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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是个药罐子(GL)——顾家七爷(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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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思慎原本是想问黎洛, 她知不知晓孟雁歌对她怀揣着何等情意, 可细细一想后又觉得自己何须有此问。黎洛向来心思细腻敏锐, 就算未经男女之情,也应当知晓孟雁歌对她的心意。
    黎洛打量着林思慎躲闪复杂的神色, 很快便对她的尴尬了然于心,她抚杯徐徐问道:你是想问我,为何容她纠缠, 还是想问我,对她可有恻隐之心?
    林思慎摇了摇头,有些别扭的垂下头轻声道:我是想问,你可知晓她对你是何心思。
    虽说林思慎和沈顷绾乃是同为女子相恋相知,可这只是她们二人, 而黎洛会对此等禁忌感情有何想法,林思慎还真拿捏不准。
    黎洛闻言挑眉瞥了林思慎一眼,见她神色似乎有些异样后,唇角竟是微微勾起,她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白皙指尖在杯沿上缓缓划过:姐妹之情?
    这话听来似乎带着一丝试探反问的意味,林思慎有些讶异的望着黎洛,心中惊疑不定:孟雁歌对你是姐妹之情,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不然?黎洛径直反问,而后又道:两个女子之间,除了姐妹之情还能有什么?
    这话问林思慎还真没问错人,可林思慎怎好回答黎洛,她讪笑一声想要含糊过去,黎洛却又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问道:看来你知晓的可比我多的多,你若觉着孟雁歌对我不是姐妹之情,那又会是何等情意?
    林思慎觉着黎洛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既然她不想明说,林思慎也不想捅破窗户纸,她点了点头装作认真道:孟雁歌一直独来独往,你与她是年纪相仿,她想与你交个朋友,结为金兰之义,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黎洛闻言垂眸笑而不语,也不知是不是认同林思慎这番言语。
    此事是黎洛和孟雁歌之间的事,林思慎不好插手,她略过这个话题提起了今日来找黎洛的来意。
    一番细语之后,黎洛沉吟片刻问道:这么说,你是想让我出马,寻到陆星泉的踪迹?
    林思慎点了点头,勾唇微微一笑道:他昨夜回了将军府,我猜测接下来几日,他一还会在将军府外徘徊,一旦有人发现了他的踪迹,你便出马跟上他。
    黎洛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她稍稍迟疑了片刻后,问林思慎这段日子,你是否将太多的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了?
    林思慎沉默了半晌,而后道:如今四皇子和二皇子明争暗斗互不相让,皇帝又是推波助澜态度暧昧,各方朝臣要员还在观望。趁着京城的天还未大变,我想先将他的事处理干净,免得到时被人借机威胁利用。
    黎洛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只不过她犹豫了一会并未说出口,而是轻叹了一声道:他们的争斗越演越烈,而你的处境只会越来越难。
    林思慎点了点头,她也算是安宁了一段日子,可这并意味着她没有危险。
    她缓缓站起身,神色紧凝的在屋内踱步:他们二人皆是以为,我是他们手中可以掌握摆弄的棋子,若有一日他们察觉到我不在掌控之中,便会首当其冲拿我开刀。
    黎洛的目光一直紧紧跟随着林思慎,她冷不丁的突然开口问道:那位郡主殿下是何立场?
    林思慎闻言转头看向黎洛,突然眨了眨眼笑道:她呀,她是第三人。
    黎洛似乎有些不明白这第三人是什么意思,她疑惑问道:第三人?难不成她既不是四皇子的人,又不是二皇子的人?
    林思慎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从明面上来看,她如今算是四皇子的人。
    黎洛抓住了林思慎话语中的重点,一针见血的反问道:如今算是?
