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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两人真正的关系并非是能够干涉彼此的情侣,在他面前,郁槐更多展现的是温和的一面。
    徐以年回过神,开口就是一顿夸赞:郁槐特别温柔、特别体贴,对我又很好,我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和他谈恋爱。
    他自觉夸得相当到位,最多可能有点儿艺术加工,可辛夷直接笑了出来:咱俩说的是一个人吗?小弟弟,你不会被灌了迷魂汤吧。
    郁槐原本也在笑,他没想到徐以年这么迟钝,不仅没意识到被他占据时间有什么不对,这种时候还夸得天花乱坠。
    眼看辛夷似乎还想说什么,郁槐及时插话:听见了没?少编排我,人家比你了解多了。
    他语气炫耀,眼里流露出真切的愉悦,放在徐以年肩上的手臂不知不觉收拢,将人揽得更紧了些。
    一名少女模样的桃妖在这时托着承盘上来,辛夷看见承盘上放置的小瓷杯:正好,我准备的礼物好了。
    她边说边亲手端起那两只小瓷杯,分别递给郁槐和徐以年:这是用我们一族的桃花酿的酒,比普通的桃花酒更清甜可口,更重要的是,它可以促进夫妻之间的感情。
    说到后面,辛夷暧昧地眨了眨眼。
    徐以年只觉得这桃花酒的功效怎么听都不太对,旁边的妖怪们在小桃妖托着承盘上来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听罢纷纷起哄:不合适吧,辛夷你这样一搞,岂不是直接上高速了。
    这杯酒喝下去,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什么?怎么就扯到喝喜酒了??
    徐以年心里充满了无数问号。
    郁槐没理会其他人的闹腾,他侧过头,低眸朝徐以年看去。
    他知道辛夷是好心,但他和徐以年并不是真正的情侣关系,要是就这样让徐以年喝了酒,实在有些不尊重人。
    徐以年同他对视,看出了郁槐的犹豫。然而他和郁槐的思维压根不在一条线上,还以为对方是在等他表态。
    一想到不喝说不定会让郁槐下不了台,徐以年毫不犹豫端起了小瓷杯。
    管他妈的,不就是一杯酒。
    郁槐愣了愣,甚至来不及阻止,徐以年已经将桃花酒一饮而尽。
    周围的妖怪们直呼爽快,郁槐却没动作。辛夷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笑着道:别这么紧张,桃花酒只会增加心动的感觉,无伤大雅的。况且它的度数很低,等酒劲过去,带来的影响也就跟着消失了。
    听到这里,郁槐才喝下了桃花酒。有妖怪调侃道:看不出来啊,郁槐也有疼人的一天。
    尽管喝了桃花酒,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周围人来人往,徐以年凑近郁槐,伸手拉了拉他:你有什么感觉吗?
    近段时间,徐以年越来越习惯和他有肢体接触,亲昵的小动作无意中就做了出来。从他的角度看,少年仰着头,漂亮的眉眼间满是好奇,脸上的泪痣忽然变得格外清晰。
    心脏像是被浸入冒泡的汽水中,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滋味悄然发酵,郁槐分不清是桃花酒的作用,还是他本身便怀有的心思。
    他脸上发烫,低低地答应:嗯。
    徐以年微微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他没看错吧,郁槐居然会脸红?
    这个想法一旦成形,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郁槐,渐渐也开始不好意思。
    明明郁槐没什么变化,为什么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
    心脏跳动声越来越大,像是一簇簇桃花在胸口相继盛放。徐以年的脸颊也慢慢红了起来,到最后,整张脸都烧得厉害。他抬手扇了扇风,忍不住嘟囔:这酒后劲还挺大。
    你们俩干什么呢?一道温柔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注意到两人泛红的脸,宣檀问,喝醉了吗?
    没有。
    没有。
    他们回答得异口同声,宣檀怔了一瞬,而后笑道:阿槐,时间差不多,可以去准备了。
    徐以年好奇地问:准备什么?
    郁槐对上他亮晶晶的目光,没有忍住,揉了把他的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骨节修长的手指穿过发丝,传来些微的痒。明明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感受。
    徐以年略感纠结地望着郁槐离开的背影。
    居然会有舒服的感觉这就是桃花酒的影响吗?
    两人没走几步,宣檀回过头,自然地提醒道:小年,别喝太多酒。
    哦。徐以年愣愣地应了声。
    郁槐走后不久,灯火辉煌的大厅忽然暗了下来,室内变得一片漆黑。妖怪们似乎对此毫不意外:要开始了?
