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丑——愚礼(64)
这事看来就是从肖大白话那跑了风声的,估计这几个二货是拿赵妍对了号入了座。
季岑懒得解释,他没必要交代清楚,他敷衍道:管好你们自己得了。
汪鹏:这他妈绝对是害羞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太难了!!!昨天改了一下午都过不去审核!
这章是教训,之后尽量清水吧,或者改一改角度,再也不直接瞎扑腾了!
辛苦大家,笔芯。
069 # 顶配 你做我的实力,我做你的底气。
比季岑处对象了更让大家起哄的是戚衡要回学校上学了。
这件事是季岑在群里说的, 为了转移那几个傻逼的注意力。
还真是管用。
他话一出,再没人叫他带对象出来看看了,都改为了熊戚衡请客吃饭。
戚衡在家打扫卫生来着, 昨天跟季岑沙发弄完了床上弄的, 到处造的皮儿片儿的。
等他知道他要请客的时候, 群里的几个连地方都商量好了。
傍晚季岑提前关店来洋南接到戚衡后跟戚衡说:其实你也不用理他们,就是在跟着瞎起哄,能混一顿是一顿,他们经常这样。
为啥不请,我都蹭多少顿了,也该我请了。
反正也行, 等你开学以后可就没啥时间了。
戚衡想了想道:开学确实时间紧张了,但我肯定亏待不着你, 一有空我就过来看你。
我该高兴呗?
那肯定的。
到永利住之后戚衡就没到上铺睡过。
非要跟季岑在下铺挤。
很想不老实,但也没冲动。他知道第一次不研究明白了是会有多疼, 他是不忍心让季岑受着。
他是因为心疼所以没轻易动季岑, 季岑却嘲笑他是不行。
戚衡不以为然,明里暗里铆足了劲儿。到了适当时候, 他该做什么自然就做了。
急不可耐会留遗憾的。
因为说好了下一次让戚衡欺负回来,原则性强的季岑也没啥歪心思。
忍不住的时候他们都是互相帮忙手动着解决的。
季岑那床头柜上的纸巾没的快极了。
季岑:你也太粘人了吧。
黑暗里戚衡要坐起身:那我上去睡了?
季岑把人拦腰摁回来:赶紧睡吧。
答应了要请客的这顿饭是在戚衡还有两天开学的时候请的。
正好豁牙子回来了。如果不是豁牙子极力建议等他回来的时候一起吃, 估计这顿饭早吃完了。
当天上午乔艾清给爷三个剪了头发。这次戚衡的头发剪短了不少,毕竟马上开学了,要看起来有个学生的样子。
乔艾清自己也没落下, 她忙活完去方玲那烫了个头。
方玲现在在洋南商贸附近一美发店里干, 乔艾清过去是想照顾她生意, 可她没收师傅的钱。
乔艾清回来说了后肖明军道:那小姑娘是挺好的。
可我以后不能再去找她弄头发了。
为啥?
人家不好意思收钱, 我再去不是添麻烦么。
肖明军搂了搂乔艾清:老婆说的对哈。
戚衡进门前看到这俩人黏着, 收住脚咳嗽了一声才进来。
妈,晚上我跟季岑不在家吃。
乔艾清:啊呀,正好我跟你肖叔也不在家吃。你肖叔有个老哥们回来了,要一起吃饭。
戚衡:奥。
本来是想在家做饭吃,乔艾清笑着向儿子展示着双手,小桃给我做了新的美甲,你肖叔就不让我下厨了。
戚衡好像从小到大都没见乔艾清这么大方的分享过开心。从他记事起,他爸对他妈就没什么好脸色。
看着乔艾清脸上洋溢的幸福感,戚衡也跟着幸福了起来。
正好说的肖明军那个老哥们到四季水果店来了。这人一看就是肖明军的朋友,戚衡也不知道是哪个一眼就能确认的特质。
大概是都带着肖明军那种话语里的咋咋呼呼吧。
见来了客人,戚衡就拿了串无籽提要回隔壁。
可那叔叔对乔艾清说的话让他停住了。
这是你家那小子吧!
乔艾清笑着回道:对。
说完这话她给戚衡介绍道:儿子,这个叫刘叔。
戚衡挺烦这样的场景的,但还是保持了这个年纪该有的不得不敷衍,他对那男人叫了声刘叔。
哎呀,刘叔笑着打量戚衡后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我记得戚老爷子没那年,他好像才这么高,现在都得抬头看了。
这话听着就是刘叔跟乔艾清认识,可刘叔不是肖明军的哥们么。戚衡狐疑地看了乔艾清一眼。
乔艾清读懂了儿子的意思,跟他说道:刘叔以前是洋南丧仪队的,你爷爷去世的时候,就是他带着人给布办的,你应该没啥印象。
那看来这个刘叔之前就认识他爸他妈了。
戚衡确实没啥印象。那时候他才上初中。
他爷爷葬礼那天,他跟戚震在灵堂一直跪着。失去爷爷的难过堵住了他想去外面凑热闹的路。
他只知道外面挺大动静的。却不记得这个什么刘叔。
回到永利屋里后他边洗无籽提边问在刻章台上的季岑:你认识那个刘叔么岑哥?
