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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三三娘(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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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如被人迎头打了一闷棍般,骆明翰眼里的侥幸荡然无存,只有刚才的喜形于色还迟滞地、惯性地挂在脸上,形成一种半笑半难看的僵硬。
    骆明翰,如果这就是你想要报复我的方式和结局,对不起,我永远做不到。缪存疏离地看着他:我现在知道你有多恨我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骆明翰咬着牙,艰涩地说。
    你真的不明白吗?你这么聪明,缪存勾了勾唇,缪聪已经告诉我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是吗?你早就知道我爱的是骆老师,只是把你当替身
    身影很轻地晃了一下,仓促间,骆明翰狼狈地扶住门框才勉强稳住身形:你说什么?
    什么爱的是骆老师,什么只是把他当替身为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什么叫爱的是骆老师是,他是早就认识骆远鹤,跟骆远鹤相处了这么多年,仰慕了他那么多年。但那只是一种对于偶像、对于师长的仰慕,不是吗?虽然他去法国给他过生日,但那不过是出于相伴多年的情谊,那种情谊,跟爱情是不一样的,跟爱情是不一样的。
    虽然他很介意、很介意缪存和骆远鹤之间那种浓得化不开忘不掉的过往,但是那是缪存的人生,他只是有一点吃醋,有一点愤怒,有一点怀疑都不要紧!只要看到缪存对他表现出在乎、关心和爱,就够了!
    虽然缪存连妈妈亲手编的红绳都舍得送给骆远鹤,但
    骆明翰忽然但不出来了,眼前又出现黑影重重,他急切地喘了口气,听到缪存再度一字一句地说:我爱的是骆远鹤老师,骆哥哥也是叫他的
    胳膊被骆明翰死一般地拧住,骆明翰双目赤红地看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字:你再说一遍。
    我爱他。
    眼前好像染上了红,但是,并没有地方流血啊。骆明翰的指尖几乎掐进了缪存的手臂,收回去把这句话收回去,把这三个字收回去!
    瞳孔因为急遽的思考而破碎闪动,骆明翰想到了,不要为了报复我这么说,我知道你喜欢的我,你的手镯他救命般地看到缪存左腕上的手镯:我送给你的,我们的定情信物,你刻的是骆明翰三个首字母,是我的名字
    骆远鹤,也是L和H,你猜,中间的M是什么?
    骆明翰的呼吸暂停住,目光惊惧惊痛地停在缪存的脸上。
    是缪,你知道我送给骆老师的生日礼物上刻着什么吗,是缪缪。我祝他永远能遇到不可思议的奇妙,我把自己放在他姓名的中间。
    啪
    脸被打得歪向一侧,眨眼之后便浮起了红色的掌印。缪存是那么苍白虚弱,以至于那个掌印是如此的鲜明、刺目。
    他看向骆明翰,勾了勾唇:你真的很恨我,对吗。
    打过人的手掌不可控制地发着抖,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无法控制自己?在缪存的这一问中,骆明翰痛不欲生,不顾一切地将他抱进怀中。
    妙妙,不要胡说,不要胡说我不信,他几乎哽咽,声音更低下去,带着祈求:我不会信的。
    那些在最初知道缪存真实身份的那一天起,便被刻意忽略到细节,一件一件轮番惊扰上骆明翰的回忆。
    被他珍藏的速写上,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沉静模样。他当是缪存笔力不佳技法稚嫩,却刻意忽略了那根本不是他。
    最开始接吻时,他不允许他说话。
    因为他跟骆远鹤的声音不像。
    过年来家里,最关心的是骆远鹤的小时候,最想看的是骆远鹤房间
    骆明翰目光紧缩他们连第一次上床,都是在骆远鹤的房间,骆远鹤少年时睡过的床上。
    「怎么是你」。
    那时候不懂的,今天懂了。
    骆明翰,从一开始,你就只想跟我玩一玩而已,是你对我死追不放,我承认,在最一开始,我从没有想过要和你发生什么,我也承认,当缪聪拿着那张速写纸来威胁我说要敲诈骆老师时,我第一反应就是用你来蒙混过关。我利用了你,是我的错,所以我想缪存紧闭的眼皮下,流出浅浅的两行眼泪,却那么滚烫,我想,跟你上床,就当作是等价交换,当作是我的惩罚,你的补偿。
    浑身的骨头都好像在这一句中话语中被抽走了。
    骆明翰这三个字代表下的躯干,似乎成了空空荡荡的空洞的游魂。
    他那么喜欢跟他接吻,接吻时会忍不住孩子气地笑,被强吻时会对他拳打脚踢,却并不用力。
    他下了班,最喜欢抱着缪存亲吻,怎么吻也吻不够。
    原来他以为的热恋,只是缪存眼里的等价交换。
    骆明翰死死咬着牙,却发出笑声,那笑声是从胸腔共鸣出的,震得他的心口那么疼。
    缪存,缪存晚了,你的骆远鹤,你的骆哥哥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他孤注一掷破釜沉舟地说:骆远鹤永远不会接受你,你们永、永、远、远也别想在一起。
    第63章
    你知道你的骆远鹤哥哥是什么反应吗?骆明翰感受着怀中之人的僵硬, 低喘着笑了一声,偏执的眼底染上疯狂:他笑着问我,说怎么可能, 说你们只是普普通通的师生情和友情, 他为难地问我, 那以后要怎么跟你相处,怎么称呼你,他还祝福我们新婚快乐长长久久,对,他已经知道我跟你求过婚你也跟我回去见过父母了,高兴吗?
