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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岁,我成了后宫嫔妃——小月先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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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嬛坐在床上,没受什么伤的样子。
    陈枋跃看他还有些困乏,走的时候把三房的人都叫走,让他们别叨扰他休息。
    塞得满满当当的明辉堂一下子空旷,奶娘浑身冷汗,抓着沈嬛上看下看,摸摸这儿摸摸那儿。
    奶娘眼泪一下忍不住,用力把他搂在怀里:您要真出什么事,奴婢怎么活。
    沈嬛今年三十七了,人生已过一半还多,从他出生睁开眼,奶娘就陪着他,给他奶吃,给他穿衣,陪他玩闹。
    他听母亲说过,奶娘原本是当地一小富户的独生女,遇人不淑,丈夫在她生产后谋夺家产,把她和刚刚出生的孩子赶出家门,孩子感染风寒走了。
    母亲看她可怜,招她进府进府做事,恰好母亲生他没有奶水,便让她成了他的乳母。
    许是移情,许是天生怜爱孩子,奶娘把他照顾得很好,抱着他长大,又跟着他出嫁。
    他和奶娘,就像两株缠绕在一起的树,谁也离不了谁。
    沈嬛环着奶娘,轻轻拍她后背:我没事,连点皮外伤都没有,你啊,就当我去外边儿歇息了一晚上,什么都不要想。
    太太,以后我一步都不离开您。
    晴子也呜呜地哭。
    她愧疚得厉害,觉着要不是自己去拿什么斋饭,太太也不会被人掳走。
    一老一少哭起来,那可真是要人命。
    沈嬛赶紧转移她们注意力:那碗下了药的腌细菜呢?
    被大理寺拿走了,说要让人辨认一下里面的是什么药,从药那儿寻找绑匪的下落。
    大理寺在府上人这儿询问出什么来?
    没有
    这就奇怪了,腌细菜是贾氏身边的丫鬟送来的,若是中间没人动手下药,那会在什么时候下药。
    这也是沈嬛觉得疑惑的地方。
    自他醒来后就在想这个问题,以大理寺的手段,都没查出什么异样,那这药会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对晴子道:你去叫贾氏来,我有些事情问她。
    是。
    奶娘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太太是怀疑,是府里人下的药?有人伙同外边的绑匪?
    沈嬛点头。
    腌细菜从腌制到入口,也就三四天的功夫,过了这个时间再入口就没了那份脆爽,回味干涩。
    所以这个下药的人,应是早早地就知道我要去普陀寺,做足了准备。
    奶娘有些明白了:普陀寺斋饭都是寺庙统一烹制,下药的人如果想要在斋饭里动手,只能等斋饭到咱们住的禅院后,不然,根本不能确定哪份斋饭会是咱们的。
    一想到居然是府里人要害沈嬛,奶娘恨得牙齿痒痒,将昨天夜里阎氏身边的丫鬟春分的事儿说了出来:依太太看,这春分
    尚不可知,等见过贾氏再说。
    贾氏来得快,十分懂规矩地给他行礼后站在床前。
    沈嬛叫晴子搬张凳子过来:坐下说话。
    贾氏一脸憔悴:媳妇对不住太太,若不是我送那碗腌细菜,也不会害得太太受惊。
    沈嬛抚了抚被子:那碗腌细菜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是我房里一个婆子,她手艺不俗,时常做些吃食送我房里,那腌细菜我尝过,觉着不错就叫人送给太太尝尝,哪知道
    贾氏用手绢擦了擦眼下。
    那婆子现在在哪儿?
    在我那边,我叫人去唤她来。
    贾氏话音刚落,她身边的丫鬟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在她耳边小声说话。
    沈嬛看到她脸色明显不对,问道:怎么了?
    贾氏:太太,那个洪婆子,死了
    什么!
