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圣父受[快穿]——三九十八(35)
未未:︿( ̄︶ ̄)︿只能去欺负小四才能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第60章 私心图你
沈拙像是跑着过来的,脸色微红,碎发湿成几缕荡在额前。
看见他的瞬间,另外两个也都站了起来,戒备的目光尽显敌意。
反正你都有三个了,不差我这一个。沈拙不怕其他人冷厉的目光,却觉得和殷未四目相对就周身不自在,低下头看自己脚尖,说好了,先给钱。
殷未:???
眼看着三个沈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被点着,殷未顶着一头冷汗解释:我真没有跟他说这种事虽然想勾搭来着,这不还没有正式开始行动呢吗,就算开始,殷未也没想过为任务出卖肉/体,他向来是遵纪守法洁身自好恪守男德的,哪干过包养别人的事啊从来都是他从几个沈那拿钱。
可不敢乱说不就是饭钱吗,我给你殷未说着就翻开自己手机支付软件,余额里躺着好多个零,我扫你还是你扫我?五十四对吧,我凑个整,给你一百。
沈拙却突然不执着那几十块钱的事了,对殷未伸出的手机不为所动,小声道:我胃不好。
殷未:昂?
这都哪跟哪啊,胃不好能治,再不把事情摆平,这哥仨能把他当饭后点心活吞了。
殷未:我再给你添个零,你去医院看胃病
医生说我胃不好只能吃软饭。沈拙也不管什么脸面了,大言不惭道,反正你勾着他们不也是图色吗?我长得不错身材好,不比他们哪个差。
嘶,越说越危险了但殷未忍不住随着沈拙的话打量他身材,跟那几个一样,宽肩窄腰双腿修长,确实不错看了几秒被三人目光瞪得背后发冷,殷未瞬间四大皆空,胡说什么色即是空,我和他们多纯洁啊你不是有工作吗,都是体力活,有什么可跳槽的
对面愣了愣,红了大半张脸,半晌才说:辞了我蹲了你几天,工地因为旷工把我辞了我不管,你得养我。
夭寿了。
殷未左右肩膀都搭上一只手,明显能感觉到两只手的主人在暗暗发力,表面上波澜不惊,但殷未感觉魂儿都快被提出来了。
你图什么啊?殷未欲哭无泪,你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怎么还赖上我了。你不是看不上我这种道德败坏的人?我们才见几面,就要我养你,这合理吗?
沈拙沉吟片刻,目光坚定:你就当我对你一见钟情不能自拔。难道看不出我对你情根深种了?
殷未:
信你就有鬼了!但凡殷未的攻略任务有一星半点进展,系统就会蹦出来欢呼。要是真情根深种,殷未就功德圆满回本位世界了,哪会像现在这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况,真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隐藏不住的。沈拙对他哪有那种感觉,就算脸红,顶多是硬着头皮告白臊的。
殷未越发好奇,他上赶着要跟在自己身边,图什么?
贪财骗色?毕竟殷未是个大美人但这前后转变也太突兀了。弄不明白。反正现在,他说什么殷未都觉得不能答应。
还是沈琢最善解人意,把无措的殷未往身后一带,今天是周一,阿未要陪我办公。他年纪还小,又是学生,不应该接触污糟的人和事,这位先生,请自重。
沈拙不是个撒泼打滚的人,当众说要吃软饭已经够丢人了,他没法再死缠烂打,让开道路,嘀咕道:他年纪小,难道我是老牛吃嫩草,我才二十呢,要不是
殷未被当作人形手杖跟着沈琢走了。
回到临大专门给沈琢配置的办公室,桌椅边角上都贴了防撞条,地上也铺着厚实的软毯。
沈琢坐在书桌前处理电脑上文件时,殷未就坐在榻榻米上,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度惊人的书。
翻开,没有熟悉的铅字,都是针戳出来密密麻麻的小点。
这大概就是盲文了。
殷未看书架上的书都很新,连一个折角也没有,感叹:你一直是整洁有序的人,是我打乱了你的生活。
沈琢敲击键盘的声音暂停,他侧头对着殷未:你要看书?我找人给你换其他的。那些我都没动过,是校方安排的。我还不会盲文。
殷未翻身起来,走到他身后,虽然这个世界里的人设是历史系学生,但术业有专攻,看着电脑上艰深晦涩的语句,专业性太强,他不太读得懂,但至少能看出是没有错别字的,连标点符号都运用得相当正确。
而沈琢手底的键盘就是最普通的台式电脑标配,没有特殊处理过。
