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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深春了,路边开这些不知名的小野花,风也很温柔,气氛很好,祁棠心情也很好。
    吕老师说,下个月要推荐我去参加比赛,这段时间我可能会有点忙了。
    林安心不在焉的:嗯,宝宝真厉害。
    祁棠又说:对了,我们的狗崽崽,什么时候空了去把它接到家里来养着吧。
    林安顺着说:好,宝宝决定就行。
    看他似乎兴致不太高,祁棠只以为林安有些烦心事,便没再说话了,两人就安静地牵着手散步。
    手心里的温度很暖,祁棠很安心,他感觉他们应该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真好。
    而此时,林安脑子里想的却是之前祁棠送他的野玫瑰画。
    今天他在一个庄园跟客户谈生意,掏钱包拿名片的时候,那幅野玫瑰画忽然飘了出去,然后直接被风吹进了湖里。
    当时林安只是看了眼,因为面前的客户更重要,所以他就没太把那画放在心上。
    等客户走了后,他才让田助理去捞,看看能不能补救。
    但很可惜,那幅画本来就是好几年前的了,纸张早就陈旧了,被水一泡,当即就软了,等田助理把画捞起来时,纸张都快碎成几十块了。
    林安觉得有点可惜,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把破碎的玫瑰图扔了。
    好在他之前拍了些那画的照片。
    算了,等宝宝心情好的时候,再服个软,让祁棠重新比照着画一幅。
    这么想着,林安的情绪稍稍松了些。
    晚饭后,两人搬了个双人躺椅在园子里,就安置在那片花圃面前。
    晚风吹过的时候,祁棠搂着林安,吻了吻他的发顶,享受着这样的日子。
    林安半睁着眼,看着那片花圃:宝宝,等花开了,我们每天晚上都坐在这儿赏花好不好。
    祁棠笑,掐住他的下巴,接了个温柔的吻:好。
    林安又说:洋桔梗陪着野玫瑰,我陪着宝宝。
    他指着花圃里的花苗:这就是我们的爱情,现在只是一株小苗,宝宝和我一起等着它们长大。
    老男人偶尔也有很孩子气的一面。
    祁棠心里柔成一片,他抱紧了怀里的人,很轻地说:好。
    躺着休息了半晌,林安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宝宝,明天我个宴会,要晚点回家,不能去画室接你了。
    祁棠慵懒地咬住他下唇,细细舔着,好一会儿才哑着声说:好,我等你回来。
    话音落下,他就抱着人起身入了屋内,很快屋子里响起了低低的喘息还有细碎的呜咽。
    等完事后,林安眼角还挂着泪水,他平复着心绪,懒懒地靠在祁棠怀里。
    宝宝,以后做的时候,能不能别咬我脖子,我好疼。
    祁棠看着他笑: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你的身体它说,
    凑近了点,近乎是贴着林安的耳朵,祁棠暧昧地吐字:好爽。
    林安被撩得心跳快了几分,祁棠现在耍流氓越来越熟练了,但却更加让他难以自拔地喜欢。
    但是我不想每次都咬哭。
    祁棠指尖轻轻抹着他的眼尾:我只用了三分力道,你就这么受不住?
    林安着迷地看着他,脸上红潮未退,狐狸眼勾着笑:我下面受得住,上面受不住。
    祁棠眸色暗沉了些,压着人又来了一轮。
    第二天祁棠到公司时,祁野已经在办公室了。
    这段时间祁野忙着别的事,两人好久没见面了。
    如今再次见面,微妙的有些尴尬,祁棠打了个招呼后,回了自己座位,开始工作。
    祁野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跟林安,还好吗。
    祁棠签字的手顿住:嗯,还好。
    祁野又说:你对他是认真的?
