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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楚天江阔(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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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溪觉得自己连点头也不会了。
    一觉醒来,就被喜欢的人表白,这感觉比做梦还要迷幻。
    他怀疑自己在天上。
    此时,天上似乎有云层飘过,暂时遮住了太阳,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光变的忽明忽暗,衬得屋里很安静,让两道失速的心跳声变的清晰起来。
    两颗心,迫不及待的想要撞到一起。
    迟迟等不到回应,安煜的喉结滚动两下,手指滑进他柔软的发丝里,轻声道: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
    不用等了!
    萧溪见人抽身要走,一把扯住他,将自己的唇往上送。
    听说,只要吻住,就能心意相通了。
    但送到一半,萧溪突然停下,捂住自己的嘴巴,苦着脸说:不行,我还没洗漱。
    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安煜:求一个我的心理阴影面积。
    Ps:【你有遇到这样一个人吗?贯穿着整个青春岁月,从此年年岁岁不能忘。】摘自网络
    第58章 坦诚一点
    萧溪的表现简直让人出乎意料,美好的瞬间天崩地裂,以至于某位安姓同学,从头到脚直接冻上了,毫无确定关系以后的喜悦。
    效果大概是这样:走到哪里冻哪里,冰天又雪地。
    这绝对是一次失败的表白,天时地利人和一个都没占到。
    一整天下来,安老太问了好几遍怎么了,安煜从始至终都是同一个答案没事。
    语气却像是要杀人。
    谁家的孙子谁了解,安老太知道他嘴硬,只好转头去问萧溪。
    萧溪则是心虚的摸摸鼻子:不知道。
    彼时,安煜会很配合的冷哼一声,安老太则是狐疑的看向萧溪,觉得是他欺负了自己的孙子。
    可按照安煜的脾气,这小子要是真欺负了他,脸上早就呼上一碗米饭了,哪里会被留到现在。
    安老太一天都没明白过。
    致使一个老的两个小的玩起了文字游戏,三人把怎么了没事不知道这三个词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们不腻,词可能都有点腻了。
    送两人离开北麓街时,安老太看着自己孙子那梆硬梆硬的脸,把词进行了升级:小煜啊,你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奶奶听听。
    安煜看了一眼缩头乌龟一样的萧溪,把外套的拉链顶到头,手也插进衣兜,继续对词进行升级:奶奶,我真没事。
    你就骗我吧。安老太点了点孙子的额头:倔小孩嘴里没真话。
    活了十多年的安煜,罕见的进行了反驳:奶奶,我不小了。
    你的年岁乘个三都没我大,安老太骄傲的挺了挺有些佝偻的背:你不是小孩,谁是小孩。
    这话有点道理,安煜也不想扫了奶奶的兴,认命的说:行吧我是
    别行吧,你就是。安老太把他衣襟前的褶皱理平,那布满老态的双眼又转向萧溪:好孩子,给奶奶透个底,他到底怎么了。
    装了半天死乌龟的萧溪,一度以为自己安全了,谁知该来的还是跑不掉造孽啊!
    他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呵呵笑了两声,学到了升级的精髓:我真不知道。
    安老太哑口无言,而站台旁的最后一班专线公交要发车了,她对着两人的后背推了一下:气人的玩意,快点走!
    两个气人的玩意,自早上过后进行了第一眼对视,还算有默契的说:奶奶再见。
    安老太懒得说话,冲着车努了努嘴,示意快点上去。
    司机师傅也按了按喇叭,把头从窗户那里歪了出来:你们上不上车?要上快点着。
    前前后后催得紧,萧溪和安煜只能上车,司机师傅的手一直放在关门键上,刚要往下按下,萧溪突然把身子从门探出去了半个,吓得他差点一脚油门飞出去。
    萧溪扒着车门对安老太说:奶奶,他真没事,哄一哄就好了。
    安老太的嘴巴张合两下,似是回忆起什么:那好好哄一哄,别让他老顶着臭脸,交不到女朋友的!
