祤高冷道:又不是什么稀罕之物,谁还没有几块?
有吗?薛潮摸了摸。
萧灵祤看向他:没有吗?
薛潮:有,粗略地摸了摸,八块。
萧灵祤满意地看房梁,懒洋洋地任由他捏,不时发号施令。
肩膀。
腹肌,第一块腹肌,然后往下数,数两块,大概就是这儿。萧灵祤详细地告诉他。
薛潮憋着笑,认真地配合他:这儿?
嗯。
萧灵祤:再往下,第八块。
薛潮笑得动不了。
第23章 这位新人
*
萧灵祤严肃道:你这样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朕在说假话。
薛潮敛住表情。
萧灵祤拽拽他头发,板着脸:叫哥哥。
薛潮:哥哥。
一声哥哥泯恩仇。萧灵祤嘴都要咧到耳边,乐得在床上滚了一圈,动作幅度太大,扯到痛处,忍不住惊呼疼。
薛潮将人轻轻捞到怀里,揉揉他的腰,声音带笑:哥哥怎么这么不小心?
萧灵祤脸一红,拍下他的手,稳重道:没事。
薛潮撑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慢悠悠道:哥哥脸是怎么了?
萧灵祤:
萧灵祤:闭你的嘴,不要说话。
薛潮勾着他衣裳拽了拽:哥哥生气了?
萧灵祤:
萧灵祤气得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声音闷闷的:不听了不听了,薛潮,不要说话。
薛潮隔着被子抱住他,笑道:哥哥真可爱。
简直不要脸!萧灵祤闷在被子里,脸红红地挠床单。
*
昨晚太过荒唐,两人初尝情.事,食髓知味,都有些控制不住,情到浓时,萧灵祤脑里混沌一片,分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薛潮将他整个人圈得严严实实,舍不得露一点缝儿,生怕被人瞧见一样,表情是实在低调不了的嘚瑟:你说你喜欢我。
萧灵祤仰头,看了他一会儿,淡定道:那看来也不是很混沌。
薛潮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腰间的手,半晌后,低声道,实在是舍不得,不然就这句话,怎么也得嘶
萧灵祤:也得?
薛潮冷静道:清心寡欲几次。
萧灵祤赞许地拍拍他,又抬手,往床边小桌子上够了够,摸了颗糖。
薛潮:饿了?
萧灵祤点点头,可怜巴巴地剥糖纸。
薛潮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轻声道:等一下,我去拿吃的。
*
鸡汤表面泛着诱人的金黄色光泽,热气腾腾,有些烫嘴。萧灵祤呼呼吹了好久,才勉强入口。
粥的卖相很劝退,萧灵祤捉着勺子,猜测道:这碗眉清目秀的粥不会是你的杰作吧?
,薛潮抱歉地亲了亲他,不太会做饭。
萧灵祤搅了搅粥,安静地吃了好一会儿,小声道:无妨,朕就喜欢不会做饭的,懒呼呼的,多招人疼。
薛潮眼里带笑。
末了,萧灵祤客观评价道:你煮的粥格外好吃,比御膳房的好吃,甜津津的。
薛潮温柔道:那我们天天喝粥。
萧灵祤掐了他一下。
*
整个下午便在窗边的小塌上躺着,非常骄奢淫逸,抬头便能看到窗外。
外头天阴,灰白厚重的云压得很低,看着像要下雪。萧灵祤趴在窗头,看着萧索的外头发呆,没一会儿,困意袭来,抱着被子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被薛潮唤醒。
薛潮轻抚他发红的脸:晚上不睡了?
萧灵祤点点头。
还好点头,薛潮无奈地亲亲他头发,哪有人晚上不睡觉的?
萧灵祤幽幽地看着他:昨晚拜你所赐不就一晚上没睡?
薛潮:
萧灵祤抬手,将窗开了条小缝,风吹进来,给生着暖炉的屋里带来一丝凉意。
薛潮抬手关了窗,从背后抱住他:不冷?
萧灵祤摇摇头,脸热得发红。
外头有人走街串巷在吆喝,离得近了,才发现是卖糖葫芦的。竹签上串着红得诱人的山楂丸,有的上头混合串着山药,橘子,葡萄,花里胡哨。
刚好有小孩跑过来买糖葫芦,也不怕冷,穿着很薄便跑出来了。
薛潮轻声道:吃不吃糖葫芦?
萧灵祤:幼稚。
薛潮慢慢道:山楂外头裹了层薄薄的冰糖,咬起来脆脆的,又酸又甜。
萧灵祤立刻道:吃。
薛潮忍着笑。
萧灵祤的馋虫被勾起了,推推他:快去给朕买!
薛潮搂紧他,慢悠悠道:不去,外头那么冷。
萧灵祤转过身,认真地亲亲他:还冷不冷?
