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他真的好想被不尊重。
最后两人还是在床上,但祁棠看他不太高兴,就稍稍纵着了他一点,解锁了林安一直想尝试的东西。
事后,林安躺在祁棠怀里,半阖着眸子说:
宝宝,春天来了,我们在园子里种上野玫瑰好不好?这样在夏天来之前,宝宝还能再看一次花开。
因为在极致点的时候,祁棠咬了他后脖颈一口,林安的眼角还泛着泪水。
现在每次做的时候,祁棠都会在最后咬他那里,把他逼出眼泪,像是一个奇怪又特殊的癖好。
祁棠慵懒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好。我种野玫瑰,那你种什么?
林安想了下:不知道,我没有特别喜欢的花。
揉着他的软发,祁棠也闭上眼:你种洋桔梗,绿色的洋桔梗,红绿搭配,会很好看。
林安笑:洋桔梗是什么?有特殊的含义吗。
祁棠:嗯。洋桔梗的花语魅力诱惑。跟你一样,浑身都充满了诱惑。
林安搂住他脖子:好,我喜欢。那我种洋桔梗,你种野玫瑰,我要看野玫瑰开在洋桔梗里面。
祁棠弯了弯唇角,抱着人睡了过去。
自从谈恋爱以来,两人虽然爱折腾,经常闹到半夜凌晨,但睡眠质量却反而更好了。
尤其是林安,他再也没失眠过了,他只要靠在祁棠怀里,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睡得很香。
这让他越发贪恋祁棠的怀抱。
后来的一个周末,两人挑了个比较晴朗的日子,出去买花苗。
祁棠穿的黑色卫衣,林安就穿白色卫衣,两人颜值都十分高,走在一块儿十分吸引人眼球。
每当有人看向祁棠时,林安就会牵住祁棠的手,示威一般看回去。
对于他这种幼稚的做法,祁棠只是笑了笑,纵容着。
买完花苗,让师傅帮忙送到别墅后,两人又去逛了商场。
平时林安从来不做这些事,因为他觉得把时间浪费在买东西上,很无聊,也很浪费生命。
所以祁棠在挑东西时,他只是旁观看着,被问到意见时,也随口应和两句:宝宝喜欢就好。
察觉到他兴致的缺乏,祁棠没有久留,很快地挑好了东西。
正要离开商场时,一个声音却忽然在身后响起。
林哥?
林安回过头,看清来人后,他脸色淡了很多。
祁棠望着不远处的几个人,看向林安:你朋友?
林安挑了下眉:嗯。宝宝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下。
随后他还不等祁棠回答,就提步走了。
祁棠拎着塑料袋站在原地,看着林安跟那边的几个人说了些什么,那几人打量的目光是不是朝他投射过来,有点怪异。
片刻后,那几人走了,林安回来了:宝宝,我们回家吧。
祁棠牵住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对了,我们搬了新家,要不要把我们的朋友都请到家里来吃个饭?
按通俗的说法,这叫庆贺乔迁之喜。
林安有点心不在焉:请你的朋友就行了,我的朋友就算了,他们会把家里弄脏弄乱,宝宝你不会喜欢的。
祁棠说:我没事。
林安看了他一眼:还是算了吧。
气氛有点古怪,祁棠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路沉默回了家。
午饭后,祁棠准备了两把小铁锹,一人一把,然后开始挖土,种花苗。
林安哪里干过这种活路,他刚动了两锹,就觉得腰酸背痛浑身不自在,累得喘不过气。
宝宝,我不行了。
看祁棠蹲在那里埋土,他直接过去趴在祁棠背上:宝宝,好累啊这活,别做了,我让手下的人弄吧。
祁棠有些无奈,他摘了塑胶手套,把人抱起来放在了藤椅上:
那你坐着。这花不自己种的话,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不自己种,那他的心思就都白费了。
林安没办法,就翘起二郎腿懒懒地靠在藤椅里,然后看着祁棠忙来忙去。
因为天气太晴,阳光太毒,祁棠热得脱了一层又一层。
最后穿着一件白衬衫,还湿了一些汗水,有些地方贴在身上,把每一寸线条都衬托得遒劲又优雅。
林安在一旁看着,越看眼睛越热,最后他索性起来,勾着祁棠的脖颈吻了上去。
又是一场畅快淋漓。
索性的是,在下一次雨天来临前,他们把花苗都种了下去。
又过了几天,祁棠请了一些朋友来家里吃饭,并说介绍林安给他们认识。
张丞和宋卯也在其中。
大家来的时候,林安还在公司开会,祁棠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林安说很快了,会赶在他们吃饭前。
张丞有点不高兴,他觉得祁棠自从谈恋爱以来,是不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
之前的难过和伤心都是假的吗?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搁这儿心甘情愿给别人当替身?