刘大鼻子到了?季岑不答反问。
戚衡:刘大鼻子?
你不觉得他鼻子很大么?
是有点儿。
季岑:我那唢呐就跟他学的。
戚衡尝了一颗葡萄后走过来给季岑顺手塞进嘴里一颗。季岑也不知道是啥,张嘴就接住了。他边嚼边说:那我一会儿得过去打个招呼。
昨天肖明军就跟季岑讲刘大鼻子要回来了。
刘大鼻子本名叫啥季岑也不知道,反正他一直都叫刘大鼻子。
刘大鼻子自从女儿在南方落脚后,就跟着过去了。听说是在一个殡仪馆看门,也算是没离开本职。
肖明军结婚的时候,他请不下来假没回来。这回不知是特意回来补礼还是有事顺便。
季岑弄好手里活儿后到隔壁坐了会儿。
聊了一阵子天后才发现当年他还真的跟着刘大鼻子给戚衡家做过丧仪。
季岑觉得有意思极了。说不定那时候他就跟戚衡打过照面,虽然说他俩都没啥印象。
戚衡表示:那我是不是都听过你吹唢呐了?
不知道,季岑撇撇嘴,我不记得那场是不是我跟着吹的。
真想知道那时候的你是什么样,肯定也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季岑:滚犊子,我是疯了么我。在雇主丧礼上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戚衡突然想起来什么:岑哥,那你说,我妈跟肖明军是不是也早就见过面了?
季岑摆摆手说:我跟着刘大鼻子在丧仪队后肖明军就去跑出租车了,他们应该那时候没见过。
豁牙子这次回来是补办身份证的。办理完暂时就不打算走了。
南边的粮油店他交给了亲戚打理,他是回来准备过冬的。去年冬天他斗胆在南方过了个冬,差点儿没冻死。今年说啥也要心向暖气。
晚上在饭店集合后季岑对他说:你他妈也回来的太早了吧,夏天还没完事呢。
豁牙子:夏天不就剩下个尾巴了么,秋天一晃而过,入冬也快的。
站在季岑身边的戚衡豁牙子虽然没有正式认识过,但总听钟正浩和林特加跟他说这小子跟季岑的关系现在有多铁。
再加上在群里互动过,自然而然的也就算是熟悉了。他对戚衡道:我大名叫张铁驹,他们都叫我豁牙子。
戚衡看着咧嘴笑的豁牙子笑着点头:看出来他们为啥这么叫了。
林特加接过话:他那牙是为了女神打架给碰掉的。我劝他多少回了,让他补上,他偏不。
备胎当的辛苦极了,钟正浩说着,他那女神都换一百八十个了,还没轮到他。
豁牙子就近拉开戚衡旁边的椅子坐下说:滚,什么备胎,那么难听,我那是骑士。
最后到的汪鹏还穿着维修服,就是怕最后到的有惩罚他才衣服都没换就赶紧奔来了。
可还是最后一个到的。
钟正浩和林特加可算是逮到了般的嚷嚷着一会儿叫他先自罚一瓶。
屋里就六个人,吵得像是有六十个。包厢门口的服务员进来等点菜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打断吵闹。
还是季岑伸手接过菜单先点的。
戚衡低头调整椅子与桌面距离的时候,听到他左面的季岑在问他要吃啥,听到他右面的豁牙子发出了一个惊讶语气词。
他让季岑随便点以后转头看豁牙子:咋了?
豁牙子没说啥,视线是落在戚衡因为动作幅度露在T恤外的银色颈链上的。
戚衡意识到豁牙子在看那条银色链子后明白季岑的颈链戴在他脖子上,在豁牙子那还是成了不得了的什么。
豁牙子是几个人里认识季岑最早的,这链子他跟季岑认识的时候季岑就戴着。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季岑把它视若珍宝。哪怕只是条纯银的。
初中有次打群架,打着打着季岑这链子掉了,双方全停下来给他找。那画面豁牙子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的。
倒是听说了自从肖明军和乔艾清结婚后季岑跟戚衡关系不错,那也没这么不错的吧?
