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丑——愚礼(63)
在不太亮的氛围彩灯下,戚衡盯着季岑眼睛说:岑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这他妈还用问?
告诉我有多酸?
不酸,也就跟那种李子差不多吧。
戚衡放下酒瓶说:那我得陪个罪啊,说吧,你想听啥,我给你唱。
季岑想了想:就那首吧,我们去江边要给将军洗澡时在肖明军货车上放的那首。
不是唱歌好听么,那就听听多好听。季岑起身道:我去给你点。
季岑的霸道点歌法就是选完了歌后移到最上面一首。
戚衡知道季岑给他点了哪首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前奏想起来的时候,他还在找话筒。还是意识到他要唱歌了的汪鹏把话筒扔给他的。
季岑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里看着骑坐在了高脚吧台凳上的戚衡。
开嗓第一声,他就被惊艳了。
不止是季岑,屋里的其他人也都立马炸开了。
钟正浩:我草戚衡这歌唱得可以啊!
点歌机旁的林特加连着按氛围音效,汪鹏制止了他,说那鬼动静影响音乐。
握着话筒的戚衡盯着屏幕上的歌词,一字一句都温柔至极。欢快的旋律搭上磁性的嗓音,与原唱相比有别样的味道。意韵更浓,情绪更烈。
MV画面切换时暗下的屏幕上会投射大家的影子,他会去看季岑的反应。
抽着烟的季岑在笑让他唱得更认真了。
曲毕交出话筒的戚衡坐回季岑身边,低沉着声音在吵闹的氛围里问季岑他唱得好不好听。
季岑装听不清:啥?
戚衡又凑得近了些,明亮的眸子眨着:好不好听?
季岑觉得此时的戚衡像是会魔法,把他撩的想入非非。如果不是还有其他人在场,他很想搂着戚衡给按到沙发上亲个够。
季岑灭了烟,低眉垂眼的警告:别招我。
飘在他们俩之间的不是刚刚好的酒气,也不是那四分一十四秒的歌曲。
是两情的相悦,是荷尔蒙的蛊惑。
戚衡坐正身子,隔了几秒后扭头问:走么?
季岑看着戚衡的脸,由静止突然起身:走。
戚衡从沙发上弹坐而起追上去。
哎你俩哪去啊?门口附近的汪鹏喊道。
戚衡头也不回:有点儿事,得先走了。
林特加:搞什么,下午他俩就神神秘秘的。
可能家里有事吧。钟正浩说。
虽然那哥俩走了,但既然局没散,剩下的也就正常继续了。
出了包厢的季岑和戚衡一路穿行过隔音不太好导致曲目杂交的走廊。
直到了离开了KTV的大门,他们才如吸铁石一般的撞到了一起去。
肩膀抵着肩膀拐进了胡同后便成了面对面的相拥。
太过深的吻,张了嘴,对方的舌头就立马侵占到最里面。
碾压和啃咬在粗重凌乱的呼吸里反复。他们恨不得把对方吃进肚子里。
清风朗月下,显然有些欲望无法用暴力拥吻解决。
离开对方的嘴唇后,俩人双双背贴墙面试图冷静。
戚衡胸口起伏地侧头:回永利?
