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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别对我这么上头!——三三娘(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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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急,我现在来接你,骆明翰沉稳地说,我家有,交给我。
    缪存蹲下身,用手一点一点把碎土末拢好,拢成一个小沙包,再小心翼翼地堆到根须周围。但这无济于事,已经一整天过去了,那些根有的枯萎了,有的也受损烂了。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他一点都不想找骆明翰。
    缪缪麦特戳了戳他肩膀,终究什么安慰的话也没说。他知道缪存对这两盆花有多上心,每天早上刷牙时,都要蹲在跟前,看看新的叶片,看看变深的叶脉和即将而来的花骨朵。
    麦特一直觉得缪存蹲在花前刷牙的样子很可爱,像从没得到过好东西的小孩子。
    从公司到大学城有三十公里,骆明翰开得很急,一路压着限速开,还差点闯了红灯。期间给家里的园艺师老赵打了个电话,让他半夜来一趟,要移栽两盆月季。
    半小时后到了别墅口,大踏步冲进去,缪存已经把花和土用报纸束好了。
    我操,骆明翰下脚的地方都没,你们家进贼了?
    缪存没反驳,抱着两株花小心翼翼起身,你家里真的有吗?
    他那么黑又那么纯粹的眼睛,如此带着询问地看着他,里面所有的刺和戒备都消失了,只有脆弱的求助。骆明翰立刻就心疼得不得了,真的,我保证。
    人上副驾,花仍抱在怀里。
    骆明翰察觉出他的低落,没话找话:怎么我们每次见面都是晚上?
    缪存道歉: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骆明翰悔得差点咬到舌头,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算了,我很高兴,你可以多打扰。
    我是不是很奇怪?静了许久,缪存忽然问。
    怎么这么说?
    如果另一个人看到花被弄坏了,是不是不会像我这么小题大做?是不是坏了就坏了?
    怎么会?骆明翰空出一只手,想干点什么,又不敢造次,最后只能又放回到方向盘上,花是教授和我送给你的,你在乎,我们才会高兴,你把它们放在心上,它们才有意义。那个小偷一定知道你很爱惜它们,所以才会特意来破坏。
    缪存默默咀嚼他的这番话,唇角微微抬起。半晌,才很轻地说:也没有在乎你的花。
    这太此地无银了,骆明翰一脚刹了车的同时解开了安全带。
    你干什么?缪存茫然抬起眼眸,不确定地问:到唔!
    骆明翰压着他吻,怀里空出两株花的间隙。
    第10章
    缪存拼命想推开他,但月季已经不起折腾,他投鼠忌器,手上软绵绵没有力道了,最终被骆明翰牢牢地用身体束缚住。
    骆明翰没有撬开他的齿关,只吮吻他的唇,气息很鲜明,入侵着缪存的呼吸和一片空白的大脑。
    狗男人见好就收,唇瓣分开,却仍是若即若离的,指腹蹭着缪存的脸颊,眸光眷恋地停在他的嘴唇和鼻尖上。
    缪存的胳膊仍被他攥着,奈何不得,只能怒气冲冲地一抬眼,张嘴想骂,看到骆明翰这幅温柔深邃的模样,却魔怔般顿时失语了。
    好像骆远鹤
    如果当作是骆老师这样侵犯他亲吻他缪存大脑中轰鸣,一下子整张脸红透,连耳朵和锁骨也一并泛着粉。
    骆明翰将他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
    脸好红。他低声,是猎手逗弄猎物。
    两兄弟的声音不太像。
    缪存仿佛硬生生从一个甜梦幻觉中被叫醒,砰砰乱跳的心冰冷下来,别说话。
    想,要是骆明翰是个哑巴就好了。
    他是微蹙着眉,很轻地如此命令的。骆明翰只当他是觉得现在的气氛不适合讲话,便抬了抬唇角,复又凑下去,在他唇边碰了碰。
    到了家 ,园艺师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骆明翰只要按照他事先的指导依葫芦画瓢。这是一个单独的全玻璃阳光房,里面的珍奇花卉令人眼花,正中一套复古沙发和茶几,显然是供主人日常喝茶阅读所用。
    又是法式中国风,缪存心里有了数,这多半也是骆明翰初恋的手笔。
    骆明翰系上棕色的园艺围裙,两手套上白手套,将花从缪存怀里接过,小心翼翼地展开报纸。
    缪存满腹狐疑。
    骆明翰装模作样。
    你到底会不会?缪存有点气。
    会会会,当然会,骆明翰心里骂了一百句娘,先别管它,先配土。
    等等老赵是不是太贴心了,怎么把所有材料都取出来堆好了?哪个是园土?哪个是松针土?泥炭又是拿来干什么的?为什么种花要用泥炭和椰壳?