祁棠只是说:他都解释清楚了,不是替身,没有欺骗。
张丞还是不满意:但你就是很难过啊,你的难过这么不值钱吗?
祁棠有些无奈,张丞有时候就很死脑筋。
像上次他跟宋卯的事一样,一根筋往里钻,什么骗了就是骗了,结果还不是巴巴地跟人家和好了。
算了,你开心就好,我能说什么。张丞吃了一片宋卯喂过来的薯片。
祁棠也不跟他闲聊,又转身招呼其他人去了。
天色渐渐黑了,又过了两小时,他们烫火锅的食材都备齐了,底料也下了,但林安还没回来。
其他人都催:棠啊,你男朋友呢,我们等着看呢。
所有人跟着起哄:对啊对啊,看看是什么神仙,能让你这么着迷。
祁棠随便说了两句,让他们安分了些,又转身给林安发消息。
祁棠:还有多久,我们等你
很快,那边回信。
林安:宝宝,我忽然有急事,暂时回不来
林安:你好好招待他们,我准备了些小礼物,放在了仓库里,待会儿他们走,你拿给大家。
祁棠眼里闪过一抹情绪,但被他很快调整好。
他知道这突然有事,谁都不可避免的,他不能多想。
祁棠:好,那你忙那边,我在家等你回来
收起手机,他一转身,就发现身后大家都盯着他。
祁棠微微笑了笑:我男朋友有事,不能来了,大家动筷吧。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气氛有些古怪。
但最后不知是谁打圆场般玩笑了一声,气氛又缓和了过来,众人开始聊天烫火锅。
张丞凑过来,小声说:不是吧,这么过分?他不知道今天大家都是奔着看你男朋友来的吗?
这种场面,最后他人不到场,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你多尴尬啊。
祁棠垂着眸,安静地往锅里添菜:没有,他是真的有急事。
张丞还是不满意:嘶,我看他是没把你放在心上。宝儿,你还是自己长点心吧,我总感觉不对劲。
祁棠没说话了,他闷头喝了一点酒。
两个小时后,众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又玩闹了一会儿,然后就各自回家了。
祁棠有点醉了,但他还记得林安说过的话,去小仓库里把礼物都取了出来,让张丞帮着一起发给了大家。
所有人拿到礼物都很开心,里面是一瓶昂贵的红酒,不喝酒的给准备的是果茶,随便一份儿都价值好几万。
大家纷纷都说,他这男朋友挺大方。
只有张丞不屑一顾。
钱算什么玩意儿,他林安缺钱吗?
但不得不说,这份心意还是极好的。甚至还考虑得很周全,准备两份礼物,不喝酒的还有果茶。
但张丞还是不满意,人没到场就是没到场,这不相当于打祁棠的脸吗。
他直到走出别墅,脸色都不好看。
祁棠把人送走后,回了屋里,喝了点酒让他的思绪开始变得缓慢,他闭上眼歇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他唇上。
祁棠睁开眼,就看见了林安。
宝宝,我回来了,怎么睡在这儿?
他声音很温柔,想再亲一下,祁棠却猛然别开脸。
怎么了宝宝?林安在他身旁坐下。
祁棠垂着眸,神色平静,脸颊红扑扑的:不高兴。
林安说:为什么不高兴。
祁棠总算给了他一个眼神,但因为醉酒,有些迷瞪,朦朦胧胧的:
我知道你是有事,但你临时不来,我朋友们会怎么想,林小安,我生气了。
林安笑了声,小朋友喝醉了也太可爱了,他抓起祁棠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林小安知道自己错了。但他真的是有事,祁小棠能原谅他一回吗?