    沈嬛带着奶娘晴子和贾氏,来到贾氏这边的下人房,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丫鬟小厮们看到主子来急忙散开,露出躺在床上睁大双眼,死状恐怖的洪婆子和一个身量矮小,趴在洪婆子尸体上哭的小丫鬟。
    沈嬛看了一眼,只见洪婆子头发半白,睁大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嘴角油白色泡沫。
    是吃药死的。
    他沉着声音问贾氏:这洪婆子身边还有什么人。
    贾氏皱眉:她儿子和儿媳都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前两年偷偷在外边放印子钱,被官府查办,全都判了死罪,只剩下一个孙女。
    也就是趴在她尸体上哭的小丫鬟。
    印子钱也就是高利贷,借一两银还三两银,利息吓人,往往借的人利滚利,倾家荡产都还不上。
    官府对印子钱管得严,但挡不住要钱不要命的,偷偷在暗处操作。
    前些年沈嬛就听闻印子钱猖獗,卷进去的大户人家不在少数,府衙的牢房都快关不下这些人。
    这洪婆子的儿子媳妇不知道放了多少印子钱,连命都搭了进去。
    沈嬛退出下人房,洪婆子这条最重要的线索,从她这儿彻底断了。
    府里死了人,下人之间少不得议论。
    洪婆子又是那样恐怖的死状,下人们这两天都不敢单独行走,三三两两的走一起,有个伴儿。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洪婆子的死不知不觉跟沈嬛挂上了关系。
    你们听没听说,那洪婆子是被那个绑走太太的贼人药死的,那贼人武艺高强,寻常人奈何不得,连大理寺都抓不住。
    你胆子真大,不怕那贼人对你下手啊。
    我怕什么,他只对耽误了自己事儿的人下手。
    什么事儿,这里面还有什么秘密?
    太太跟那个绑匪呆了一个晚上
    几天时间,沈嬛被绑匪绑架,并且和绑匪在一起一夜,以及二太太身边丫鬟春分的话传得到处都是。
    不只府里,连几个太太出去交集应酬,小辈们出去玩乐,都会被问起。
    毕竟那可是堂堂吏部尚书的夫人,三十七岁的年龄,传出这样的消息想不让人震惊都难。
    太太小辈们都不想出门了,府里嘴碎的被揪着都要狠狠责罚。
    但府里的氛围越来越紧绷。
    有人进来,带得烛焰摇晃。
    沈嬛坐在炕上,扭头望向陈枋跃。
    忽然,陈枋跃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他永的力气不小,沈嬛脸上都麻木了。
    他从来没对沈嬛动过手,奶娘和晴子反应过来后连忙护在他跟前。
    沈嬛让她们退到一边:你是何意。
    是我对你太纵容,才让你不知感恩没有廉耻。
    把她们两个拖出去!
    陈枋跃一声令下,梁管事招手,进来几个下人抓着奶娘和晴子往外拖。
    沈嬛刚伸出手想要拉她们,陈枋跃却已经死死按住他的手,将他压在炕上。
    可沈嬛不是女子,力气已不是年老体衰的他能够按住的,意识到这点,陈枋跃心头的怒火直直地烧到头顶。
    他叫梁管事,让他按住沈嬛。
    陈枋跃
    沈嬛声音有些发抖。
    你放开我!
    陈枋跃你忘了你对我爹娘说的话了吗?!
    这是陈府里除了奶娘和晴子以外看到沈嬛怪异身体的第四人,沈嬛看到了,看到他眼里的神色。
    像看一个怪物。
    沈嬛从明辉堂搬到了小佛堂,除了奶娘和晴子,其余人都没带。
    天气越来越冷,府里都用上了炭火。
    吴氏吊上一桶水,浆洗衣服。
    忽然,沈嬛在她身边蹲下来,拿着衣服搓洗。
    吴氏一把夺过来:您快歇着吧,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别留下病根。
    沈嬛揪着衣服:天天躺着,骨头都软了,你就让我活动活动吧。
    吴氏年纪大了,哪里抢的过他,看他搓洗衣服,其实心里清楚他是看不得自己一个人忙活,找个借口来帮她。
    沈嬛从小没做过活儿,手在水里一小会儿就泡得泛红。
    吴氏跟他说:等晴子把这个月的月例领来,咱们多买些炭,烧热水洗衣服,您想活动多久就活动多久。
    正说着,晴子回来了,衣裙上全是泥水,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沈嬛和吴氏站起来:这是怎么了?
    太太,公中那边说没有老爷的命令,他们不敢给东西。
    那抱翠楼和霓裳阁这个月送来的银子呢?这是他的嫁妆,府里的人都无权攀扯。
    他们也不给,说是暂存在公中,也要老爷发话。
    晴子没说的是,她出去那些平日里姐姐长姐姐短的丫鬟小厮都凑在他跟前明目张胆地问老太太和绑匪的事,明里暗里拿话刺他。
    管理公中的管事更是鼻子眼睛抬到天上,只差没把滚出去三个字说出口。
    第15章
    此间种种,晴子都不能说,也没办法说。
    老爷是陈府当家人,他亲口下令把太太挪到小佛堂,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敢违抗他的意思。
    而太太娘家没有半个人丁,没有人会给太太出头,晴子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等时间长一点,老爷消气了,把太太接出去。
    临近十月,天气愈发冷。
    风吹得院子里的三人遍体生凉。
    沈嬛把水桶吊到井里,吊了大半桶水上来,把自己的衣服放进去。
    从来没见过他干活儿的晴子小跑上来,去拿他泡在水里的手。
    沈嬛歪了歪身子:是我没出息,连累你们到这儿来受气,快去换身干衣裳,感染了风寒可不好。
    晴子摇头:太太,您这是在剜奴婢的心吗?