    萧溪差点一跟头栽下去。
    真的是差点,好在安煜扯了他一把,避免这场摔脸的悲剧。
    因为出北麓街的末班车是晚上八点,再加上这个地方人少,所以车上的人,零零散散的不超过十个,刷完卡以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往安静的后排走。
    萧溪想和他一起坐,愣是被眼神杀去了前座,他甚至怀疑自己哄不好这小心眼的家伙。
    坐好以后,公交也发动了,萧溪扒着座位往后看,就见安煜拉开了窗户向外看,还挥了挥手。
    萧溪从缝隙间看到,老人家在那边的站台上笑着挥手,灯光背暗之际,她的手迅速在脸上抹了一把,笑容依旧。
    老人家离别的不舍自以为谁都看不见,但谁都看得见用心看。
    公交行至拐弯处,彻底看不见站台、以及站台上的人,安煜才把身子抽回来。
    他一转头就对上了萧溪的脸,照旧冷哼了一声,抬手呼在脸上把人往后推:坐好。
    论撒泼打赖,萧溪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为了哄好人,他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萧溪舔了一下安煜温凉的掌心:在你旁边,才能坐好,不然只能这么扒着。
    安煜不给面子:没地。
    萧溪指了指他旁边那个靠窗的空座:屁!你当我眼瞎!
    安煜不客气的把自己放到行李架上的书包抄下来,扔到空位上:你确实眼瞎。
    感情他还不如一个包!
    两个人僵持僵持上了,司机从后视镜看到萧溪的半个身子。
    鉴于萧溪刚刚的动作,司机对这半个身子的印象非常深,大声说了一句:后边的,坐好了!
    萧溪无动于衷,眼睛死死的盯着安煜旁边的座位,打定了架势就要坐过去。
    安煜脸上的意思也很明显,就两字做梦!
    见人不动,司机又说了一句:快点坐好了,这段路不稳,摔了我概不负责。
    不用您负责。萧溪往后排指了指:他负责。
    公交的座位都很深,虽然有后视镜但看的景象并不全,司机师傅看不见后面有人,但上车的时候他看见有人坐下去了,不然萧溪这么一指挺吓人的。
    出去职业操守,司机还是继续提醒,甚至带上一点小小的威胁:坐好,要不你就下车。
    有点狠。
    萧溪努力挣扎,他戳了戳安煜冻成冰川的脸,讲起了鬼故事:你想想啊,一会我下车了,就要在近乎于荒郊野外的破地夜行。然后野地里窜出来一个拎着麻袋的大马猴,他把麻袋往我头上一套,直接拎去鸭子院卖掉,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
    你舍得吗?!
    马、猴、鸭子、安煜怀疑他在内涵动物世界。
    而司机师傅又开始催了:你到底能不能坐好!
    萧溪在被赶下车的边缘反复横跳,他只能加快节奏,改变套路。
    他捞起安煜的一只手,强行把手插进的指缝间,不停地扣安煜的掌心,小声求道:行行好呗。
    顿了一下,萧溪又补了三个字:男朋友。
    安煜感觉着掌心处传来的痒意,仿佛挠在了他心上。
    孽缘避不开,安煜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爆了个粗,将书包甩上架子,往里错去算是认命了。
    萧溪屁颠屁颠的坐了过来。
    彼时,司机师傅向后瞪了一眼,继续开自己的夜车,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乘客。
    萧溪坐到后面以后,非常的安分守己,但仅限于公交车把灯关闭以前。
    车内陷入黑暗以后,仿佛一切都变的私密起来,后面的空间的尤其是,人少,逼仄,狭窄还是监控的盲区。
    萧溪借着月光看向自己和安煜牵在一起的手,有些小惆怅。
    虽然坐过来了,但还是不和他说话,这不是个事!
    忽的,公交颠簸了一下,萧溪的身子不受控的晃了一下,而安煜身子也晃了一下,两人的肩不可避免的碰到一起,然后在分开。
    有了!
