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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小月先先(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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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嬛的嘴有点撅起来,走到厨房里,拿着扫帚继续打扫。
    三十七岁的人了,换作别人都能当爷爷奶奶外祖外祖母的年纪,他还能做出这样的小儿情态。
    可是,一点都不让人讨厌。
    甚至,跟他本身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天真与成熟,和谐共生。
    他不是十四五岁人事不知的小女儿小少年,他知道被人拥抱的滋味。
    是天真纯粹的稚子,也是勾人yu念的妖物。
    天色渐渐暗下来,小佛堂没蜡烛,只有一盏油灯,灯壶里的油还只有一小半。
    沈嬛坐在凳子上,见灯焰有些长了,拿了剪子剪短一些。
    于是灯焰晃了晃,才重新照亮他的面容。
    晴子带着六子进来,六子规矩不曾懈怠,给他行了礼站好。
    沈嬛直了腰:你姐姐近来可好?
    劳太太记挂,姐姐现在在庄子上做事,比原先在院里清闲,我上次去时她已经有孕七个月,到年底小的又能当舅舅了。
    沈嬛也被他说高兴了:可真好。
    我记得,你姐姐是个圆圆脸,脸上有两个酒窝,生的孩子肯定可爱。
    主仆一场,这你给你姐姐送去,当是给肚子里的孩子一点心意。
    沈嬛褪下手腕上一只镯子,让吴氏给六子。
    六子弯下腰:太太使不得当不得您如此放在心上 。
    没什么当得当不得,碰着了就是缘分,这镯子不值什么钱。
    见他执意如此,六子只能收下。
    沈嬛用的东西哪有不好的,细细的金丝拧成的镯子,交口那儿绞成小小的蝙蝠样式,寓意五福临门。
    沈嬛语气有些软软地道:刚生下来的孩子灵轻,用金器压一压,长得快长得好。
    真说起来,还是你帮我的忙。
    六子捧着金镯子膝盖都跟豆腐块一样,仰着脑袋急声道:太太怎说这样的话,莫说叫我做事,就是要我的命,也没什么。
    油灯暗得很,坐在旁边的沈嬛沐浴着灯光,瓷白的皮肤仿佛上了一层轻薄的暖色,像
    像什么
    六子没读过书,愣是想不出来。
    他脸红脖子粗的样子逗得沈嬛有些好笑:要不得你的命。
    如今我在这小佛堂,吃的用的都有所短缺,只要你给我买些东西送过来就行。
    这是我手边的东西,你拿去当铺当了,花销从里面拿。
    沈嬛拿出准备好的东西,让晴子拿给六子。
    六子一看里面的对钗,头摇得像拨浪鼓:小的不能要,小的拿这个去换钱,一定给太太办好差事。
    沈嬛看着他手里的金手镯:那是给你侄子侄女的,不是用在这儿的。
    六子迷迷愣愣的,只能点头。
    沈嬛再让吴氏跟他说,需要买哪些东西,并且再三叮嘱,如今府里都知道他在小佛堂,陈枋跃又下了那样的命令,一定不能让第三人知道这些事,以免惹祸上身。
    六子表示自己明白,一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贴贴的。
    六子经常在府里跑上跑下,轻车熟路地摸回住的下人房。
    跟他一个屋的人都睡得呼噜震天响,他躺在被子里,一直盘算着明天要买哪些东西,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小佛堂。
    而那只金镯子和对钗,在他最贴身的地方捂得热乎乎的。
    忽然,睡他旁边的秦大踹他:你小子做梦梦到大姑娘了,顶劳资腿上来了。
    又发现他身上冷冰冰的,头也没转地张口就道:过去过去,上茅厕回来冷冰冰的,冻死人。
    六子闹了个大红脸,缩到一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陈哥你睡。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六子就跑到当铺,当了那对对钗,得银一百二十七两。
    当铺掌柜看他面色稚嫩,也不问他从哪里得的这东西。
    盛京里达官贵人不少,过不下去的落败贵人更不少,来这儿当东西的人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左右进了当铺,都是客人,只认东西不认人。
    当即问六子:这银子怎么个取法?
    六子道:拿五十两银票,再拿两张二十两,一张十两的,其余的要现银。
    好嘞,承蒙惠顾,银票您拿好,这是二十七两现银。
    六子揣好银票拿好银子,一头扎进卖东西的店里。
    第16章
    这边沈嬛被困小佛堂。
    那边宫里太后大早上的就被闹得头疼脑胀。
    皱着眉头问身边伺候的嬷嬷:又是怎么了,一大早的挤挤攘攘的。
    嬷嬷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斟酌了一下道:郡王福晋,拉着郡王爷进了宫。
    这又是闹哪出?
