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小月先先(43)
给太后点吧,她老人家喜欢听。哪怕是这样好的节日,宇文鉞也穿得素,一身沉香色龙袍,腰间系了条白玉带,上面挂了香囊玉佩等物。
巧的是,皇后今天也穿了沉香色的凤袍,太后在旁边看到他们一个问一个答,笑着道:看见皇上皇后如此和睦,哀家心中着实宽慰,明年要是能再抱个嫡孙,就没什么不圆满的了。
皇后乌拉那拉氏被说得脸热,看了看宇文鉞好看极了的眉眼:臣妾也盼着呢,想来缘分还没到吧。
什么缘分不缘分的,太后拍了拍她的手,对宇文鉞道,从前哀家不说皇上,今天却得说一说,后宫的嫔妃又不是洪水猛兽,皇上躲那么远做什么。
朕知晓了,皇额娘点戏吧。他还是那副神色,太后说着说着就停了嘴,跟皇后凑到一块儿点戏。
看了几出戏,吃了点酒,宇文鉞走在前头,率领着众人出了畅音阁,早就准备着的太监立即点燃五色烟炮,漆黑的夜空中绽开一朵朵烟火。
烟炮飞得高,宫外的人都能看到。
慈宁宫大佛堂那边也看得清楚,沈嬛站在院子里头,指着刚绽开的那朵红色烟火:看,这朵比刚才那朵还圆。
宫里的烟花是比外面的好看,不仅颜色多,花样还多。晴子也喜欢看烟火,往年过年的时候都要买一些小的在明辉堂放。
她摆好吃的,叫沈嬛:太太,吃饭吧。
好。沈嬛吹了口手,回到屋里。
炕上的矮几上面摆着一个炒白菜丝和两碗饭,这些是晴子去御膳房拿回来的。
今天是除夕,人家忙的都是宫里贵人的吃食,就这一个白菜丝和两碗饭,还是晴子花了一两银子,求了大半天才拿到的。
拿到大佛堂都冷了,油冻得白花花的,自己烧火热一热才能吃。
沈嬛坐到炕上,端起自己的那碗米饭:今天是咱们在宫里的第一个年,希望咱们第二个年能多两个菜。
太太,你就不希望明年喝点酒?
嗯,沈嬛思索了下,那就再来点酒。
他有点小小的贪杯,平日里就喜欢喝点柔和的酒,这么久不喝还是有点馋的。
夹起一块白菜丝,沈嬛跟晴子的白菜丝碰了一下:来,吃年夜饭了。
一碗白菜丝和两碗米饭吃得干干净净,盘底的菜汤都被两人拌饭吃了,然后洗脚熄灯睡觉。
睡得正熟,沈嬛突然听到外面有声音,刚睁眼,还有些迷糊,就被屋子里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大大人
可不就是宇文鉞,身边也没跟着人,手里提着一盏气死风灯。
沈嬛拥着被子起身,跟他睡在一块儿的晴子被吵着了,嘟囔着把手横在他腰上。
屋里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奇怪,沈嬛轻轻推了推晴子。
晴子睡得正香,被推了好几下才醒,揉着眼睛跟沈嬛嘟囔:道绰怎么了?
沈嬛连忙弯腰在她耳朵边道:他来了,你把衣服穿上。
他?
哪个他?
晴子浆糊似地大脑被搅了一下,很快睁大眼睛。
皇,皇上!
她翻轱辘从炕上爬起来,套上灰色法袍就往外跑,脚底跟抹了油一样。
沈嬛这才从被子里起身,把宇文鉞手里的气死风灯拿过来放在桌上,再吹燃火折子点屋里的蜡烛。
屋里烧着炕,睡觉的时候沈嬛身上只穿了一件细棉的里衣,细长条的身形被勾勒无遗。
蜡烛点燃,屋里亮堂多了,沈嬛回过身望向宇文鉞:大人是趁着宫中除夕宴进来的?
