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十年代——清白少年(25)
何建成咬牙切齿道:陈海,你小子!
独眼小孩吓得猛地看向何有才,有才,不是你朝着狗蛋儿的水壶里撒尿,还说要看狗蛋儿喝下去,怎么成了我了?我可啥都没做啊,你这不是冤枉我嘛。
有几个妇女也看到这一幕,都忍住没笑,帮忙说了几句打趣的话。
陈大娘道:哎,建成啊,自己儿子的尿没什么,童子尿还有价值呢是吧。
何建成像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是自己儿子干的,又不能打一顿。打儿子要是让那母老虎知道了,有他好受的。
李小嫂子道:噗嗤,陈大娘,这童子尿有啥价值,你又胡说。
陈大娘又道:避邪啊,我听书上说的,童子尿辟邪,喝了童子尿,狐狸精就不敢上身了。
李小嫂子见陈大娘这么振振有词,笑就没忍住,噗嗤一声,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狐狸精是妖怪,要吸干男人的精气,才不怕童子尿。又道:你们还别说,真有狐狸精,我们娘家那有个村子,里面有个寡妇,死了好几个男人,都不知道咋回事,都说是她克死的。找了医生检查,也没发现什么。反正男人只要和她上了床,过不了几个月,就会什么衰竭而死,这女人却皮肤光滑,三十来岁,比十几岁的姑娘还好看,都说是吸干了男人的精气,才变得这么美。
这些男人这么蠢啊,知道她克死丈夫,还要和她搞在一起?
哎,这谁也不相信啊,谁会相信做那档子事就会死人啊。这男人啊都是色胚子,见着人家长得美,又不信邪,结果好了吧,过不了几个月就被榨干了。
林书好笑不已,不过也不说是子虚乌有。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还真有这种体质。
有人好奇道:那寡妇现在还在村子里?结了婚了吗?
李小嫂子道:结什么婚,这种女人在村子里就是个祸害,勾引不到年轻男人,专门勾引成了家的,村长要将她浸猪笼,结果自己早就跑没影了。
又有人道:哎,那你见过吗?
我倒是没见过,我们住的地方隔得远,我以前又不爱往外跑,只听我娘他们说起过。李小嫂子是村里李青松娶的新媳妇,还嫩着呢,才十三四岁,这花骨朵的年纪,就嫁为人妇,这会子见肚子也鼓起来,估计是怀上了。
有人打趣道:青松这小子能干啊。李小嫂子这才嫁过来没几天,就有了。
李小嫂子羞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说话了,旁边的陈大娘道:你们几个,别欺负人家新媳妇啊。
中午的时候,有一段休息时间,可以回家休息,下午出工。
何建成吃了饭,就和何慧珍说了要去公社一趟,结果又偷偷来到了草棚。
草棚里的躺着一个女人,正是李秀琴。
何建成一看到女人,顿时腿软,又耐不住扑上前来,一把扯开女人的衣服,露出里面的粉红肚兜。
男人被色心迷了眼,话都来不及说,跟头牛似的埋头干。
几回过后,何建成虚弱地躺在草堆,倒是李秀琴精神十足,优雅地勾起了衣裳给穿上。
何建成累得说不出话来,心满意足地扯过女人到自己怀里,陪我一会,过几天我要陪慧珍去趟她妹家,得好几天见不到你了。
女人抬头,自然妆成的新月眉微蹙,哼,没用的男人,一会就不行了。
何建成将李秀琴的抱怨听在心底,实在觉得憋屈,他为了秀琴,连何慧珍都没愿意碰,就攒着来满足她,怎么还嫌弃他不行啊。
可打眼一瞧,这女人殷红的唇,像成熟的樱桃,轮廓饱满,红得滴血。一双勾人摄魄的眸子,斜斜撩来,他浑身的骨头就酥了一半,更吸引人的是她软弱无骨的纤细腰肢,洁白修长的双腿,身上的皮肤吹弹可破,比婴儿还幼嫩,又恨不得来上几回,可实在没力气了。
我只是这几天太累了,等水库修完,我休息几天,再来满足你。
再说吧。李秀琴推开何建成,站了起来,背对着何建成时,满眼皆是嘲弄和嫌弃,扭着腰离开了草棚。
不过,她走了没两步,又停了下来。
我警告你,这事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草棚我以后不会来了。何建成脸色一变,这李秀琴是不要他了,他正要诉苦,就见李秀琴妖娆地转过身,抛了个媚眼,那张令他日思夜想的红唇,徐徐张开道:建成哥,要是你想要我,就换个地方,秀琴随时等你啊。
秀琴,我肯定换个地方,你先回去等我消息。何建成脸色一喜。
李秀琴离开后,何建成在草棚里休息一会,也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眼底露出一丝狠意。