    就是小两口别扭着,福晋是个女儿家,难免有些脾气。那可不是脾气,那是天大的脾气。
    嬷嬷都不知道这襄郡王福晋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胆子,上次就跟襄郡王砸东西摔东西,一块瓷片子蹦到襄郡王手边,划了一道口子,心疼得太后娘娘险些发怒,要不是顾忌着富察氏在朝中的势力,早给她挂落吃,这次胆子更大,直接闹到这儿来了。
    太后一听又是富察氏,脑子嗡嗡地。
    她是真后悔当初只看脸没看品行,让宇文燿时娶了富察如月。
    揉揉额头,太后带着宫女到正殿,刚一进去就被眼前这小两口的样子惊到。
    只见宇文燿时左脸颊上有几条指甲印,富察如月耳畔有一簇断发,太后心跳都快停了,步子快了几分,捧着宇文燿时的脸:你这脸是怎么弄的,身边人是死的吗?!让主子受伤!
    宇文燿时对着富察如月那边翻了个白眼:不关身边奴才的事,富察氏要动手,他们也不敢拦。
    富察如月立马大声道:还不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我没脸面!
    富察氏,太后双眼看着他,他姓什么?
    富察如月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凶猛的东西盯上,后背有些凉飕飕:宇文
    那就把宇文两个字刻进你的脑子,他是宇文氏的子孙,是你的天,不是你可以喝来喝去的人。
    可是富察如月不服气。
    太后语气加重:你还要哀家如何袒护你,作为一个福晋,你不想着怎么为皇家开枝散叶,反而把他当成你的仇人,上次哀家就告诉过你,要改改脾气,别把自己还当成富察家的姑奶奶,想怎么就怎么。
    你把哀家的话听进去了吗?
    富察如月是骄养大家小姐,父亲是两江总督,兵权在握,从小只有她喝斥别人的份,没有受过一天的委屈,直到嫁给宇文燿时。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宇文燿时,瘪了瘪嘴道: 他既然娶了我做福晋,为什么又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整天想着其他的女人。
    他们这一把子糊涂账,还跟上次一样。
    太后一听到前面就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他是堂堂大祁的王爷,没有一辈子,只有一个福晋的道理,你若是嫁个寻常人家,就也没这么多事儿。
    她不说还好,一说富察如月直掉泪珠子。
    伺候的嬷嬷接到太后的颜色,连忙过去拍她的背:王爷天之骄子,若不是对福晋有几分喜爱,谁也不能按头成亲。
    您若是和软些,王爷自然也和软了。
    历来夫妻相处,只有以柔克刚,万万没有针尖对麦芒的呀。
    上次复查如月来,太后的语气没有这么严厉,这次好像从上到下都把她数落了一遍,让她又是羞恼又是惧怕。
    一被嬷嬷安慰,便绷不住,扳着手指头说自己在宇文燿时那儿受的冷落。
    太后也懒得听,不想听,拉着宇文燿时进去,亲自拧了帕子给他洁面:你说说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被她挠到,你这一身出息哪儿去了。
    我不跟女人计较。 脸上的伤口被帕子擦到,宇文燿时嘶了声。
    他拉着太后的手,让太后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说来也是我亏欠了他,从成亲到现在都还没有跟她圆过房。
    他身边的人都是太后精心挑选的,对这事儿当然知道。
    她望着宇文燿时:富察氏根深树大,富察如月是富察炳唯一的女儿,你知道娶了她意味着什么吗?
    宇文燿时低垂着眼睛:儿臣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那你喜欢谁?
    陈尚书的夫人,沈嬛。
    宇文燿时脸色大变:您是怎么
    你身边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你是我从小带大的,你张开手,我就知道你要抱,你张嘴,我就知道你要喝奶。
    你是额娘亲手带大的,这世上没有人比哀家更懂你。
    这就和小时候宇文燿时和她玩捉迷藏一样,不管他躲在哪,母后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他。
    所以宇文燿时也不意外,他摇着太后的衣袖,撒娇道:母后,既然你都知道儿臣喜欢她,那你一定不会反对儿臣跟他在一起是吗?
    太后眼眸微微眯着:就这么喜欢她?