    自奴婢到您身边伺候,过的什么日子没人比奴婢更清楚,您不把奴婢当下人看,但凡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惦记着我们,叫奴婢看您做这些,奴婢的心都痛死了。
    你看,这里就我们三个,吃喝拉撒都要人做,活儿多着呢,指着一个两个做也不行。沈嬛望着晴子笑了笑,以后不拘论什么主子奴婢,我能做就做点,咱们先把年底过了。
    说完,沈嬛弯腰搓衣服。
    晴子还想说话,被奶娘拉住。
    奶娘对她无声地摇摇头:去换衣服,换了衣服把小佛堂旁边那间厢房打扫打扫。
    晴子把奶娘拉到一边,吴大娘,你就劝劝太太吧,他听得进你的劝!
    吴氏回头,看了看沈嬛:人活着就是一口气,让太太忙些,忙着就不多想了。
    晴子不说话了。
    望着沈嬛背影好会儿,转身回屋换衣服,去收拾厢房。
    小佛堂在府里西边的角落,左边的早已荒废的池塘,右边是条狭窄的夹道。
    它的面儿也不大,一间摆放佛龛的佛堂,左边是厢房,右边是间做饭的厨房,常年没人永,厨房里砌的灶都塌了一个角。
    沈嬛口鼻用布巾蒙着,摸了摸灶台上厚厚的灰:窄是窄了点,收拾出来还能用。
    已经把厢房收拾好的晴子皱着眉把他手拉在手里,用手绢仔细擦干净:这灶没通屋里的炕,晚上睡觉肯定冷得很,不燃炭火不行。
    那就只能多燃几盆炭火了,沈嬛跟晴子道,等天色暗下来,你躲着点人,去找看门的六子,让他来见我。
    六子是守门的,时不时被家里老爷太太分派跑腿的活儿,有些事找他方便。
    晴子点头:是,料想六子也不敢不来,他姐姐还是您给配的亲事,平日里没少给他好处。
    沈嬛没接这话茬,以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境地,六子不来他也不能把他怎么的。
    所以,他也没把所有希望落在六子那儿。
    边思索,边挽袖。
    沈嬛用扫帚把灶台上厚厚的灰尘扫下来,再把灶台上面的蜘蛛网打掉。
    晴子和奶娘也跟着动手,突然,晴子一声尖叫。
    吓得沈嬛和吴氏赶紧看过去,晴子脸都白了,跳到沈嬛身边:老鼠,那么大一只老鼠!
    她话还没说完呢,一只有半臂那么长的耗子顺着墙角呲溜冲到三人脚边。
    晴子吓得眼泪都在眼里打转,硬是用脚去踩,还边叫着让沈嬛走。
    看得沈嬛忍不住笑,抓着扫帚跟她道:去把门关好,我把它打了。
    ?晴子睁着两只眼睛,傻愣愣的。
    太太
    吴氏已经把门关上了:太太是打老鼠的一把好手呢。
    沈嬛那边已经在喊他们:晴子你站在那儿别动,奶娘,你那边弄点声响。
    拿着扫帚,他这儿掏掏那儿掏掏,老大的耗子被他撵得四处乱窜又出不去。
    晴子简直快把自己站成一根棍子,她怕耗子,怕得要命。
    可太太会打耗子这事儿简直让她几乎忘了害怕。
    沈嬛的头发因为跑动有点散乱,被簪子簪着的头发随着跑动可爱地跃动。
    他猛地用扫帚按住墙角,一脚踩住耗子头,一手抓住耗子后颈,大大的耗子在他手里吱吱乱叫,可就是跑不出去。
    好多年没抓,差点儿叫你跑了。
    他知道晴子害怕,拿着耗子就出去了,按着抓它的法子,用跟布条把它腿栓起来,捆在石头上。
    晴子磨蹭着过来:太太这这玩意儿怎么办?
    随它在这里,死了挖个坑埋掉。
    那怎么不现在打死?
    吴氏在厨房里大声应道:你家太太不怕活的,怕死的。
    沈嬛脸一下就红了。
    他不把自己当成女子看,觉得自己该比晴子和奶娘勇敢些。
    现在这勇敢的表象被奶娘戳破,嘟囔着道:这么有意思的小东西,不得多看会儿。
    奶娘也不客气:那您多看会儿,待会儿奴婢打死了你顺手挖个坑埋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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