    祁棠:嗯,很认真。
    祁野沉默了会儿,虽然他知道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他的话过于泼人冷水,而且不一定劝得住,但他还是要说:
    祁棠,你真的明白林安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祁棠睫毛颤了颤,他想,他应该是明白的:哥,就算他以前做过些混账事,但他现在好好的,这样就好。
    祁野摇摇头,无奈地往座椅上一瘫。
    他感觉,现在说什么祁棠都听不进去了,祁棠已经完全陷进去了。
    你要知道,林安那样的,惯会的就是迷惑人,他可能喜欢你,但他不一定是爱你。
    他喜欢一本书是喜欢,喜欢一只宠物狗,也是喜欢,只要能让他喜欢的东西,他都愿意去花心思,但这不是爱。
    祁棠握着笔的指尖越收越紧,他沉默着没说话。
    他喜欢你,首要的目的是为了悦己,因为他对你花了心思,你会回报他,让他感到加倍的愉悦,所以他愿意给你花心思。
    而一旦你触及到了他的利益,他会权衡利弊,头一时间扔掉你。
    这种喜欢,真的很不值钱。
    祁棠感觉心跳乱了几分,他越听,心里逐渐生出一种恐惧。
    这种恐惧让他不想去听,脑子也思考不了。
    他想,他真的好爱林安,爱到哪怕是一丁点,都不愿意把他往坏的方面去想。
    原来书上的话,也不尽是真话,绅士的理智也只存在于他没有陷入极致的爱情时。
    祁野揉着眉,继续缓缓讲着:
    但爱,往往是沉默的,沉默地包容付出,沉默地妥协退让,悄无声息地灌溉对方,但自己也能感到愉悦和满足。
    我话只能说到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思量一下。
    祁野说完就站起了身往门边走去,但祁棠还保持着原来那个姿势没动。
    对了,晚上有个商业宴会,我一贯不喜欢这种场面,你替我去吧。
    祁棠抬头:好的。
    等脚步声完全远了,他才松了口气般放下笔,有些疲惫地揉着额头。
    其实,喜欢和爱,人们往往分不清两者的区别不是吗?
    因为爱的起因通常是喜欢。
    而且,林安没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至少目前,他更愿意相信,林安是爱他的。
    很多的小细节,是演不出来的,光凭着喜欢两个字,也是做不到的。
    这一天,祁棠都感觉有些疲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太放肆了。
    下班后,他按照祁野说的去参加那个商业宴会。
    刚出门,天上就聚起了乌云,风也变得暴戾。
    这样子,倒像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让人心里怪不安的。
    打了辆车,很快到了宴会现场,祁棠进去时,里面人还不怎么多。
    他拿了杯果汁,然后挑了个不抬起眼的角落坐下。
    这个宴会很豪华,四处的装潢以及墙上的挂画,都可以看得出价值不菲,而且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祁棠随意打量着周围,他其实也不太喜欢这种场面,打算待一会儿就走。
    这时,在他正前方不远,投来了几道目光,说不清是友善还是敌意,但让人很不舒服。
    祁棠看了过去,却发现那几人很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仔细回想,又想不起来。
    正看得专注时,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力道不轻不重。
    你好,请问您是祁先生吗?对方的嗓音很好听,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朝气,而且客客气气的。
    因为那个您字的称呼,祁棠对他初印象还不错,也礼貌地回:是的,您好。
    那人笑了笑,弯起月牙眼:我是林安的弟弟,林晟,很高兴见到你。
    祁棠怔了下,他只从姑妈祁皖的口中听说过这个弟弟,是林安继母生的。
    但林安在他面前,从来没提过林晟,更没跟他提过家里的事。
    他礼貌一笑:你有什么事吗?
    林晟很亲昵地说:你也算是我姐夫了吧,我没什么事,就是我哥哥还没来,我想跟你说说话。
    祁棠神色柔和了些。
    林晟又说:姐夫,这里也算是我们林家的主场了,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祁棠没动,他其实有点累了,不怎么愿意再走。
    但是林晟央求地看着他:姐夫,给个面子嘛。
    祁棠无奈,只能起身,跟着他走。
    林晟却是领着他往人多的地方去,一路走,一路说:
    今天来的,都是A市很有身份的人,而且都同我们林家企业有业务来往,姐夫我带你走走,让他们看看你,认识下人。
    周围人的目光都纷纷投向祁棠,有好奇,有打量,说不明白是什么感受,祁棠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祁棠拉住林晟:我有点累了,要不我们去坐着说会儿话吧。
    林晟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反扣住他的手,拉着他继续穿过人群:
    别啊姐夫,要让大家好好看看你,都认识一下,不然等会儿我哥来了,他指不定会怪我没招待好你。
    祁棠无奈地跟着走,耳旁细碎的低语和周围探寻的目光让他越来越不舒服。
    在差不多逛遍了整个大厅后,林晟停了下来,双手抱臂斜靠在柱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真好骗,是不是别人对你客气点礼貌点,你都觉得是好人?