    缪存圆睁着瞳孔,但里面只有深不可测的深渊,漆黑得连风都不愿意路过。
    你心心念念爱他爱了这么久, 为了去法国给他过生日,宁愿让自己的积蓄被骗空,但是宝贝,他对你根本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很可笑吗?
    僵硬过后的身体骤然发起抖来, 继而从四肢百骸中涌出一股抵死的力气缪存不顾一切地推开他:你是故意的。从求婚开始的一切,就都是故意的, 他蓦然抬起眼眸, 目光里充满不敢置信:你早就算计好了。
    他没想过,骆明翰这么恨他, 不仅他戏弄他、刺激他,骂他是不懂爱不会爱的怪物, 还要断了他和骆远鹤所有的可能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千万分之一、亿万分之一的可能, 那也是可能。那些亿万分之一, 就像是宇宙里尘埃般的星辰,虽然离他很远很远,却也依然会在他眼底闪着微末的光。
    那是缪存赖以呼吸的本能。
    他那么痛恨他,为了报复,要把他的本能、可能都掐断。
    骆明翰看着他倔强受伤的模样,以为已经麻木的心脏竟然又抽痛了一瞬:对,我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择手段,就是要拆散你们!你知道求婚现场来的都是什么人?是骆远鹤跟我共同的朋友!共同的交际圈!他低声笑着状若癫狂,你以为从那天起,你缪存这两个字还能跟骆远鹤出现在一起吗?当众见到,他都只能叫你一声嫂子!
    砰!
    缪存推着他,猛然将他压到门板上,小臂死死横勒着骆明翰的心口,我不信,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三个字,他揪着骆明翰的衣领,眼底一片骇人的红:告诉我,你是骗我的告诉我!
    肩胛骨被撞得生疼,骆明翰从灼痛的胸膛里咳出沙哑,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推开他,却不舍得动手。
    缪存离他这么近,他能看到缪存眼底的红学色,感到他的呼吸喷薄在脸上,可以嗅到他的气息,看到他的喉结因为愤怒而上下滚动着。
    他们多久没这么近在咫尺地面对面过了?
    骆明翰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笑了起来,你凭什么不信?你以为你对于骆远鹤来说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告诉你,骆远鹤喜欢女的,注定要结婚生子传宗接代,这是他命中注定要做的事!你想让他喜欢你跟你在一起,是痴人说梦!