殷未越发觉得他厉害。
沈琢笑着摇头,不过是墨守陈规到了极致,记得电脑屏幕上每一个文件夹和软件的位置,键盘就更不用说。我也不是一直丝毫不错,有时候分心,写完稿子,再用文字转语音的朗读软件听一遍,免得混进了其他,才能交出去。
殷未坐回榻榻米上,仰头看他,你也会分心么?我觉得你从来都是专注到了极致的。什么事都有条不紊。
沈琢默然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段静好的岁月,良久,他才说:我也是人,会失控,会撒谎
沈琢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叠宣纸,殷未一眼望去,满纸都是自己的名字,喉头瞬间像塞了一把饴糖,甜到发涩。
前天,我给校长写本年讲座计划,听见窗外汽车喇叭嘀嘀地响,我忽然就想到你了,那一天沈琢笑着垂眸,我不知道在键盘上敲下多少次你的名字,机械音一遍一遍读着,我数不过来计划报告是写不下去了,我找了宣纸,写你的名字。写到笔画都缠在一起,我才算安心。
沈琢说着扯松开自己衬衫的领口,指尖从颈窝处的痕迹扫过,那天我还发现了这个我不知道自己和另外两位有什么关系,好像他们有的我也有,但生命留给我的时间应该是不多了
殷未急着堵住他不吉利的话:你好着呢!我知道你比以前好多了!那时候
突然殷未也停下了,他没法跟现在的沈琢说,原来的时间线里,他一年后就生命垂危,现在看起来至少还能多活几年。这还是太残忍了。
沈琢安静地等了一会,确定他没有下文,才接着说:人总是自私的,我希望能独占你,哪怕一个月一天,都好。但依照目前的局面,毕竟是强人所难的奢望,所以,能维持现状就很好了。谁也不能完全拥有你,沾了残疾的光,你多偏向我一些。
等我不在了,他们两个肯定还会再争。无论谁都好,你总能在他们身上看见我的影子,我也放心他们。但今天那位,不行。沈琢握住殷未手,他对你没有真心。我用心看人,是真是假太过分明。
殷未怔怔地点头,转瞬又摇头他到底是要完成任务回到本位世界的,必须要让沈拙爱上自己,所以终究要和沈拙纠缠不清,他不想骗小瞎子。
沈琢顿了顿,阿未对他还不肯死心吗?那我们不妨试一试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人夫琢冲吖!
第61章 我搬砖养你啊
沈茁跟他妈住,沈灼有唐教授照应,殷未把陆壬家的别墅还了,沈琢和沈家基本和解,但他不愿意回沈家去住,临大给他安排了教师公寓,一室一厅。殷未作为被监护人,晚上跟他一起住,沈琢不让他睡沙发。
我不希望阿未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把我当残疾人对待。沈琢抱了被褥到沙发上,几下利落地铺开,卧室里有小夜灯,声控的,你要是半夜想喝水或是什么,一起身灯就会亮。我不用灯,在这睡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殷未看着摆在客厅里的布艺沙发,虽然不算太狭窄,但对于沈琢一米八几的身高来说,躺下去肯定是不能舒展手脚的。
沈琢察觉到他沉默中的犹疑,微笑道:否则就只能和阿未同床共枕了。
殷未小声嘀咕:又不是没有过
嗯?沈琢鼻音轻哼。
你还是上床睡吧,两米宽的床,两个人完全够了。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殷未不自觉又红了脸,好在对方看不见。
一周目世界里,和沈琢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但大多数时候彼此是不说话的,就算沈琢嘘寒问暖,殷未碍于人设只能漠然对待。现在好了,新的任务出现,不用再昧着良心冷暴力小瞎子了。这样温柔的人,谁忍心苛待呢?
沈琢笑意更深,握住殷未手腕,名不正言不顺的事还是算了吧。我到底是个正当年少的男人,阿未信我但我不大信得过自己。
他的手,在深秋里,尤为温热。
两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滚到一个被窝里会发生什么?从前没有,现在可不好说殷未急忙把手抽回来,沈琢手里一空,怔了片刻又笑:睡吧。明天你还要见那位。
殷未脸上的热度瞬间褪去:那样有必要吗?
沈琢没正面回答,理顺了床单,明天就知道了。去睡吧,晚安。
殷未嗯了一声,转头走向卧室,在门口停下来,你这样做,值得吗?我这样的人,值得你这么做吗?
