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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GL)——顾家七爷(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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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润竹死命的摇着头,强忍着多年心事被拆穿的窘迫和恐惧,无力的反驳道:你胡说八道,我替都护大人办事,是因为都护大人多年来悉心教导,待我如同亲子,我若与他为敌那就是不忠不孝...
    林思慎闻言淡淡一笑:是么?
    刚刚的话,似乎让润竹无意间找到了一个开脱的借口。他并未意识到,他和林思慎的这番谈话,已经完全由林思慎所掌控,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林思慎的引导下说出口的。
    他垂下头去,自顾自的继续解释道:我一开始的确想替琴儿报仇,可投入都护大人门下之后,他对我悉心教导呵护备至,他膝下无子只有两个女儿,他待我如同亲子。更何况,我如今哪有本事与都护大人为敌,琴儿她只是一心想要报仇,何曾为我想过,我千辛万苦才爬到如今的位置,要想扳倒都护大人,她只需再等几年,待我...
    林思慎眸光一闪,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等?是等他生老病死寿终正寝,还是等你爬上他的位置?
    林思慎真不知润竹此人是可恨还是可怜,她摇了摇头讽刺道:你替孙文谦办事多年,至今没有个一官半职。他口头许你加官进爵,可却未曾兑现,你仍只是个区区门客罢了。更何况,你替他办的事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你若聪明些就该想到,你现下不必妄想等着加官进爵,而是等杀人灭口的毒箭。
    润竹像是听到了笑话似的,呵呵一笑道:不可能,都护大人他不会杀我,他知道我不会背叛他,他定会派人来救我。
    林思慎也懒得与他废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话已至此,你自行思量。比起我,你更了解孙文谦是何等心狠手辣。我只给你两日时间,到时你若还还不肯松口,我便遂了你的愿放你走。
    说完林思慎便看也不看他一眼了,转身就要走。
    润竹有些难以置信的叫住了她,犹豫问道:林思慎,我若不肯出卖都护大人,两日后...你真的会放我走?
    走到密室门口的林思慎顿住了步子,她微微侧头,脸上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这是自然,两日后你还不肯松口,我不仅会放你走,我还会派人将你平平安安的送回定西城,送到孙文谦的府上去。
    闻言润竹脸色一变,他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你好狠毒。
    林思慎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了。
    随着密室的暗门合上,密室之内又陷入了一片漆黑,只有那刺耳碰撞的锁链声,昭示着被囚于此的人,此刻是如何的心烦意乱。
    虽然润竹当着林思慎的面,一再强调孙文谦待他如亲子,可实际如何他心知肚明。若是林思慎真派人送他回定西城,孙文谦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
    今日林思慎的一番话,让润竹又惊又怕,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后,他想起几年前自己初入官场时的愤世嫉俗满腔热血。想起年少时,与琴儿暗生情愫互相爱慕。
    只可惜,和孙文谦为伍后,他逐渐变成了年少时自己最憎恨的人,也辜负了琴儿的爱慕,沦为她仇人膝下跪服的走狗。
    从润竹被擒的小院离开后,林思慎心情颇佳的回到了官驿,一踏入大堂她便眼尖的瞥见了墨竹孟临几人都在,几人正一言不发神情异样的望着角落里,一个身穿长袍头戴幂蓠的女子。
    林思慎循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那女子孤零零的站在大堂一角,浑身笼罩在长袍之下,只能从身型上依稀看出是个玲珑女子,她头上的幂蓠与沈顷绾的极其相似,垂下的白纱遮掩住了面容,辨不清模样。
    一眼扫过,林思慎以为那女子就是沈顷绾,不仅因她头上戴着的幂蓠,还因她身型也与沈顷绾如出一辙。
    林思慎唇角下意识的扬起,她一边快步走向角落的女子,一边莫名的扫了墨竹孟临几人一眼:你们眼也不眨的盯着她做什么?
    女子听到林思慎声音,急忙回过头快步迎了上来。
    走到近前,林思慎垂眸望着女子,欣喜间掺杂着一丝埋怨:你这是去哪了?回的这般晚。
    可很快林思慎便察觉到了不对,这女子虽然身型打扮和沈顷绾相似,可她身上飘来的淡淡花香,却很是陌生。
    她不是沈顷绾。
    林思慎怔了怔,脸上的笑意一僵,那女子似乎也楞了楞,不过很快她反应了过来,急忙抬手扯住了林思慎的衣袖,贴近了一些低声唤了句:林大人。
    这声音,好似有些熟悉。
    林思慎楞了一会,而后很快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她有些疑惑的盯着女子,试探的叫了声:琴姑娘?
    来的女子,正是本该留在定西城的南厢琴。
    林思慎蹙眉盯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后,犹豫问道:琴姑娘...怎会来此?
    不远处的墨竹看着这女子对林思慎亲密的模样,下意识的蹙眉。南厢琴也很快察觉到自己情急之下还扯着林思慎的衣袖,意识到自己这般举止有些不得体,她这才松开了。在林思慎跟前欠了欠身,轻声道:一别几日,小女子心中记挂着林大人,因此...