    祁棠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林晟挑着细眉:我那个哥哥,没告诉过你,我们林家是家族企业,而公司只能交到一个人手里掌权,所以,兄弟间为了争权,往往都如仇人一样水火不容?
    说完他笑了下又接着说:也对,肯定没跟你说,不然你怎么会被我一句话就骗走。
    祁棠眯了眯眼,他不是没考虑过这种情况。
    但他们祁家原来也是家族企业,他跟祁野不也挺好的吗。
    不以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别人,这是绅士的风度,但这并不代表就对别人没戒心。
    祁棠不想跟他耗在这里,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晟又笑了:我觉得我哥,最近过得太舒适了,想给他找找堵。
    祁棠缓缓蹙起眉,这人简直有病。
    正要转身就走时,林晟的声音悠悠地从后面传来:
    你知不知道我们林家有个族规?
    祁棠停住脚步,抬头看向他:什么。
    林晟换了个姿势,还是懒懒地靠在那里:
    林家的人,交往伴侣必须要公开,带回家向家里公开,并发布公告向所有人公开。
    祁棠心头一颤,原本从容的面色缓缓淡了下去。
    林晟接着说:没有公开过的,不管爬得多高,宠得多离谱,在所有人眼里,也不过是养着玩儿的小玩意儿。
    祁棠感觉脑子空白了一瞬,手指不自觉地缓缓握成拳头。
    他苍白着脸色,看向林晟,努力保持自己的平静:你说我就信你?
    这种情况,林晟就是想看他急,看他恼怒,看他失控,他绝不能如这个人的愿。
    林晟似笑非笑:你信不信无所谓,反正林家就是有这么一条规矩,这里来的人,几乎都知道。
    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带你走这一趟?为什么这些人看你的眼神如此古怪?
    他字字如刀:你最近跟在我哥身边,一定不知道很多人都盯着你吧,你觉得他们到底是怎么看你的呢?
    祁棠有种要站不稳的感觉,他在努力克制,但他眼里喷薄的怒意,已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可怖。
    我不信你。
    林晟很轻地笑了下,耸了耸肩:反正,我都说了,你信不信就不管我的事儿了。
    祁棠眼尾通红一片,那是被愤怒所晕染的,他死死攥着拳头,头也不回的往大门走去。
    他告诉自己,还不能相信林晟,他必须要自己去问林安。
    但是身旁那些打量的目光和细碎的低语,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是个小丑,是个见不得人的笑话。
    祁棠大步走出大厅,等到了门外,他抑制不住地扶着柱子吐了。
    干呕让他的胃很难受,五脏六腑都像是在被搅动。
    他好恶心,他恶心自己,更恶心林安。
    这种心理性的反感越来越强,他感觉肝脏都快被吐出来了。
    这时,一只手扶住了他,祁棠抬头,却看见了田助理。
    您怎么了?要我叫一下先生吗?
    听他提起林安,祁棠五指猛地缩紧,死死捏成拳头。
    好一会儿后,他抬起头,看着田助理,一字一句十分平静地说:
    你知道林家有个族规吗?
    田助理愣了下,垂下了眸。
    作为林安的私人助理,他并不能告诉祁棠那些。
    但眼前的人看起来真的好可怜,像是一张纸一样苍白,仿佛下一刻就经不住要破碎了。
    祁棠又说:是不是他们交往伴侣,都必须要向所有人公开,没公开的不过是养的小玩意儿。
    他平静地可怕,像是一潭黑色的死水。
    但他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颤抖的指尖,沙哑的嗓音都出卖了他。
    田助理有些心疼面前的人了,他最终点了点头:嗯。
    但是先生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也过得很艰难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祁棠疯了一样跑出去了。
    田助理叹了口气,提步往里走,他得去提醒老板这件事了。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等一个解释,会酌情考量。
    但祁棠不一样,根据这些天他待在林安身边的观察,祁棠陷得很深。
    他深深的爱着林安。
    就是因为深爱,所以更加无法原谅,更何况祁棠那样一个神仙样儿的人,品格又像艺术家一样清高孤傲。
    他绝对容忍不了这种事。
    田助理有些惋惜,其实,先生和祁棠,真的很配,他是希望他们能在一起的。开始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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