    喜欢,儿臣很喜欢他,儿臣见她的第一面,就想让她当儿臣的福晋。一说起沈嬛,宇文燿时眼里的欢喜藏也藏不住,他热烈的跟太后说起那日在宫里第一次看见沈嬛的情景,还用手在自己胸前比了比,她就这么高,到儿臣的肩膀。
    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在意,是藏不住的,
    太后知道,自己的儿子真的对那个沈嬛上了心。
    沈嬛那张在之前看来还算顺眼的脸瞬间变得可恶。
    她不动声色的道:陈枋跃是你皇兄看中的橙子,沈嬛是陈枋跃的正室夫人,你可不能乱来。
    不要乱来,不要乱来,这句话已经在宇文燿时心中想了无数遍,
    他急切地问太后:那儿臣该怎么办?除了她,儿臣这辈子不想要任何人。
    语文要是没有看到,太后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紧紧握着。
    他现在的样子,让太后想起了一个死有余辜的人,也是让她坐上太后之位,笑到最后的人。
    宇文家出情种。
    但这里面,不能有她的燿时。
    宇文燿时和富察如月的动静不小,宁寿宫里的人都知道这对冤家又来了,但这次的动静比上次小不少,也不知道太后娘娘怎么安慰的,离开的时候襄郡王笑容满面,像捡着了金银财宝。
    宇文燿时正高兴着呢,猛地被小太监的脸吓了一跳,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你这狗奴才,到跟前儿也不打个响!
    有什么事?
    太监道:是福晋差人来话,说担心王爷冷,特意送了披风过来。
    宇文熠时瞧了瞧他手里的披风,几个大步拉开和身后不远处的富察如月的距离:去回福晋,本王不冷,还用不着披风。
    富察如月竖着耳朵听他的动静呢,听闻宇文熠时不领自己的情,气得柳眉倒竖,对旁边伺候的人道,拿去烧了!
    嬷嬷赶紧劝说:不可啊福晋,此处人多眼杂,宫中的人都看着呢。
    嬷嬷,你看到了,他根本没有将我放在眼里,一点也不像你说的刀子嘴豆腐心!
    富察氏是娇养的贵女,从小到大除了额娘阿玛没人敢跟她甩脸子,要不是太后懿旨,她也根本不想嫁给襄郡王宇文熠时。
    一想到自己这辈子就要对着襄郡王,再没有机会接近那个人,富察氏心里酸涩得几乎拧成绳,眼里泛着泪光。
    嬷嬷看她情绪上来,一个眼神让周围伺候的人退后,轻声宽慰 :王爷得太后皇上宠爱,能有这般性格已是极好了,等福晋诞下子嗣,王爷自然不会跟现在这样玩心大。
    富察氏对宇文熠,只是被下了面子的怨怒,嬷嬷却以为她在乎宇文熠时。
    富察氏有些许心虚地点点头,对嬷嬷道:将那披风收起来吧,以后再不许让我看见。
    是。
    宇文燿时是宇文鉞同母胞弟,再尊贵的人也越不过他去,一举一动受人瞩目,他跟福晋闹到宫里的事情没多大时候就传遍了。
    乌拉那拉氏亲手给宇文鉞盛了一碗冬笋火腿汤,笑着跟他闲话家常:还是两个小孩儿,磨合磨合就好了。
    宇文鉞也不答话,端着汤碗喝汤。
    他生得极好,一张宇文家男人典型的长目高鼻的样子,身形高大,皮肤白皙。
    和其他养尊处优的贵族子弟不同,宇文鉞弓马娴熟,少时一直于外边领军,打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仗,至今仍保持着在军里的习惯。
    跟他成亲多年,乌拉那拉氏最明白这具看起来并不如何孔武有力的身躯下,藏着多么疯狂的力道。
    她喜欢极了,喜欢得恨不得夜夜属于自己。
    但是她又聪明,聪明得看得到宇文鉞眼里并没有她们这些女人,对他来说,她们是他后宫里的嫔妃,多了或者少了没有关系。
    就像屋里的摆件,碎了有新的换,不喜欢又换。
    因为看得清,乌拉那拉氏也庆幸,自己是皇后,是明媒正娶的宇文鉞的皇后。
    以后百年归天,跟宇文鉞一起葬入黄陵的是她。
    一顿膳食,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今儿是十五,按例,皇上要宿在皇后这里,这是皇后的特权,也是为了中宫嫡子的诞生。
    景仁宫上上下下都有股喜气,撤掉膳食后伺候两个主子洗漱,然后熄灭除了最里面的所有的蜡烛。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太后那儿挂了号,沈嬛正拿着一碗刚蒸好的米粑粑,蘸碗里的蜂蜜吃。
    刚刚出炉的米粑粑热腾腾的,雪白柔软,香甜的米香味儿让主仆三个流口水。
    沈嬛咬了一口,把装蜂蜜的碗放到灶台上:蘸一蘸,甜到心窝子里了。
    和刚来时的厨房相比,现在的厨房可谓是鸟枪换炮了,灶上安着一口大锅,锅里放着蒸米粑粑的蒸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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