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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的替身跑路了(重生 修真)——鱼思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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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一点,危岚在意识到他派来的是一具分身的时候就有些想法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陆鸣巳找过来的实在太快了
    借助提灯藓的力量离开的时候,他通过它们的眼睛,看到陆鸣巳从冥渊出来,几乎没有犹豫就笔直地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过来,像是一早就知道他在哪里。
    想到这里,危岚立马开始在自己的头发脖子附近摸索起来,很快,就摸到了耳朵上的那两个嵌着凤血石的耳钉。
    因为这耳钉不碍事,他脱行头的时候忘记了。
    危岚一脸若有所思,过了片刻,把两个耳朵上的耳钉都摘了下来。
    提灯藓发出的橘色光芒下,耳钉上镶嵌的鸡血石忽明忽暗,自身隐隐发着光。
    危岚唇角扯了扯,讥讽道:定位的东西啊
    什么样的人,才会在送给伴侣的嫁衣和首饰上藏着能够追踪到对方行踪的小手段?
    若不是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危岚都想把这藏着陆鸣巳不堪念头的东西直接毁了。
    危岚抿了抿唇。
    还是废物利用吧,用陆鸣巳自己留下的后手引导他走向绝路最好能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危岚小声的低语惊醒了雪霁,他揉了揉眼睛,从危岚腿上爬起来,小声道:哥哥,要走了么?
    危岚点了点头,拖着他起身,之后走到那团聚集在一起的提灯藓前方,让它们露出了中间的空洞,把摘下来的凤血石耳钉扔了进去。
    耳钉在苔藓里弹了两下,掉进了角落里。
    雪霁好奇地凑了过来,问道:哥哥,你在干嘛?
    危岚又从芥子环里取出一小截带着腐朽乌木般幽香的木头、一套脏了还没来得及洗的衣服,一并扔进了提灯藓团里的空洞里。
    他眸光平静,意味深长道:给之前找过来的那个坏家伙,留点礼物。
    雪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踮起脚往里看,危岚起身的时候,正好一下撞到了他的下巴上,两人异口同声的唉哟了一声,又缩回了地上。
    危岚揉着头顶,好半天没缓过神来,转过头来看到了还在哼哼唧唧地叫唤,就差在地上打滚的雪霁,又有些好笑。
    在这片黑暗的深渊里,雪霁是唯一让他感受到温暖的那个存在。
    哪怕离开了陆鸣巳,他也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危岚看着泪眼朦胧地冲他撒娇的雪霁,有些无奈:好了,不疼了就赶紧起来,我们该出发了。早点抵达潜龙城,也可以早点离开冥渊。
    雪霁忍着眼泪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了他身后,边走边委屈地说:哥哥,好疼哦。
    危岚揉了揉头顶,小声附和了一句:我也好疼。
    两人对视一眼,看着对方忍着泪的模样,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雪霁默默凑过去牵住了危岚的袖子,危岚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纵容着他的依赖,带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黑暗中。
    这次不会再迷路了。
    *
    危岚二人离开后没过多久,那团曾经钻出过人的提灯藓逐渐不再发光,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样,而后又一次往中心聚集,到最后,隐隐凸显出一个人的形状有头,有身躯,有四肢。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他长得极为好看,脸上轮廓略深,带着点异域的风情,皮肤白得近乎发光,是一种荼蘼花盛开般的靡艳诡丽,在冥渊这种诡异滋生的地方,更是平添了一份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魔魅之感。
    和刚刚离开的危岚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没有穿衣服。
    危岚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了那对凤血石耳钉带在了耳朵上,而后又捡起了那套衣服,却在要穿的时候,闻到了上面的血味,眉间紧紧蹙起,一时有些不愿上身。
    咦他痛苦地呲了呲牙,捏着鼻子,将那套脏衣服随便套在了身上。
    等到穿好了衣服,危岚没有停留在原地,而是只身走向了黑暗之中。
    只是这次,他前行的方向与之前离开的方向却是完全相反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陆鸣巳狂喜:这是老婆增殖术啊!