    林思慎也不好与黎洛直说,她只是轻笑一声坐了回来,笃定道:总之,她不是我们的敌人。
    黎洛深深望了她一眼,而后偏开目光垂眸道:你们是如胶似漆相敬如宾的神仙眷侣,自然不算是敌人。
    不知怎么,黎洛这句话听在林思慎耳中,语气竟是格外的怪异,林思慎有些诧异的望向黎洛。
    黎洛不顾她的疑惑目光,径直站起身赶人:你该走了。
    林思慎轻咳一声站起身来:那就劳烦你这些日子,留意二哥的动向。
    黎洛推开房门,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不小心撞上了孟雁歌在黎洛此处,两人的争执林思慎又看在眼中,黎洛因此有些别扭。
    林思慎总觉得今日黎洛对她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些细微的变化,可若让她说说是何变化,她又一时说不上来。
    从黎洛住处离开后,林思慎当即回了将军府,她可还记得大哥晚些时候要带她去二哥的衣冠冢前祭拜。
    回了将军府后,林思慎瞥见了厅堂内,正坐着一个一个她并不想见到的人。
    此人便是四皇子,沈忻询。
    林将军正在厅堂亲自招待沈忻询,林思慎来之前他们也不知在聊些什么,气氛看上去倒是颇为融洽。
    林思慎本打算当做没看见绕过去,可林将军早便发现了她,竟是站起身对着林思慎招了招手,朗声喊道:慎儿,还不快过来见过四皇子殿下。
    林将军这一嗓子喊出来,背对着林思慎的沈忻询便也转过头来,他执着一把玉骨折扇,身穿紫袍头戴玉冠,面容俊朗温润,看上去一派翩翩君子模样。
    林思慎眼见避无可避,只能假惺惺的露出一抹惊喜笑意,三步并作两步走入厅堂之内,对着沈忻询行了礼:下官不知殿下莅临,还望殿下恕罪。
    沈忻询轻摇折扇,朗声一笑后,抬手扶起林思慎,语气略带责备:慎儿,你我二人同朝为官又曾并肩作战过,何来如此见外,快快起身。
    说话间,沈忻询的手搭在了林思慎的手臂上,施力往上一扶,而后松开手时,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他指尖顺着林思慎的手臂划过,又在林思慎手腕下停顿。
    林思慎眸光一敛,快速站起身后退一步,抬眸时正巧撞上了沈忻询的目光。
    沈忻询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笑着收回目光望向林将军:林将军,本王今日登门,便是要将灵儿领回府中。这几日本王不在京城,让灵儿叨扰了林将军几日,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林将军抚这长须摆了摆手笑道:殿下也太客气了,小世子乃是郡主的亲侄,也就算是慎儿的侄子。都是一家人,在府中住上几日,又怎算是叨扰。更何况小世子聪明伶俐才智过人,老母和夫人也着实喜爱。
    说着说着,林将军竟是将目光望向了林思慎,颇有些埋怨道:我这将军府里是什么也不缺,就缺那么个聪明伶俐的小娃娃。
    林思慎站在一旁只觉如坐针毡坐立难安,林将军的意思她怎能听不出来,这是埋怨她没能和郡主有一儿半女呢。
    沈忻询点了点头,他瞥了林思慎一眼,笑道:看来,林将军是想要含饴弄孙享天伦之乐。
    林将军闻言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白了林思慎一眼:不说也罢,这逆子实在是没出息,都成婚好几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不是没动静才好吗,林思慎默默站在一旁腹议,若是有了动静,她就该哭天抢地要死要活了。
    沈忻询勾唇戏谑一笑,颇有深意的望向林思慎:这等事,恐怕是催不来的,可是如此啊,慎儿?
    林思慎若无其事的淡淡一笑并未回话,可沈忻询这话里有话的模样,免不了让她心中警铃大作,不知他是何用意。
    第176章 176
    昨日林思慎和沈顷绾都不在府中, 老夫人听说了此事, 便特意去了琉光阁将小世子带到了佛堂照料, 此时小世子还在老夫人的佛堂之中。
    知晓四皇子的来意后,林将军便让特意嘱咐让林思慎领路,带四皇子去佛堂将小世子接走。林思慎不得不从,只能领路带着沈忻询往后堂走去。
    从前厅到后堂老夫人居住的佛堂,需经过一段长长的九曲回廊,林思慎走在前头领路,沈忻询紧随其后。迂回曲折的长廊之上,唯有他们二人身影。
    也不知沈忻询是不是来了兴致,打算好好观赏观赏长廊两旁的假山流水翠竹花草,他悠哉的四处眺望着, 脚步愈放愈慢。
    林思慎不得已, 只能跟着放慢了步子, 迎合着他的步伐。
    约莫走到一个天井前,沈忻询突然停下了步子, 他饶有兴趣的探头,看着回廊旁那用大理石镶嵌出的一潭池水。
    池水清澈翠绿,水面上浮着几片睡莲,隐隐可见几条红白相间的锦鲤躲在睡莲之下, 摇晃着尾巴穿梭嬉戏。
    见他停下,林思慎也只能站定在他身侧,跟着他的目光望向池水。
    沈忻询的目光跟随着水中的锦鲤,执着折扇晃了晃, 而后勾唇一笑问道:慎儿,本王听说忆仙楼诗会那日,你被山匪所劫,还被他们伤了双眼,可有此事?
    林思慎垂眸,毕恭毕敬的回道:确有此事,不过下官的眼伤并无大碍,父亲这几日,正派人搜寻山匪踪迹。而山匪许是知晓自己犯了大罪,收到风声早已逃之夭夭。
    沈忻询点了点头,偏头望着林思慎,略带一丝惋惜道:可惜诗会第二日,本王便被父皇派去陇右道巡查灾情,未曾上门抚慰慎儿,也未曾为林将军添一分力,帮忙搜寻那群胆大包天的歹人踪迹。
    说着说着,沈忻询突然上前一步,与林思慎只隔半步之远,他抬手在林思慎肩上轻轻一拍,语气温和关切:好在你无碍,否则本王可就痛失了你这么一个良才。
    在被沈忻询触碰到的瞬间,林思慎的眉头微蹙,眼中露出一丝厌恶,只不过那光芒一闪而过,并未让沈忻询瞧见。她往后退了小半步,拉开了与沈忻询的距离,而后俯首道:殿下言重了。
    沈忻询将林思慎刻意显露出的抗拒看在眼中,他若无其事的勾唇一笑,收回手侧身面对着池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感慨道:陇右突逢旱灾,本王此次奉旨前去陇右巡查,一路行进,只见陇右土地龟裂寸草不生,就连草根树皮都被百姓吃光,行将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叫本王看了实在是于心不忍呐。
    林思慎闻言眉尖微微一挑,讶异出声道:陛下不是已经免了陇右三年赋税?还几次从国库中拨了赈灾银两采买粮食运往了陇右?
