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圣父受[快穿]——三九十八(34)
阿未给我也看看手相吧。
殷未:危!
另外两位,大概也想知道自己生命线长不长。沈琢拨了两个电话出去。
殷未:???!!!!
作者有话要说:
未未:修罗场!吾命休矣!
第58章 看管好他
殷未被几个沈冷厉的目光押进历史学院礼堂,沈拙被关在门外。咚咚几声敲门之后,安静了下来。
能容纳几百人的礼堂里,学生走完了,殷未被几人步步逼退直到后背抵上舞台,无路可退了。
殷未干笑两声:各各位,最近过得挺好?
礼堂太过空荡,说话都自带回音,殷未心底更加发虚。
眼前三人,除了沈琢衣着很学院风,另外两个都西装革履。尤其沈灼,三天不见,长发还是熨帖地梳整束起,但一身黑色西装衣裤,棱角分明,越发衬得他鹰隼一眼的目光格外犀利。
再跟朕说一遍。沈灼掐住殷未肩膀,低头,把他整个人罩在阴影里,你跟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你想跟他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殷未:
皇帝又自称朕了。国师,危!
沈茁也在旁帮腔:还以为自己是国师呢,给他看手相他生命线能有多长,能比老妖皇帝活得长?你是不是摸他手了?你都不摸我!
殷未心虚腿软,突然听见嗡的一声,背后讲台上的麦克风被人拍了一下,稍安勿躁。
沈琢在讲台后站定,皇帝灼在第一排中间坐下,沈茁也环抱胳膊坐在他旁边,翘着二郎腿。
台上沈琢发话了
安内必先攘外。他说。
殷未想坐,被沈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能乖乖在原地罚站。刚脱离被陛下近距离审问的恐惧,他松了口气,转瞬又皱起眉头,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但沈灼深以为然,点头。沈茁听不懂,但就是觉得,好歹他们三个长着同一张脸,再打再闹都是自己人的事,胡乱混进来一个王八蛋算什么?这几天辛辛苦苦挣钱卖命,想着在老婆家人面前更有底气,回头一看,被人撬了墙角,老婆红杏出墙,可恶。
殷未看着站在讲台后发号施令的沈琢十几分钟前,他还在这给本科生讲授历史知识,现在,却一本正经地和情敌们讨论他出轨的问题。
殷未觉得他目光淡定语调平缓的样子比沈灼还可怕。
阿未到底会选择我们中哪一个,这个可以延后再做决定。沈琢指尖叩在讲台桌面上,在此之前,不能让来路不明的人把他带上歧途。他现在是大三,正是学业最要紧的时候,家里的生意也要开始接手,不能再分心了。所以,以后每周的日程安排
周一周二,我守着他,他上课我旁听,我开讲座他坐观众席;周三周四,沈茁带他去古董交易市场开阔眼界;周五周六的时间归陛下。周日,阿未回家,和父母住在一起。
殷未听得双眼发直头脑发懵。
一周七天被小瞎子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另外两个沈居然也完全赞成。
殷未面色纠结地看着皇帝灼:你懂什么叫周五周六就点头?
沈灼哪还有上坟式求婚时的谦卑,昂着高贵的头颅,语气轻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朕早已熟知此世界法则,若是再敢愚弄朕,后果自负!
陛下曾经是出色的政治家,现在是临大政治历史研究所特聘研究员。沈琢扶正话筒,很正式地补充道。
殷未:厉害了您。
再看沈茁,从头到脚都是高奢,堆砌到极致就是土,一身暴发户气质,嘚瑟得快上天了。但很显然,他又富起来了。
三天里,三个沈谁也没闲着,又都成了殷未弄不过的大佬。
殷未长叹一声,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都怪系统,放话说拿下新对象就能回到本位世界,殷未觉得这还不简单,多少有点得意忘形了,低估了三个沈的战力。
谁能想到他们三个能联合起来呢。
殷未还想挣扎一下,梗着脖子抗议:你们没权力限制我人身自由
三个沈无声看着他,殷未音量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气势骤减,我爸妈也不会同意的。
话音刚落,沈灼拿出手机轻车熟路地拨了个电话,开的外放。
岳父,为了避免殷未和闲杂人等厮混学坏,在校期间,我会看管好他,周日让他回家静心反省。
对面居然说好。
殷未:???
