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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仓鼠浅(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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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瑜视线受阻,未察觉陆北津的伤,只对容积羽冷笑了声:你最好给我一个,你必须坐在外侧的理由。
    容积羽慢悠悠道:神君自远方来,我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投其所好了。
    一道魔气幽幽从容积羽身上散出,像一股幽香,被魔修们不知不觉吸入肺腑。陆北津察觉危险,迅速撤出战局。
    魔修们想要追上,身子却猛地膨胀,炸成了一团团血雾,连骨骸都未留下。
    景瑜皱起眉头:你们魔都是这么杀人的?
    残忍?因为你在,我已经尽量选干净又快捷的法子了,免得污了你的眼。容积羽有些无奈,他们盯了你许久,嘴里都是些污言秽语,就算我不清理,你的那条狗,也会帮你清干净吧。
    景瑜想否认说陆北津是狗,但此时不适合谈这些。他根本不想和容积羽谈这种事。
    在视野尽头,陆北津轻轻喘息着,脚步沉重地朝两人走来。
    景瑜身边那人到底是谁,为何他没有反抗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在陆北津心底泛出。那人是景瑜喜欢的温柔模样,他们总不能在这魔界的街头一见如故了
    看起来真可怜,像被主人抛弃了。容积羽揶揄道。
    景瑜放陆北津去与魔修缠斗,本意是想让陆北津认清,对他那种骄傲的性格来说,做个仆役有多难,所以莫要纠缠了。听见容积羽帮陆北津说话,他自然不可能说出心意,只道:他自找的。
    那得劳烦神君给他栓条狗链,让他在外面候着。我们的事还没谈完,被交易的畜生,是没资格听的。容积羽的笑意不带温度。
    景瑜轻应了一声。
    若是可以,景瑜确实不希望容积羽与陆北津再多接触。
    此人从前便能用各种阴损手段,想要夺陆北津的性命。此时再见面,只怕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只是要拦住陆北津,这话得说的狠些。
    陆北津捂住出血的伤口,一步步朝着茶馆走去,喘着气抬头望向那两人。
    他看见容积羽嘲讽的笑容。
    在茶馆内,传出青年不耐烦的声音瀾梤:我让你过来了吗?
    陆北津愣怔了一瞬,旋即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是了。
    一个不知来历的陌生人,有资格坐在景瑜的身侧,因为景瑜乐意。
    而他进不去茶馆,只能在血污之中,等待他们相谈甚欢,而后离开时,眼巴巴地跟上景瑜的脚步。缀在青年身后半步,永远也无法与他比肩。
    因为景瑜是主,而他是奴。
    因为他是个犯了弥天大错的罪人。
    第58章 重陈(八)
    陆北津黯然地走到一旁, 坐在满是血污的地上,沉默着为自己疗伤。
    他仰头望去,看得见景瑜的侧颜。
    那个不知来历的男人正转过身朝景瑜笑, 看起来相谈甚欢。
    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显得极其融洽。陆北津想冲上去将他们分开,却看到景瑜投来的目光。
    他自然能读出那神色中的不放心与欲言又止,便只能当做心无波澜,按照景瑜的话, 老实在外面待着。
    景瑜收回视线。
    陆北津的伤势看起来不算重, 是他担心过剩了。
    容积羽说了一席话,景瑜回过神来,淡淡地复述: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并不是寻闲, 也不是容积羽,当年只是寄生在他们的识海里, 想要影响他们去谋害陆北津。
    确实如此。容积羽道,不过你应当记得, 陆北津为你举办过一次收徒大典。我就是在那里, 借由容积羽的眼睛,第一次见到你。
    那场收徒大典。
    火光和恐惧。
    在心底不断乞求陆北津的营救, 对男人抱有最后一丝希望。却在火光之中彻底死心。
    这场痛苦的根源,是因为陆北津, 也是因为那个凭空出现的魔修。
    这么多年以来, 景瑜没有刻意去找那魔修, 但心底也并非一丝记恨也无。
    如今听见那人灰飞烟灭, 口上不能说, 心中也确实有了些许宽慰。
    景瑜轻呵一声:你没有出手夺舍寻闲, 却杀了容积羽。别说是为了我。
    刚开始自然不是,我确实需要一个强大到能与陆北津抗衡的身份,而容积羽贪心不足,又因为出身嫉恨陆北津,正适合夺舍。容积羽唇角掠起凉薄的弧度,更何况,你身边的那个道童,虽然修为差,心性却比容积羽更强,夺舍他太划不来。
    陆北津看人还是很准的,心性不好的人,放不进无念峰。
    无念峰多少年来从未出过走火入魔的人,可惜陆北津自己倒成了个魔修头子。
    景瑜讽刺地笑了笑,问容积羽:后来呢?你是何时夺舍容积羽?