    沈忻询蹙眉,狠狠一拍栏杆,怒声道:银两和粮草的确拨往了陇右,可本王此行所见仍是饿殍满地,只怕是陇右的官员欺上瞒下侵吞了赈灾粮款,将百姓的救命粮食换作钱收进了自己腰包。
    林思慎眼角余光瞥了沈忻询一眼,却见他面色愤怒,俨然一副为百姓鸣不平的正直模样,她敛眸神色不动的轻声问道:那不知殿下此行,可有搜查到陇右官员侵吞赈灾粮的罪证?
    沈忻询抬手无奈的揉了揉眉心,长叹了口气道:陇右向来都是由二皇兄管辖,下上官员皆是二皇兄派系,此次本王前往陇右可谓是处处受制,那些贪官污吏千方百计的粉饰太平,呈送上来的账册也是干干净净清清楚楚。若不是本王微服私访,避开那些官吏耳目亲自去灾地看看,恐怕还真就信了他们的鬼话,以为陇右灾情治理有方。
    林思慎似乎有些明白了沈忻询特意与她说此事的目的,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应和着:这么说,陇右官员是在粉饰太平,而百姓仍是流离失所忍饥挨饿?
    沈忻询疲惫的点了点头,面上露出凄然之色:慎儿,你是没有亲眼看到。就算是本王亲眼所见,也是难以想象呐,陇右的百姓是已经被逼到易子而食的地步了啊。
    林思慎叹了口气,言辞恳切道:若真是如此,那殿下应当将此事如实禀告陛下,让陛下肃清陇右官场惩治贪官污吏,救百姓于水火。
    沈忻询面上神色微微缓和了些许,他转头看着林思慎,无奈道:慎儿,你也知晓,陇右乃是由二皇兄管辖,本王若想上报弹劾陇右官员,那便如同参了二皇兄一本。更何况,本王此行处处受制,并未找到确实证据能呈报于父皇。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思慎也猜到了沈忻询的用意,她也不装糊涂了,径直问道:殿下是想让下官如何做?
    沈忻询一改刚刚悲天悯人的模样,他笑望着林思慎,悠悠道:本王虽无实证,可也将此事私下告知于父皇。父皇知晓此事后,打算在朝中选一人任命钦差,专程前往陇右查清此案。父皇昨日正好问过本王可有推举之人,本王在父皇面前替慎儿美言了几句。
    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沈忻询这是想把林思慎推出来去查陇右的案子,朝堂之上人人都知陇右是二皇子的地盘,而陇右的官员从上到下各个都算是二皇子的属臣,因此无人敢冒着得罪二皇子的后果,去担当那钦差一职。
    这人人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沈忻询就这么推到了林思慎的手中。
    虽然沈忻询说只是跟皇帝美言几句,可他话里的意思,几乎就是肯定了皇帝一定会派林思慎任命钦差,前往陇右查案。
    林思慎面上神情平静,心中却已是在暗骂沈忻询奸猾,他这分明就是在逼着林思慎站队,若是她在陇右没有据实查案,那就是站在二皇子那边。若是她据实查案,惩办了陇右的官员,那就是彻底的得罪二皇子。就是她不想,也会被逼着站队四皇子。
    虽然很多人都以为林思慎已经归属四皇子党派,可林思慎对沈忻询的拉拢,态度一直暧昧不明。沈忻询这么做,就是想逼着林思慎表明态度,不想让她再含糊其辞蒙混过关。
    沈忻询似笑非笑的看着林思慎,微眯着眼观察着林思慎的神态,可林思慎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倒是看不出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沉默林半晌后,林思慎突然勾唇了然一笑,她缓缓俯身拱手道:若能救陇右百姓于水火,下官自是万死不辞。
    沈忻询闻言朗声大笑,他一合折扇,抬手殷切的扶起林思慎,略带深意的笑道:很好,慎儿果然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
    又互相恭维推辞了一番后,林思慎领着沈忻询到了老夫人的佛堂之中,还未走近,两人便听到了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佛堂前的庭院上空,正悠悠飘着一个风筝,
    祖母带着笑意宠溺的声音,从庭院中飘扬了出来:灵儿喲,你别跑那么快,小心摔着了,摔着了老祖母可是会心疼的。
    听到庭院里祖母的喊声,林思慎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般,那时候祖母对她也是这般宠溺的语气,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思慎忍不住勾唇笑了笑,眼角余光下意识的瞥向了一旁的沈忻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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