那天老殷逮人回家,可不是这个态度。
殷未不知道,他来学校的功夫,陛下去了他家里,和他爹高谈阔论了一番当下政策走向,由之引申到生意投资,也是头头是道。最重要的,一口一个岳父喊得人舒坦。殷父深感满意,几乎当场就要拍板定下沈灼当自己儿婿了不亚于沈琢的本事,身体强健,又是孤儿,打着灯笼都找不到更合适的了沈灼接到电话,匆匆告辞,才没有把亲事最终说定。
反正,殷未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至少,宽限几天,你们一人管一天行不行?殷未垂头丧气。
沈茁哼声冷笑:七减三等于四,那个小白脸一人占四天?你这心都偏到肚脐眼了。休想!你再也别想见他!
说到沈拙,殷未突然想起来了,听他们语气,他们看沈拙也是陌生人。
奇了怪了。
攻略对象还有不同类型?
殷未张了张口,想说别那么见外,都是一家人,到底没那么厚的脸皮。
算了,惹不起这三位小祖宗,攻略沈拙的事从长计议吧。
我答应。周一到周六都归你们管,周天我回家坐牢,行了吧。殷未扯了扯后背被揉皱的衣服,站直身,现在我能走了吧?快到饭点了。
沈琢从讲台后走出来。三个沈把殷未围住,同时伸出手。
看完手相再走。一起吃饭。
三人异口同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未未:我其实不会看手相嘤QAQ
第59章 惹人怜爱
殷未硬是抓住三个人左手看了快一个小时,看清掌纹纵横各多少条,指纹几个螺几个簸箕,重操当国师那阵坑蒙拐骗的本事,把同样的手相编了三套说辞出来
说沈琢是文曲星下凡,沈茁是财神爷转世,沈灼就更是被捧上了天,殷未说他是紫薇帝星千古罕见,一番马屁哄得人身心舒坦。
沈茁趾高气昂道:右手还没看呢。
殷未谦和回答:男左女右,右手就不用了吧?
沈茁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说了傻话,讪讪道:是是吗?两只手都看看不就更准一些?
已经够准了。这下,我能走了吧?殷未试探着问三位大老爷。
不许再和他来往。
不来不往了!
三人这才都点了头。殷未如蒙大赦,拉开礼堂大门,外面靠在门上的沈拙没有防备,跌了进来,正好倒进殷未怀里。
三沈:
殷未烫手似的把沈拙扔了出去,你你还没走呢?
凭什么要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把他当什么?沈拙心想。他踉跄几步,站定,没回答殷未的话,看着对面三人:正好,你们的男人这话说起来奇奇怪怪的,沈拙顿了顿,脸也红了大半,反正他欠了我钱,哪个是合法的,替他还钱吧。
沈灼和沈琢目光沉沉地打量着他,没接话,沈茁几乎是当场炸毛了,揪住想偷偷溜走的殷未:好啊,为了配得上你,我们在拼死拼活地挣钱工作,转头你找了小白脸逍遥快活,现在还要拿我们的钱去养小白脸!
殷未头皮发紧,想争辩两句,但自己接近沈拙确实动机不纯,没什么底气说和沈拙毫无瓜葛,头脑一昏,喊:我没给他钱!也没说让你们给啊!
沈茁眉头一拧,语出惊人:你还想白嫖!
牛头不对马嘴。
众人都皱眉,场面尴尬,殷未脑筋急转,另开话题:你们都还没吃饭吧,我请,挑个地方一起吧!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沈拙首先说:好!
三个沈齐齐看他:关你什么事?