    真正夺舍容积羽,是借了你成神的天劫。你当时在他身上留了不少小玩意,我都好好收着。容积羽道,不过以我的心意影响他,你应该早就察觉到了。
    怪不得他从前给容积羽下了禁制,却对这人的魔气毫无影响,因为真正的容积羽早已经死了。
    景瑜回想起容积羽口中,那些怪诞的告白,后面竟然是由一个上古之魔操纵,指尖不由得微微泛冷。
    容积羽笑着道:我如今对你兴趣很浓,即便与陆北津不共戴天,也不想伤及你。我之前所做种种,应当能表现出一部分诚意。
    容积羽像是能看穿景瑜曾经的疑惑,继续往下说:你应当好奇,到蛮荒之后我为什么没直接去找你。将你引来魔界,确实是为了我的骸骨。将你与陆北津放在蛮荒里,也存了些看热闹的心思。
    看什么热闹?
    自然是一场前道侣扯皮,鸡飞蛋打的好戏。当年真正的容积羽在阁楼中放了把火,逼迫景瑜看清陆北津的真面目,这种恶趣味,自然来源于古魔的一脉相承。
    容积羽摇扇惋惜:可惜我错估了你,你的脾气实在好得不似凡人。陆北津那样待你,你都能心平气和地把他带在身边。要是换我可受不了,早就一刀取了他的狗命。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眸光去看陆北津,引得景瑜一道往陆北津望去。
    陆北津对景瑜的视线何其敏锐,抬头望去,便见这两人动作同步地朝他投来视线,默契得宛如相交多年的老友。
    陆北津在牙咬得咯咯响,却没有在景瑜面前露出丝毫不悦,眸光中甚至带了点疑惑。
    是他自己说过,往昔爱恨一笔勾销,只求在景瑜身旁,做一个小小侍从。
    景瑜很快移开了视线,想来没有对他起疑,陆北津达成了目的,胸口却流过一条烦闷的溪流,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街上人来来往往,方才他敛了气势,便有不知死活的人想过来挑衅,谁知刚开了口,就对上陆北津满是凉意与嘲讽的眸光,吓得腿直软,别说靠近了,连看一眼都不再敢。
    很快,便没有人再敢起什么挑衅陆北津的心思,留男人一个人坐在墙根,发出一声自嘲的笑。
    景瑜不喜欢陆北津,对古魔更没有多少好感,收回看向陆北津的视线,便对容积羽冷声道:看起来,今日你并非是来与我谈陆北津的交易。
    这你就误会我了,我今日并非特意前来,只是偶遇罢了。容积羽不甚在意道,一时半会让你交出陆北津,仿佛有些强人所难。毕竟你刚刚费心劳神地救了他。
    容积羽说了许多,景瑜一直无动于衷,此时却轻轻垂眸。
    容积羽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挑明了问道:怎么了?看你不是很开心。
    景瑜轻呵了一声:只是想起,连古魔都不杀我刚救的人,陆北津却下得了手呢。
    曾经在雪原之上,他偶然救了一个路过的修士。虽然自己遍体鳞伤,还救了个白眼狼,但若是下一次同样遇到不知底细的修士,那时的景瑜也还是会去救。
    而陆北津当时为了断绝他的念想,一剑杀了那人。
    景瑜曾经一遍遍催眠自己,因为陆北津是对的,他不该乱救人。但多年以后回首,那时的痛苦,却并非轻飘飘的对错可以掩藏。
    不过对陆北津的怨念是真的,将之表现出来,却是为了试探。
    景瑜坦然望向容积羽:你口口声声说着暂时放过他,却已经让我想杀了他了。
    景瑜的反应大大出乎预料,容积羽眸光凝滞了一瞬,笑着道:看来他作孽太过,终究遭了恶果。我们日后的交易,或许能够谈得比我预期要更轻松了。
    景瑜冷笑了一声,仿佛因为伤痛的过往,已经不能再容忍陆北津。
    他一直好奇,容积羽为什么不急着要陆北津的命了。
    分明陆北津在魔界待了几十年,还拿了半个魔界的道则,却没与古魔起过一次冲突。
    看来不是不急,而是暂时还办不到啊容积羽,你堂堂古魔,这几十年都在魔界里忙些什么呢?
