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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GL)——顾家七爷(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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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眸光一闪,猛然站起身来,她抬手掀开帷幔,不卑不亢的对上了官差们的目光,讽刺道:我落得如今这步田地,人人都能来踩上一脚,也不差你们。既然你们要搜,那便来吧,随你们怎么搜。
    官差们似乎极为忌惮女子,听女子这么一说当即通通转头,求助的望向了门边的润竹:大人,这...
    润竹垂眸挥了挥手:罢了,你们都出去吧。
    官差们逃似的赶忙从屋内跑了出去,还不忘将房门关上,让女子和润竹独处。
    润竹见女子神色略显几分凄凉,怜惜的长叹了口气,上前两步走到女子身旁,抬手轻轻替她将外衣拢上,柔声道:琴儿,你这又是何必呢。
    女子抗拒的挥开了他的手,毫不留情的冷声开口道:你不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润竹缓缓收回手,垂下眸子苦笑道:当初叔父走的时候,百般叮嘱我要好好照料你,我知道你怨我,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让你好好活着。
    女子闻言轻声一笑,眉目间皆是嘲讽:是吗?
    见女子如此抗拒,润竹似乎好像软言相劝,他踌躇着道:琴儿,你...
    不知是忌讳着林思慎还在,不能多言,还是女子真的厌恶润竹到极点,她拢紧了衣裳环臂抱住了自己,转身背对着润竹下了逐客令:你走吧,我乏了。
    润竹低下头黯然的叹息一声,而后轻声叮嘱道:那你这几日好生歇息养病,孙大人公务繁忙,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听闻孙大人三字,女子脸色骤然冷若寒蝉,情不自禁的死死握紧了拳头。
    润竹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走到门边时他忍不住停下了步子,深深望着女子的背影,而后咬了咬牙关上门离去。
    林思慎偷摸透过缝隙,打量着那女子的神态,大致猜到了这女子和孙文谦应当有血海深仇,否则也不会见自己被官差追赶,就救下了素不相识的自己。
    润竹走后没多久,青楼重新恢复了热闹,林思慎忙不迭的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身上沾满了一股淡淡幽香,她有些尴尬的轻咳了一声,对那女子拱手道谢: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苍白的面色趋于平静,她打量了林思慎几眼,启唇问道:公子还未回答我的疑问,你被官差追赶,可是得罪了孙文谦?
    林思慎掀唇笑了笑,似是而非的回了句:姑且算是吧。
    女子眸光一闪,又问道:公子应当不是陇右人士吧,听口音像是京城人士?
    在下的确是从京城来的商人。
    林思慎随口应了一句,不动声色的在屋内走动了几步,她环顾四周,发现墙上挂着不少水墨丹青,笔墨淡雅细腻,气韵生动飘逸,看上去像名家手笔,可却并无落款。
    除此之外还有颇为奇怪的地方,入目望去的画作,皆是困居牢笼的鸟兽,泣血长鸣形貌哀绝,可见作画之人心中郁结愁闷。
    女子缓步走到窗边,将雕花木窗推开,而后退开两步道:官差已走,公子可安然离去。
    林思慎阖眸从腰间取出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放在了桌面上,而后笑道:今日多谢姑娘仗义相助。
    那女子见状摇了摇头,她取了银票看也不看一眼,便递还给了林思慎:小女子不缺钱财,不过若公子心存感激,小女子倒的确有一事相求。
    林思慎倒也不意外,不过她并未收回银票,只是摆了摆手道:银票就算附赠,姑娘有何事需在下帮忙,大可请讲。
    女子突然走近两步,身上的外衣被窗外的夜风吹落,柔软纤细的身段印入林思慎眼帘。月光之下,她低垂着眉目,面容白皙温婉楚楚动人,她将银票塞回了林思慎手中,轻声道:此事急不来,不如过些日子,小女子再告知公子。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收手之时她尾指轻轻触了触林思慎的手背,指尖停顿了一瞬而后划过。这若有似无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很容易便叫人心中酥麻想入非非。
    可林思慎却急忙收回手后退了两步,她蹙眉望着眼前这女子,心中生了几份警惕,只觉这女子有些不简单。
    此地不宜久留,林思慎微微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
    说完林思慎便借着夜色跳窗离去,可就在她脚尖一旋轻盈落地之时,一声低喃随着夜风飘入她耳中。
    小女子恭送钦差大人。
    林思慎神色一变,忙不迭抬头望向阁楼之上,却见那衣着单薄的女子站在窗边,皎洁的月光之下,她显得愈发苍白脆弱,冷然的几近空洞的眸子正定定的望着自己。
    这女子倒是聪慧的很,也不知今日撞上她,是不是惹了个麻烦。
    林思慎捏紧了手中的银票暗暗叹息一声,纵身闯入夜幕,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到官驿没多久,林思慎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听见外头似乎吵闹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隐约像是有人在喊走水了。
    林思慎本想出门问问,凑巧侍卫孟临前来拍门,在门外喊道:大人,出事了,府衙走水了。
    府衙的确走水了,而且正正好烧的就是林思慎才去探过的卷宗库,等林思慎带着两个侍卫匆匆赶到时,孙文谦也正在府衙门前训话。
    一见到林思慎,孙文谦当即迎了过来,长叹了口气无奈道:没想到惊动了钦差大人,今夜府衙的卷宗库有贼人闯入放了把火,不过好在扑火及时,这才保住了大半卷宗。
    林思慎心中冷笑,面上却神情关切的问道:听孙都护的意思,这火似乎也烧了不少卷宗?