那个狗蛋儿留不得了。
第27章 出事
水库修缮工作接近尾声,男人们也没再炸石头,也来同女人和孩子们搬运石头。下午的活计倒是轻松,收工后,林书突然尿急,跑到了林子里解手,刚提上裤兜,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林书猛地回头,见是何建成,那天所见的画面电光火石间闪过脑海。他拉上拉链,手插入裤兜,缓缓后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地问候一句,何叔,这都收工了,你还没走啊。
何建成眯了眯眼,一对扫帚眉支楞八叉地扬起,笑容也增添了几分诡异,道:狗蛋儿,何叔把工分给你改过来了,那天是何叔脾气不好,你不要介意啊。
林书笑:这没什么,我们小孩就是忘性大,我都不记得了,只要以后何叔不扣我工分就成。
何建成又道:狗蛋儿啊,这样吧,何叔给你赔罪,晚上过来何叔家吃顿饭吧。
林书笑容无奈,不用了,何叔,我家还有弟弟妹妹要照顾,再说那日是我顶撞了您,您扣我工分是应该的。
何建成坚持道:这可不行。唐队长都说了,要我亲自向你们道歉。晚上还有秦嫂子,你们可都要过来才成。
这扣工分的事闹到了村长那里,村长当即教训了何建成一通,让他赶紧和乡亲们赔礼道歉。这个副队长的官职倒是不大,但只要涉及到生产队的福利,那可也不容小觑,至少在这个生产队,副队长是决策人物之一。
那行吧,我待会过来。
林书说完,转身离开,眉头微皱,狐疑地回头望了眼。
他回到家中,给弟弟妹妹做了晚饭,就向何建成家走去。
他们住的有点远,在生产队五队,林书沿着小河往下走了好久,才看到那座四四方方的院落,从外面看,类似四合院,还能从房檐外看到高起的土楼,开乾门巽上有高房,从门上起乾六,至巽方高处见凶星,主家丑外扬,这当初建房风水都没看好。
林书当然不会认为何建成是为了请他吃一顿饭,那天亲眼所见他和李秀琴厮混,要知道这人要皮,树要脸,生产队也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当然也有和别的女人分享别人丈夫的人。但这何慧珍是个泼辣爽利的人,这种人将丈夫压得死死的,要是何建成欺骗了她一辈子,那这不是活成了一个笑话,知道后肯定会闹得天翻地覆,更何况何建成还是个倒插门。
不过,好在有何家人和秦大娘在,他自己总不能将这种事摆到明面上。
秦慧娘这会也来了,同林书一起敲门,是何慧珍开的门。
何大娘。林书问候道。
何慧珍笑容爽利道:是秦嫂子和狗蛋儿啊,快进来。
慧珍妹子,你别客气,都是我们耽误了建成哥的工作。秦慧娘不好意思道。
看你说的这话。是我们不对。都在一个村里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也知道秦嫂子你的难处,这男人啊就不是个东西。何慧珍向秦慧娘保证道:我给建成上过课了,以后他绝对不敢克扣你们的工分了。
何慧珍说完,朝着屋子里一吼,建成,给我过来。
是,老婆。何建成走了出来。
掏家伙。何慧珍又道。
是。何有才兴奋地看着他爹,忙不迭跑到厨房,抱着一根木柴,麻溜地摆到了门槛前面,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爹受罚。
何建成脸上闪过一丝屈辱,砰得跪倒了木柴上,低着头眼睛不敢直视林书两人。
林书惊愕地看着何建成。林书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膝下有黄金,自古以来就有只跪天地君亲师的说法,这何大娘倒是有胆魄啊,何建成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谁知道敢在背后搞女人。
秦慧娘也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在家她都是地位最低的那个,自从丈夫私奔,离开了这个家,她才终于松了口气,可这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她哪里敢对陈大山说一句重话,说一个不字,哪像慧珍妹子,将何建成收拾得服服帖帖,她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羡慕。
给秦嫂子和狗蛋儿道歉。何慧珍命令道。
何建成咽下屈辱,低着头,道:对不起。
是我的错,这不关建成哥的事,还是让建成哥起来吧。秦慧娘道。