    应该是吧,不知道他会怎么展示能力。
    上次许家那小子给自己搞了个万鬼献寿,实力是展示到位了,就是有点儿傻逼。
    嘿!有人从后拍了拍他,徐以年扭过头,隐约在黑暗中看见了辛夷的轮廓,我很期待,郁槐准备的能力应该很有看头。
    徐以年没听懂她的意思,一脸懵逼地问:什么准备?
    他没告诉你吗?近几年来,年轻一辈的妖族在生日当天都要展现自己的实力,形式不限,鬼族也不例外。辛夷补充道,不过,鬼族的花样是最多的,很有可看性。
    即使是除妖师,对妖族的许多习惯也了解甚少,徐以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规矩,一时颇感新奇。听着周围热切的议论,他突然感觉自己真正踏入了一个在课本上见不到的、光怪陆离的妖怪世界。
    银色的能量球徐徐上升,月光般的清辉洒满了大厅的每个角落。光芒所到之处,发光的植物迅速蔓延,草地与藤蔓从地面爬上墙壁,色彩绚烂的花朵相继绽放。无数发光植物的孢子被风吹散,仿佛花丛中穿梭飞舞的萤火虫。在这样如梦似幻的场景中,宾客们逐渐得以看清周围的景象。
    哗啦啦的流水声越发清晰,熠熠生辉的瀑布从布满藤蔓的墙面倾泻而下,宛如缀满星尘的银河,四溅的水珠弥漫若云雾。一接触到地面,水流便放慢了速度,波光粼粼的银河蜿蜒过众人脚下,巧妙地避开了每一张圆桌的位置,由此可见其对能力的精准把控。当看见河中幻术化作的、火焰般明亮耀眼的鱼群,辛夷不禁感叹:看来这几年,郁槐又进步了不少。
    徐以年几乎看呆了,压根没听进去辛夷说了什么。除了惊讶于眼前缥缈绮丽的画面,更令他不可思议的是郁槐对每一种能力的理解和控制,本身极具破坏性的能力竟在他手中构造出了一个满是琪花瑶草的仙境。这不仅需要后天的努力,还需要极高的天赋。
    半透明的白鹿从徐以年身旁经过,花枝般的鹿角散发着莹润的光晕,白鹿微微低头,温驯地蹭了蹭他的胳膊。徐以年下意识抬起手想抚摸它,手指却从它的身体中穿过。
    白鹿忽然仰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踏空向悬浮的能量球奔去。不仅是它,飞鸟、游鱼、花草和水流也失重般的腾空而起,与白鹿涌向同一方位。仿佛所有的色彩都聚集到一处,能量球光芒大盛,一瞬间室内亮如白昼。
    等所有的宾客回过神来,银色的能量球重新散发出柔和的光辉,它缓缓下落、渐近人群,像是月亮从天穹落入人间,最终跌入黑发黑眼的少年手中。
    徐以年小心翼翼地盛着这轮圆月,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辛夷难得少女心泛滥,捂着嘴小声尖叫道:太浪漫了吧!他不告诉你是因为准备了惊喜吗?
    徐以年的惊讶一点也不比她少,如果不是要托着这颗能量球,他一定不可能这么冷静。毫无征兆的,能量球宛如破茧一般裂开一道缝隙,内里仿佛有生命在颤动。缝隙越来越大,从中破出生命体银色的翅尖,球体旋即彻底裂开,碎片化作星星点点的尘埃随风消散。
    童话般的情节出现在了现实中。
    一只双翼舒展的银蝶破茧而出,围绕着徐以年上下飞舞,最终悬停在少年的掌心。
    当蝴蝶从茧中飞出的那一刻,四面八方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妖怪们兴奋地议论:他用了几个能力?
    四个!能在这个年纪同时控制四种能力、还能将它们娴熟地转换,相当了不起了!
    这种时候都不忘秀恩爱,真有他的。
    你别说,谁要是给我搞这么一手,我能当场嫁给他。
    郁槐从阴影处走出,光线昏暗的大厅中,徐以年遥遥和他对上视线,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徐以年手中的银蝶消失不见,室内重新亮了起来。
    璀璨的灯光落进鬼族颜色特殊的眸子里,郁槐朝他笑了笑。
    徐以年望着他,耳根又开始发烫,心脏不受控制疯狂跳动,仿佛那只消失的银色蝴蝶在不断扇动翅膀。
    徐以年忍不住埋怨起桃花酒的影响力:明明都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酒劲还没过去?