    若是此时继续装作想杀了陆北津,这人说不定还要反过来劝他稍安勿躁,毕竟都花了大心思救人了呢,让他多活一些时日又何妨。
    但过犹不及,彼此底牌还未亮明,贸然进犯太过危险。景瑜轻应了一声:既然如此,我便多带着陆北津,在魔界待一段时日。正好可以看看蛮荒之中的道则,就是不知道这位心悦于我的古魔大人,能否行个方便了。
    景瑜带着点笑意看向容积羽,那目光像是要把人盯穿:毕竟陆北津如何是小事,我只要修真界能恢复为一体便好。
    要是让陆北津听见这话,估计得闹。堂堂北津魔君,怎么能比不上小小的道则呢。景瑜在心中想着那场面,总觉得有点喜感。
    你想在蛮荒之中走动,当然可以。容积羽似是已经猜到了他会提出这等要求,摇着羽扇道,整个蛮荒都是我的领域。我将自己的印迹给你,你到哪里都不会有麻烦。
    一个通红的印迹在空中显现,景瑜随手收下,便与容积羽告别。
    没有必要留下了。无论容积羽在这座废城之中做什么,自己与他废话了那么久,都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隐藏,再无可能查出蛛丝马迹。毕竟他没有这方面的专长,要是清幽谷的人在,就会方便很多
    还是得回去一趟,就是不知道,他回去搬救兵的目的,能不能瞒过容积羽了。
    他怀揣满腹心思,已走了几步,忽然听见古魔似揶揄的笑声:用完就扔,郎心似铁啊。
    景瑜权当做没听见,出去望向陆北津:走。
    陆北津望见他没有与那人一同出来,眸光微亮,一言不发地跟在景瑜身后,像个听话的仆从。
    景瑜走出一段以后,才发觉陆北津这一路安静得离谱。他回望了陆北津一眼,从男人的神色中看出了不少落魄。
    奇了怪了,以陆北津身为魔君的骄傲,被孤零零地扔在街上给行人赏看,不应该是很生气吗?他现在的反应,是打击过了头,还是根本没感觉?
    可能是打击还不够?
    景瑜不介意给他加一把火:陆北津,你觉得刚才那人实力怎么样?
    他看得清楚,容积羽出手时,若非陆北津躲得快,或许早就与那些魔修一样,在极致的魔气之下魂飞魄散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陆北津的神情,果然难看了些。看来他猜得没错,陆北津还是很在意这些。
    他便又随口说了点容积羽的好话,夸人容貌气度都不错。陆北津脸色依旧很难看,但终究没气得要解除约定,景瑜便也不再说什么。
    说这些话时,他分出一丝心神,去看容积羽给他的古魔印迹。
    容积羽说整个蛮荒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景瑜冷笑,这可是明晃晃的威胁了啊。
    陆北津像是嚼破了苦胆,口中一阵阵苦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再也没有办法去管景瑜与谁关系好了,景瑜爱喜欢谁,都与他没有关系。他心中疯狂地想回一句,让景瑜不要与那人走得太近。可是他连规劝一句都没了资格。
    他沉沉应了一声,结束这话题。
    景瑜没再说话,陆北津也沉默,直到快迈入殿门,陆北津才发现这里是他们居住的殿宇。胸口的闷痛没有随着时间消逝,反而在这一刻爆发了。
    他站定在殿外,涩声问:你很喜欢他?
    景瑜简直想上手把他抓进殿了。
    他们现在十之七八被容积羽监视着,但只要进了殿宇,便能借由层层禁制阻拦容积羽的窥伺。便是进一步就能说清真话,谁知陆北津在门口闹起了脾气。
    不过也没事,左右就是多演一会戏。景瑜收回那只踏入殿门的脚,好整以暇地笑看他:他总比你讨喜。
    陆北津的面色更惨白了些,笃定道:你还想和他再见面。
    是啊,你要是忍受不了我与他相处,可以毁约离开嘛。景瑜没忍住诱导了一下陆北津,可男人一点都不顺遂他的心意,看上去气得要命,却始终怔怔地站在原地,没有一点想毁约的意思。
    真没意思。
    景瑜没心情和陆北津大眼瞪小眼,反正待会知道了真相,陆北津就能理解他的说法了:进来吧。
    景瑜迈入殿宇,便听见身后人的喘息声有些粗重,他疑惑了一瞬,便觉得一股翻天覆地的力量袭来,将他扑倒在地。
    男人死死抱着他的身体,力气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
    *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醋了,欠收拾了,我不说。
    第59章 重陈(九)
    陆北津, 你发什么疯?
    一句痛斥显然不能让陆北津松手,景瑜被他勒的浑身生疼,感觉身后像是贴了一块会呼吸的坚冰。
    景瑜已经很久没有被陆北津如此碰触过了, 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 男人的靠近会令他如此不适。
    曾经那些黏腻的、痛苦的、尊严尽碎的回忆,一股脑地涌入了景瑜的识海。青年喘息着,重重咬着舌尖,将那些不堪的情绪封存。
    竟然影响他情绪到了这种地步景瑜冷喝一声:松开!不许碰我。
    他一连下了两道命令, 才感觉自己被僵硬地松开。
    清越的声音宛如晨钟暮鼓, 敲醒了陆北津昏沉的意志。
    他这是
    他方才做了什么?
    逾矩。
    毁诺。
    几近疯魔。
    仅仅是因为景瑜多与旁人待了一会儿?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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