你胆子变大了。宇文鉞望着他,声音冷如冰雪。
沈嬛看了他一眼:不是贫尼胆子变大了,是大人您除了那时候凶些,没对贫尼发过火。
他说话的时候,两瓣嘴唇微微开合,偶尔露出整齐皓白的牙齿和鲜嫩的舌头。
宇文鉞眸色深了些,热意在下腹部汇集,他想在炕上坐下,却想到刚才那个跑出去的小尼姑,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些许不悦,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
沈嬛瞧出来了,从柜子里拿出新的铺盖,换下还带着热意的被子席子,仿佛真的一点也不怕他,边换边道:知道您是个讲究人,可贫尼这儿着实将就不了您那么多,您看看,满屋子才一张炕,连榻也没有,她与我情同手足,怎么忍心让她睡地上。
您若是嫌弃,以后来的时候自带铺盖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鉞从背后压到了炕上,滚烫的形状可怖的东西在后边顶着他。
宇文鉞一手按着他的肩让他动弹不得,一手扳着他的脸,让他露出侧脸。
看着他那张美而近妖,却又不娇柔的脸,道:你在吩咐我。
沈嬛皱着眉,贫尼又不欠大人的,还不能跟大人说说了。
他似是理直气壮:要不是大人在泓隽馆不管不顾地和贫尼做了那事,贫尼想吩咐你还吩咐不到。
你
又要说贫尼什么呢?沈嬛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出家人不也是人,动了欲念又不是值当天打五雷劈的事儿。
他掰了掰宇文鉞掐着他脸的手:你轻点,贫尼肉疼。
他说得自然极了,两条略带英气的长眉微微蹙着,叫人心软。
宇文鉞望着他,缓缓松开手。
沈嬛得寸进尺,摇了摇肩:还有这只,按得也疼。
宇文鉞也松开了。
终于得了自由的沈嬛翻个身,仰面看着他,不得不说,宇文鉞确实生了一副好相貌,尤其是这会儿。
沈嬛也不叫他起身了,就着这个姿势,身体缓缓往下蠕动,头埋在了那处,一手捞开他的下袍,偏着头用牙齿解开他的裤带
*
作者有话要说:
尖叫!!!
第62章
安宁和晴子就在外面, 两人谁也没看谁,像木雕的佛像一样杵在那儿,直到里面传来叫水的声音, 安宁才活了过来, 吩咐小太监去抬热水。
等热水端来了,他敲敲门,措辞一番:大人,热水来了, 奴才给您送进去?
正用巾帕擦着那处的宇文鉞看着靠在炕上擦着唇角的沈嬛, 顿了顿:放到门那儿,我来拿。
?安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大人,奴才说给您送水进来。
宇文鉞第一次觉得这奴才用着没那么顺手, 系好裤带,抚平衣袍, 拉开门居高临下地望着安宁:水。
安宁呆呆愣愣地把满满一盆水递过去,宇文鉞一手端着盆, 一手把门关上。
留下下巴骨都要掉到地上的安宁, 安宁狠狠掐自己一手,龇牙咧嘴地把晴子抓过来:道绰师傅喜欢什么色儿?
一墙之隔, 晴子把里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她面色红红的,搞不明白这个太监干嘛问自己这个, 随口回道:道绰喜欢鲜亮的颜色。
而屋里, 宇文鉞把水放在专门放盆的架子上, 动作有些慢地拧了帕子, 给自己擦了擦手。
已经整理好衣服的沈嬛从炕上下来, 站在他旁边。
宇文鉞把帕子放下, 沈嬛就着同一张帕子,拧得稍微湿一些,盖在脸上。
片刻后,热乎乎的帕子从脸上揭开,白皙的脸被热气蒸出一层薄红,像过了水的蜜桃,粉粉白白的,能嘬出一口蜜水来。
他对宇文鉞道:大人快回去吧,贫尼要睡下了,还不知道明日要被指派什么活儿,休息不好怕出乱子。
谁给你指派事。宇文鉞声音比来时松泛了些,隐隐有些哑,如昆山玉碎,好听得人耳朵发麻。
沈嬛道:大人应该也知道,贫尼今日就该离宫了的,走到半道又被皇上的口谕召回,不知道要贫尼做什么。
贫尼能趁着这时候跟大人说说话,可不敢耽误皇上的事。说着,沈嬛打了个呵欠。
听他一口一个皇上,宇文鉞无甚反应,提着气死风灯便出去了。
沈嬛浑身的骨头像被抽出,要不是有架子撑着,差点跌在地上。
后背上的冷汗也把衣服打湿,幸好两人没脱衣服,没被发现。
等在门口的安宁见到宇文鉞出来,脚下差点打滑,接过他手里的气死风灯,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走到慈宁宫外的时候,宇文鉞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上和往常一样,对安宁道:明日你去趟内务府,找些东西过来,末了,他加了一句,要好一些的。
安宁下巴又掉了。
天爷爷啊,给皇上办差事这么多年,他终于领了一回这样的差事。
听听,去内务府找些东西,还要好一些的。
这好一些的标准是什么?
