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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丑——愚礼(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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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阳台的季岑又走了回来,摸出烟盒敲出了根烟递给戚衡后又叼到自己嘴里一根儿。
    趴在阳台安全栏边看着外面说:我喜欢西宾的夕阳,特别漂亮。
    戚衡点头:是好看,总是黄澄澄的,特像小时候喝的橘子味儿汽水。
    季岑吧嗒吧嗒嘴笑着说:你这形容都给我整的想喝了。
    馋猫儿。戚衡晃着吊床看季岑在用衣服下摆煽风,季岑肚皮那条疤痕长得挺好,并不狰狞,只是在平坦腹肌上添了条线。
    他还没等问问伤口还痒不痒,季岑就踢他的小腿说:下去,给我躺一会儿。
    戚衡不打算起来,他调整着身子伸出手道:一起躺着,来。
    别嘚瑟,俩人一起躺着不行,季岑说,禁不住,太重了。
    戚衡偏不信,他半坐起身扯住季岑胳膊把人往吊床上带。季岑都还在抗拒,就已经把全部重量压在床上了。
    刚开始着到床上的时候,床只是轻微的晃荡。倒是俩人确实很挤,差点儿得重叠才行。
    戚衡的胯骨硌得季岑侧腰疼,他想起来,但戚衡箍紧了他。他于是变得贪婪,不愿意动了。贴着戚衡躺着,嘴里还叼着没抽完的烟。
    你看,没事儿,戚衡换了只手夹着烟说,你得相信它的潜能。
    季岑:以前就我自己躺,买的时候承重也说了是一个人。
    戚衡笑:那可能咱俩轻。
    搁脚趾头想,他们俩这个头儿的也轻不了哪去,但季岑就是爱听。
    床单被风吹得晃悠着,甩动一下就扑来带着洗衣液清香味道的风。
    此刻的夕阳好像更他妈好看了。
    就咱俩这事儿,肖明军向来管不了我,所以我不在乎他的看法,季岑侧头道,但今天面对你妈,我发现我的心情很难以形容。
    啥心情?
    都说了难以形容,还问。
    别想那么多岑哥,戚衡灭掉了烟说,我连监狱都蹲过,我的人生还有什么可以更糟糕的?我也不在乎我妈的看法,或者其他别的什么人的看法。
    季岑:跟我在一起很糕?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怕任何人说,我......没什么怕的。
    季岑捏了一把戚衡的脸:你这表情跟要英勇就义似的。
    肢体接触一多,心脏就不听指挥。戚衡微微侧头看把烟雾喷到他脸上的季岑:岑哥。
    嗯?
    真好。
    啥玩意儿就真......
    季岑的好字落在了地上,差点儿摔成了八瓣儿。吊床连个要垮掉的征兆都不给,突然就罢了工。
    吊床坠下来就算了,晾着的床单也降了下来。把他们俩给盖上了。
    肩膀与地面亲密接触后季岑忍不住骂道:草,我说禁不住,你非要嘚瑟。
    戚衡掀开床单爬起来去扶季岑:太突然了。
    突什么然?这明显是活该,季岑起来后看了看地上的床单,又看了看跟吊床共享一根钢钉的晾衣绳说,你拽它干啥。
    关键时刻总想抓住点儿什么。戚衡拣着脏了的床单说。
    这他妈跟你楼道里拽我裤子真是有点儿像。
    戚衡指了指挂在另一边钢钉旁的衣服说:还好我的衣服没掉。
    季岑:还好我现在心情好,不然你又挨揍了。给你妈送去,再沦一下吧。她要问咋弄的,你自己编。
    行,我就说猫弄的。
    方丈要是能听懂,肯定上来挠你。
    戚衡送床单出去没一会儿,林特加来了。
    进了永利的门他就对在收银台里撸猫的季岑说:岑子,这可是真招财猫啊。
    收银台上有个小架子,本来是放电脑音响的。但音响被季岑给塞底下去了,就留了那么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空间。
    方丈很喜欢钻进去趴在那,它如液体一样,进到里面就能正好填满,只留个猫头在外面。
    季岑摸它的时候也不会抱它出来,而是费事的伸手进去摸。
    感觉好几年没看见你了似的。季岑吐槽道。
    林特加:要不是我师父非摇我回来,我估计还得在开发区住着呢。
    那跑我这干啥来了?