戚衡将颈链放进衣服里后忽略了豁牙子的表情。这链子估计季岑身边这几个哥们都知道季岑有多宝贝,现在戴在他脖子上,确实不是特别好解释。
他拧着身子跟其他人确认最后菜单:酒呢?
钟正浩:勇闯天涯吧。
那来一箱先喝着?汪鹏说。
不管来啥,林特加拍了拍汪鹏的后背,你那一瓶得先吹了再说。
汪鹏:嗐!还需要提醒?我像是那输不起的人么。
今天只有哥几个,没有女人什么事儿。
大家的想法也很简单,单纯想好好吃个饭喝点酒聊聊天,不打算转战第二场所。
饭桌上扯犊子为主,吹牛逼为辅。一个个自在又快活。
九点多吃完了饭大家就散了。
到了学府街和西宾路交叉口后汪鹏要去接董佳慧下班,林特加要回开发区。
钟正浩拽着其他三个到他店里玩后,进了店门也跑楼上找小桃去了。
看见没,豁牙子啧道,有对象的就是麻烦。还是咱们哥三个好。
季岑心说你要是不拽着我俩不让走,我们也回去了。
坐在电脑前的豁牙子说:我上次在这看到戚衡,他还在挨赵浩宇的揍。
季岑想起在他阳台下面趴着的戚衡后说:可不是么,都打趴下了。
戚衡斜楞他一眼:忘了吧。
听说赵浩宇当兵去了?豁牙子问。
季岑点头:对。
真是难以想象。豁牙子摇了摇头。
豁牙子是要包宿的。可着钟正浩不收钱的占便宜。
季岑和戚衡哪里会奉陪,玩得差不多了就说要回永利。
出了正浩的门他俩却没回去,酒喝多了菜没吃多少,上了几趟厕所后肚子就饿了。
去夜市吧。季岑说。
戚衡:夜市早都关了吧?
那条街上有很多小店面是常驻的,这个时间不会收摊关店。
那走吧。
长青和洋南之间的夜市,戚衡进去前都还没有,出狱后他也没去过。
都是季岑在告诉他哪一家好吃。
最终他们停在了一家新疆羊肉串门前。
同样是羊肉串,在别的地方就是吃不出来这种味道,哪怕是他们很青睐的王二烧烤。
这大概就是地域优势吧。
要开学了啊,戚同学。季岑撸着串儿侧头对戚衡说。
戚衡嚼着嘴里的嫩滑羊肉,想到这事挺开心:是啊,又能回去念书了。
压力别太大。
你不说还好。
要是考不上呢,你就跟我在永利呆着吧,季岑眼睛上看地说,反正本来我也打算是要靠永利养家糊口的。
戚衡:那这样,我要是考出去了呢,你就跟着我走。我要是没考出去呢,我就跟着你守在永利。
我看行。季岑笑笑,未来的一年,你加油学习,我加油赚钱。以后你做我的实力,我做你的底气。
哟,戚衡搂住季岑肩膀拍了拍,果然来自体育系的情话就是这么铿锵有力。
季岑:说真的呢。
我知道,戚衡用侧脸在季岑侧脸上贴了贴,我们各自努力,做彼此的顶配。
顶级配置啊......季岑佯装为难的样子说,那我可有点儿没自信了。万一你真扇着翅膀飞远,见了人外的人,哪还能正眼瞅我呀。
戚衡盯着季岑不说话,季岑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光看啊,不说点儿啥?
岑哥,戚衡放下手里的签子说,过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者四十年......
差不多行了,我不想活那么久。
你别打断我啊,戚衡继续道,就是过了很久以后,你知道我能怎么证明我心里还有你么?
咋突然说这个?
戚衡伸手扯出了脖子上的颈链后说:是凭这条项链,凭手机里的聊天记录,凭我跟你说过的话,还是凭我陪你做过的事?其实都不是。
那是凭啥?季岑也认真了起来的问。
戚衡抿了抿嘴后说:是凭我还在。过多久,我都会在。所以我现在不用跟你多说什么,我做就完了。
在蚊虫乱飞的灯光下戚衡吃过肉串的嘴唇虽带着层油光,却显得那么的一本正经。
这家伙绕了一大圈只为了告诉季岑,他是个行动派,不擅长花言巧语。
可有时候往往是直来直去的表达,才更花言巧语,不然季岑怎么就被撩得心神荡漾了。
戚衡确实是个行动派。不管什么事,不会嘴上先去说,而是先闷头做。
中意季岑却没急着表达默默在乎是,给永利二楼弄的那个外接开关是,一言不吭去买橘子味儿汽水也是......
他今天无非就是想跟季岑说,不管发生什么,他会一直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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