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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丑——愚礼(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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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两口子一天乐滋滋的,季岑也跟着高兴。他也没忘了跟戚衡分享这份喜悦。
    他们每一通电话里,都会有关于肖明军和乔艾清的事情。
    季岑知道不能时常过来的戚衡会担心,所以他总是会如实回应。
    昨天邱然跟季岑说学业忙有些顾不上永利的兼职后,季岑如放走卢霞一样干脆放人。
    他跟崔晓东说要晚上叫上邱然一起吃个饭的时候,崔晓东把震动的手机放到了他面前。
    见来电显示是魏兴,他就有不太好的预感。第一时间隔空喊邵敬承。
    咋了?邵敬承出现在永利门口。
    季岑:肖明军在店里吗?
    肖叔下午打牌去了,还没回来。邵敬承说。
    一听这话,季岑就认为一定是肖明军捅了什么篓子。
    魏哥。季岑接起了电话。
    魏兴的语气轻松至极,让季岑还以为是来聊闲天的,他说:来一趟吧,把人领走。我没用所里电话打,就是给你更多时间先来处理。
    我舅他......
    什么你舅啊,魏兴继续道,是你那个兄弟,戚衡。其实也没什么事,可以直接放走的。
    我还是去一趟吧。他是犯啥事了?
    嗯......涉及打架。
    季岑一个头两个大,心说戚衡不是答应他不会在学校打架的么。
    他也不多问了,放下手里活就出了门。
    洋南派出所戚衡可太熟了,被带进来关到审讯室隔间后他就找地方淡定坐好。
    而第一次到这地方来的伍照显然是有些慌,始终在靠墙站着。
    关在他们对面的狗肉店老板和那个胖厨师正在被审讯。
    戚衡跟伍照拿着木棍去抢狗的时候,店里吃饭的客人报了警,他们就都被逮到这来了。
    这个结果没什么不好,起码小白狗先保住了。
    伍照抬头看戚衡,有些欲言又止。戚衡忙道:别谢,我上手也不是看你,我是看在狗的面子上。
    伍照:我他妈压根儿没想谢你。
    那你要说啥?
    我是想说,伍照踱着步子走过来,我还以为你这个年纪回来读书得是多大个手子,没想到也就那点儿分。
    这可是戳到戚衡痛处了,戚衡冷哼:那也比你强。
    伍照想回嘴的时候,辅警带进来个人。戚衡见了这人起身就要往外走。
    门一开,外面那个年轻男人二话都没说就抬腿又把戚衡踹了回来。
    这几秒钟的画面把站在那的伍照看傻了。戚衡被二十多个人围着都没说有一点儿的怯。可挨了这一脚后,还是笑脸相迎地往起爬,心甘情愿被打似的。
    岑哥,戚衡再次往门口去,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不叫家里人的么。
    准备带人走的季岑回头瞅了瞅还愣在那的伍照:你不走?
    伍照:我也能走?
    走吧,魏兴接过了话,指了指身后的审讯室,他们承认是偷了狗。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那我狗呢?伍照道。
    魏兴:晚些可以领回去,下次看好了啊。还有,再遇到这种事,先报警,不能自己动手。这次做个口头教训就行了,下不为例。
    听了这话的伍照没急着离开,他说他要等到他的狗一起走。
    咋也不容解释,直接上脚踹,取了随身物品走出大厅的戚衡对等着他的季岑说,我有同学在,也不给我点面子。
    季岑拧过身子说:路见不平啊大英雄,见义勇为开心吗?
    戚衡忍着笑说:不是,岑哥,真没那么严重,我就是想帮我同学把狗要回来,没打起来。
    那要是打起来呢?季岑深吸了一口气盯着戚衡说,我听魏哥说,那厨师拿着菜刀,万一砍到了你呢,万一呢!是傻吗?看见刀都不跑?
    当年季岑的父母就是街边命丧刀下,他很怕戚衡也是这样。
    戚衡这才知道季岑并不是在生他乱打架的气,而是对打架后果的过于担心。他没再狡辩和犟嘴,他用手指轻轻勾了勾季岑的手:我错了岑哥。
    季岑大步的往车边走,坐进车里没等戚衡上来就把车门锁了。
    戚衡拽不开门,敲着车窗撒着娇说:岑哥,我真错了。大鲤鱼,大鲤鱼了。
    大你奶的鲤鱼,季岑将车窗下降了条小缝,赶紧他妈给我滚回学校去。别让我看见你。
    留在原地的戚衡看着已驶出去的车,实在搞不懂,他们不是说好在快要闹别扭时说大鲤鱼就可以无条件的有台阶下吗?
    他妈的,说好的台阶呢?