    缪存冷脸看他做戏,你不是很有经验吗?骆、哥、哥。
    这是生气了。
    骆明翰摘下手套,认命地拨出园艺师的电话:喂,是我,到家了吗?现在过来一趟。对方不知道笑着调侃了他一句什么,骆明翰咬牙切齿:搞不定!
    缪存觉得无语又荒唐:所以你之前都是骗我的,你对种花一窍不通。
    骆明翰可不觉得惭愧,园艺师会,就是我会,只要钱能让我买到人会,那就是我会。
    什么垃圾歪理。
    园艺师来得很快,这是赵师傅,骆明翰作介绍,他经验很丰富,交给他你可以放心。
    对方提起花,在灯光下眯着眼细细反复观察,半晌,笑道:还可以,你交给我,我帮你养上一个月就没问题。
    缪存看向骆明翰,骆明翰帮着问:他自己不能养吗?
    哎呀,赵师傅踌躇了一下,显出为难的模样,小同学,你以前没养过花吧?这个东西很金贵,水多水少,什么时候打药,都有讲究,可不是你以为养个仙人掌那么简单。它现在呢根是有点受伤的,你要是想自己照顾
    不用了,你帮我养吧。
    赵师傅笑着点点头,那就好,我就把你的花养在这里,也方便你经常来看看。
    缪存很轻微地咬了下唇,黑眸中不胜其扰的烦躁一闪而过。
    骆明翰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啊!
    骆明翰递给他水,主动说:你学校离这里太远了,不方便过来,我可以每天拍照给你。
    缪存:哦。
    那你是不是应该把我好友加回去?
    缪存:
    骆明翰不允许他逃,气场上散发出微妙的压迫性,现在就加。
    到底深夜有求于人,纵使烦躁,但缪存心里还是知好歹的,他不情不愿地通过,又一句话不吭地蹲在赵师傅身边,看他如何配土松土。
    骆明翰觉得他有点像家里以前养的小狸花,被拎起来抱怀里时会倔强地骂骂咧咧,动不动还挠你一下踹你一脚,但因为没有杀伤力,而骂起来的声音又那么嗲那么娇,所以
    所以听着就像助兴,只让人想更过分地欺负他。
    他还有工作要处理,陪缪存待了会儿就走了,出花房前低调吩咐管家阿姨,他要走的话拦一下,等我下来。
    移栽两盆花花了小一个钟,缪存一边看一边学一边问,赵师傅的手看着粗糙却也灵活,戴着做粗活的白手套也能将花草侍弄得轻柔,吭哧笑着说:你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会喜欢养花也是很难得的。
    缪存觉得赵师傅是个好人,便没有糊弄:小时候住在西双版纳,傣家人的楼上楼下都挂满了花,觉得很漂亮。
    妈妈常说有花的才是家,缪存不是很懂,但记得清楚。
    刚才看到这个玻璃花房第一眼,缪存心里就很喜欢。但是这是狗屁骆明翰的房子,所以他决定不喜欢。等将来画画赚大钱了,有了自己的房子,可以做一个更漂亮的。
    等到一切忙碌结束,已经将近十二点。骆明翰挂了商务电话,正看到缪存要跟管家告辞。
    我送你。
    管家听到他的声音如蒙大赦,忙用救命的眼神看骆明翰。
    缪存仰头看了他一眼,又弯下腰去穿鞋,我自己打车。
    骆明翰步下楼梯,温声道: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缪存系好帆布鞋鞋带,觉得莫名其妙。
    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骆明翰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尤其是长得漂亮的。
    缪存扭头就往外走,神经。
    骆明翰一把扯住他胳膊,声音低沉之后便有暧昧的质感:要不然就留下来。
    他是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缪存冷冷睨着他:你很熟练啊。
    就有种他在顶着骆远鹤的脸招摇撞骗的感觉,烦死了。
    看来这人左右是留不住的,骆明翰有自知之明,没再自讨没趣,抄起车钥匙:送你来回一个小时,下次再想打我时记着我点儿好,别下手那么重。
    缪存提醒他:你别对我动手动脚屁事没有。
    骆明翰略笑了笑,抬手在他头发上轻推一把:这话要在我们认识前说,还有点用,现在晚了他回眸,看着沐浴在水晶灯下的缪存,我已经很久没看上过什么人了。
    或许是深夜缘故,路况很好,比来程要快上许多,快到骆明翰都觉得意犹未尽。缪存刚解开安全带,耳边却听到车门落了锁。他茫然也戒备:你干什么?
