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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魔尊都是我的马甲——九衢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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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这次不用顾扶轩开口,涂枫就严词拒绝:天玑,虽服用了九转愈灵丹,可你身上的伤并未全好,断不能就此出门执行任务。
    可是济和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澜天界。
    殷琅不紧不慢道:掌门,济和盟一夜被灭之事让灵修各宗人人自危。鹿师叔亲自出马,好不容易才扭转了灵修众附属宗门对我宗的感官,莫非就要因我一人就此功亏一篑?
    若是如此,天玑即便有朝一日升仙,也无颜面对宗门各位先祖。
    涂枫沉思:你说的也有理,那便让
    我代他去。顾扶轩突然开口。
    师兄莫闹。殷琅无奈笑了笑:若说我只是可能伤势复发,师兄的顽疾岂不更是危险?
    顾扶轩时不时咳血,还找不出病因,几百年来从不出宗门半步,青囊峰主更是随叫随到。
    如果师兄实在担心,师弟再厚颜向鹿师叔讨上千八百颗九转丹药以防万一。如此,师兄可安心了?
    千八百颗?
    鹿篱恶狠狠地瞪他,真当他高阶丹药不要钱啊!
    殷琅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是你自己排排摆,自称不缺这点糖丸子吗?
    在鹿篱不情不愿地表态,殷琅又愿意等价交换这些丹药后,顾扶轩总算是勉强松口让他出宗。
    散会后各自回去,鹿篱丢出丹药后气哼哼地走了,殷琅与顾扶轩结伴而行,也不在意对方冷脸:我这一走大约有近一个月不在宗内,师兄可要帮我盯住我看准的好苗子啊。
    顾扶轩故意冷着他:师兄可没那本事从黎师叔手中抢人。
    这是还在气他不顾自身安全非要去执行任务的事情呢。
    殷琅于是故作伤心:我为了保护谢师侄把自己折腾得只剩一口气,师兄不仅不领我的情,还要和我斗气,真是唉
    顾扶轩没听三句就绷不住脸上的冷意,神情肉眼可见软化下来,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若不是我当时气急与黎师叔争斗,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所以师兄帮不帮师弟这个忙?殷琅含笑问道。
    顾扶轩看他这秒变的脸色,哪里不知是装的,顿时又气又无奈:多大人了,还是这么不稳重知道了,会帮你盯住那小弟子的,是叫徐容是吗?
    两人说说笑笑回了天枢峰,本该听到动静出迎的三个弟子却只见两个,季长安全然不见人影。
    顾扶轩又交代两句后,带着再三道谢的谢澜去找小徒弟。
    秦珣问道:师父,事情成了?
    成了。顾扶轩一消失,殷琅眉间顿时显出倦意来。他挥了挥手,示意秦珣不必在意:伤势未愈的正常情况而已。
    又道:为师这次大约会在北魔域待上一个月左右,你随我一道去。没有殷琅及时的灵力补充,秦珣在太华仙宗待不过七天就要暴露。
    殷琅又询问了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秦珣略微整理思路,慢慢叙述起来。
    内门弟子住处。
    徐容推开门就见到了等在院中的少女。
    蔺心乔换下了那身漂亮的黄色长裙,束起长发,软鞭随时盘在腰间,神态肉眼可见的坚毅许多。
    一朝家族被灭,骄横的大小姐成长了太多。
    蔺心乔皱眉问:你这两天去哪了?我好几次过来都没见到你人。
    宗门内发生大变的事情根本瞒不过弟子们,即使涂枫有心遮掩,惶惶的气氛也不可控地飞速蔓延。
    这也是他那么干脆地答应了殷琅去执行任务的要求的原因。
    徐容眼神还有点恍惚,下意识反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他感觉自己好像分成了两个人,身体稳稳当当继续往前走,思维却轻飘飘浮在半空中,混乱无序地看着四周。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那应该是青色的青色的什么?
    他的眼神更加恍惚了。
    蔺心乔顿时气急,看她的样子就差冲上来指着徐容鼻子骂了:你居然问我发生了什么?!
    她跺着脚在院内急急转了几个圈,还是觉得忍不下去,低声骂道:你就没感觉这两天整个宗门里都不太对劲儿了吗!
    说到一半她反应过来,徐容正好是刚刚失踪了两天。
    蔺心乔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她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内幕?
    啊?