殷未也说:没说带你啊
抛开四沈齐聚有多修罗场不说,虽然系统下发了让攻略对象爱上自己的任务,看似轻松,但殷未渐渐觉得不对了:接近沈拙太容易了,或者说,他总是自己贴上来,对殷未不,对殷未的钱格外执着。却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说来说去都绕不开饭钱的事。想要钱,却不要很多,奇怪。
到食堂坐下,殷未心里还在想这事。沈琢手虚成拳,在他面前桌面轻叩,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打饭。
沈琢端坐在对面,另外两个拿着沈灼新到手的职工卡摆弄,点了好几盘菜还不尽兴。
饭点快过了,食堂三楼因为消费比较高,就餐的师生并不多,但殷未还是不放心,怕沈琢被人撞上。
我去打饭吧,我饭卡里好像没钱了,先借你的。殷未伸手去接沈琢的卡,被对方掌心裹住了右手,你做什么?殷未有些措手不及。
刚才看手相,我很希望你能拉住我的手,永远不放开。沈琢用力握住殷未的手,温热的体温由此及彼,更希望你能只牵我的手。
殷未心头瞬间泛起钝痛。
但我一个瞎子,怎么配奢望太多呢。沈琢把饭卡放进殷未掌心,松开手,体温交换带来的热度很快消散,去吧。他们两个在这里适应得很快,功成名就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或许还有纠结,但你终究会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反正不可能是我你给过我的怜悯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不该太贪心。你随时要收回你对我的可怜,我也能接受,只能接受。
殷未彻底心软了。
他咬了咬下唇,目光快速扫过三人:对沈琢他确实是亏欠得太多了,另外两个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多多少少都伤过他,但沈琢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
你嗅觉很好,是吧?殷未起身,走到桌对面,沈琢身边。
嗯?沈琢抬头仰望他。
我扶你过去,你想吃什么都好,自己选。殷未搀起沈琢肘弯,我们就吃你喜欢的。
沈琢弯起嘴角笑:上天保佑,至少今天,阿未还没有收回你的怜悯。
殷未心疼他到一塌糊涂。
四个人在食堂里一桌吃饭,八盘用小碟子盛放的家常菜单价都不超过二十,但味道还算可以。殷未吃着觉得糖醋排骨不错,给沈琢夹一块,烤鸭不错,也给他蘸好酱料放进碗里。
沈灼没吃几口,突然搁下筷子,朕亦觉得烤鸭甚好。
殷未:??觉得好,你吃啊。说着还把盘子向他那边挪了挪。
呵那时,朕病得头昏脑胀,听全喜说你用烤鸭用得香,也想尝尝,但烹饪工序繁杂一天只得一只,又听你说油腻病人吃不得,觉得你是为了朕好的,便让御膳房不用管朕,好生供着你吃就好沈灼垂眸,苦笑两声,颇有几分伤感,现在看来,你只是不愿与我分甘同味罢了,瞎子他那样的体质都吃得,凭什么朕吃不得,厚此薄彼人情淡漠,朕果然是孤家寡人,活该无人心疼
吃个烤鸭怎么还自怜自艾起来了?说得像殷未虐待他似的,殷未想起那段时光,心里不太好受,赶紧夹了一片肥瘦均匀的烤鸭放进皇帝碗里,陛下请用!
沈灼抬眼看他:没有酱料想来国师待朕,不过是如这片鸭肉一样,淡而无味,只是敷衍罢了
殷未:
要了命了!杀伐果断的皇帝陛下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殷未头皮发麻,赶紧把鸭肉裹了浓浓的酱汁送到陛下嘴边,这回味道合适了吧?
沈灼一口含进去,点头:朕觉得甚好。
殷未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边刚好,沈茁又不干了,本来喝着萝卜排骨汤,有滋有味的,突然把汤勺一摔,合着他们俩吃肉我喝汤,就因为我不聪明也没当过皇帝,低人一等,没人疼没人爱也对,亲爹都嫌弃我,哪还能指望别人疼?有萝卜啃都该我谢天谢地
殷未只能又去哄他,好说歹说才把憨憨脾气安抚下去。
一顿饭下来,后背都湿透了。
沉寂很长时间的系统又开始嘲讽:【从没见过怕攻略对象怕成这样的宿主。整个世界都是宿主的,偏偏让他们一个个都骑到自己头上来。宿主怎么变成这样了?】
【窝囊。】
系统罕见地用了犀利直白的形容词。
殷未擦擦嘴角,看着眼眸古井无波的沈琢,装束古今混合突兀生硬的沈灼,还有强装镇定但实际上总是不自觉用余光锁定他的沈茁他们都在受患得患失的折磨。
这世上没有怕攻略对象的宿主,只有心疼攻略对象的宿主。殷未说,我只是对他们有一点心软而已。
系统忿忿道:【不就是圣父病?宿主怎么都这副德行】机械音戛然而止。
都?
殷未捕捉到系统的微妙用词,皱起眉头沉思,沈茁却突然跳起来,冲着对面叉腰怒道:你小子还敢跟过来!
殷未转身抬头,看见食堂门口的沈拙。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沈已经透彻掌握了未未的软肋,一个比一个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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