    话说一半,她似乎有些羞怯,没再说下去了。
    嗯?
    林思慎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疑惑的盯着南厢琴,不知她为何突然说些暧昧不明的话。不过她很快发现南厢琴似乎正有意无意的四处打量,顿时明白了她这是在掩人耳目。
    稳了稳心神后,林思慎轻咳了一声,一挥袖道:你...先随我去楼上书房。
    说完,她便率先往楼上走去,南厢琴紧随其后跟了上来。
    眼看着林思慎和那神神秘秘的女子一同走上了楼,孟临突然挠了挠头,一脸诧异的望着墨竹,嘀咕道:墨竹姑娘,这女子又是从何而来的?公子何时又招惹了个陇右的姑娘。
    不该问的别问。
    墨竹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冷冷丢下一句话,也转身往楼上走去了。
    见墨竹不理自己,孟临也不气恼,他索性转身跟身旁几人议论了起来:说来真奇怪,公子来陇右后,除了赶路就是查案,这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姑娘?之前那姑娘还不知是从哪...
    站在他身旁的护卫正要跟他嚼舌根,可没说几个字,就瞥见了门外悄无声息出现一道白影,他急忙拍了拍孟临的胳膊,硬生生的转了话:公子还真是...老孟,饿了吗?
    在同伴的提醒下,孟临也发现了这几日那个一直陪在公子身旁,神出鬼没的白衣女子快要踏进了大堂,他咳嗽了一声道:饿了,咱们还是去后厨让人做几个小菜吧。
    说完,二人也不敢和白衣女子打招呼,就当作没看见,急急忙忙快步跑去了后堂。
    一直等白衣女子走上了楼,他们二人这才冒出头来,相视一眼长叹口气,心中暗暗感慨,公子这回怕不是要被抓个正行了。
    第223章 223
    林思慎领着南厢琴匆匆走入了书房之中, 她才关上门一转身,还不待开口,就见眼前的南厢琴已经取下了头上的幂蓠, 露出一张清丽素净的苍白面容。
    许是赶路疲倦,她满身风尘倦怠, 徐徐欠身对着林思慎行了一礼, 略带歉意道:林大人, 请恕小女子今日冒昧登门叨唠。
    无碍, 姑娘不必如此客套。
    林思慎摆了摆手, 而后疑惑的蹙眉追问道:琴姑娘不是应当在定西城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平凉城?
    南厢琴神色逐渐凝重,她望着林思慎正色道:小女子此次专程赶来平凉, 是有要紧事想尽快通知大人。
    林思慎好奇问道:何事?
    南厢琴抿了抿唇,忧心忡忡道:前几日孙文谦来涟漪楼听曲,小女子无意间听到他与手下的几句耳语,说是已经将人手派去了平凉城,只待几日后一切了结,将好消息传回都护府。
    见林思慎一脸思忖模样望着自己, 南厢琴又道:孙文谦知晓大人与他作对, 定是想将大人除之而后快,派人来平凉城,目的便是要里应外合刺杀大人。
    话音落下后,林思慎突然若无其事的轻声一笑,她抬步缓缓与南厢琴插肩而过, 端起了桌上空空如也的茶壶又折返了回来。
    待走到南厢琴身旁时,她特意停下了步子,转头随口问了句:姑娘匆匆赶来平凉城,就是为了将此事告知在下?
    不错。
    南厢琴点了点头,犹豫半晌后,幽幽叹了口气:除此之外,我还怀疑孙文谦已经知晓我的身份。未免他对我下毒手,我伺机先逃了出去,日夜兼程赶来平凉城找到大人。
    林思慎思忖着,眸中闪过一道亮光,她盯着南厢琴低声问道:如此说来,孙文谦派来的人应当比你早些抵达平凉,可为何你会平安无事的出现在平凉城,还顺利的找到我呢?
    大人会如此想也是人之常情。
    南厢琴知道林思慎是在怀疑自己,不过她并未因此不满,而是耐心解释道:从定西到平凉有一条捷径,比起走官道能短上一整日的功夫,只不过那条山路两面都是悬崖峭壁,马车无法通行,且山上时常有落石滚下,因此鲜少有人知晓。
    说完她顿了顿,继续道:这一路来,倒也不是平安无事,今日天未亮时我赶到城外,便险些遭人暗算。不过说来有些奇怪,似乎有人在暗中相助于我,我几次脱离险境,这才终于平安赶到平凉城。
    南厢琴说的轻描淡写,可其实这一路的确惊险万分,她险些在山道上被落石砸死,还险些一脚踏空跌落万丈深渊。
    刚赶到城外时,她更是迎面撞上了一个蒙面持刀男子,若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她恐怕早就命丧黄泉。
    林思慎闻言心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暗暗嘀咕了一声:有人暗中相助?