季岑重重咽了下口水:去你那。
068 # 燎原 铺天盖地的一场大火烧过。
遵循本心的事, 就算再出格,也还有刺激独占鳌头。
从接近到喜欢再到拥有,一步步都是由剔除自我怀疑与加固自我肯定里走来的。
这两个泡在心动里的人, 对彼此的吸引早颠覆了他们在认知里给亲密关系的注解。
今晚的他们, 注定要被欲望吞噬, 给相爱新的探索。
胡同里被激吻震出的波纹,越荡越深。
打车回到洋南爬上五楼的俩人开了门后,灯都不开就先整沙发上去了。
满地板的月光涌进没拉窗帘的窗。季岑看到地上有两个影子,一个是他的,一个也是他的。
后背碰到沙发的时候,他忍不住赞叹他这沙发选得好, 够他妈的结实。
他跟戚衡同时栽撞着压上去都一点儿没晃。
情况到了这个节骨眼儿,重点不是知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 而是不管怎样都要继续下去。
没人能刹得住车,都恨不得把油门直接踩爆了。
完全是毫无章法的期待索取, 第一件事都是想着要把自己的衣服脱了。
戚衡穿的是件纯棉T恤, 他单手伸到后背扯住布料往上一提溜,T恤就被拽下来扔一边去了。
他腾出手帮季岑脱的时候, 季岑的衬衫短袖扣子才开到第三颗。
满客厅好像都充斥了他俩的体温,酒精分子这个时候也在凑热闹, 烧遍了全身。
成了赤身状态的俩人继续着肌肤相碰的深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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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做过的事,那就从都熟悉的环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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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短暂的停顿让季岑反身把他按在了沙发上。
季岑俯下身将舌头抵进戚衡齿间。手上的动作稍显得粗暴,但也不至于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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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天盖地的一场大火烧过, 灰烬下面是新一轮的蓄力。
走, 去洗澡。季岑拍了下戚衡的大腿说。
再抱一会儿。戚衡收紧了手臂。
季岑:瞧你那点儿出息, 洗完了卧室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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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洗手间的季岑掌握了花洒主动权。他将花洒拿在手里, 调试好水温后劈头盖脸的就往后进来的戚衡身上冲。
戚衡张开手掌挡着水柱到了季岑边上抢花洒。
这一顿抢, 洗手间里完全不存在干湿分离了。
最后不得不将花洒重新挂好,他们才贴在一起转着圈的冲洗。
转着转着就又都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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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岑:你在里面能看片儿吗?
戚衡笑着摇头:当然不能。
那这就起码比我少看了好几年吧,我预计你除了横冲直撞,没啥技巧。为了咱俩的第一次能适配度高点儿,你先服个软。
你给这强词夺理呢岑哥?
季岑继续道:说好的要对我好呢?
戚衡对这事无法反驳,他点头。
又不是不让你尝试回来,这一次你先让我。
季岑的唇型优美眼眸带钩,戚衡也不知道他是咋了,就那么盯着季岑的脸,心甘情愿地点头了。那一刻,季岑要他的命他都愿意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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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衡交付的第一次,算是熬过来的。
他都忘了他是怎么被季岑裹挟到卧室的,也不敢细想他撅着屁股对着季岑的时候季岑都是怎么不拘小节的。
事后对他的照顾季岑倒是很上心,差点儿把他当成了祖宗,差不多都是跪着完成的。
大概率是做了太过亢奋的事,季岑半夜睡不着。
戚衡也睡不着,他多是因为疼得睡不着。
这俩人就关了灯开着空调缩在被子里闲聊天。
真是奇怪的很,戚衡啧了声后说着,监狱里都是男的,封闭相处那么长时间,我都没觉得我会喜欢个男的。
你以为体育系就男的少吗?我不也谁都没看上?季岑戳了戳戚衡深陷的锁骨,可能咱俩注定要这样的吧。
季岑时不时地问戚衡还疼不疼,戚衡就咬牙切齿地跟他讲:等我欺负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季岑笑着给戚衡嘴里塞了根点着了的烟:委屈啥呀,改天换你,我保准不像你这么叽歪,到时候就给你看看啥叫坚强。
精虫上脑的时候,季岑承认他被冲昏了头。事后戚衡是屁股疼,他是心疼。
两个男人做这个事他不知道要如此费劲儿。看着戚衡翻身都疼得纠结表情,他无比后悔事前非要劝戚衡先服软。
戚衡夹着烟吸了一口吐着烟雾问季岑:岑哥,你脖子上这链子是不是有啥深情往事?谁送的啊,看你总是戴着。
季岑跟安慰小媳妇儿似的搂过戚衡: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问个屁?
季岑摸了摸颈链说:爸妈留下的物件想随身戴着,我就用小时候的长命锁让洋南商贸老银匠打了这条链子。
我说你怎么那么宝贝它呢。戚衡笑了笑说。
季岑将烟叼进嘴里抬手去解颈链,摘下后毫不犹豫地要戴去戚衡的脖子上。
戚衡躲着:你干啥?
季岑捏着颈链的两端道:过来,给你戴上。
我又不是在跟你要。
是我要给的。季岑挪着身子贴过去说。
给我干什么,戚衡推开季岑的手,重要的东西你自己留着。
季岑用颈链套住戚衡,不由分说地调整着说:你也是我重要的东西,放一起没毛病。
戚衡嗤笑道:我是东西?