沈琢躺进沙发里,双腿并拢,双手垂在身侧,很规矩的睡姿。
睡吧。晚安。
.
殷未想了大半夜,自己的快穿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真实的生活,他的随心所欲不以为意,带给他们的是生活被搅得天翻地覆。太多人为了他而妥协。
值得吗?
殷未不禁设想,如果异地而处,自己是被攻略的对象,有人莫名其妙地闯进自己的生活,会没有怨言吗?
他暂时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殷未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饭厅里已经摆好了温热香甜的早餐:金澄澄的煎蛋夹在杂粮面包里,牛奶杯壁被热气烘成朦胧的磨砂状,香味盘旋着上升散开
殷未早就馋沈琢的手艺,碍于人设一直尝不到,洗漱完一溜烟跑到饭桌前坐下,好香!
沈琢闻到身边刮起的一阵风是薄荷味的,他摘下围裙,坐到殷未对面。
慢点吃,还早。沈琢吃相很斯文,嚼完口里的面包才说下一句,你起得很早,是我吵醒你了吗?
殷未摇头。他想起,从前和沈琢是合法夫夫时,他也是习惯早起的,但人设限制,他只能眯着眼在床上假睡到中午,期间,沈琢做好早饭,百无聊赖,就坐在卧室落地窗边,拉开窗帘晒太阳。阳光照着沈琢,也照着殷未,周身舒泰。
饭吃得差不多,沈琢把自己的工作牌交给殷未:我找唐老师帮我安排了一个监考的工作,你去吧。如果遇到那位,记得我们商量过的说辞,看看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殷未看着手里的工作牌,心想这也太扯了,临大好歹也是国内顶尖的大学,用瞎子监考?
不用这样吧?殷未想把工作牌还回去,我知道怎么试探他,用不着这个。
沈琢态度坚定:拿着。不完全是为了那件事,阿未你要知道,即使是现在的我,也能够胜任这份工作,能够安家立业。让你替我去,是因为我信你,我的事和你的事没有什么分别,在任何场合,我都可以让你代替我。再有沈琢笑了笑,你拿着我的东西你就当是我向他示威吧。
沈琢把人送到门口,走吧,监考完回来吃午饭。我试着在家里做烤鸭,你尝尝。
殷未迷迷糊糊出了门。
刚下楼就碰见沈拙。
他穿了一身休闲的运动服,不是牌子货,版型松垮走线扭曲,但穿在他身上,人把衣服都衬得顺眼了。
沈拙熄了烟,抬头,殷未看见他眼角和颧骨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淤痕。
跟人打架了?殷未问。
沈拙漫不经心嗯了一声,你眼光真不怎么样。那家伙,粗鲁又野蛮,打不过就骂人,撒泼闹事,太丢人了
沈拙说着停了下来,他瞄见殷未掏出手机,心思完全不在听他的话,又是皱眉盯着屏幕又是打字是那个没文化的家伙在跟他告状吧,丢人,自己挑事挨揍回头还觉得委屈。
沈拙抬手碰了碰自己脸上的伤,嘶,真他妈疼,殷未是被瞎的那个传染了,看见他伤得更重?
沈拙心里空落落的,心想,先前殷未想方设法要和他再见,真见面了,又爱搭不理,这算怎么回事?
但他的脸皮在昨天已经都豁出去了,现在再说不出来任何恶心肉麻的话,瞥见殷未心口挂着的工作牌,终于找到开口的契机:监考员甲?你要去监考,就你?
殷未回复了沈茁发来伤口处图片求安慰的消息,收起手机,点头:我怎么了?大三监考大一,挣点零花钱。说着绕开他,往教学楼去了。
沈拙好奇地跟上去:你还需要自己挣零花钱?你家里有那么大的产业,一个月零花钱比别人一年挣得都多。
殷未垂眸,冷哼一声:我家有钱又不是我有钱,我爸之前说了,不跟乱七八糟的人断了,就断了我的生活费。而且现在,就算没这些人,我家算了,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沈拙顿了片刻,问:你家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
你害我丢了工作,还没赔偿呢,怎么不关我事?
殷未被他挡住去路,心想果然是上钩了。攻略他的任务无可避免,知己知彼总是好的,知道他为什么主动缠上来,才好进行下一步。
殷未沉着眼看他,缓声道:我家破产了,我没钱了,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沈拙直呼不可能:网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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