    徐容是真的很懵。
    蔺心乔那两声喝骂倒是把他从精神恍惚的状态中惊醒了,也把那点好不容易抓到的头绪骂没了。
    徐容仅有的记忆停留在自己练武回来推开门的时候,对蔺心乔的怒骂也是反应了足足十秒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仙宗出事了?
    他这迟钝的反应让蔺心乔仅有的侥幸也消失殆尽,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好悬才控制住自己没抽鞭子打人。
    蔺大小姐难得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
    这个徐容以后真的不会给她的复仇路帮倒忙吗?要不要趁早丢掉算了?
    第16章 心魔
    宗内出现魔气大爆发?高阶修真者伤亡惨重?
    这个晴天霹雳砸在脸上,徐容表情扭曲得仿佛是被一群绿毛龟□□过。
    他只是出去练了个武的功夫,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哦不,按照蔺心乔的说法,他失踪了足足两天。
    他出去练武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而这之间,必然有什么人对他动了手脚,才让他失去了关于这两天的记忆。
    说不准他还真参与到这次的事情之中了呢?否则有什么必要消去他的记忆?
    徐容试图从蔺心乔的回忆中找出自己究竟错过了什么,听完后却陷入了深思。
    天玑峰方向传来巨大轰鸣?魔气爆发疑似有魔修潜入?
    上一世,这些事情可一件都没有发生过。甚至于济和盟被灭门的时间都提前了。
    是什么导致了这一连串的变化?会不会不止他一人获得了这样的机缘?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止不住了。
    徐容一直将重生当做被天道眷顾,让他认清那些恶毒之人的真面目,改变原本不幸命运的机会。
    可若是得到这份机缘的不只他一人
    徐容忽然神经质地笑了两声,笑得蔺心乔毛骨悚然。
    你有病啊笑得这么渗人!蔺心乔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强自镇定: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你听见没有?
    徐容微笑:自然听见了。蔺姑娘放心,不管是为了姑娘还是徐容自己,小秘境之行都必不会出什么岔子。
    那就好。看他恢复正常,蔺心乔也松了口气。强自忽视心底毛毛的感觉,她提点道:我和你说宗内的动静,只是为了让你小心点免得犯了什么忌讳而不自知。你可不要心里没数的掺和进去,那不是我们这种小弟子能插手的事情。
    徐容自无不应。
    ***
    您被顾师叔带走后,我又随掌门上去了天玑峰,引着他发现了您事先藏好的三枚魔丹碎片。掌门看上去很吃惊,严厉命令在场众人不许将事情外传后,就将魔丹碎片取走了。
    后面的事情,您应该都知道了。
    秦珣亦步亦趋跟在殷琅身后,挑重点讲了一下他昏迷后发生的事。
    不过他看上去很是困惑:那究竟是谁的魔丹碎后残留下来的?虽然气息感觉像是宴尊者的,可宴尊者也只是渡劫期而已。而且
    这近百年也没听说过宴归禾魔丹破碎过啊。
    殷琅慢悠悠踱着步子:确实是宴归禾的魔丹,不过掺了点别的东西。
    是什么?秦珣明显感觉到师父此时心情不错。
    身前之人忽然停住脚步,秦珣还没反应过来,脸侧忽然一热,有谁在耳边轻声吐息:是后面几个字声音极小,除了近在咫尺的师徒,谁也听不到内容是什么。
    秦珣:!!!
    他猛地抬头:您竟然敢
    嘘。殷琅伸指在唇边,眼含笑意,朝他眨眼:保密。
    秦珣下意识闭嘴,精神恍惚地跟了上去。
    这真相太刺激了。惊得他甚至忘记问宴归禾什么时候碎过魔丹,而殷琅又是怎么拿到这种私密性极强的东西的。
    一路晃晃悠悠走到红色花海附近,秦珣才从极大的震撼中回过神,磕绊道:那、那三枚魔丹碎片该怎么办?就任凭掌门拿走?
    那可是十转级别、举世难寻的珍宝!
    拿走就拿走呗。殷琅满不在意:反正我们也用不了,就当废物利用吧。
    秦珣还做不到这种风轻云淡的境界,一脸不甘不愿:那可是十转级别啊
    他这才是典型的魔修思维:好东西即使我用不到,丢了毁了,也不能轻易给了别人。
    碎碎念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
    第四尊派来潜伏的卧底之所以会自我暴露,是因为在天玑峰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误以为掌门故意设套想要擒他,才匆忙引爆了晶石,趁太华仙宗九成力量都被牵制时试图逃跑。
    聪明反被聪明误。殷琅简洁点评。
    秦珣略无语:师父,您是不是忘了天玑峰的小仓库里藏着多少您从另外九位尊者哪里坑蒙拐骗来的东西?