稍微好一些的,是好一些。
再好一些的,也是好一些。
安宁第一次迷糊,小心翼翼地道:皇上,这要多好
这是今晚第二次,宇文鉞觉得这奴才蠢笨。
他想也不想地道:朕用惯的。
让整个后宫都要巴结的安宁大总管脚下一崴,默默在心里念叨几遍道绰。
阿嚏!沈嬛不知道有人在背后念他,狠狠地打了个喷嚏,还以为自己要着凉了,赶紧把衣服披上。
已经进来的晴子看着乱七八糟的床铺和地上的枕头,神色有些不自在地去捡。
沈嬛赶紧自己把枕头捡起来,对她道:你去把我们刚刚用的铺盖拿过来,这些明天再烧热水洗一下。
男人那东西的味儿很明显,虽然不难闻,但对晴子这样的女儿家还是不好。
晴子得了令,马上去把他们之前铺的,放在柜子上的铺盖拿来,边跟沈嬛铺,她边道:奴婢没想到,道绰竟然这么厉害,对着皇上也脸不红心不跳,不像奴婢,脚都软了。
沈嬛手一顿,伸过去拉住她。
瞬间,晴子就察觉到他满手掌的汗,抬眼望向沈嬛。
沈嬛笑着,一点也不隐瞒地道:我也怕他。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更何况他这样猜疑心重的性子。
但是由不得我怕,沈嬛神色坚定,我要是怕他,那我可能永远都只能呆在这大佛堂,我不想。
从前他什么也不争,守着明辉堂过自己安逸的小日子,那时的他觉得,有好看的衣服,有喜欢的首饰,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有奶娘和晴子陪着,其他的东西他都不要,也觉得没有必要要。
却不知道那样的日子只是别人给他维持着的表面的繁花锦簇,平静无波,实则下面布满一个个漩涡,只要他稍稍一动,就鲜血直流。
奶娘用自己的命,告诉了他这样是不对的。
也不是不对。
而是他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就要有足够的倚仗。
所以,他不会再坐以待毙。
铺好铺盖,又漱了一次口,沈嬛拉着晴子睡下。
第二天,两人正在院子里打水,准备洗昨天晚上弄脏的铺盖,小禄子带着十几个小太监进来,一看到他竟然在吊水,赶紧弓着腰小跑过来:哎呦,道绰师傅你哪能干这些粗活,你们两个,赶紧过来把这些活计接过去,还有这铺盖,送去辛者库,洗了熨好再送来。
他弓着腰,对沈嬛道:道绰师傅给皇上办事,虽然住在大佛堂,但也不能太寒酸,所以特地命奴才从内务府挑了些东西,把里面的旧物都换下来。
道绰师傅您先看看,可有什么不喜欢的,您说出来奴才马上去内务府换去。
沈嬛随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只见十几个小太监手里抬得满满当当,有小叶紫檀的炕柜、矮几,黄花梨的梳妆台,桌椅板凳。
还有一扇四面的缂丝仕女图屏风,一扇小的能摆炕桌上的双面绣雨打芭蕉燕子衔泥的屏风。
另还有一些小摆件,铺盖枕头。
纵是看了许多好东西的沈嬛也被这些东西惊了下,不说别的,就那小叶紫檀的炕柜矮几,近些年小叶紫檀越来越少,流通到市面上的别说做成炕柜矮几,小小一块就要天价。
另外的缂丝侍女图屏风也是价值千金的好物,常言道,一寸缂丝一寸金,可见它的价值。
但这些东西里,最名贵的,是那串沉香木的佛珠。
这些东西,都让沈嬛疑惑,宇文鉞是怎的了。
但谢还是要谢的,他对小禄子道:劳驾公公跑这一趟,慧依。
晴子马上意会,送上一个装着银子的荷包。
上次收了,这次小禄子却躲都躲不及,奴才给道绰师傅办事是天经地义的,万万不能收这东西,道绰师傅若是心疼奴才,就让奴才给您把这事办好吧。
瞧着还有什么遗漏的,奴才去取来。
见他态度坚决,沈嬛也不说了,退到一边让他们布置。
没一会儿,那些在大佛堂这儿摆了几十年的老物件都抬了出来,换上抬来的这些东西,一新一旧,一暗沉一鲜亮,就像这人,说变也就变了。
太监们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好。
小禄子垂着手,把手腕放到沈嬛最舒服的姿势:道绰师傅随奴才进去瞧瞧,可还满意。
沈嬛愣了下,将手搭到他袖子盖着的手腕上,随着他走进去。
一眼,他就喜欢上这儿了。
没什么要改的,这样就很好。沈嬛拨弄了一下那扇放在小叶紫檀炕桌上的双面绣雨打芭蕉燕子衔泥的小屏风,看着两面不一样的面儿轻轻转动,对小禄子道。
小禄子对他能够满意十分高兴:道绰师傅能够满意就好,对了,以后这两个小太监就拨到大佛堂来给您用,平日里去御膳房拿饭食,跑腿的活儿,您都可以交给他们。
御膳房那边也得了吩咐,以后您想用些什么,叫人去知会一声就行。
两个小太监长得眉清目秀,跪在地上给沈嬛行礼。
沈嬛看他们年纪和晴子差不多,抬手叫他们起来:贫尼这里也没什么事儿,平日里你们呆在外面就成,有事儿贫尼会让慧依叫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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