    这种心动的感觉,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第二卷 盛夏风雪
    第30章 喝酒
    枫桥学院的校长办公室内茶香弥漫。徐以年闷头坐在沙发上,听唐斐与校长闲谈。
    校长年过不惑,面对旧友,平日里严肃的神态难得放松了几分。他对面的青年容貌清隽、眼似寒星,两人年龄相差近十载,却已相识多年,私交甚好。
    进办公室前徐以年已经做好了被说教的准备,果不其然,校长就他擅自离队、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狠狠批评了一通,唐斐在一旁偶尔帮腔。徐以年对这套流程很熟悉,全程低着脑袋,左耳进右耳出。
    两人许久未见,从徐以年的毕业考核聊到了天南海北,刚开始他还能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等两位从学院的现状聊到除妖界的现状,徐以年已然百无聊赖,转头打量起一尘不染的办公桌后红底金线的枫叶校徽。
    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校长评价:天赋不错,心却静不下来。
    唐斐习以为常:从小就这样。
    你对他还是太纵容了。校长说话时望向徐以年,后者的魂已经飞出了办公室,完全没注意两位长辈正在谈论自己。男生望向窗外,目不转睛盯着树上扑扇翅膀的小麻雀,只有一个徒弟,当师父的多多少少容易心软。你有没有考虑过再收一个徒弟?
    唐斐在除妖界的地位说一不二,愿意拜师的数不胜数。据校长所知,每年为此拜访唐家的都能踏破门栏。
    唐斐淡淡道:有这一个就够了。
    窗外的麻雀从树梢一跃而下,好不容易找着的消遣飞走了,徐以年正觉得遗憾,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看清楚来电人,徐以年的表情出现了一刹那的呆滞,他转头问:师父,我能不能出去接个电话?
    去吧,别走远了。
    眼看他从沙发上起身,迫不及待似的跑了出去,校长连连摇头。
    徐以年先咳了一声,而后在走廊上按下接听:喂?
    你在忙?从那端传来的嗓音撞入耳朵,是有些偏低的音色。一听见对方的声音,叽叽喳喳的鸟叫都像变得远了。
    徐以年放轻了呼吸。
    在学院,有什么事?
    那边没有直接回答:毕业考核通过了没。
    应该过了,我看校长和师父聊得挺开心的。
    恭喜。郁槐祝贺了一声,之前忘了告诉你,谢祁寒想找你喝酒,听说你离开了自由港更是一直念叨吵得要死。
    徐以年还记得谢祁寒上担架前不忘让他留个名字,但他没想到,那只皇灵真打算约他喝酒。
    有空吗?没空我让他消停点。
    同一时间。
    谢祁寒听着郁槐瞎扯,满目深沉地对南栀道:我觉得老大不对劲,他为了约个人已经不择手段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念叨过不会吧?难道最近的流言蜚语都是真的?
    几分钟前,郁槐突然问他想不想见一面橡山竞技场戴面具的人类少年,那哥们儿自从那场大战后杳无音信,很少能碰见这么合得来的人类,能见一面谢祁寒当然乐意。但他没想到下一秒郁槐就拿出了手机编故事。
    真不真我不知道。南栀若有所思地看向郁槐,而后一笑,但老板用你的名义,是你的荣幸。
    徐以年不知不觉握紧手机,背靠上冰凉的墙面。
    喝酒的话,郁槐可能也在。
    没,我徐以年的声音从低到高,最后头脑一热,有!我有空!
    电话那头的妖怪似乎笑了,他报了一个地点:我也在,不介意吧?
    徐以年应声,确定好时间后晕乎乎地挂掉了电话。
    他就这么一路走回了校长办公室,刚要触碰门把,门从内拉开,走出来的青年微低下眼,同他四目相对。
    师父,徐以年回过神,你们谈完了吗?
    谈完了。回去写一下任务报告,要是有不清楚的可以问宸燃。唐斐给他透了个底,考虑到你直接阻止了血祭,最后给了很高的分数,恭喜了。
    谢谢师父!徐以年惊喜地睁大眼睛。唐斐问:刚才是谁的电话?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一直是上翘的。
    徐以年犹豫了几秒:夏子珩,他约我周末吃饭,还叫了其他几个朋友。
    这倒不全是假话,为庆祝全组毕业考核顺利通过,夏子珩前几天的确嚷嚷着聚一聚。
    唐斐点了点头。
    对了师父,你晚上有空吗?我爸妈想约你吃饭徐以年一边和他并排走,一边说话。
    约定好的地点位于一艘金碧辉煌的游轮上。
    这艘约七楼高的巨船诞生于数百年前,原本仅供当时的贵族使用。它在出行过程中遭遇了海难,船上几乎无人生还。十几年前,一位擅长通灵的巫族买下了整艘游轮,他将死在海难中的幽灵召回人世,头等舱的幽灵们维持着生前衣香鬓影的模样,每晚聚集到宴会厅载歌载舞;幽灵船长负责掌舵,围绕自由港慢慢地航行。那位头脑灵活的巫族以此为噱头开起了名副其实的幽灵酒吧,这地方逐渐成了自由港最受欢迎的娱乐场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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