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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三三娘(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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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西刚放下,骆明翰便推他去换衣服。
    衣帽间里原本只有骆明翰的衣服,缪存留宿一夜,便留下一件,慢慢的,竟然也装满一个衣柜了。如果有陌生人到访,缪存那种偶尔留宿的说法恐怕骗不过他任谁都看得出,这间屋子有两个人在同居,一个有很多领带和西装,一个有很多颜料和T恤帆布鞋,他们日夜待在一起,夜晚在一张床上入眠,一个抱着另一个。
    骆明翰亲自为他挑衣服,是他送给缪存的,带你回我爸妈家吃饭。
    缪存抓着衣服茫然,啊?
    啊什么啊?
    你还没告诉她我们已经分手了吗?
    骆明翰反问他:我们已经分手了吗?
    缪存咬了下唇,乖乖闭嘴了。
    等真正分手了也不迟,骆明翰说,停顿了一息:反正我们也会分手的。
    好吧。缪存乖顺地接纳了他的主张,把胳膊伸进袖筒里,再兜头套上,也快了。
    也快了。
    骆明翰垂下脸,听着缪存关上柜子的动静。他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便笑了笑,但缪存也没来得及看到他的笑。
    到了骆家,骆母比上次更热情亲热,还带着嗔怪的埋怨:怎么这么好几个月不来吃饭!
    缪存不善言辞,尤其是面对长辈,他只能口笨舌拙地说:功课太忙了,忙着申请学校。
    是专升本吗?骆母问。
    是留学。
    老岩在厨房里忙活,骆家人便都围着陪缪存。他回答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席面很快陷入安静,缪存心里慌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骆明翰。
    他申请了法国的学校。骆明翰帮他解围,顺利的话今年下半年就出去了。
    骆母跟骆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讪讪笑道:是好事,是好事,那现在进展怎么样啦?
    已经提交了文书和作品集了。
    不用学语言吗?
    录取了以后,先去上语言学校,然后再慢慢参与到日常的教学课程中。
    那要几年呀?
    不一定。
    不一定?骆母狐疑地问,骆明翰立刻解释:他的意思是不一定是两年还是三年。同时握了握缪存的手。
    骆母显然是个乐观的人,马上又转阴为晴高兴起来:那你们一定是准备在欧洲公证了?这样也好,也好。
    骆父也附和:还年轻,有梦想就要去追,不应该被家庭和婚姻困住!脸色一板,严肃承诺道:你放心,骆明翰我们会帮你好好看着,绝对不会给他机会乱来!
    作为一个莫名其妙就信誉破产的狗男人,骆明翰扶住了额,缪存干脆笑出了声。
    但是阿姨的意思呢,咱们是不是还是在国内把酒席办了,把请帖发了,广而告之一下,再出去呢?骆母牵起缪存的手拍了拍,你别笑话阿姨着急,我是为骆明翰着急,你这么好,又这么年轻,外面比我们骆明翰优秀的男的多了去了,他没有危机感,阿姨心里可是很有的!
    缪存愣了一下,本能地反驳:阿姨,我也没有那么好看了骆明翰一眼,笑了笑:你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阿姨就觉得你好,阿姨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全职主妇,但谁是什么样的人,阿姨却是一眼就能看准的,骆母语重心长地说,你是好孩子,错过了,我要为骆明翰遗憾一辈子的你干什么去?
    她仰头看着忽然站起身的骆明翰,不知道他突然间的发什么疯。
    骆明翰摸着裤兜,一边大步往外走,只仓促地扔下一句:抽根烟。
    走了两步,终于意识到兜里既没有烟,也没有打火机,只能匆匆折回去,俯身从茶几上抄起烟盒:你们聊。
    一桌人都仰着脸看他,他的目光没有在任何人脸上停留,甚至也没舍得多看一眼缪存。
    神经兮兮的。骆母白了他一眼,跟缪存说:随他去,脾气大着呢,跟远鹤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性子,远鹤呀她看着缪存也从沙发上站起身,茫然:怎么了?你也要去抽烟?