祁棠想了想:那你要补过,怎么补你自己想。
林安都一一顺着他:好好,那我们先回房间休息?宝宝你喝得太多了,我给你弄点醒酒的吧。
祁棠摇头,他站起来,却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我就喝了两小口。
林安心都软化了,小朋友原来酒量这么差,好可爱。
他扶着祁棠往屋里走,刚沾上床,就忽然被祁棠反客为主直接压在了身下。
想了?林安搂住他的脖子,勾起笑。
祁棠眯起眼看他,诚实地点头:嗯,很想,可以吗。
林安笑意更深了:当然。
后来这件事,以林安重新挑选礼物,给祁棠的每个朋友寄过去一份赔礼道歉告终。
但他们都知道林安是大人物,谁敢接受他的道歉,也不相信他会真心道歉,人家不过是意思意思。
反正就那样呗,这样的大人物天天被人捧着,肯拉下脸面来说句不好意思,也是很难得的,说明对祁棠还是用了心的。
把我
*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来啦宝子们QWQ,原来我一天是能码这么多字的QAQ
宝子们都想看火葬场,放心,慢慢在来了,前面都铺垫好,后面才不会突兀
后面我要写点让你们抓心挠肝的东西,还有重磅炸弹没放出来的,等着我把你们炸上天,过程有点长,忍一忍哈,啵啵啵,相对的,火葬场也有会很长的
感觉深夜我还能更一更QAQ,宝子们明天再来看,我接着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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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家规 开始翻车
画室连着去了半个月, 吕亭对祁棠非常的满意。
现在这些年轻人,都浮躁, 像你这样有天赋,又沉得下心来好好画的人不多了。吕亭毫不吝啬夸赞。
这个小老头虽然古板,思维也比较死,平时马着个脸也挺吓人的,但他也是难得的良师,会真心实意为学生好, 替学生打算。
祁棠绅士一笑,他觉得这个赞誉有点过了。
吕亭翻着他的画,眼里都是欣赏和喜欢,但嘴上还是说:不过你还是有很多不足的, 要继续努力。
夸是一种激励, 夸完后再贬,让这些小孩儿保持谦虚和上进,这是他常用的一种教学方式。
祁棠很恭敬:好的老师, 我会继续努力的。
他不需要有人来告诉他,他的画多好多好,这样的赞美并没有用, 他要的是别人诚恳的批判,让他知道自己的不足, 并时刻鞭策自己。
吕亭放下手里的画,苍老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祁棠:下个月, 有个省级比赛,我打算推荐你过去。
祁棠怔了一下, 这可是个顶好的机会, 但他只是淡淡地说:好的老师, 我会好好准备的。
吕亭看了他一眼:嗯,省级比赛能拿奖的话,就能去国级,好好努力。
说完这句,吕亭背着手走出了画室。
祁棠面色平静,他转过身拿起画笔继续画着。
一旁的秦晓一直在看他,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说了句:恭喜。
祁棠微微一笑:谢谢。
画室里安静了一会儿,祁棠认真地描着画,秦晓却是心不在焉。
他时不时要看祁棠一眼,忐忑又欲言不止,似乎有什么事儿。
就这么来来回回好一会儿后,祁棠索性放下画笔,无奈地问: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秦晓皱着眉头,跟个小古板似的,好半晌才问:每天来接你的人,他是万安集团的林总,林安吗?
祁棠点头:嗯。
秦晓深吸了一口气又说: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祁棠很轻地笑了下,没看出来,这个小古板竟然对八卦感兴趣:我们在谈恋爱,他是我男朋友。
这话一出,秦晓脸色变了下:你确定?
祁棠觉得奇怪:我确定。
画室里又安静下来,面前的小孩儿低垂着头,唇线紧抿:那你知不知道
嘎吱一声,画室的门开了,一个俊美的男人走了进来:宝宝,该回家了。
他轻声细语,却每个字都透着魅惑,听得人耳根一软。
祁棠笑了笑,收拾东西站起身,跟秦晓说了句:我先走了,再见,小孩子早点回家,太晚了不安全。
门再次被关上,秦晓有些怔,他望着窗外两人的背影,愣愣地说着他没说完的话:
你知不知道他们家族有个规定
而且我不是小孩子,我成年了
林安牵着祁棠,两人十指交缠,今天他们没开车,就打算散着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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