    骆明翰一手撑在副驾的座椅靠背上,倾身过去: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感谢?
    缪存紧紧往后抵着椅背,但空间有限,他又能往哪里躲?
    我说过谢谢了。他眯起眼,用眼神警告骆明翰。
    不够。
    他靠得太近了。
    缪存偏过脸,想躲过对方带有香水味的侵略性气息,等我考完试,他咬了咬牙,忍辱负重道:请你吃饭。
    骆明翰仍慵懒禁锢他:不吃。
    爱吃不吃!
    缪存耐心告罄:你到底想怎么样?
    现在他怀里没有花了,骆明翰不必担心顾此失彼。他捏住缪存的下颌,凝视着他,迫使他抬起脸,张开唇。
    欲望不言自明。
    指间有淡淡的烟草味,在密封的车厢里飘入缪存的鼻尖。
    其实骆远鹤也是抽烟的,画得烦了不对了,就会趴在窗台边抽烟。他的画室在美院二楼,窗台下是小花园,傍晚时,草木的气息会升上来,缪存陪他一起趴着,闻着他的烟味和草木味。
    「骆老师,抽烟可以找到灵感吗?」
    骆远鹤对他笑笑,将指间被吮过的、潮湿的烟嘴递给他,「试试才知道。」
    缪存不敢,那像接吻。他一旦吻过了骆老师,恐怕会病得更深。
    骆明翰并不知道缪存想起了谁,透过他这张脸,又究竟看到了谁。
    他只知道缪存的目光恍惚和眷恋,让他身经百战的心变得失重一般。
    他偏过头,认真吻了上去。
    缪存心口一震,没有回应他,但竟也没有抗拒。他只是紧张但顺从地任由他握着自己纤细的脖颈,卡着他的下颌,用火热的唇吻遍他,吮吸他,撬开他。
    舌尖伸入,缪存整个人受惊般抖了一下,被骆明翰更深、更安抚地按到了怀里。
    他犹如对待一只倔强但脆弱的鸟,懂得如何顺他的羽毛。
    呼吸声在车厢里变得分明、沉重、灼热。
    也许是因为骆明翰吻技太好,只是接吻而已,但缪存觉得自己已经被他吻遍了抚遍了全身。
    意识昏沉了下来,只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反复说他太堕落了。他在自我放逐。
    眼睫轻颤不止,但缪存始终未曾睁眼,后来,他干脆把额头轻轻枕在了骆明翰肩上
    那是个似乎害羞的姿态,只有他知道,那不是。
    骆明翰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如同每根血管都被羽毛拂过。两条手臂在缪存背后交叠,他紧紧箍住他,妙妙
    缪存闭着眼,精疲力尽般地说: 求你别说话。
    第11章
    因为接连而来的两周考试周,缪存果然没有再和骆明翰碰上面,但他隔三差五发月季的照片,缪存就回个「。」,代表已阅,多的不说。
    骆明翰有时候跟他发个早午安问候,问问他今天考试状态如何,缪存不是不回,就是冷淡留一条:「还行」。
    关映涛组了几次局,生拉硬拽把骆明翰搞到了现场。
    你再不在哥几个跟前晃一下,都快以为你立地成佛去了!
    关映涛家里有点儿不高不低的背景,开了这家会所,以此做一些掮客的生意,不是介绍富商到澳门去豪赌,就是给什么大佬物色点新鲜的皮肉,玩得再刺激一点,一起拉到非洲去野猎都不事儿。
    骆明翰跟他不算正经兄弟,但关映涛手里的消息和人脉值钱。别看他是搞咨询的,咨询玩的是顶层设计,但也得摸透底层逻辑,上至政策风向,下至品牌代理间的鱼龙混杂,这些东西未必都能从市调上体现。因为这层关系,骆明翰一直把两人的友情维护得很好。
    忙。骆明翰单手抽下领带,又松了两颗衬衫扣子,怎么,不来烦你你还想我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关映涛从冰桶里抽出白兰地,怎么的,消失这段时间,都去追上次那清纯男大学生了?
    一听有花边新闻,在场的男男女女都暧昧地笑了起来,骆总还用追人?别是玩情趣!
    骆明翰笑了笑,不置可否,撩起袖子的手笔慢条斯理地往杯里夹冰块。
    上手了吗?关映涛给他倒上酒,哎别说,让我猜!瞥了骆明翰一眼,一拍大腿指着他: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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