    缪存低着头:我去陪陪他。
    院子里牵的藤木植物都开花了,紫的粉的零零星星的,在风里摇摆。这个城市总在春天时刮大风,刮得尘土弥漫的。lucky蹲在骆明翰身边,以为骆明翰是出来跟他玩儿的。但它仰着头,黑黑的眼珠子里越看越只剩下困惑。主人应该不是来找它玩的吧,因为他看着并不是很开心,开心的时候才能玩得好,不开心,玩起来便会扫兴。
    骆明翰伏在栏杆上,要命似地抿了一口,烟草味在空中弥漫,他滞闷的心口深深起伏。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烟瘾很重的人,尼古丁、酒精、□□,都是他在享受,而非沉沦。说到底,像他这种性格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把自己的心情喜好和意志都交付于外物。
    让自己的喜怒和起伏都被掌控。
    骆哥哥。
    骆明翰身形一僵,垂首掸了掸烟灰,收拾好表情才转过身来:你怎么也出来了?
    缪存是来道歉的:我是不是说露馅了?
    什么?骆明翰哭笑不得,心里酸胀得不得了,不是,没有,他把缪存揽进怀里,深深吻着他的额头你表现得特别好,天衣无缝。
    既然吃了晚饭,第二天又是周末,自然是要留宿的。这一次都没喝多,楼上闹出点动静时,缪存还能听到楼下骆父喝热茶后的咳嗽声。他推骆明翰:会被听到的别、别动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何况早都已经开始动了。骆明翰被他紧张得想笑,故意更折腾他,要从他嘴里听到更不堪的声音。
    难耐时,缪存总会忍不住高高仰起脖子,骆明翰的大手便会握住,从掌心到虎口,都正正好好的。那样子很像是他扼住了他,但只有他知道,他连多一分的用力都不舍得,他只会用自己的掌心去温暖缪存脉搏的跳动,用指腹摩挲着他吞咽滚动的喉结,继而将吻印在上面。
    他的吻里有无法说出口的三个字,吻住缪存的喉结时,大概也无可救药地渴盼过,如果魔法生效,就让这三个字从缪存的声带中发出。
    被折磨得受不了时,是神志最模糊的时候,骆明翰总会在这时候问缪存,低哑地,深沉地: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
    深邃的眼眸掩在浓重的阴影中,锋利又温柔地锁着缪存,不肯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欢愉或迟疑。
    缪存用指腹轻轻摩挲过他的鼻侧:骆哥哥。
    叫我的名字。骆明翰掌控着他,延迟着他,沙哑着问:好不好?再叫一次。掌心抚过缪存汗湿的额头和脸庞,捋过他的额发,深深地看进他眼里。
    他都不知道,他今天问的次数格外多,一声又一声,一次又一次,耐心又焦躁,上一秒满怀信心,下一秒陷入无望。
    缪存被迫着清醒,就着月光,他分明细致地看清了骆明翰的脸。
    其实只要是熟悉的人,很容易便能分辨出他和骆远鹤。他们长得是不同的,不同到,即使缪存有千分之一秒想把他当作骆远鹤,也会被他的纳入、被他低喘的呼吸、被他凶狠霸道充满占有欲的目光而狠狠打断。
    缪存闭上眼,生理性的眼泪从眼尾沁出,长长地滑入鬓角:你在怕什么。
    骆明翰回答不出,代之以狠狠的吻。
    妙妙,妙妙他反复地叫着缪存。
    缪存的唇被他吻出了血,又被他温柔地舔舐。
    我爱你三个字堵在舌尖。
    大概是因为,说了便会扫兴吧。
    院里催着交写生报名,缪存原本有些迟疑,因为丹尼尔的画他还没完工,但辛副院长亲自带队,这很难得。见缪存迟迟没报名,辛教授直接在画室截住他:你这个小东西,是除了骆远鹤,谁都不放在眼里了?
    缪存被他吓唬得浑身都紧张了:没有没有没有,老师,我很尊敬您的。
    辛教授开门见山:这次写生,你必须去,给我当副手。
    啊?
    辛教授的副手不好当,不仅要自己交作业,还要帮他改画改作业。写生面对的是全年级,不单单是大二。缪存不仅是傻了,而且麻了,他何德何能去给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改画!
    放心,要是不合格,我第一天就把你撸了。
    哦。
    辛副院长都这么说了,拒绝的话岂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缪存这点逼数还是有的,回家后就推脱说自己要去版纳探望小姨。
    顺便想起来关心关心他的假期打算:你去哪里?有安排吗?