    重重压在身上的力道未卸,施以他痛苦的人却红了眼眶。
    他喜不喜欢我,想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会自己问清楚,缪存倔强地说,随即抿了抿唇:我要谢谢你帮我说了这些,你知道吗骆明翰,他吸了吸鼻子,笑得漂亮又天真:我一直不知道怎么跟骆老师说这些,谢谢你说了我一直不敢说的真相,骆老师已经知道真相了他勉力笑着,像是对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他都知道了,也没有嫌弃我,不见我真好。
    你们已经见过了。骆明翰眸光紧锁着他,一字一句语气森寒地问。
    见过了,他为了我回国的,你不知道吗?纵使眼尾绯红,一侧脸颊还残留着巴掌印红,缪存清冷的脸上却没有一丝脆弱软弱,反而嘲弄地说:因为我病了,所以他连夜从法国赶回国,骆老师没有告诉你吗,我们一直住在一起我这几天,一直住在他家里。说到这里,缪存忽然失笑出声,笑声那么清甜,他没有躲开我,他没有躲开我
    他躲开了。
    骆老师,其实是躲开了。
    虽然住在他家里已有了一周,但他们彼此相敬如宾,就像合租室友。
    明明是双洗手盆,但骆远鹤连早上跟他一起刷牙都不愿意,似乎连站着一起刷牙都显得奇怪、逾矩。
    晚上说晚安时,骆远鹤也不像上次生病时,会进他房间,为他掖好被子后再说,而是在客厅时便说了。
    改画时,缪存撑着膝盖凑近些,呼吸稍微触及他的皮肤,骆老师的笔触和讲解便都会突兀地停住,继而支使缪存去拿个什么无关紧要的小物件,或者倒杯水,等人再回来时,氛围和彼此的距离就都变了,暧昧荡然无存。
    缪存不是没有察觉这些生硬的生疏,他只是以为是上次那句亲我一下吓坏了骆老师,骆远鹤还在尴尬着。
    原来不是。
    是骆远鹤早就知道了真相,又不知道怎么得体而礼貌地拒绝他,所以才用了这样无声的、潜移默化的方式。
    缪存想,不知道他看着他眼里的那些依赖、仰慕,和小动物般胆怯的靠近时,心里是不是一边为难,一边又尴尬呢。
    你这几天骆明翰感到自己犹如濒死前的平静:你们一直住在一起。他重复着缪存的话。
    缪存勾着唇角笑了笑:对,我们每天都住在一起,同进同出,同床共枕,你满意了吗?我不仅会抱着他睡觉,我还会趁他睡着时偷亲他,你知道我看着他的脸时心里怎么想?骆明翰,你用过赝品吗
    骆明翰瞳眸被针刺般
    赝品,缪存一字一顿,眼里的痛苦被冷漠深深地压抑着:永远也比不上正品。
    如果这张嘴不会说话就好了。
    如果这张漂亮的嘴,只是会笑,会叫骆哥哥,会在床上咬着唇哭泣就好了。就不用听到这些犹如万箭穿心的话。
    缪存最后冰冷地瞥了他一眼:我们两清了。
    在他松开桎梏即将离开之时,骆明翰却一把握住他的腰,将他死命按回怀里,继而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这不能说是吻,而更像是咬。他咬破了缪存的舌尖,感到缪存剧烈的挣扎和颤抖,继而却急切又温柔地舔舐着吮吸着他舌尖上的伤口,直到血腥的铁锈味在两人唇舌间漫开,直到漫进喉咙与心口。
    吻已然是如此绝望,说出口的话却更绝望卑微极致。
    你想骗我,骗我你已经跟骆远鹤发生了关系,我不会信你的,骆明翰抚着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骆远鹤是什么人,我最清楚,远比你更清楚他会对你退避三舍,会觉得你对他的喜欢是种麻烦。缪存,这个世界上,你最终只能走向我
    如果我是骆远鹤,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就算你跟我哥哥弟弟爸爸叔叔鬼混在一起,我也会把你抢过来,他认真地说着,又像是发了疯失了魂,就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跟我至亲上过床做过爱的婊子,我也会来爱你。我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占有你,得到你,但你的骆远鹤哥哥永远都不会为了你这么做。诱惑着、轻哄着,残忍而快意:你知道为什么?因为他不爱你,他是清风明月,是君子,是老师,他要道德,胜过爱你,要名声,也胜过他妈的爱你
    妙妙,宝贝,不是百分百的爱,配不上你,你只能接受一份百分之百的爱,不够纯粹的爱,老公都帮你提前清除了。
    骆明翰用完全冷静的语气说完,温柔地、深沉地注视着缪存,看着他下唇上被他咬破的地方沁出的鲜血,看着他眼里,深情款款地说:妙妙,回到我身边。
    缪存蓦然打了个冷战。
    骆明翰明明看着是那么绝望,但为什么,却那么冷静,那么笃定、轻描淡写。
    到底是他是怪物,还是骆明翰其实才是真正的怪物?
    骆明翰少年人细致的喉结滚了滚,缪存几乎是充满恐惧地瞪着他,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什么叫放过你?骆明翰手上更用力,不让缪存离开他怀抱分毫:我爱你,要给你好的生活,要陪你一起实现梦想,怎么会是不放过你?
    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是各取所需玩玩而已
    骆明翰的手压在他唇上:我知道。
    很温柔的语气。
    但这温柔却让缪存指尖狠狠一抖。
    从一开始,我们就说好了不认真,不过界,缪存吞咽了一下,你答应过我
    我知道,但那是骗你的。骆明翰脸上浮着梦游般朦胧的笑,哄着说:第一次分手,我就已经认真了,你怎么这么好骗?
    缪存推着他的胸膛,却无论如何都推拒不动,语气里染上惶恐:骆明翰,你放开我。
    为什么要放开?我求了婚,你收了我妈妈的镯子宝贝妙妙,你难道不记得了吗,你已经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妻了。他两条手臂搂着缪存,亲昵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们正式和好,同进同出,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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