    孙文谦点了点头,颇为惋惜痛心:的确,可惜了近五年的卷宗,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此事乃是本官疏忽,本官会上奏陛下请罪。
    这火是谁放的,林思慎都不用猜就知道,定是孙文谦这只老狐狸放的火。她才去翻过卷宗,卷宗库就着火了,烧的还是这几年来多有疑点的卷宗。
    孙文谦见林思慎蹙眉望着白烟缭绕的案卷库,唇角不动声色的浮现一丝冷笑,而后转瞬消失:这些贼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大人近些日子可要万分小心啊,不如本官增派些人手去官驿,也好保护大人周全。
    林思慎装模作样的摆了摆手拒绝了:劳烦孙大人费心,这劳民伤财的事还是免了吧。
    林思慎在定西城本就寸步难行,这孙文谦还想假借派人保护之名,光明正大的监视林思慎,她怎么敢同意。
    似乎也无需留在此次了,寒暄几句之后,林思慎便匆匆离去。
    见林思慎走后,孙文谦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了下去,他幽幽望着林思慎的背影,突然开口道:那就动手吧,无论是不是他,但凡触及那件事的人,通通不能留活口。
    一旁的角落里,一个青衫男子突然缓步走了出来,正是不久前追着林思慎的润竹。
    他走到孙文谦身后,恭敬拱手道:都护大人,可林思慎的来头可不小,他是威远将军的儿子还是青阳郡主的郡马,对他下手恐怕...会引来更多的目光。
    孙文谦思忖了片刻,而后冷笑一声狠狠道:那就下手干净些,将他骗出城去,让人假扮流民山寇动手,届时,我们还可顺手将城外那些的累赘清理干净。
    润竹闻言点头称是,不过很快他又犹豫问道:可殿下不是吩咐过,林思慎能留则留?
    孙文谦摆了摆手道:殿下还吩咐过,林思慎若有异心当即诛之。殿下是想借我的手,探探着林思慎到底对二皇子是否忠心,如今看来,他是信不得,留着就是后患。
    城中发生的事情都逃不出孙文谦的耳目,他是个聪明人,头一回见到林思慎他就觉着林思慎不是个好拿捏的主,而案卷库的事,虽然并无证据,可他隐约觉得一定是林思慎在捣鬼。
    若是查灾情一事,暂且还能糊弄糊弄,但凡涉及那件事,那就趁着她还没什么眉目,先动手将她杀了,免得她查出什么,牵连了自己。
    润竹见他决心已定,当即领命:既然都护大人吩咐了,那卑职这两日就着手让人准备。
    孙文谦满意一笑,捋着胡子道:去吧,此事你若办的干净漂亮,本官替你向殿下请功。
    润竹眼中掩饰不住欣喜的笑意:都护大人放心,卑职一定不负殿下和大人厚望。
    林思慎并不知晓,孙文谦竟如此胆大包天,想要动手杀了自己,她只是隐隐觉着有些不对。除开灾情一事,孙文谦似乎还在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必然会与二皇子有关。
    如今她只是知晓城内近些年来,有不少人失踪,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铁匠,她怀疑这些人并没有死,而是被人掳走藏在什么地方。
    城内有人失踪,那城内其他地方呢?