    想你了呀。林特加笑嘻嘻地说。
    季岑:别扯犊子,有事说事。
    我真没事儿,林特加说,正浩他哥不是后天庭审么,我也去。虽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但能多给好哥们个踏实。
    多日不见,会说人话了。
    林特加:上次我在你这印的那传单底版还有么?得再印点儿,我师父罚我去新天地广场发。
    我还得负责给你留着?季岑继续道,肯定没有啊,到这打印的都会清空。
    林特加从兜里掏出个U盘说:也没事儿,我带了,你打印吧。二百份。
    季岑扯过U盘:不早拿出来,磨磨唧唧的。
    打印机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就要开饭了。
    肖明军来喊季岑吃饭看到林特加在屋里,他喊林特加一起吃。
    吃什么,他一会儿有事呢。季岑说。
    林特加笑道:我吃完了再去发传单也行的。
    季岑白了林特加一眼:还真够烦人的你。
    打印机还有八十多份能印完,季岑便让林特加先跟肖明军去隔壁吃了。
    等他把二百份牙医诊所的传单整理完关店到四季水果楼上的时候,戚衡不在。
    戚衡呢?季岑坐在饭桌旁问,他不是过来半天了么?
    乔艾清调整着菜盘说:他出门有一会儿了,没在永利么?
    没,季岑看了看身边空着的椅子后看向另一边的林特加,都给你印完了啊,给钱。
    林特加放下碗筷道:多少。
    二百。
    一张一块?林特加瞪眼。
    给不给吧。
    吃人嘴短,林特加权当是给饭钱,他掏出钱包抽出两张一百块递给季岑。
    季岑只拿走了一张:就想看翻倍的话你愿不愿意给。
    林特加看向肖明军:肖叔,我就说他是有点什么精神病,你还不信。
    这时候戚衡回来了。
    进了四季水果的门就道:怎么楼下不留人呢?
    肖明军应:我马上就下去了。
    你干啥去了?季岑问戚衡。
    虽然看不到人,但能听到戚衡的声音。他好像是搬着什么东西在上楼,步伐是沾了重量的。还有轻微的玻璃碰撞的声响。
    饭桌旁边的四个人都往楼梯口看,等着戚衡上来。
    先出现在他们视线里的是藏蓝色的塑料箱子,装的不是啤酒,而是玻璃瓶装的汽水。
    光是看那颜色就知道是橘子味儿的。
    季岑在阳台上说了一嘴想喝橘子味儿汽水,戚衡送完脏床单就跑出去买了。
    现在这样的汽水不好买,附近两个超市都没有。
    戚衡是跑得更远点儿在一家麻辣烫店跟人家老板商量才花钱买的。只有小吃店愿意弄这种整箱的汽水,划算又解腻。
    这孩子是买饮料去了,乔艾清比划着说,那赶紧分一分吧,我跟你肖叔不喝,你们年轻人喝。
    戚衡没想到林特加在,笑着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没有整箱冰镇的,戚衡就买了箱常温的,然后揣了瓶冰镇的回来。
    把饮料箱子往地上一放,他赶紧把兜里那瓶挂了冰霜的掏出来。顺手抬起来用牙一咬,然后把开了瓶的先给季岑递了过去。
    这是从冰柜最里面掏出来的一瓶,戚衡就怕化得快,才选了个冻得厉害的。整瓶汽水中还悬着好大一坨冰。
    又递给林特加一瓶汽水时戚衡说:没有凉的了,凑合喝吧。
    林特加看了看季岑那瓶理想之中的冰镇汽水,伸手过去想强行换。
    季岑手疾眼快护住道:别不讲礼貌。
    戚衡坐到了季岑旁边的空椅子上后,准备把他自己那瓶用牙启开。手里的瓶子却被季岑抢了去。
    傻不傻,谁用牙呀,看我的。
    季岑用一根筷子在瓶盖旁边顶住后突然的一撬,瓶盖就直接被挑飞砸进了对面肖明军的饭碗里。
    肖明军满脸的晦气,啧得很不清晰,把瓶盖拿出来扔在了桌子上。
    季岑把汽水瓶放在戚衡碗旁后小声跟戚衡嘟囔:你还真去买了。
    戚衡啥也没说,他示意季岑摸他的大腿。
    季岑看了看桌上在吃饭的其他三人,用眼神说:你他妈疯了?
    戚衡坚持使眼色,让季岑摸他的右大腿。见季岑没理他,他便扯过季岑的手往右面口袋位置按。
    戚衡的口袋里一片冰凉,这小子应该是邀功呢。
    季岑生怕被谁看见,赶紧把手缩回来继续端着碗吃饭。
    这时楼下传来一个男声:季岑是不是在这?
    林特加听出了是他师父的声音,立马端着饭碗蹲到了桌子底下去,拼了命跟季岑使眼色:说我去发传单了。
    季岑大声道:常师父,我在!
    林特加在你这印完传单走了吗?
    林特加还在打哑语:走了,我走了。
    季岑回道:他就在楼上吃饭呢常师父!
    林特加赶紧给我下来发传单去!常师父在底下暴跳如雷,完犊操的玩应儿,别等我上去踹你啊!