难道你不是东西?季岑笑着问。
这真是个狡猾的问题。戚衡低头看了看戴在了他脖子上的链子。忽然就觉得刚才季岑好像在用链条拴住一条狗。
而他,就是那条狗。
第二天早上被太阳晒屁股是真的。毕竟是裸睡的。
这照往常来讲,永利已经开门两个小时了。而季岑目前还没回去。
他懒洋洋地起床,穿衣服的时候摸着腹部疤痕对戚衡说:你说我到时候纹个身盖住是不是行?
又不难看,盖住干什么?戚衡掀开薄被说。
季岑:屁股还疼么?
戚衡扶着腰说:岑哥,原来你的技巧就是他妈的毫无技巧。
技巧不技巧的,不还是让你知道了脚底板不只可以踩在地板上,也可以对着天花板。
占了便宜还说骚话,真是够了。
你是不是活拧了?
可说完这话,季岑又硬气不起来了。昨晚戚衡任凭他欺负,让他心虚。他紧接着说道:你再躺一会儿吧,我买早餐上来。
还有冻饺子可以吃。戚衡说。
季岑得令般的提上裤子直奔厨房:那我去煮。
吃的算是早午饭,季岑在洋南吃完饺子回到永利,乔艾清已经准备做午饭了。
昨晚季岑没回永利肖明军早上开水果店门的时候就知道。
见季岑回来了,他也没问。而是偷着跟乔艾清说季岑肯定是处对象了。
乔艾清笑:孩子大了,别管那么多。
谁能管得了他呀,肖明军嘟囔道,我才不多嘴呢,一问保准炸。
乔艾清看了看时间说:今天戚衡咋还没过来呢?
估计昨晚跟朋友聚餐喝多了,你看自行车都没骑回去。
乔艾清: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他过不过来了。
季岑走了后戚衡又回到床上睡了会儿。
他真是难得能在床上躺到快中午。
他妈给他打电话问他过不过去的时候,他说他晚饭再过去吃。
跟季岑心意相通的时候开始戚衡就觉得他与季岑之间够亲密的了。
经过昨晚后,他跟季岑的关系好像又有了大跃/进。
虽说已经没什么空间可以更亲密,但就是变得比自己还自己人了似的。
季岑闲着的时候隔一会儿就会发消息问他在干啥,至于他还疼不疼的,也没落下问。
奇怪的感觉是季岑每次问他屁股还疼不疼了,他就要仔细去体会一下还疼不疼。然后再很认认真真的回复当时疼痛感有没有降低。
听他说好多了,季岑也跟着高兴。
季岑:你歇着吧,晚饭前我去接你。带两套换洗衣服,开学前就在我这住吧,别来回跑了。
戚衡:我又不是残废,你忙吧,我自己能过去。
季岑:谁让我想接你呢,老实等着我过去。
听钟正浩说,昨晚上他们在KTV完事后又到烧烤店喝了一顿。到了凌晨三点多才散。
季岑心想还好他跟戚衡先走了,不然也是消停不着。
林特加那女朋友挺给力呀,昨天三个地方的消费都是她买单的,钟正浩表情复杂地说,好饭不怕软,林特加算是掏上了。
昨晚上不管是吃饭的地方还是唱歌的地方,都是这市里很好的了。九个人消费起来费用不低。季岑点了下头:是么。
钟正浩是过来印桌面小广告的,店里有网管看着,他就在季岑这坐上了。想起昨晚的事情后他问季岑:你跟戚衡昨晚啥事啊?火急火燎的走了。
季岑一听,不知道怎么答了。他脑袋里都是昨天晚上在戚衡那翻云覆雨那点事儿了。他故意去紧急查看运转的彩印机,制造了个自然而然的没空回复的状态。
当然只是在他自己那,在钟正浩看来,只觉得有猫腻。
钟正浩回店里时在四季水果跟肖明军一起抽了根烟,从肖明军嘴里知道季岑处对象了的事。
肖大白话就是顺嘴问钟正浩季岑有没有对象,钟正浩就瞎乱联想的把季岑的猫腻给对上了。
群里炸开了的时候,季岑都不知道。
他忙完了手头的活查看手机,未读群消息99+。
全都是议论他有了女朋友的事的。
他快速地往上翻着,想看看戚衡那小子是不是也跟着起哄了。结果发现一条戚衡的消息都没有。
季岑打了字发出去:你们可真能逼逼呀。
豁牙子第一个冒头:当事人来了!
钟正浩紧随其后:啥时候把兄弟媳妇儿领出来给介绍下啊,我听肖叔说比你大三岁,女大三好哇,抱金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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