    林思慎虽暂时没有头绪,可她很快便想到,除了定西城内,也该去其他地方查探查探,说不定能在别的地方找到什么线索。
    不过定西城的水太深了,除了身旁的几个人之外,其他人林思慎根本不能信任,而现在官驿又被孙文谦盯的死死的。
    也难怪当初四皇子来此都没查出什么眉目,这处处受制于人无法施展的处境,换谁来都没法子。
    定西城内,林思慎正想着法子,去查清孙文谦隐藏的秘密,而京城之中,沈顷绾似乎也有了动静。
    当初林思慎离京之时,曾吩咐手下将被二皇子囚禁的云鎏救出来,而此事沈顷绾也打算出手相助。
    也不知沈顷绾有多神通广大,就在黎洛等人在京城悄悄搜寻了几日后,沈顷绾突然派人找到了黎洛,递给了她两封密信。
    其中一封简短的写着一个地址,而另一封是提醒黎洛,事情办妥后即刻赶往定西城。
    黎洛当即明白了沈顷绾的意思,当夜便派人前去前往,打算夜袭刘策藏身之处,将云鎏救出。
    而就在黎洛等人计划周全打算动手之际,京城之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行驶在夜色之中,一路径直往陇右方向疾驰。
    第203章 203
    接下来几日, 林思慎成日无所事事,除了受孙文谦所邀, 跟一众官员赴宴周旋外,就是在定西城内四处闲逛。看上去哪里像是皇帝派来查案的钦差大臣, 分明是来陇右吃喝玩乐的。
    而那日在涟漪楼,对林思慎出手相助的那位女子,林思慎对她也颇为好奇。只不过那日走的实在匆忙,林思慎忘了问女子名姓, 只知旁人唤她琴姑娘。
    离开时,女子没要林思慎的银票,而是说林思慎若想报恩, 过几日会让林思慎替她办一件事。可林思慎等了好几日, 也没有女子的消息, 便想要找机会去见她。
    女子与孙文谦似乎有些纠葛,若是见到她,说不定能从她口中得知些许线索。既然等不到她来找自己,林思慎索性主动现身去寻她。
    当夜,林思慎就换来一身便服,领着两个护卫,大摇大摆的去了涟漪楼。
    一进大堂,一阵浓烈的有些刺鼻的香味扑面而来,林思慎下意识的蹙眉,抬袖在眼前挥了挥。
    抬眼望去,只见大堂内搂着姑娘吃喝玩乐的人不少, 一片喧闹中,污言秽语不时入耳。而满桌的残羹冷炙,更是格外的惹人注目。
    孟临见此情形,不满的冷哼一声,低声在林思慎耳畔道:公子,城外饿殍遍地,这城内的人倒是过的快活。
    林思慎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孟临噤声,而后面上扬起懒散的笑意,看向不远处正向着自己走来,摇曳生姿风韵犹存的老鸨。
    老鸨瞧着就是一副精明模样,从林思慎进门开始,她就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林思慎几眼。见林思慎穿着不凡气度不凡,身旁又带着护卫,当即撇下了身旁的客人,满面堆笑殷勤的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瞧着眼生,应当是头一回光顾的吧,那您可来对了地方,咱们涟漪楼的姑娘可是个个国色天香。
    林思慎架子摆的十足,她漫不经心的随意扫了一眼,便挑眉笑道:是吗?可本公子放眼望去,您这楼里的姑娘似乎也只是姿色平平呐。
    老鸨闻言眼珠子一转,当即抬手亲然公子看不上这些姑娘,那不如随姐姐去阁楼看看。热的挽住林思慎的手臂,笑意盈盈的贴耳道:姐姐一看便知,公子您是见过世面的人,既
    说话间,老鸨便拉着林思慎往阁楼上去,林思慎摇着折扇饶有兴趣的四处打量着,端是一副风流公子模样,惹得不少姑娘侧目望来。
    上楼后,老鸨领着林思慎去了雅间,然后又派人请来几位漂亮姑娘给林思慎过目。可林思慎仍是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笑而不语的端起酒杯嗅了嗅。
    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换了几批姑娘,林思慎还是没瞧上眼,最后就连老鸨面上的笑意都僵硬了,看来这公子来头不小,眼界也出奇的高,那么多姑娘他愣是没看上一个。
    其实涟漪楼倒还有个头牌花魁,可那是都护大人看上的女子,哪能轻易让她招呼其他人,若是让都护大人知晓了,恐怕她这老鸨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见老鸨犹犹豫豫,林思慎对着孟临使了个眼色,而后一挥袖,站起身悠悠笑道:看来涟漪阁的姑娘也不过如此,孟临咱们回去吧。
    孟临心领神会,当即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瞥了老鸨一眼后,将影票塞到她手中:劳烦了,这是我们家公子给你的赏钱。
    说话间林思慎站起身来,也不理会一旁的老鸨,径直领着孟临往门外走去。
    老鸨握着银票,垂眸瞧了一眼,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这公子出手实在是阔绰,简直比都护大人出手还阔绰,不过是带他上来看看姑娘,半柱香都没有的功夫,就赏了五百两银子。
    手中握着银票,老鸨的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不就是让琴姑娘见见客嘛,大不了就她出来抚上一曲,再陪这公子喝几杯酒,应当也碍不了什么事。
    念及此,老鸨急匆匆的追了上去,将林思慎给拦了下来。
    金盏香炉里燃着檀香,一线青烟缓缓升腾,林思慎独自一人,端坐在满桌的酒菜前闭目养神。
    没多久后,房门被叩响,孟临将人放了进来。
    老鸨领着一个青衣姑娘走入雅间,林思慎缓缓抬眸瞥了一眼,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一抹浅笑,果然是她。
    只见那女子着一身素雅青衣,以白纱遮面,一汪清眸如水,一抹黛眉如烟,步步莲花款款向林思慎走来。
    老鸨一脸得意的退开一步,向林思慎介绍道:公子,这位姑娘就是咱们楼里的招牌花魁,南卿琴姑娘。咱们琴姑娘可是才貌...
    白纱扬起薄唇微勾,南卿琴定定的望着林思慎,柔声打断了老鸨的话:妈妈,您放心去吧,女儿会留下好好招呼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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