    危岚:就算有188个我,你依然没老婆:)
    无土栽培(?的岚岚,你值得拥有!
    ps:岚岚虽然不能修行,但他的能力非常多种多样(替身术.jpg
    第30章 (修
    危岚独自在黑暗里前行,随着他摇摇晃晃的步伐,路途两边的提灯藓纷纷舒展身躯,伸出垂下的脑袋,为他照亮了前方的路。
    危岚不怕黑,但却不喜欢黑暗的环境。
    尤其像是现在这样,独身一人的情况下,会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下了。
    不是不能忍,只是有一点点不喜欢。
    更何况,他本体还和雪霁呆在一起,身边有另一个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能够把他从那种寂寥的感觉中拽出去。
    这具替身,是危岚专门为陆鸣巳准备的饵。
    他知道陆鸣巳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也知道只有让他付出了代价,他才能真正意识到危岚的决心,为此,他不介意去冒一点险,尝试一些危险的行为,承担一会儿痛苦。
    只要能让陆鸣巳意识到他是真的,不要他了。
    危岚希望,等到那时他们可以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以巫族神子的身份,而不是仙尊夫人的身份。
    *
    陆鸣巳再一次找到危岚的时候,他穿着脏乱破旧的衣服,头发随意地披散下来,乱糟糟的,衬着苍白的面容有一丝落魄的狼狈,可与这狼狈不符的是,他脸上的表情却非常的平静,没有犹疑,没有恐惧,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黑暗中,像是将要去朝拜的苦行僧。
    他身上自有一种沉静的气质,哪怕行走深渊,也宛如沐浴在阳光之下,笃定安宁。
    与前世的危岚,生活在他羽翼之下的仙尊夫人,没有半分相似。
    陆鸣巳藏身阴影之中,没有现身,只是怔怔地看着那道身影。
    太陌生了。
    他拼尽全力的想在那道身影上寻找自己熟悉的痕迹,可除了仍然是那个人、那张脸,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即使行走在无人之地,没有人注目,危岚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瘦削的身子罩在宽大的衣袍里,本应给人羸弱之感,却又因眉眼过于坚定而平添了一抹锐利,冲淡了那种羸弱之感,让人一眼看过去只能注意到他宛如风雨中的烛火一样的眼睛,那里的光芒摇摇欲坠,却又怎么都不肯熄灭。
    陆鸣巳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个不祥的猜测,心里沉甸甸的。
    就在陆鸣巳走神的时候,行走在黑暗中的那个人突然抬起头来,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直直地看向陆鸣巳藏身的阴影,仿佛穿透了皮囊,直接刺进了他的心底。
    陆鸣巳来便来了,为什么要藏在阴影里?是觉得自己见不得人么?
    危岚柔软的唇瓣轻轻张开,却一开口就是夹枪带棒,让陆鸣巳的心情宛如做了过山车,找到他的喜悦还未曾升起,就又被搅散成一地的烦闷。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从阴影里走出,当走到提灯藓的光辉下的那一瞬间,脸上已经敛去了之前的不安,只剩下一双阴郁难言的漆黑双眸。
    他习惯了这样的姿态,尽管心里有再多的不安,也不会让危岚窥探出分毫。
    危岚说完那句话,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开口,没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锐利得好像每一句话都只是为了剖开陆鸣巳的胸膛,在他心脏上插上一刀。
    察觉到了危岚态度的好转,陆鸣巳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斟酌着选了一句不容易刺激到他的话: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危岚晒笑了一下,没解释。
    他对陆鸣巳的视线十分敏感,简直可以说是熟悉到了骨子里。
    见他不想回答,陆鸣巳也没有继续追问,他下意识往危岚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之前躲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因为被危岚坑了一把而兴起的怒气,莫名地平息了不少。
    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之前带着的那家伙呢?那个炉鼎体质的家伙。
    他为什么会知道?现在的陆鸣巳应该还没见过雪霁才对!
    危岚心跳突然加快了些许,难道说?
    危岚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陆鸣巳,浑身不自觉地紧绷,一字一句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炉鼎体质?
    陆鸣巳漆黑的眸子荡起晦涩的涟漪,下一秒重归于平静,他面上不显,淡然道:这种体质的人身上的气息极为特殊,在仙尊看来,像是黑暗中的明珠一样显眼。
    只是这样而已?
    危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陆鸣巳的表情,想要确认他说的是是不是实话,可那个人平静得一如既往,没了雪霁的刺激,他好像又变回了那个一切尽在掌握的明辉仙君。
    找不到痕迹的危岚只能选择相信他的话。
    他唇角微微掀起,眉眼温和,话语尖锐:你问他做什么?怎么?想把他和我一起带走,当做买一送一的礼物?
    什么?陆鸣巳被他噎了一下,怔楞一瞬,才皱着眉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是不会还是没必要?