    三天小长假,骆明翰原本想带他去巴厘岛泡温泉看火山的,要是缪存想画画,那就在酒店里画三天。不过既然缪存要去版纳,那就顺他的心意。
    版纳也不错。骆明翰说,刚好也有点想你小姨酿的果酒了。
    缪存一听就知道他误会了,你不用跟我一起去的。
    我没关系,骆明翰以为他又是在怕麻烦自己,温柔地说:我有空,可以陪你一起。
    缪存看着他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你真的不用跟我一起去。
    骆明翰的笑容顿住,虽然唇角还维持着上扬,但眼底已经没有了笑意。良久,他再度短促地笑了一下,除了那一点点仓皇,其余一切都掩饰得很完美: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可以。缪存立刻回。
    骆明翰静了数秒,意识到自己从来不在缪存的选择范围内。他笑了笑,如释重负的样子:那最好,我其实刚好要去一趟日本本来还怕耽误考察。
    缪存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越临近长假,公司里的氛围就越令人浮躁,浮躁得令人不堪忍受。每日午歇茶歇,不是这个说去仙本那潜水,就是那个说去东京购物,不然就是跟男朋友约好了去看雪山看沙漠,彼此交流着某地某处的旅游体验和哪个酒店值得刷。老板的度假当然也要关心的:Eric,打算跟你男朋友去哪里浪漫?
    骆明翰微微一笑,令人胆寒:加班。
    心情不好,就去找关映涛霉头。关映涛对他跟缪存的关系已经从看缪存什么时候玩完变成了爱咋咋的,但对外嘴还是严实,讳莫如深地说骆明翰这次不过是图新鲜,玩得久了些,其实一切尽在掌握。
    骆明翰有段时间没来了,越是来得少,越是要被伺候,关系远近的都过来敬酒寒暄。他心情本来就不好,醉得便很快,推说自己不能再喝时,所有人连带关映涛都不信,痛心疾首地直言是自己没把骆总伺候好,于是喝得就更猛了。
    司机今天没跟着,安排给莉莉去跟客户去了。关映涛看着基本丧失独立行走能力的骆明翰犯愁。一般来说,他都是直接给打包到酒店完事。但骆明翰不一样,多少有点难伺候,派人陪他去酒店活像要占他便宜似的,回回都把关映涛卷得很没面子。
    何况人现在还不是单身,是有人管的。
    关映涛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刷人脸识别,找缪存的号码。
    没找到。
    喂,缪缪电话呢?你存哪儿了?他推骆明翰。
    翻最近通话也没有。
    骆明翰两手搭着膝盖,垂着脸,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勉强保持清醒。
    老婆。他说。
    关映涛:啊?
    骆明翰不耐烦:备注名!
    关映涛果然在繁忙的通话记录里找到这俩字,半晌,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骆明翰,你他妈有病吧!
    骆明翰没理他。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通。
    那个,缪缪,我关映涛,关映涛扶了下骆明翰:骆明翰在我这儿,喝多了,啊?送酒店吗?
    他看了眼骆明翰,发现骆明翰双手撑着脸,刚才还很沉的呼吸声停了。
    他是绷着浑身的意志力在听。
    关映涛心里明镜一般,一看就知道骆明翰不愿意去酒店,他为难地蹭了蹭剃得短短的头发,这不好吧,他醉挺深的,把他一人扔酒店我不放心啊。哦送他原来内别墅是吧。
    他又瞥了眼骆明翰,发现他还是没声儿,不知道是在听着,还是睡着了。
    行,那我就送他回别墅了,你要方便就跟钱姨那边说一声。哎,哎,好叻好。
    塞回手机时,才知道骆明翰没睡着,一直听着。他看到骆明翰莫名勾着唇角笑了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怎么,稀里糊涂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关映涛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大学城那边房子没留人,他一个人照顾不了我。
    是是是,关映涛有点幸灾乐祸,你老婆绝对不是不要你。
    骆明翰没出声,闭着眼睛,喉结随着吞咽和深呼吸而滚了滚。
    关映涛身边没有正经的男公关,都长得不错且会来事儿,他特意挑了个最乖的送骆明翰回去。
    骆少都醉成这样了啊对方为难地说,都知道他臭脾气且清高,我得抱着他才行吧,他醒了会不会揍我?
    关映涛啧了一声,你老实儿的,别给我找事!
    会所到别墅车程还挺远的,男公关不敢轻举妄动,只注意到骆明翰呼吸平稳,大概是睡着了。领带被扯松了,松松垮垮地系在领间,看着很性感。他们之间都流传着一个赌,说看看谁能拿下骆总,打破他的清高和高傲。不过这也就是个玩笑,机会真摆在眼前了,他发现自己连摸都不敢摸一下。
    但要扶他下车,那不抱不摸不行啊。他让骆明翰搭着他的肩,自己则用力揽着他的腰,一步步走上台阶,按响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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