    萧溪的眼睛轱辘一转,等待着下一次的灵魂颠簸。
    应该很快,他清晰的记得,自己来的时候差点就被颠没了。
    果然,几分钟以后,公交又是咯噔一下颠簸了起来,萧溪身子一歪直接晃进了安煜的怀里。
    他把手撑在安煜腿上,磨磨唧唧的坐起来了,眼睛一弯,扣了扣安煜的掌心,笑眯眯的说:我不是故意的,车太晃了。
    安煜没理他,只是插在兜里的手握了握拳,又松开。
    很快公交又颠簸了一下,萧溪继续撞上去,手顺带着在他腿上戳了两下:真的是车太晃,你看我的手指都在跟着一起颤抖,戳来戳去的。
    安煜没说话,回了一个你再撞一下试试的眼神。
    几分钟以后,公交的颠簸又开始了,萧溪秉承着一回生,二回熟,三回英勇无畏的架势再次撞了上去。
    反正都是死,他也不起来了,两只手一个在掌心画圈,一个在腿上画圈,脸上爬了歉意:真的对不起。
    在安煜眼里,这就是欠收拾。
    萧溪见人把视线投了过来,小声道:男朋友,车这么晃,怎么办啊。
    安煜把车窗打开,速度带起来的风吹在脸上,混合着草木的香味,冷冽而又清淡,他牵着萧溪的手往外送了送:跳下去。
    我他妈。萧溪脸上的笑容当场凝固,但人终于愿意和他说话了,这坑就算是摔死死也得往下跳:跳下去也可以,得拉着你一起的。
    安煜把掌心里的爪子握紧了几分,说出来的话却是:放心,下去之前我会松手的。
    萧溪一噎,在他的腿上拍了一巴掌:你以前谈恋爱的时候,真没被打过吗?
    安煜微愣两秒,他不知道萧溪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直接怼回去:第一次谈,缺少挨打的经验。
    萧溪看了一眼他在黑暗中有些朦胧的侧脸,小声嘀咕:骗鬼呢,上次吻的那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
    上次?
    安煜回忆着自己有印象的吻,除去早上的蜻蜓点水,上一次就是萧溪梦游那次。
    那个吻,是第一次,从实质意义上来说,两个人都是凭借着某种本能互啃,一个梦着,一个醒着。
    气归气,安煜不想让他误会什么,解释道:真是第一次。
    胡说,你上次喝多了吻我吻的特别熟练,之前肯定试过。萧溪别开头,感觉自己挖出来的坑里多出了一股刺鼻的酸味:坦诚一点不好吗,浴室都一起进过了。
    这话品一品,有一股你这个渣男,看了我的身子就跑的错觉。
    但安煜抓重点的能力比萧溪强,不会抓出来一个他可能喜欢人妖的点,至少能判断出他和萧溪说的应该是两个时间段的吻。
    为了肯定这个猜测,安煜还是问道:我上次喝多吻你了?
    断片的技术真高。萧溪醋溜溜的说:你醒过来以后,我是不是指着自己的唇角问,还记不记得是怎么破的。我没事问它干什么,有病啊!
    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安煜也试着把记忆拉回去,那日酒醒以后根本没心情去想前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想迅速忘掉。
    如今回忆起来虽然有点费劲,但还有一点零星的碎片,黑夜中是混乱的喘息声,萧溪没有反抗还很配合。
    所以那个时候的他们,都在暗恋对方,但初品喜欢的青涩让他们羞于启齿,不停地试探。
    莫名其妙,早上的气没来由的消了,安煜觉得萧溪吃味的委屈表情好看极了,唇抿着,眉心一跳一跳的,好像在欺负狠一点就会哭出来。
    安煜在黑暗中轻笑了一下,顺着萧溪的话往下说,声音低沉性感:那次确实不是第一次。
    萧溪委屈炸了,也不想着哄人了,另一只空闲在安煜的腰上拧了一下:我就说吧!那可是我的初吻,亏死了!
    安煜握住他的手,挤进指缝间,叫着他的小名:溪宝,你很不讲理。
    我讲理的很。萧溪又在他的脚上跺起来:我才不像某条鱼,小气吧啦的不说,还有个不知名的前任。
    瞧,你还不承认。安煜抵住他的腿:你梦游夺我初吻的时候,我可都没找你抱怨过。
    萧溪正在气头上,再次抓不住重点,撞了一下他的腿:我从来不梦游!
    逗人有瘾,安煜这会有点上瘾:那你想想张飞扬他们搬进宿舍的时候,看见了什么。
    轰!
    萧溪的脑子里瞬间炸开无数的烟花,当时他也怀疑过,但总觉得没有那么离谱,就自认为单纯的睡了一觉。
    如今被点出来,它就不单纯了。
    那么他其实是在醋自己操!
    醋变质了!
    想起来了。安煜微微侧过身子,逗弄道:你可真是太没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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