    078 # 克制 还能怎么样。
    季岑回去后没理戚衡, 戚衡的消息不回,戚衡的电话他也不接。
    既然暗号都不管用,戚衡就知道赶在季岑气头上追过去啥用没有不说, 还有可能让季岑更生气。
    于是他如季岑所说, 乖乖地滚回到了学校去。
    他到学校正赶上最后一节自习刚上课, 刚坐回班级六甲就招手叫他出去。
    肯定是别的事,六甲才不会管他上节自习不在是去了哪。到了楼梯拐角处后戚衡先开了口。
    咋了?
    啊,我也没啥事,六甲掏出了烟盒,拿出烟给戚衡,我想从你这打听打听, 于主任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上午火急火燎地走了,下午都没来上班。
    戚衡意识到六甲是错把他当成于主任家的亲戚了, 不然也不能这么问。主要是他根本不是,他能托到于展极给他办理回到学校重新备战高考, 那都是季岑找的关系。
    这个六甲可真是奇葩到家了, 为了拍领导马屁,啥都想知道。戚衡揣起烟如实以答:我不知道。
    六甲:怎么我每次给你烟你都是放起来?你不会抽烟?
    会抽, 留着回去抽。
    六甲嘬了口烟后点点头:回去吧,班里还得多靠你了, 有空我请你吃饭。
    回到班从毕仑那侧面打听了下,戚衡才知道六甲对于主任不只是单纯的拍马屁。六甲独身带着个女儿,而于主任独身带着个儿子。
    这么看,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了。
    听说上节戚衡不在的自习课, 班里可火热了, 扑克都拿出来玩了。
    戚衡回来后, 小崽子们明显有收敛。别管干什么, 只要不出声,就等于是不耽误到戚衡看书。
    借着这种氛围,其实班里不少还有一丁点学习欲望的也都能看进去书了。别管有没有大成果,总归是个好现象。
    连今天看晚自习的化学老师都说高三十一开始有改变了。
    戚衡以为在派出所等着领狗回去的伍照今天不会到学校来。没想到这孩子来了,还是在晚自习快放学时来的。
    伍照进门总是能引起奇怪声响。戚衡抬头对伍照低声骂道:跟回猴群了似的,就他妈不知道安静点。
    照往常,戚衡这句话后肯定有伍照的脏话连篇等着。每次听伍照骂人,戚衡都有一个奇怪的想法,他很想让伍照和常师父对骂,看看谁能骂过谁。
    这俩人的骂人词语库过于丰盛和下流。要是搁在电视上,全都得一路消音到底才能播。
    可今天的伍照奇怪极了。大家伙儿都等着他开骂,他却笑了。
    不是那种邪性的阴险坏笑,而是真诚的眉开眼笑。
    他停在戚衡桌子前,指着戚衡对所有屋里人说:以后戚衡是我哥们。不服他就是不服我。
    他这是把戚衡一哥的身份坐实了。
    戚衡表示很无语,现在的孩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他没去管伍照又到后面闹什么,眼看着还有几分钟放学,连化学老师都提前撤了,他也就没再压着班里的纪律。
    我算是知道了。戚衡身边看漫画书的兰晓伟突然侧头说。
    戚衡:知道什么。
    知道你为啥重返校园呗。兰晓伟撇撇嘴。
    为啥?这话是毕仑回头问的。
    兰晓伟在阵阵吵闹声中看了看毕仑,又看回了戚衡:你是六甲请的救兵。你瞅瞅,你才来多久,连照哥都收服了。
    这话似乎引起了毕仑的共鸣,毕仑拍了下手:没毛病,哎一哥,六甲给你多少钱。大家看看能不能凑凑出双倍,以后你就让我们好过点吧?
    戚衡扫了扫俩人,啥也没说。
    放学铃声一响,他摸到书桌堂里的钥匙串,扯起书包就从后门挤了出去。他听到伍照在后面喊:我草,戚衡你去哪?老子特意回来想叫你去吃宵夜的!你咋走了!走啊!大家都一起!我请客!
    戚衡回头道:不去,有事。
    在戚衡那没有什么事比赶紧到长青去哄季岑更重要的了。
    而戚衡肯定会到永利来,季岑也能猜到。他晚上跟崔晓东和邱然吃了饭后就去正浩上网打发时间了。
    快要到戚衡放学的时候他就不玩了。
    豁牙子没尽兴,非要他再来一局。季岑却直接下机起身走人:王二烧烤,去不去。
    豁牙子:干啥不去。
    季岑甩头:那走吧。
    他跟豁牙子在王二烧烤等餐的时候,视线就瞄着学府街连着永利方向的非机动车道。
    寻思着戚衡要是放了学没赶紧过来找他,那他这气可就不打算消下去了。就好好揣着,等见了人再一点点撒。
    可烤串都上齐了,也没见戚衡过来。
    豁牙子从金属盘里拿起来一串干豆腐卷,问季岑:岑子,你等人啊?