薛潮:一点点。
萧灵祤重重地亲了亲他,软声道:这样呢?
薛潮失笑,抬手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在屋里等我。
没一会儿就围了很多人。一堆小孩中只有薛潮一个大人,鹤立鸡群,个子很高,眉眼英挺,目似寒星,远远看过去就很好看。
萧灵祤眼里带笑,拄着脸,靠在窗头看他。光秃秃的树枝,空中飞过的大鸟,邻家烟囱上的白烟,都变成黯淡的背景。
虽然画面有些不和谐,但薛潮英俊夺目,依然帅气。
周围的小孩都看着他,然后你推我,我推你,终于有个小孩睁着好奇的眼睛,壮着胆子问:你为什么这么大也买糖葫芦?
薛潮:我媳妇想吃。
小孩子们都羡慕地看着他,竟然有媳妇。
薛潮在众多艳羡的目光中排着队,十分淡定,作为大人在一群小孩子之间排队一点儿都没有不好意思。
虽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那种画面看起来就很滑稽,萧灵祤忍不住笑出声。
薛潮像是感应到一般,看向他的方向,四目相对,眸里浮起笑意,轻轻勾起唇。
萧灵祤轻咳一声,敛住表情。
*
门被推开,风透进了一点,很快又被挡在门外。
萧灵祤抱住他,指尖触到他的衣裳,带着屋外的寒意,小声道:冷不冷?
还可以,薛潮拿了好几串糖葫芦,任由他抱着自己,就是排队有些久,没人肯让我插队。
萧灵祤笑出声。
薛潮递过去:专门挑选的,最大最红。
萧灵祤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又捧着他的脸,认真亲了两下:别动,让朕好好亲一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达自己的爱意。
福利这么好么?薛潮抵着他额头,早知道多买几根了。
你吃第一口。萧灵祤送到他嘴边。
薛潮咬了一口。
酸不酸?萧灵祤眼里亮亮的。
薛潮:不酸。
萧灵祤这才放心地咬了一口。
薛潮忍着笑:喂。
萧灵祤眼神相当正直。
薛潮:还带这样的?
嗯,是挺甜,萧灵祤在他唇上亲了亲,不过还是朕的皇后更甜一些。
萧灵祤一边吃甜甜的糖葫芦,一边嘲笑别人:薛潮,你羞不羞?全是小孩子,只有你一个大人。
薛潮叹了口气:没办法,我家小孩子想吃。
萧灵祤脸一红,抬头,对上薛潮带着笑意的眼眸。
老盯着别人看做什么?萧灵祤气得捏着糖葫芦的小柄,又不好发作。
薛潮轻轻揩去他嘴角的糖渣。
萧灵祤腮帮子微鼓,晃了晃花里胡哨的糖葫芦:怎么还买了这种的?
薛潮拄着脸,专心地欣赏他吃东西,慢悠悠道:怕我家小孩子嘴馋。
话音刚落,嘴里便被凶残地塞了颗糖葫芦。
萧灵祤若无其事地看房顶,反正说的不是自己,耳尖却是红红的。
好吃么?薛潮问道。
夹豆沙的好吃,萧灵祤往他嘴里喂了一颗,买得实在太多了,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薛潮:哄小孩。
萧灵祤:上瘾了是不是?
不知道有没有把某个小孩哄好?薛潮凑在他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异常勾人,开不开心啊?小宝宝。
萧灵祤脸涨红,猛地掐了他一下。
*
黄昏时,房间里暗了下来,薛潮点上灯,手指修长,动作从容,柔和的火光照在他脸上,五官格外深邃,像是蒙上一层美好的滤镜一样。
萧灵祤看得心跳加速,连薛潮什么时候走过来都不知道。
在想什么?薛潮俯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萧灵祤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薛潮弯了弯唇,蹲在床前,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会儿,萧灵祤眨眨眼睛:不冷么?给你暖好被窝了,快上来睡觉。
怎么突然这么乖?薛潮心都要化了,直想抱着他狠狠亲两口。
被窝里很快就多了一个人,萧灵祤侧头,和他面对面,不知在想什么。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萧灵祤突然小声道:我好不好?
薛潮笑着靠近,和他额头轻抵:嗯?
萧灵祤立刻很紧张,唯恐他说不好一般,凶巴巴道:我好不好?
薛潮笑道:好。
萧灵祤又小声道:那你想不想嫁给我?
薛潮弯了弯唇:想。
萧灵祤傲娇道:排队。前面还有三千个人。
薛潮:等不及了。
萧灵祤撇撇嘴,毫不在意地看房梁,眸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过了会儿,萧灵祤的表情郑重其事起来,拿额头轻轻碰了碰他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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