哼,不罚他,不长记性。何慧珍眼皮一斜,吩咐道:有才,看住你爹,我去做饭了。
好嘞。何有才蹲在何建成旁边,朝着他呲牙咧嘴地笑。
何建成气急败坏,见自家儿子一见自己被他娘责罚,就笑得心花怒放。
何建成骂一句:我还是不是你老子,你就这么嘲笑你老子啊龟儿子。
何有才气咻咻地顶他一句:我不是龟儿子,你才是龟儿子。
何建成回骂:你就是龟儿子。
何有才哇得一声哭出来,坐在地上,指着何建成耍赖地吼道:我不是龟儿子。娘,何建成骂我是龟儿子。
厨房里顿时传出来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女声,何建成,老娘看你是皮痒了。
何建成,老娘看你是皮痒了。何有才幸灾乐祸地看着何建成,学着他娘指着他爹鼻子的动作,一点一点地戳到何建成的脸上,学得惟妙惟肖。
何建成气得吐血,抬头又看到站在一边的狗蛋儿,他眼睛微眯,心底盘算着今天让狗蛋儿过来的主意。
何建成心想这狗蛋儿这孩子还小,不知道那天看到的是什么,只要让狗蛋儿不告诉何慧珍,这件事就能瞒着。
可秀琴几次交待,他们的事情不能被发现,为了万无一失,何建成想只要狗蛋儿永远无法开口才好。
何有才不高兴爹娘将狗蛋儿请回家吃饭,但小孩子最喜欢在别人面前秀他的玩具,这会不用林书和他说话,何有才也兴致高昂地将他的铁环拿了出来,故意在林书面前转圈,在地上划铁环,然后用一脸得意的神情看着林书。
林书面无表情,甚至想笑。
何有才见林书无动于衷,气得也觉得玩铁环没劲儿,又气鼓鼓走向院子里的那株柳树。
柳树有些年头,树干粗壮,要几人怀抱才抱得住。一只木头梯子搭在柳树上,上面两米多高的位置,有个小木屋。林书瞧着何有才要做什么,就见他呼哧呼哧地爬着木梯,登上了小木屋,打开了那扇小门,钻在里面捣鼓,一会抱着他的玩具宝库出来了。里面有二舅给他做的各种木头手工玩具,什么玩具枪,玩具剑,玩具车,玩具小飞机,玩具拖拉机,望远镜,弹弓等,各式各样,十八般把式都在林书面前炫耀了一般,然后骑上他心爱的小木马,朝着驶了林书过来。
何有才虽然才五岁,但是被何家养的白白胖胖,宠大的小伙子,长了一身的蛮肉,没一会那小木马就驼不动他了,踩了好几转,也没有半点反应。
林书看着还是想笑,但想着这是在人家家里,还是忍住了。
何有才脸色涨红,也不管小木马了,开始玩起了别的玩具。
趁着何慧珍和秦慧娘在厨房内煮饭,何有才在外面百无聊奈地玩耍,何建成对何有才道:带你狗蛋儿哥哥一起玩。
我才不要。何有才气鼓鼓道。
你过来,爹有话给你说。何建成道。
什么啊。何有才这会又骑上了他心爱的小木马,不耐烦道。
你过来,有糖吃。何建成诱哄道。
何有才慢吞吞地驮着小木马走过来,何建成笑眯眯道:爹看到你娘给你存了糖,是你最爱的小饼干,就放在床头的柜子里。
我不信。何有才是家里的小老鼠,他娘存零食的地方,不论在哪都能找到,那床头的柜子,他每天都要打开看看,才不信有什么零食。
何建成小声地循循善诱,真的。爹没骗你。你将那小绿盒的饼干给狗蛋儿哥哥,你自己吃那红盒子的小饼干。
何有才嘟着小嘴巴,气呼呼地想:为什么非要将绿盒子的饼干给狗蛋儿吃,爹一向不疼他,肯定他那红盒子的饼干比绿盒子的饼干少。
何建成叮嘱道:记住了吗?一定要将绿盒子的饼干给狗蛋儿哥哥。
知道了。何有才不耐道。
他麻溜地翻下了小木马,然后风一般跑进了屋里,翻出柜子,找到了那两盒小饼干。
何有才打开盒子瞧了眼,两个盒子的饼干,果然绿盒子的饼干,看着比红盒子的饼干多一些,绿盒子的饼干都塞满了。
他气呼呼地念叨:爹果然不疼我。
何有才乌溜溜地眼珠一转,灵机一动,就想了个主意。
将红盒子和饼干和绿盒子的饼干换了,那我不就可以吃多点饼干。
嘻嘻。
何有才偷眼瞄了眼外面,然后缩着脖子,将饼干给换过来,就拿着两个饼干盒子出去。
喏,给你吃。何有才板着脸,林书道谢,接下装进了裤兜里,余光瞥了眼何建成,果然正盯着自己。
何建成见何有才将绿盒子的饼干拿给狗蛋儿,才松了口气,然后眸底闪过一丝阴狠。
林书余光将这一丝微不可查的情绪纳入眼底,瞧眼何有才拿着的饼干。这种小饼干叫金鸡饼干,在这个年代算是稀罕物,一般家里都用作过年送礼的礼品,城里头富人家的孩子才有的吃,农村好多小孩都没见过,上回在城里就从粮油店给家里几个孩子买了两盒回来。这一盒就要五毛钱,比得上肉了。
何有才启开盖子,连忙塞了好几块饼干,在嘴里嚼,看着林书道:你怎么不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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