    林特加走的老憋屈了,还剩下半碗饭。
    那半碗饭被季岑拿回永利喂了方丈。
    *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隔日更吧,这样能固定下来,大家也好方便等。每次尽量粗长一点。
    你们那里气温降了吗?天冷记得加衣,照顾好自己,笔芯。
    066 # 命定 知道他所有不堪,也成就他所有勇敢。
    常师父是林特加走正规仪式拜的师父。国内数一数二医科大学毕业的, 却放弃了大城市更好的福利待遇和专业领域的光环。甘愿回到小城市最破的区开了个营业额勉强糊口的牙科诊所。
    综上所述,常师父是个怪人。
    但常师父对林特加是一等一的好,也一等一的严格。
    要是没有常师父多年的拉扯, 林特加不知道得混成什么鬼样子。
    季岑和钟正浩他们时常私底下调侃说林特加是常师父的私生子。
    说得林特加自己都快信了, 有次还借着酒劲儿回去问他妈到底有没有那么回事。被他妈拿着鸡毛掸子追了三条街。
    季岑给戚衡介绍常师父的时候就也把这事说了, 给戚衡乐够呛。
    林特加被常师父给拎走后估计是挨收拾了,晚上在长青四子里说他明天得往店里拉洗牙的名额,凑不到十个他就废了。
    长青四子是个Q 群,里面有季岑,钟正浩,林特加还有豁牙子。
    最开始刚建群时大家还挺愿意在里面胡侃的, 后来因离得实在太近又经常黏一起混,有啥事就都改为了当面掰扯。后来这群就沉没于茫茫群海, 很少浮起来。
    临睡前的时间段都在躺着玩手机,林特加的消息一发出。大家就都冒了出来。
    季岑:你他妈活该。
    钟正浩:明年清明我们会给你烧纸的。
    豁牙子: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跟我们说的吗加特林?
    林特加:帮帮忙啊兄弟们, 能凑一个算一个, 钱我全出都没问题。
    钟正浩:先说好,要是你给洗的话就算了。还有, 你师父让你作弊么,别回头连坐了我们。
    林特加:拉来人就行了, 他也没说不让叫熟人。
    季岑:你这也没有啥求人的态度呢。
    林特加:求求了,哥哥们,事成后随便宰我。
    季岑:你看, 这不就结了。下次请把好处扔在前头。
    应下这事之后, 哥几个就都动员了起来。
    季岑给戚衡发消息:明天去洗牙啊?
    戚衡发了个问号过来后说:怎么突然要去洗牙。
    季岑:给加特林凑人头, 他需要十个。
    戚衡:他给洗?
    季岑:可以选择他师父。
    戚衡:那我选择他师父。
    季岑:你他妈好机智。
    戚衡:那你看。
    季岑:枕头不错, 真的舒服。
    戚衡发了个捂嘴笑的表情:你能睡好就行。
    季岑:那明天等你过来一起去洗吧, 早点睡。
    戚衡:岑哥,我明天得稍微晚点过去,到洋南商贸买点东西。
    季岑:行,啥时候过来啥时候去洗就行,要是我们体验还不错,就把你妈和肖明军也带去。
    戚衡:成。
    季岑以为戚衡说去买东西是要买书包,所以他没多问。
    第二天上午他是被安装监控的师傅给敲门弄醒的。
    季岑给永利安装监控的时候一起预约了四季水果的。
    那安装师傅先给永利调试好了以后,才去四季水果忙活的。
    因为肖明军整不明白怎么查看监控画面,季岑又懒得反复教他。便让那师傅把四季水果的监控画面也都弄到永利那台电脑上去。
    安装师傅费了挺大的事,季岑在旁给递了好几根烟。
    乔艾清因为这件事非要给季岑报销监控设备的费用。季岑要是不拿着,她说以后有什么忙也不让季岑帮了。
    跟当时她送季岑新手机时一样,季岑推不掉,只能拿着。多出的几百块费用,说是给他充饭卡的。
    看见没,季岑跟肖明军显摆着,我舅妈比你敞亮多了。
    肖明军撇撇嘴:那要是钱都在我手里,我也多给你。
    季岑:别扯,说的好像你以前就对我多大方似的。
    你就气我吧。
    钟正浩过来季岑这取车去接站。明天他哥的案子庭审,今天他嫂子带着他爸妈赶过来。
    要不是他要用车,昨天戚衡回去的时候季岑就让戚衡把车开着了。
    从永利出来的季岑把车钥匙给钟正浩,钟正浩接过车钥匙看了看:这小骰子挺好玩儿呀。
    车都可以给我丢了,但这骰子不能丢了听见没,说完这话的季岑想了想又把车钥匙拿回来,三下五除二地把牛仔小骰子给撤下来塞进了兜里。
    谁给的啊,这么宝贝?
    季岑不答反问地指了指钟正浩的左手小拇指:这就变态了啊,还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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