    第四尊的卧底暴露的未免也太憋屈了点。
    殷琅听得有趣,问道:那焦玉玉的卧底又是怎么暴露的?
    您明知道第十尊最讨厌别人叫他大名秦珣叹口气:那个化神期纯粹是看当时只有谢澜和季长安守在您身边,自以为是立功的大好机会,所以才
    一个比一个蠢。殷琅总结得精辟。
    不过也好,他们这一通折腾,基本把我们师徒身上的嫌疑撇开了九成。至少近百年,只要不发生什么大事,涂枫不至于再怀疑到我们身上。
    秦珣顿了顿,决定诚实一点。
    师父,恕我直言,魔道近些年形势日益严峻,连宴尊者都开始出招,您恐怕不会再有这么长的空闲时间了。
    所以这身份恐怕也保不住太久。
    殷琅叹了口气,挥挥折扇叫他闭嘴:能推一时是一时吧。
    若非这该死的体质,他何至于没得选择地掺和进魔道的这摊子混水?
    秦珣心知师父不喜欢说这些,便换了个话题:我之前去东北向时,遇见了主角。他身法很奇特,我释放魔气的时候被发现了。
    这是师徒俩默认的,但凡提到原著徐容,统统以主角代称,以防被人听了去。
    殷琅等了会,没等到下文。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秦珣,忽然顿悟,配合着露出兴致勃勃的表情:所以呢,发生了什么?
    真假。
    不过师父愿意配合已经非常难得,所以他干脆道:当时太过紧急,我又急着去找您,所以直接用迷魂术把他放倒了。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该醒了。
    殷琅:
    他幽幽道:徒儿,你学坏了。
    亏得他还以为有什么出乎意料的惊喜发展。
    大感无趣的殷琅合起扇子敲了敲掌心:既然什么都不记得,那就不用管他。那小子拜师之心坚定着呢,且再晾晾,等到小秘境之后再说吧。
    秦珣不知道殷琅和天道的交易,殷琅也并不打算告诉他这件事。
    秦珣有一个合格徒弟该具备的所有美好品德,譬如:很有眼色,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比如突然出现的荒古玉碎片,比如师父突然说要收徒弟。
    说起来,最近没怎么听说蔺小姑娘的消息?殷琅问起这事半点不心虚,好像灭了人家全家的不是他一样。
    秦珣一板一眼:济和盟被灭门后,蔺心乔在太华仙宗地位一落千丈,同门师兄师姐对她不甚友好,近些日子她深居简出,除了偶尔会去找徐容外,剩余时间都待在洞府闭关修炼。
    殷琅似乎是笑了一下:想找我报仇?
    秦珣没回答这个问题,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哈。
    没人搭话,殷琅也觉得无趣。他迈开步子走到红色花海边,弯腰折下一支,在夕阳的光下,细长花瓣映出了如血的红。
    他欣赏了一会,随手碾碎了那支盛放的花,零落花瓣垂落,随着晚风四散飘零,像是那一夜戮神枪尖滴落的鲜血。
    走罢,是时候去看看我们的小长安了。
    ***
    季长安知道,自己生了心魔。
    入道近百年,破关数道,心魔不敢说家常便饭,却也不至于让她恐惧至此。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那是虚假。
    可是这一次,她真的怕了。
    殷琅。沈慕玄。殷琅。沈慕玄。
    那本该只是一本书中的角色,一个用文字支撑起来的、虚假的形象。
    他本该永远都是虚假。
    可是有一天,他变成真的了。
    季长安瞳孔涣散,抱着自己的双腿,躲在自己屋子的角落。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带给她一丝丝的安全感。
    她原本其实并不害怕这个人,或者说,在长达几十年的生命中,她从没真正的把那个似乎永远微笑着的雪衣道君和反派魔尊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直到天字悬赏榜更新的那天。
    蔺心乔哭晕在任务堂门前的身影与声音,硬生生将她从那个粉饰太平的幻梦中叫醒了。
    她不得不直面这个残酷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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