    想到他赴死前陆鸣巳收下的那个叫做林妄的男孩子,危岚眉尾微扬,挑起一个略有讽刺的弧度。
    如果可以,危岚真想拎着眼前这个张口就来的混蛋到他的回忆里,看一看当初高座上的那个人是怎么说的莫要任性。
    原来他对伴侣最后的忠贞要求,不过是一种任性。
    危岚掀起眼皮,带着一种看好戏般的戏谑心理,挑了挑眉:既然你没有这样的想法,那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该不会还在吃醋吧?那孩子不过是我顺手救下的可怜人,既然已经没危险了,我自然就放他离开了,你跟他较什么真?阿巳,莫要任性了。
    陆鸣巳:
    危岚的口吻,有一种让他不适的似曾相识感。
    陆鸣巳试图跟他解释:岚岚,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姹阴化灵体质的炉鼎都只是一个传说,而你刚离开,就恰好有一个这样体质的人被你搭救,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点?
    因为提前知道雪霁在冥渊而专门选择到这里救人的危岚:
    他倒想看看陆鸣巳为了让他离开雪霁,还能扯出什么离谱的话来。
    危岚装作若有所思地沉凝了一下,然后站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是说?
    陆鸣巳脸上多了几分郑重:那家伙的身份有问题你离他远一点。
    前一世,雪霁的死亡曾经在净寰界的高层中掀起过轩然大波。
    陆鸣巳是做事稳妥的人,他从第一开始收下雪霁,就是为了借助他彻底将他背后的那些人击垮,从来没打算真的收下他。
    后来,雪霁背后的势力臣服了,陆鸣巳就将他送到了一座自己庇护下的小村子,找了靠谱的人照顾他,结果没过几天,这个看似懵懂不知事的炉鼎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净寰界的高层接连出手都没能找到人,最后是陆鸣巳亲自出手,用他留下的衣物去寻人,结果也失败了。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就那样彻底的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为了净寰界的一个未解悬案。
    又过了一段时间,陆鸣巳发现危岚在调查雪霁的事,怕他引出暗藏的危险,陆鸣巳这才给净寰界的修士下了封口令,统一说法,说是雪霁离开净寰界没多久后就死在了外面。
    危岚眨了眨眼,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雪霁那样一个天真懵懂的痴儿,能有什么问题?陆鸣巳为了让他离雪霁远一点,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危岚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应付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说完了雪霁的事,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谁都没有先开口,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相顾无言,都觉得对方陌生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陆鸣巳率先开口了:岚岚,真的不能同我回去么?
    危岚眼睛弯了弯,用同样的语气回复他:阿巳,真的不能放过我么?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沉默了一瞬,陆鸣巳的眸光浸染上了少许冷意,执着地追问:为什么,岚岚?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不知不觉间,陆鸣巳的语气又咄咄逼人起来,那股长期身居高位的威慑感又一次出现在他身上,沉闷的空气似有若无地压在危岚身上,让他瞳孔收缩,指尖痉挛般地攥紧,恍惚间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他依旧还是笼子里那只仰望天空的雀儿
    危岚垂下眼睫,双手紧握成拳,呼吸变得有些急促,雷劫加身那一刻的痛苦好像又浮现在他身上。
    死亡是一瞬间的事,可疼痛和恐惧却很漫长,漫长得好像超脱了时光,成为了一道留在他灵魂深处的附骨之疽。
    那道藏在灵魂深处的丑陋疤痕,是无比坚固的理由,却也是不能说出口的理由。
    危岚歪着头,还在思考用什么理由把陆鸣巳搪塞过去,可迟迟等不到答案的陆鸣巳,心里的不耐已经达到了顶点。
    半个身子藏在阴影里的那个人,瞳孔的黑色渐渐扩散,心底突然生出一种蛮横的冲动不如直接把他逮回去算了,如同上一世做过的那样,将他关在笼子里,让它成为独属于自己的那只雀儿,天长日久,他迟早会屈服的
    陆鸣巳身后的黑暗已经与他的影子融为一体,张牙舞爪,隐藏着一种不祥的力量。
    在那种冲动的蛊惑下,陆鸣巳眼底只余下一片暴虐的黑,他突然撕下了温柔的假面,缩地成寸,转瞬就出现在危岚身前,不顾那人骤缩的瞳孔,上前一步,手臂撑在危岚肩膀上方,将人困在了岩壁和自己的身体中间。
    危岚脸色大变,来不及躲闪,就被他捏住手腕,压到了石头上。
    这样近的距离,呼吸间尽是是叫陆鸣巳怀念的草木清香,夹杂着一点腐朽乌木的味道,是危岚最常用的那种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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