    没,季岑收回视线。
    那你老往远处瞅啥呀。
    我玩电脑时间长了,放松眼睛不行么。
    吃东西时的闲聊真的是没有规律,想起什么说什么。
    豁牙子在说完颜蔷的新男友是个傻逼后突然道:就我爸看大门的那小区,今天上午抬出去了两具尸体,直接送火葬场了,你说吓不吓人。
    有这事?季岑随口道,没听说。
    喝农药死的。
    季岑:咋的,颜蔷又有了新男友,你也想喝农药了?
    我要是有那觉悟就好了,豁牙子叹气道,我偏贼心不死,有血有肉的痛着,我是真的非她不行,我......
    若不是骑着车的戚衡出现在了视线,季岑估计会听豁牙子把决心表完。他扔下豁牙子要喊戚衡。
    就见捏了刹车的戚衡在路边公交站牌前跟一个美女搭上了话。
    豁牙子借着季岑的视线看过去说道:我去,那是戚老五的妞?挺正啊,卧槽卧槽,你看,还给他钱......
    季岑不认识那个女的,看装扮不像是学生,带足了烟尘气息。
    戚衡是在半路接到了于其的电话。
    来电显示是于其的,但打电话的是于其的姐姐于艳。
    她问戚衡家住在哪里,说要代弟弟过来还戚衡钱。戚衡今天是要在永利住的,就给了于艳永利的地址。
    他深问了一嘴怎么不是于其联系他。才从于艳那知道,于其出事了。
    于艳跟于其只差了一岁,姐俩幼年丧父。初中时母亲因意外瘫痪,亲戚朋友帮了几年就都不愿意再帮了,这几年他们一家过得特别艰难。
    更难的是他们的母亲脾气越来越暴躁,哪怕瘫痪在床也从来少不了打骂,天天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
    久病床前无孝子,大概在加油站连轴转的于其是太累了,又或者是钻进了什么牛角尖。
    在一个很平常的早晨,下了早班回家路上的他买了瓶农药。回到家给母亲灌下去了一半,剩下的自己喝了。
    于其给于艳留了遗书,应该是喝下药才想起来写的。
    字迹歪扭,内容简洁。
    他告诉他姐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了,让他姐别难过也别怪他,更是请他姐一定要把他朋友戚衡的钱还了。
    戚衡接完那个电话后在路边停了很久,他难以形容他的心情。
    世间的幸福多有雷同,痛苦却有千万种。看起来那么乐观的于其,暗地里竟一直在咬牙坚持。
    时至今日,于其因坚持不住走了极端。谁又能有资格去评判他做的对不对。他只不过是想解脱,他本没有什么错。
    戚衡在电话里跟于艳说那三千块钱他不要了,但于艳却偏要还他。他这才把人约到了永利前面。
    在于艳把那沓钱塞给他并道了谢后,他直到看着于艳的背影消失在路口才转身推着车往永利走。
    在永利门口看到双手插兜站着的季岑,他就调皮开口道:等我呢?
    季岑拿出钥匙开门,语气起伏缓慢:解释吧,女人和钱。
    你都看见了啊?
    季岑推开玻璃门回头看戚衡:不想进来是吧。
    别呀,戚衡立马将车头抵进了门口,大老远骑过来的呢。
    季岑放下踩着车前轮的脚:那说吧。
    戚衡把于其的事一说,季岑就把整件事跟豁牙子说的两具尸体对上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人家是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交易呢,季岑边上楼边说,在大街上就给起了钱。
    戚衡把自行车放在门口后跟上了楼:岑哥,还气呢?
    季岑: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对,现在就开始,继续气了。
    这玩意儿还带暂停后继续呢?但戚衡哪还敢多说,他岑哥继续气,那他就接着哄呗。
    具体怎么哄,他早都想好了。脱了外套后就下楼去洗手间了。
    他从洗手间出来到楼上一看,季岑都躺下睡觉了。
    后背冲着门口,裹着被子,一副我他妈真有在生气的抗拒造型。
    戚衡费了点劲儿才扯开季岑的被,钻进去后一动不动。
    他干净净,香喷喷。也不出声,就等。
    他就不信季岑真能就这么睡过去。
    别说他不信,季岑也不信。打光溜溜的戚衡钻进被子,季岑就是在黑暗里睁着眼睛看墙壁的状态。
    他感受着身后人热乎乎的存在,想立马投降,但又怕妥协的太快。他也在等,等啥他也不知道,就想再等等,起码可以看起来不那么迫不及待。
    心说这戚衡也是的,就不知道说点啥来哄吗?直接整这荤的,他要是立马就范,那也太没面子了。可要是置之不理,他又做不到。
    戚衡这显然掌握了跟他道歉的精髓。
    可这个时候面子不面子的好像也没必要维护了,躺在他身后的不就是他最亲密的人了,非要端着是何苦呢。
    想到这的季岑突然地回过了身,欺身压在了戚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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