    天未亮时,沈顷绾便出门了,她若是出城救下南厢琴,再暗中护送她入城,似乎也说的过去。
    正当林思慎猜想着,那个暗中护送南厢琴进城的人是不是沈顷绾时,南厢琴突然咬了咬薄唇,屈膝噗通跪在林思慎身前:大人请受小女子一拜。
    林思慎被她这突然行的大礼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赶紧出手扶住了她:姑娘何以对我行此大礼,快快起身。
    可南厢琴不肯起身,她美目微红面色凄然的跪在林思慎身前,一字一句颤声道:五年前,我楚氏一族被孙文谦构陷,楚家百余口人惨死于屠刀之下,背上了叛国投敌的骂名。若大人能替我楚氏一族洗刷冤屈,小女子来世甘当牛马,以报大人恩德。
    林思慎正色道:姑娘不必如此多礼,我身负皇命,查案洗冤乃是职责所在,你还是快快起身吧。
    说完林思慎便想将南厢琴搀扶起来,可她一垂眸,眼尖的发现南厢琴衣袖之下,那若隐若现的手腕上,似乎有一道蜿蜒的血痕。
    姑娘受伤了?
    林思慎有些讶异的蹲下身去,垂眸打量着她手腕,果然瞥见一道极深的血痕,自手腕上一直延申到衣袖之下看不见的地方。
    伤口处的血已经堪堪结痂,看上去似乎是不久前才弄伤的,
    南厢琴咬了咬唇,急忙用衣袖掩住伤口,垂眸低声道:这只是赶路时不小心被利石划伤,皮肉伤而已,不必劳烦大人挂心。
    林思慎摇了摇头,蹙眉正色道:还是敷些药吧,楚姑娘不必觉着叨唠,我先去吩咐人替姑娘收拾一间屋子歇息。
    她这一句楚姑娘,竟是让南厢琴突然怔住了,待回过神后她也没再推辞,咬唇轻声道谢:多谢林大人。
    林思慎点了点头,站起身打开了房门,还不等她去找墨竹,就见墨竹正站在不远处的房门前。
    她走了过去,招呼了墨竹一声,而后低声吩咐道:墨竹,我书房中的那位姑娘身上有伤,你让人收拾一间屋子,给她敷些药送些茶水吃食,再招呼让她歇下吧。
    墨竹默默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越过了林思慎径直走向了书房。
    林思慎往后一靠,靠在门边看着南厢琴在墨竹的带领下走了过来,擦身而过时,南厢琴脚步一顿,神情略显复杂的望着林思慎,敛眸低声道:大人近些日子切莫大意,。
    林思慎闻言勾唇一笑,阖首以做回应,她一动不动的靠在门边,一直看着南厢琴和墨竹进了走廊最末的一间屋子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正当她就此打算回书房时,背后靠着的房门突然悄无声息的被拉开了,林思慎一时不察踉跄了两步,险些摔入了屋内。
    待站稳后一抬眸,她这才看清一袭白衣清冷傲然的沈顷绾,正站在屋内门后,神情不冷不热的淡淡瞥着自己,眉眼间不见丝毫暖意。
    郡主何时回来的?
    见到沈顷绾的那刻,林思慎下意识的扬起笑脸难掩喜色,可下一秒望着沈顷绾那冷然的面容,她心下却突然没来由的一颤,脊背似乎都开始冒出一股寒气来。
    果然,沈顷绾淡淡瞥了她一眼后,波澜不惊的反问了一句:听你这话,可是怪我回来早了,打搅你与那位姑娘叙旧?
    林思慎闻言脸上笑意一僵,赶紧将房门关了起来,等她转身时,沈顷绾已经缓步走到了桌边坐下,正端着茶盏若无其事的把玩。
    林思慎跟过去坐在了沈顷绾身旁,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开始解释南厢琴的身份:那姑娘便是此前我与郡主提过,楚司马的女儿。
    沈顷绾眉尖一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那位好心将你藏匿于自己床榻之上,以助你躲避追兵的姑娘。
    沈顷绾来到陇右后,林思慎曾将在陇右发生过的事,事无巨细的通通告知给了沈顷绾。自然也就包括当初在定西城内,被官兵追赶闯入涟漪阁,被南厢琴救下的事。
    当时林思慎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南厢琴是如何将她藏匿起来,又是如何赶走了官兵,连之后两人的谈话也没遗漏,一字不漏的交代清楚。
    说起她是被南厢琴藏在床榻上时,沈顷绾就曾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如今沈顷绾见到了南厢琴,竟是又刻意说起了这事,这如何不叫林思慎觉得心惊胆战,她急忙举手解释道:当时门外官兵险些破门而入,我一时情急之下这才躲藏在...床榻之上。
    沈顷绾偏头望着她,眸光微微一闪,勾唇笑问道:林大人果然是心细如丝,就连人家姑娘手臂上的伤都留意到了。
    林思慎欲哭无泪,只能捏着衣袖垂眸讪讪道:我那只是不经意瞥见的,并不是时刻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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